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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
一个两百块的红包而已,大不了明年加点钱给他封回去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推辞来推辞去詹鹤语也嫌累,就直接把红包收下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笑纳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只有詹鹤语做的出来。
也只有詹鹤语做温璟才不觉得做作。
温璟非但不讨厌,还非常喜欢,他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我要找个地方去放烟花。”
又是烟花?她这么喜欢放烟花?
“上次在京都没玩够?”
必然是玩够了,詹鹤语才会让温璟把那些没玩完的烟花拎回家里去。
“这些烟花不一样。”
今年的烟花出了新款,根据老板介绍说是火光闪耀,可以喷射到一米,持久度超长,是雪夜烟花出片必备。
詹鹤语不是特别追求出片,她只是好奇老板说的火光闪耀有多闪耀,持久度超长到底有多长。
所以詹鹤语一口气买了五个。
因为不确定老板有没有虚假宣传,詹鹤语怕万一火光太闪耀把他们这一条巷子全部烧了,就出来寻觅一个合适的地点放这个烟花。
槐花巷这一带詹鹤语熟悉的不得了,找个空旷的地方放烟花那是简简单单。
她想到了距槐花巷五百米的一个小公园。
“我陪你一起去。”
不容詹鹤语拒绝,温璟就从她手里拿过了她预备去放的烟花。
来都来了。
詹鹤语也没所谓多一个温璟,这对她来说还正好多了一个人形挡风被。
两个人顶着寒风往公园那边走去,走了大约一半,一阵突兀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因为就在家附近玩,所以詹鹤语压根就没带手机,那就只能是温璟的手机了。
“喂,妈。”
詹鹤语没有在别人和家长打电话时刷存在感的习惯,她安静的走在温璟旁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温家一大家子人围在一块包元宝饺子,邓婕不擅长做这些面食,只能打打下手,饺子包的差不多了之后才给远在东山的温璟打来了电话。
“小璟,看到了小婉吗?”
关切是真,打探情况更是真。
詹鹤语恍然大悟,她就说这大过年的温璟不在京都待着来东山做什么,原来是来找窦婉的。
真爱无敌啊。
詹鹤语无声感叹,再一次唾弃了写出这本书的作者,明明一样的配角,她女二,温璟男二,咖位一样,为什么她就是恶毒反派,温璟就是痴情骑士。
一点也不公平好吧。
似乎是心有灵犀,温璟偏头看了一眼把头埋在围巾里眼观鼻鼻观心的詹鹤语。
心里揣测詹鹤语是不是依旧觉得他喜欢窦婉。
没看清自己心之前温璟无所谓解释,但现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也就不愿意詹鹤语这样误会下去,一个大胆的想法萌生在他的脑海里。
温璟转动手机,把镜头对着在他旁边走着的詹鹤语。
“妈,我没去看窦婉,这是我同桌,詹鹤语。”
“???”
他这一举动堪称平地一声惊雷,把手机两边的人都炸的外焦里嫩。
詹鹤语事不关己走的好好的,突然一个手机就递到她面前了,她掀起眼皮懵逼的看了眼温璟。
温璟回以她一个“没事”的眼神,下巴轻点示意她看手机那边。
“……”
神他妈的没事!
詹鹤语想给温璟两拳,又碍于还在视频通话,只能先从围巾里探出头来跟那边呆若木鸡的邓婕打招呼。
“阿姨你好,新年快乐!”
邓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现在也回过神来了,笑着回应詹鹤语。
“诶,詹同学你好,新年快乐!”
温璟见好就收,他妈妈一打完招呼他就把手机摄像头移到了自己的脸上。
看过詹鹤语过后,邓婕已经没有心思和儿子聊天了,瞎扯了几句后就匆匆挂了电话,并附带了一条微信。
【到家了给我回视频】
他这边电话刚一挂断,詹鹤语充满力道的一拳就怼到了他的腰上。
“啊——”
温璟捂着被打的地方痛苦的皱起眉,其以假乱真的演技把真的用了力的詹鹤语给钓上钩了。
“你少碰瓷啊,我都没用力。”
前面半句理直气壮,后面半句稍显心虚。
温璟弓着腰做痛苦状,引诱着詹鹤语靠近之后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那眼里明晃晃的全是笑意。
“……”
可恶!被耍了!
