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攻重生后

作者:过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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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容洵还在津津有味的翻看,白满川终是忍无可忍了,抽走了那本册子,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歉,“别看了,我知道错了。”

      容洵手上骤然一空,只好看向白满川,脸上还挂着笑,好整以暇问,“错哪了?”

      白满川凑过去,试图卖乖逃过,“你说我错哪了我就错哪了。”

      容洵歪歪头,躲开白满川袭来的手,不置一词,显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错在—”白满川老实说,“我不该找人监视你。”

      话毕,他似乎是觉得这个道歉不太真诚,赶在容洵开口前补充道,“可是这几天你这么忙,连封信也不给我,我只是害怕你生病了不和我说,自己熬着,谁让你冷落我的……”

      他心虚,声音也越说越小,最后一句甚至听不真切。

      容洵追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满川无意识的搓了搓容洵的衣料,正义凛然道,“这半个月才开始,没多长时间。”

      得益于白满川要求多,有不少要记的,苏阙没半个月就得上交一次,这本册子上只有近半个月的内容,白满川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不掺假一点假话。

      看得容洵都要信了,他默默盯了一会白满川,淡淡说“说实话。”

      白满川被炸了个正着,眼神飘忽,轻咳一声恢复如常,继续辩解道,“没了,就是半个月。”

      容洵道,“你当我是傻子?”

      言外之意,就是已经知道全部了。

      “好吧。”白满川磕磕绊绊道,“大概一个月吧——”

      容洵“呵呵”一笑,“再装。”

      白满川对上容洵的眼神,这才说出实话,“从我们到京都那天开始。”

      他蔫蔫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太担心你了吗,别生气好不好,我再也不这么干了。”

      白满川嘴上道歉忏悔的话说了一箩筐,也只不过说说罢了,心里其实根本没当真,回头干怎么样还怎么样,他想干的事就没人能阻止。

      容洵深知这个道理,他无奈道,“容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

      白满川一惊,微微睁大眼睛。

      容洵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白满川抿唇,不置可否,他真以为容洵不知道。

      但仔细一想,容府也是大家,私兵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苏阙怎么可能轻飘飘的随意出入多次还不被发现的,白满川并不以为是苏阙技艺高超的这个地步。

      原来,其中有容洵的手笔。

      容洵一直知道,为什么默认这件事从不和他说?

      白满川呼吸粗重,目光炯炯的看着容洵,“为什么?”

      容洵耸耸肩,“如果能让你安心,这有什么的。”

      白满川自己不承认,但他骨子里多疑的毛病改不了,不过是没外露罢了。

      大事当前,容洵自知无法每时每刻待着他身边,不能事无巨细的照顾他的感受。

      如果白满川找人盯着他,能让白满川放心的话,这有什么的。

      这一瞬间,白满川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一时间,甚至要憋不住流出泪来。

      有人重钱重利,以为给予无上财富,至高地位是爱。

      有人宝贵性命,以为心甘情愿豁出一条命,无怨无悔是爱。

      有人敏感奸诈,以为轰轰烈烈,忠贞无二是爱。

      有人自恃清高,以为灵魂共振,心有灵犀是爱。

      白满川如今才领悟,他爱容洵,便会因为容洵这一句话甘愿为马前卒,靴下臣,赴汤蹈火也无怨无悔。

      说句不要脸的话,容洵爱他,所以一个最忌惮卧榻有人酣睡的人,会容忍他派人监视。

      容洵顿了顿,见他要哭的模样,不自然的别过头,“不过我每日都是一样的过,你也不用记得这么详细吧。”

      “知道了。”白满川紧紧抱住容洵,像是要把他融入骨肉里。

      容洵被这大劲勒的闷哼一声,末了妥协般缓缓抬手拍了拍白满川的后背。

      隔日傍晚,宸亲王的队伍回京,主帅身披铠甲,腰挂佩剑在前,身后跟着一众整肃的亲兵,甲胄在晚霞下发着寒光,那饱经风霜的锐利目光扫下,尽显威风凛凛。

      街道两旁挤满百姓,手持香花欢呼,有胆大的姑娘朝队中仍花,孩童追着队伍奔跑,被自家大人拉着,礼部一个官员在城门处躬身迎接,递上洗尘的酒盏。

      白满川在迎接的队伍里,他看向另一边的容洵。

      容洵目视前方,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白满川看了一会没等来对视,默默收回眼神。

      想当初他回朝时,向他仍花的人只多不少。

      此前还在路上,宸亲王就已经将具体事宜,写成一封厚厚的文书交上来,金銮殿前,他换上朝服,只规规矩矩的汇报了江南道驻军的情况,和近几年与西洋贸易的营收收益。

      昭宁帝大喜,说了不少嘘寒问暖的体面话,被宸亲王一句“此乃陛下运筹帷幄,将士用命之功,臣不敢独揽”,堵了回去。

      庆功宴安排在三天后,和西洋使的迎接宴在一起,宸亲王听闻皱了皱眉,觉得不妥,最终没在大殿上发作。

      昭宁帝又安抚了两句,“爱卿一路赶路辛苦,先回府歇息几天再作打算。”

      宸亲王似是无意的看了一眼白满川,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是。”

      下朝已是黄昏,白满川有直觉宸亲王会找他,因而走得很慢,才出宫门不出所料被谢长明叫住。

      谢长明大步追上,站在白满川身边和他并肩而行,“在京都的这段时间怎么样?”

