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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
他喊着她的小名,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松的痕迹,甚至他还怀疑是不是加紧了些。
他对陈岁眠没有半点办法,现在就剩下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徒手硬掰。
陈珩川让陈岁眠整个人靠在他的肩膀处,保证着她不会往下掉,顺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腰间探去,摸索到她的手。
陈岁眠的手被他大手掌包裹住,手上连余温都还没有残留,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他轻轻用力掰着她的手腕。
他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给弄疼,见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他的力气从手腕处撤走,落在了手指间。
很快,陈岁眠的右手被他给突破,这时陈岁眠很合事宜地睁开了眼。
突然睁开的眼,把陈珩川吓了一激灵,立马松开被他握住的手掌,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脑袋直接抵在了墙边,滚动的喉结。
让整个人拉起了警报,忐忑地看着陈岁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懵懵地,她的手从陈珩川的腰间抽离,她的向前走了两步知道她的鞋将他逼近墙根,退无可退,脚下的步伐才停了下来。
她想上抬起的视线刚好撞进,他的目光里,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陈岁眠一脸泰然自若的淡定模样,陈珩川强撑着不敢深看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她悬空的手落在了他的左肩处,不易察觉地吞咽着口水,她试探地踮起脚尖,试着靠近着他一些。
陈珩川明明可以看见她的一切动作,但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封印了,想说的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了下文。
他的一切不作为,都成为了陈岁眠再次靠近的自信和底气,他就像是默认为她的一切动作。
慢慢拉进的距离,香水气味的试探靠近,相差半个头够不到的距离,抵在他左肩的手,从左肩离开直接反卷,拉扯住他的那条浅蓝色的领带,拉着他的头往自己靠近着。
她的力气不算小,用力一拉,根本没有支撑力的陈珩川直接被她给带倒,整个身体往她身上倒去,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她迅速反应着,单手撑在了她身后的那面墙,陈岁眠也顺势被抵在了墙面,脑袋也往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啊……”
轻轻一声,尾音带着一点慵懒和脱力,更像是无意识地轻叹
陈珩川注意到立马伸手抵在了她的脑袋后头,担心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他的低头询问,那抹薄唇彻底暴露在的视线里,发懵的脑袋在刚刚那一下后,略微清醒些。
她呢喃地喊了一声,但声音太小陈珩川根本没有听清,他只看到她的嘴巴微微蠕动着,却没有声音。
看着她欲发表达的模样,陈珩川把头又往下埋了些,他的耳朵越发靠近她的嘴唇,可是她就像是故意似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只能感受到那带着她独特的味道的热气,喷射在他的耳廓边缘,他身体瞬间一僵,一动不敢动。
那阵闷响似乎把她叫醒了些,看着无比贴近的耳廓,她的眼睛却定格在下颌边上,眼前的人让他有点开始泛起了迷糊,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她试探地贴近他的唇,可眼前的人却木楞地站在她的面前,让她断定眼前的人决定不可能是陈珩川。
陈珩川一定会躲开她的靠近,看着即将要触碰到的唇角,陈珩川也不再怎么回事没有躲开的靠近,反而有些期待,甚至是渴望。
得到和道德在他的心里来回翻倒,就在他犹豫时,他却先一步被人推开,亲手推开他的人,是陈岁眠。
“徐南”
陈岁眠推开他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喊道徐南的名字,她的本意是警告徐南别太过分。
可醉意和困意将她的警告语气完全吞没完,呈现在陈珩川面前的是一个醉酒的陈岁眠,看着他的脸嘴里却呼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里休息。”
听清她嘴里的名字,陈珩川一扫刚刚那些不切实际的臆想,立马清醒过来,扶住即将要摔倒的她,在他的搀扶下陈岁眠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看着房间散着微弱的灯光,和已经被被子包裹住的人,他忍不住地多看了眼,几秒后,房门被轻轻关了上。
他把房子里的灯全部都给关了上,独留了客卫那一盏灯,他拿出手机,给周栋发了个消息。
随即,他拿着留在这备用的衣服进了浴室,流水声从里传了出来。
【帮我查一下陈岁眠身边的异性,叫徐南的,不要让陈岁眠知道】
陈珩川看着她手机上,显示的未读信息,赫然写着徐南的名字。
