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下岗，我靠废品成首富

　　　结婚十年了，苏鸣慧知道莫远帆是那种，说好听点撞了南墙都不死心的人，不好听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投了那么多钱，肯定不会甘心言败。

　　还有主要的原因还是，现在前前后后已经投了十多万了，加上原来的欠款，欠债快二十万了，妥妥的天文数字。

　　彼此都明白，骑老虎背上，根本下不来，只能一路狂奔了，奔到哪里算哪里？

　　其实也不算失败，只是出油率低和成本高。

　　掀房顶是因为用硫酸处理成品油的时候，用碱中和硫酸的时候，酸碱反应太过激烈，油冲出来造成的。

　　许多经验连查资料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二道围墙进门靠右边重新盖了两小间房子，一间做实验室，一间做材料室。

　　还有冷却水池，水池上是十吨成品油罐，中间还有一段空地。

　　前段试设备前招了两个工人，就住在做材料室的那间房子里，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到实验室里。

　　房顶被掀后，第二天工人都走了，合伙人也走了。

　　莫远帆摸摸口袋，只有八块钱了，只有龙兰顺和陈涛两口子还在。

　　莫远帆就经常住厂里了，于是莫远帆和陈涛两人慢慢处理残局，还改进了搅拌器，

　　莫远帆早就搬了套铺盖，办公室旁边的房间也成了莫远帆的休息室。

　　开始出成品后，莫远帆负责生产，苏鸣慧负责销售。

　　因为产量低，而且生产不稳定，苏鸣慧跑了几家后，就没有大量跑了，开始主要是免费试用，后来开始有人通知送货。

　　苏鸣慧除了上班时间，也经常呆自己的厂里，两人更多时间是看书，然后找问题，想到问题，或者想到什么解决的方法，就立马做实验验证。

　　苏鸣慧跑过饭馆，突破点在妹妹在的中学，重点还是学校承包的食堂，特别是学校食堂，都不敢答应全部供货，还需要食堂到加油站采购。

　　油品销售果然有市场，市场还不小，需求很大，特别是燃油灶，最近环保鼓励饭店用燃油灶，禁止用蜂窝煤。

　　餐馆已经开始广泛使用燃油灶，特别是这两年，许多下岗工人进入餐饮业，正是餐饮业高速发展的阶段。

　　苏鸣慧开始跑市场发觉，燃油灶清洁维护，维修很受欢迎，在新华书店看见了燃油灶的书就买了一本，扔给了莫远帆，让他有空翻翻。

　　苏鸣慧自己认真看过介绍燃油灶的书，书里详细介绍了燃油灶，燃油灶更具体地可以分成几个阶段：

　　【早期引入（上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餐饮业开始复苏并走向市场化。一些高档宾馆、涉外饭店和沿海开放城市的大型餐馆最先从国外引进了先进的厨房设备，其中就包括了燃油灶（当时多为柴油灶）。它们相比传统的燃煤灶具有火力猛、控制方便、清洁度高等优点。

　　普及与盛行（上世纪90年代 - 21世纪初）：这是燃油灶的“鼎盛时期”。中国经济飞速发展，酒楼、饭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而液化石油气（煤气罐）虽然常用，但对于客流量大、炒菜需求高的中餐馆来说，存在火力不够猛、高峰期断气、频繁换罐麻烦等问题。柴油灶凭借其持续稳定的猛火和相对方便的燃料获取（由供应商送油上门），成为了许多中大型餐馆，尤其是主打炒菜的酒楼的首选。

　　为什么餐馆偏爱使用燃油灶？

　　在当时的历史和技术条件下，燃油灶相对于其他燃料灶具有一系列显著优势，完美契合了中餐烹饪，特别是粤菜、湘菜等讲究“镬气”的菜系的需求。主要原因如下：

　　火力猛烈且稳定：这是最核心的原因。中餐炒菜讲究“火候”，尤其是“爆炒”等技法需要瞬间的高温。燃油灶通过风机鼓风助燃，可以使柴油充分雾化燃烧，产生温度极高的火焰（可达1000℃以上），并能长时间保持稳定的大火力，这是当时普通燃气灶难以比拟的。

