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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块核桃糖很快就没了,文开很有眼色地将自己剩下的全部放在了风琅面前,见琅哥没有问这些核桃糖的来处,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播放完,见风琅没有想要决定的意思,文开只能试探性开口,“琅哥,你觉得选那一版比较好?”
其实两版在情节上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原本出现在结尾处侵略军队的旗帜上多了一抹紫蓝色的鸢尾,一抹帝国上下臣民们都不陌生的鸢尾花。
鸢尾花,帝国皇室的族徽图案。
要是这个画面放出去,那也就相当于彻彻底底拆穿了百年前帝国皇室于战乱中拯救平民的救世主的身份了,届时必然会引得帝国上下议论不断,连带着《古戒》这部电影都会被推到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
到时候不仅仅是他这个演员,就连池栩这个男主演恐怕也会在漫长的演员生涯中不断地被帝国媒体议论针对,他这个有背景的导演还好,有投资有剧本总是不缺戏拍的。
只是池栩,或许就只能退圈了。
要是帝国官方真的封杀池栩,即便是华瑞也很难保住池栩的,文开脸色心里想着,本来轻松的脸色也隐隐透露出了几分难看。
他抿抿唇,实在看不清风琅的想法,想了想,还是艰涩地提醒,“琅哥,池栩毕竟是这部电影的男主演……到时候要是播出了,恐怕他只能退圈了。”
文开不清楚风琅对池栩有什么心思,可他还是想把《古戒》播出后撕烂了帝国皇室脸皮后池栩会面对的下场说出来,希望琅哥能够看在那点心思的份上,保住池栩。
点了重播,风琅挑眉,眸光微转,直勾勾地看向文开,忽然笑了,笑容里没了平日的玩味戏谑,反而是充斥着危险。
“我记得你应该和他才相处不到四个月吧。”男人以手托颚,若有所思,“才四个月,你就开始为了他想要试图插手我的决定?”
他的话语气不重。
却让文开脸色一白。
他起身束手垂眉,姿态恭敬,“抱歉,少主,是我越矩了,但我和文家绝对没有想要试图插手少主决定的意思。”
风琅轻笑,移开眸光,没有继续看他,而是继续将眸光移回到投映屏上。
电影重播的两个小时里,除了时不时响起核桃糖碎裂的声响,待客厅里很安静,而文开一直没有坐下,依旧保持着垂眉束手的姿态。
重播播完后,主位上的男人不知不觉地离开了待客厅,直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吩咐要播那一版,文开也顾不得已经站地有些僵硬的双脚,在管家彬彬有礼的引领下离开待客厅。
张扬的悬浮车逐渐远离古朴雅致的宅院,文开呲牙咧嘴地揉着站地麻木了的小腿,边往身后的宅院看了一眼,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自己怎么突然着魔地想要为一个不过认识几个月的小演员说话呢?文开其实也不太清楚。
或许是池栩对待演戏的态度太过认真了,他不愿意就这么看着对方失去演员这个身份,最后只能落寞离开演艺圈,一辈子寂寂无名;
或许是那份身为朋友才能收到的的特产核桃糖太甜了,甜得让人升起了微末的恻隐之心;
又或许说他自私自利,这样做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能让自己不用因为毁了对方而愧疚……
但无论如何,他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的家族效忠于风家家主,而他身为文家二子,以后无论风琅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必须要听话地去做。
文开闭上了眼,不再多想。
……
核桃淡淡的醇香被血腥气逐渐覆盖,风琅一步步地靠近刑椅上近乎已经是不成人形的身影,俯下身,“还不愿意说吗?”
刑椅上的人眼皮动了动。
没吭声。
风琅眼眸微眯,唇角勾起,语气越发和煦,“是觉得已经把我母亲迷得神魂颠倒,指望着她来救你吗?”
刑椅上的人眼皮再次颤了颤。
还是没有吭一声。
还是个硬骨头啊。
风琅挑眉,无趣地俯起身,语气厌烦,“算了,还是处理了吧。”
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能不顾及他母亲的想法,毕竟白月光本人都被他弄得尸骨全无了,那这个白月光替身还是要留下尸体给他母亲缅怀一下的。
“擦干净脸,记得别伤了脸,处理完了把人给到夫人身边吧。”
敢对他下手的人无非也就那几个人了,找不到人就按全部一起算,他能留他到现在也不过是想看看他那恋爱脑母亲是不是就真的那么在意这么一个烂掉了的替身。
不过想来也应该没多在意的,毕竟人都在他手里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他那母亲派人过来问一问,风琅勾唇笑了笑,有些恶劣地想。
像是没看到对方听到这话后猛得瞪大的双眼,还有那不断地剧烈摇晃的刑椅,风琅利落地转身离开。
回到了主楼,管家上前几步道,“少主,夫人回来了。”
“嗯,告诉她,人今天就还给她了,不用那么着急。”风琅笑地意味深长,也没有去见那个他生理上的母亲的意思,而是直接离开了老宅。
管家点头应下。
恭敬地目送对方离开。
随后回到了主楼客厅。
直到一具被清理地很干净,面容清晰可见的尸体被同样送入了主楼,一声惊恐尖叫撕心裂肺地响起,管家习以为常地让人把尸体包好,不顾夫人的反对就直接送进了对方日常出入的悬浮车上……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萦绕鼻尖,男人眉头微拧,将淋浴调到了最大,滚烫热水倾而下,氤氲的水汽充斥着整个浴室,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气。
流水声止住。
男人仰躺着,水线如同蛇一般缓缓爬上了紧实的腰腹,最后没过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他眼皮微微下垂,目光停顿,长臂一伸,拿过了那片紧剩下的核桃糖。
糖的甜味冲淡了血腥。
透明的包装膜在男人指尖灵巧地转动,男人仰头,微微阖眼,喉结滑动,那些今天看过两遍的影像自然而然地浮现……
几个字的消息发出后,风琅直接把手机丢在一边,没有去接那个立即从对面打过来的通话。
好玩的玩具总不能一下子给毁了吧,这也太浪费了,风琅慢条斯理地心想着,再等等,总得玩够了再说。
……
七月中旬的时候,池栩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不是网友们猜测的帝戏,而是帝影,全称是帝国影视学院。
帝影和帝戏同样都是帝国艺术类顶尖的院校,只是和帝戏的宽松不同,帝影对本校学生的管理和要求相对比较严格,每年基本都有两成左右的学生是拿不到学生证的,所以帝影在帝国艺术类院校中是出了名的严进严出。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池栩就收拾了躺平的作态,开始隔三差五地到帝影的一些课程上旁听蹭课,其中除了演戏类的课程外他也还旁听了类似于导演编剧类的课程,很快就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又一天下课,池栩正打算拿自己录下的作业看能不能让旁听课程的老师给自己批改一下,却没想到碰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望着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自己打招呼的寸头男人,池栩迟疑了一下,还是打了招呼,“齐老师好…齐少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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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再等等,慢慢玩。
然后老婆就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