但詹鹤语如果就这样甘于被耍的话就不是詹鹤语,她一脚就踢了过去。
“我不把你当人,你就真的不做人是吧。”
就像很多男人一样,在爱意丰盈的时候,你的内向腼腆是恬静温柔,你的外向开朗是活泼有趣,等爱如潮水褪去之后,这些就有了另一番说辞,内向就变成了木讷,外向就是神经。
目前温璟对詹鹤语有了爱这一层蒙蔽人双眼的滤镜,他是越看越觉得詹鹤语活泼、可爱。
“对不起,我错了。”
温璟被骂了之后急速认错。
詹鹤语瞪了他一眼后去摆弄她的烟花去了,温璟见状也上去帮忙。
正好詹鹤语也不是很敢放鞭炮,烟花这些东西,两手一甩站的远远的指点江山。
片刻后,詹鹤语和温璟面面相觑,沉默的看着面前空了的五个烟花筒。
一共就五个烟花筒,两个哑火,一个追着詹鹤语和温璟乱呲,一个半死不活,像小孩撒尿一样,一下一点,剩下的那个像一个小喷泉,但二十秒就没了。
“虚假宣传。”
除了这四个字,詹鹤语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温璟收起手机,和她一起同仇敌忾:“无良商家。”
得亏也不是很贵,一个才十几块钱,要不然詹鹤语真要去找买烟花的老板要个说法了,实际上詹鹤语现在也是想要拿着烟花去找老板理论的,但她买烟花的时候图方便是在街上的小摊贩上买的。
买过之后都不知道找不找的到人,于是只能算了。
哑火的烟花存在一定的危险,温璟拦着詹鹤语在旁边等了十多分钟,排除风险后才上前把那五个空了的烟花收进袋子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当然丢之前温璟也没忘从袋子里把他的糖葫芦拿出来。
烟花放完了,詹鹤语也失去了兴味,她哈了口气,搓着手预备弃温璟于不顾,自己回家守岁。
“我回家了。”
“等下。”
温璟拉住了詹鹤语的手。
詹鹤语今天穿的是一件宋制汉服,从头到脚就没有个口袋,她的手放在外面吹都要吹冻僵了,所以她想快点跑回家烤火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在詹鹤语家这么几天不能生气也不也能骂人,不然将来的一年都会不顺的。
十多年来,詹鹤语一直很好的践行着这个原则,今年面对着温璟,她也是好脾气的问。
“还有什么事?”
空旷的公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温璟一手伸詹鹤语面前,一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你伸出手来。”
什么事都不说就让她伸手。
“要我伸手做什么?”
虽然这样问,但詹鹤语的手还是伸了出去。
温璟伸手握住了那一只白中带着微红的手,果然是很冰的。
他握紧了一些,似乎是想把自己灼热的体温通过交握的手传递给詹鹤语。
“……”
詹鹤语感觉今天的温璟很奇怪,但要她说哪里奇怪,詹鹤语又说不上来。
接着更奇怪的来了,温璟从哪里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放在她手上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只麻花翡翠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给你的新年礼物,詹鹤语,新年快乐。”
这只手镯詹鹤语在那撕不烂的书里面看到过,在她和温璟那段荒唐可笑的婚姻中,温璟结婚当天晚上给她的就是这只麻花翡翠手镯。
之所以詹鹤语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初詹鹤语看的时候还想象了一下麻花式的镯子是怎样的。
该死的!原来这只镯子现在就有是吗?!
她更加确信书里她和温璟的塑料料夫妻情了。
试问有哪个正常人送老婆的镯子会送一个关系不那么好的朋友。
闻所未闻。
詹鹤语腹诽完,转手就把镯子从自己手腕上薅了下来。
“我不要这个。”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詹鹤语幼儿园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温璟想的也是詹鹤语不会收下这只手镯,一方面他对自己是有点逼数的,另一方面他了解詹鹤语,一个有自己自定边界感的奇女子。
按他们现在的关系,詹鹤语能收下他那个新年红包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但他就是想送。
既然现在詹鹤语不想要,温璟也不强塞给她,顺手把镯子收进口袋后,把詹鹤语寄放在他这里的新年红包给了她。
“这个拿着,别忘了。”
他不说詹鹤语差点就忘了。
“谢谢。”詹鹤语把红包接了过来,想回家的心已经十分迫切了,“我回去了,有事给我发微信。”
“我送你。”
温璟快步跑过去拿上他的糖葫芦和詹鹤语一起往回走,有些委屈道:
“我给你发信息你都不睬我。”
不理詹鹤语听的多了,不睬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她觉得新奇,绕口令似的颠来倒去的说了好几次。
“污蔑我,我什么时候不睬你,没空肯定就不睬了,有空我就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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