　　热值高，节能经济：柴油的热值很高，意味着产生同样的热量，所消耗的燃料成本在当时相对于液化气有一定优势，对于用火量巨大的餐馆来说，能有效控制运营成本。

　　燃料供应稳定：相比于需要频繁更换的煤气罐，柴油由专用油罐车配送，直接注入餐厅储油罐（通常在地下室或后院），储量大，不用担心营业高峰期突然断火，保证了出菜的效率和稳定性。

　　成本与技术的折中选择：燃油灶是获得持续稳定猛火的最佳方案。虽然初始投资（买灶、建油罐）比燃气灶高，但其运营成本和性能表现综合来看非常出色。

　　环保问题：很多城市的环保部门鼓励新餐馆使用高污染的燃油灶。

　　安全隐患：柴油属于易燃品，储存需要专门的地下油罐，存在泄漏和火灾风险，安全要求极高。

　　运营成本上升：随着油价上涨，其经济优势不再明显甚至更高。而管道天然气的价格相对稳定且低廉。

　　清洁维护麻烦：柴油燃烧容易产生积碳和油污，灶具需要频繁、专业地清洗维护，否则会影响效率和使用寿命。

　　其实燃油灶传到小城市是最近一年才开始，小城市还没有很规范，餐馆燃油灶因火力猛、供应稳、热值高的优势而盛行，稍上点规模的饭馆都增加了燃油灶。】

　　学校食堂已经用上了燃油灶，直接从汽油桶里抽到一个高处的油箱里。

　　苏鸣慧让莫远帆重点看看燃油灶修理，就莫远帆的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技术点，还帮好几家用燃油灶的客户处理了问题。

　　现在生产还没有盈利，莫远帆依然在不记成本死磕生产技术。

　　苏鸣慧上班、查资料，化肥厂、自家厂、送货，跑来跑去，忙得像陀螺。

　　苏鸣慧在的硫酸车间四班三倒，三天早班，三天夜班，三天休息，三天中班，上九天休三天。

　　早班换夜班中间只间隔八小时，中班换早班也只间隔八小时，腾挪出来的时间就是夜班上完休息三天，实际就有三个晚上，五个白天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比整天守着上两个半小时班的原料车间时间更多，还是整块整块的时间。