      白满川不习惯的摆弄宽大的朝服,闻言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样,在家呆的要长蘑菇了。”

      谢长明下颌线锋利,皮肤晒得粗糙,是健康的小麦色,久经沙场透着一股沉稳的肃杀气息,仿佛裹着北疆的风沙,身量依旧挺拔,右脚走路时会下意识停顿,那是多年前北征蛮夷留下的伤。

      他张张嘴,复杂的看向白满川,最后吐出一句,“晚些来一趟王府。”

      “好。”白满川利索答应下来,正巧宸亲王的马车到了,他目送谢长明上车离开。

      看着马车缓缓驰离,他不由想起前世,宸亲王被留在京都,没几年便因旧伤不愈离世。

      听闻消息时,他才下战场,浑身鲜血,只有半张脸是干净的,一连半个月骨头都在隐隐发痛,他强忍住没厥过去,半夜朝京都拜了拜这位既是旧主也是师友的宸亲王。

      某种程度上说,谢长明比他亲爹还像他爹。

      是夜,白满川从侧门悄悄进了宸王府。

      宸王府久不住人,虽有人打理,也不过是几个老奴,平日里能打理好自己就算不错了,哪顾得上院中花草。

      亲兵给白满川带路,一眼看去草木胡乱生长,竟有些荒凉。

      一个老奴颤颤巍巍的提着水桶走过,亲兵道了一句“将军稍等。”急走两步帮老奴把水桶抬到地方。

      老奴眯着眼,但精神头是好的,想来在宸王府日子过的不错。

      书房亮着灯,亲兵把人送到门口就退了下去,白满川叩了叩门,听到里面的人一声“进来”,才推门进去。

      白满川道,“殿下,我来了。”

      谢长明放下毛笔,揉了揉眼,“坐吧。”

      他和白满川不同,谢长明读过书,身边除了兵书外也会带些诗经,闲暇时刻也不和白满川他们一起喝酒,反而去练字,不像白满川,活脱脱的一个武痴。

      白满川问,“殿下长途劳累,身体怎么样?”

      谢长明爽朗一笑,“无碍,再上阵打一场也绰绰有余。”

      见此,白满川放心问道,“殿下让我来要说什么?”

      谢长明正色道,“讲讲吧,怎么回事?”

      白满川坐下道,“皇上的意思是打算把我们扣在京都,趁西洋使者来,论功行赏,到时顾忌国家脸面不好拒绝,只能老老实实将虎符交上。”

      “他一早就要收我的虎符了,只不过除了点差错没能来得及。”

      “嗯。”谢长明沉凝须臾问,“你是什么想法?”

      白满川道,“我只会打仗,别的搞不来。”

      谢长明长叹一口气,“本王年纪不小了,还没成家,落得一身伤病,本想此番交出虎符,或托付给你,就此挂个闲职,也成亲要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可是—”

      谢长明支着头,疲倦道,“西洋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以为皇后娘娘小产了能掺和一脚皇嗣之事,他们已有不臣之心,本王怎么能放任不管。”

      他道,“自古武将,哪有能告老还乡的。”

      白满川了然,上一世是谢长明自愿留在京都的,但又见谢长明如今的健康状况,不像是病入膏肓,没几年活头的人,怎么可能早早逝世。

      他有过猜测,或许是有人陷害,朝臣也好,皇上也罢,总不会是宸亲王讨不到老婆怀怨加重病情了吧。

      无论如何,白满川不想让谢长明留在京都,而今谢长明正有此意,再好不过了。

      白满川问,“当今皇上意图收权,不止是咱们,连世家也要一并处置了,不过是前几年战事吃紧,他要仰仗各位支持没有动手,这一安顿下来,便漏出想法来了。”

      他恨恨道,“可惜我愚钝,到现在才想清楚。”

      谢长明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京都真是虎狼窝,我就算留下来,怕也是不得安宁。”

      沉默一会,谢长明蹙眉,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没憋住心底的好奇心,纠结着问,“那个,你,你和那个中郎将是什么关系?”

      他在城门口就觉得不对了,白满川一个大男人,用那种黏糊糊,欲说还羞的眼神看另一个男人,怎么想怎么诡异。

      白满川一怔,反应过来谢长明口中的那个中郎将说的是容洵,他脸有些泛红,诡异的闭了嘴,没直接说出口。

      这一举动算是坐实了,谢长明忽然灵光一闪,无力的抽了抽嘴角,“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白满川难得有些扭捏,“他叫容洵,是门下省侍中容高澹独子,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我……”白满川提起容洵眼睛亮亮的,“我很喜欢他。”

      谢长明逐渐面色染上不可置信。

      冷夜无声,偶尔听见几声风过树梢的沙沙声,将氛围烘托的愈加怪异。

      谢长明迟疑问道,“你是说,你喜欢男人?”

      白满川坦然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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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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