混杂在流水声中的还有一丢细微的抽泣声,声音从陈岁眠的房间内传来,她整个人都被被子给盖住,但通过被子的震动很难不看出来,抽泣声带动起来的身体抽动,原来她一直都没有醉。
同样的招数在他这用了一次又一次,即使是他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可她没有觉得开心。
她看着自己那么的主动,那么的卑微在他的面前,而自己却不是她的第一选择时,她还是会难过,会流泪,她就像爱上了一个永远捂不热地石头。
她是人,她不是铁,也不是石头,她是会受伤的。
可是陈珩川却从来没有发现,或者在他的世界里,她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好,有他为自己兜底,在爷爷奶奶和他打造的温室里,就这么安稳地过一生。
所有人都在为她打算,所有人都在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可是没有人问过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早上,八点。
陈岁眠的闹钟准时响起,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弹射般坐起身,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快速洗漱好,穿好衣服就准备走。
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那黑眼圈下的乌青,她无奈只好占用早餐的时间。
她终于收拾好全部的,一拉开门,眼前的景象是她难以想象的,陈珩川手里端着煎好的鸡蛋摆放在她的位置上,耳朵上还带着一直耳机,嘴边一直在说着话,看样子应该是在开会。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确实在这张桌子上说过,他有早会的,她以为陈珩川早走了。
陈珩川看着穿着整齐的她,刚刚对上的眼神立马飘向别处,那是对昨晚的心虚,陈珩川误以为陈岁眠断片了,陈岁眠记得所有的一切但她还是生气的。
看着餐桌上的早餐,眼都没有抬一下就直接离开了,他刚要开口喊她时,陈岁眠却折返了回来,拿走了餐盘上的三明治,一口气喝掉了那杯牛奶,这是陈珩川欠她的,不吃白不吃。
陈岁眠最后踩着点打的卡,她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工位上,她刚刚到一旁的胖胖闻着味就来了,好奇地询问。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没事,昨晚家里进了只“耗子”,花了好久时间才把他给制服住。”
陈岁眠解释道。
“那可别心慈手软,闹闹还好,我听说耗子会咬人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下嘴可狠了。”
林伟就像是有亲身经历一样,描绘地绘声绘色,万幸地他不知道那只“耗子”是谁,否则此刻的他应该后悔了,当着她的面议论这只“耗子”。
“你别吓眠眠!人都把耗子制服了还吓人家,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林玲冷眼给甩去一个警告,轻声安抚着陈岁眠。
陈岁眠一脸委屈巴巴的,趴在桌面,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透着股萎靡不振的劲儿。
她刚刚合上的眼,被敲桌子的声音叫醒,她艰难地睁开眼,沈清提着包站在了她面前,用着打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陈岁眠。
“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她略带审视的眼神,问道。
“没有。”
她摇头否认道。
“那你现在回去收拾行李,十一点的飞机飞北城有问题吗?”
沈清眼睛盯着手机上的消息,不留一点余光给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出差,陈岁眠没有拒绝,而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我是直接去机场等您还是来公司?”
她开口询问道,沈清见她答应这么爽快,那不剩多少正眼终于是愿意分她一星半点了,沈清看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最后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机场”
陈岁眠听到她的答应,也没有继续停留,拿着工位上的包转身就走。
沈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朝柳月喊了声:“帮陈岁眠订机票。”
她站在电梯门口,像是松了口气,相比见到他现在的更想暂时逃避他,而出差是最好的躲避的一种选择方式。
电梯门,刚刚被拉开。
正要上电梯的陈岁眠,差点和下电梯的陈珩川撞上,他手里拿着手机,旁边还跟着周栋。
在看到陈岁眠的那一刻,却有了往后退一步的想法,陈岁眠也是后来看清他的脸,她甚至都后悔了为什么做这部电梯。
不,不,是他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做这部电梯,他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身边有他的眼线在时刻盯着自己一举一动。
可陈岁眠似乎忘记了只有这一部电梯可以通往九楼以上的楼层。
越想越发的细思极恐,她甚至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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