　　难怪许多人喜欢在硫酸车间上班，想尽办法绞尽脑汁想进操作室上班，上班做兼职的人也多，特别是开出租车。

　　这样子上班，除了早班时间白天没空，其他中班和夜班，夜班虽然中间需要起来巡查，但能睡觉的时间也足够，能为自己所用的时间还是蛮多的。

　　缺点就是没有灵活的休息时间，不管什么事情，不管多要紧的事情都要赶去上班。

　　苏鸣慧只负责跑销售，送货的联系电话留的是莫远帆的电话，夫妻店，只能亲力亲为，两人干了厂里最多的活。

　　工人依然只有龙兰顺和陈涛，陈涛负责夜班，莫远帆负责早班，白天还要处理许多杂事情，莫远帆肉眼可见的瘦了。

　　上早班的时候，苏鸣慧就充分利用操作室的优势，争取机会请教来操作室的办公室技术人员，变身薅羊毛党。

　　彭玥是设备科的科长，也是被薅羊毛最多的人，连她的下属都一样被薅。

　　还有生产科、技术科的，苏鸣慧本身就是健谈的人，说的又是化工知识，本身就是这些科班出身的办公室人员擅长的知识，谈到自己懂的，很多人都喜欢侃侃而谈。

　　苏鸣慧抽丝剥茧，但凡自己觉得有用的，就讲给莫远帆听，莫远帆就在自己厂里实验，还有不懂的，就常常直接找到技术员探讨，女的苏鸣慧请教，男的莫远帆自己请教。

　　早班转夜班，中间只有八小时，莫远帆电话说今天有事不回家了，让苏鸣慧下夜班直接到厂里。

　　苏鸣慧在交通车上遇见女儿同学的妈妈，她家是儿子，要不是她说，苏鸣慧根本没有注意，经过学校的时候，苏鸣慧想起忙忙碌碌的一年，已经好久没有到学校接过女儿莫语。

　　等待的过程，两个妈妈聊起天，另一个妈妈在硫酸车间分析室，语气里颇为担心被下岗。

　　苏鸣慧才心虚发现，现在的家长每天都要接送孩子，可苏鸣慧想起来才来接女儿，完全就是放养，接送女儿的次数，一个学期一只手的数都要不了。

　　莫语跟同学和他妈妈挥手告别：“大头，再见。”

　　莫语看见妈妈来接自己，抱着苏鸣慧的腰撒娇：“妈妈，你怎么有空来接我了。”

　　苏鸣慧摸摸莫语：“今天晚上还要上夜班，今天星期五，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莫语搂着苏鸣慧的腰：“好呀好呀，妈妈，我想吃羊肉串。”

　　“好，没问题。”

　　“妈妈，爸爸现在很忙吗？”

　　“当然忙了，妈妈也忙，都没时间接送你。”

　　“妈妈，我自己会回家，不用你接。”

　　“莫语真能干，不过你可以让奶奶接送你。”

　　“妈妈，你可别让奶奶接送我啊！”

　　“怎么啦！有人接送你还不乐意啊！”

　　“我奶奶太唠叨了，我不喜欢。再说影响奶奶打麻将，奶奶会不高兴，不用啦，我自己可以回家。”

　　“不用就不用，你喜欢就行，放学就回家，别乱跑啊！”

　　“知道啦！妈妈。”

　　家都没回，把书包放在门卫室，苏鸣慧带莫语逛街，吃小吃：羊肉串、铁板烧、烧豆腐，莫语吃得小肚子溜圆。

　　“妈妈，爸爸创业是不是失败了？”

　　“你听谁说的 ，你爸爸才刚刚创业呢，怎么能说失败呢？”

　　“是大伯、三姑妈和奶奶一起说的，他们说爸爸失败了。”

　　“别听别人瞎说，啥叫失败，你爸爸还在努力呢。”

　　“妈妈，爸爸会失败吗？”

　　“哟，你听谁说的，在你爸爸面前可别乱说话，你爸爸现在有点沮丧哦。”

　　莫语小脸严肃再问：“妈妈，爸爸会失败吗？”

　　被失败弄得心情沮丧，苏鸣慧也满脸认真，坦然微微笑着说：“会，创业本来就有风险，失败肯定会有。”

　　“失败是成功之母！”

　　“哗，你倒是得你爸爸的真传，自信满满的，可你知道失败的结果吗？”

　　“什么结果？”

　　“那可是没钱，没钱最难办了，你老娘我现在是一听见钱字头就大。”

　　“头大什么？”

　　“恨不能一文钱扳开分成两文用。”

　　“哈哈哈。”

　　“还笑，首先便要从你开刀，你说该怎么办？”

　　“妈妈想怎么办？”

　　“先从早点钱开刀，早点钱给你多少够你吃早点？”

　　“给一块五就行啦。”

　　“那便没有零用钱了。”

　　“不用啦，够我吃早点，还有剩一点点就行。”

　　“好，但有一个前提，不准乱买东西，只能吃早点。”

　　“好的，我一定不乱买东西。”

　　“说话算话，不能骗你老娘哦。”

　　“我咋会骗老妈呢！”

　　莫语撒娇地搂着苏鸣慧的脖子，并在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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