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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荷兰道》折射出的同性恋之色
“同性恋”这个字眼在文学中是浪漫的,在生活中是腐败的。人们排斥同性恋的存在,拒绝认可同性恋。中世纪的欧洲,同性恋被视为异端,应该被烧死。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同性恋诞生了。有人说十四行诗之父莎士比亚也是一位同性恋,在他的字里行间处处流露出他和同性恋爱人的深情。在一首诗里他更是不无嫉妒地指责他的爱人跟一个黑人女孩有着暧昧关系,而对自己犯下不忠的事实。这对那些对莎士比亚抱有崇敬心情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那些口吟莎士比亚不朽名句的人,此刻在面对异□□人时很难找到一丝罗曼蒂克的气氛,因为这些诗不是献给女人的,而是给一个畜着胡子的男人的。正人君子说这是无稽之谈,正人君子会寻找出最有力的证据抨击那些边缘性色彩浓烈的东西。他们的脑袋里是非分明,天地的分界线早在他们的心中有了清晰的分割,我无意去评判这些表面煌煌的“朋友”们,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不够格去批评他们的。君子就是君子,他们永远是高风亮节的。当然有关莎士比亚是否是同性恋,我们不能仅凭他的诗句就断定他是名断袖之癖者。诗人有臆测的倾向,在写诗的时候未必根据现实情景创作,他有可能因幻想,有可能因梦境将自己的有感一股脑给倒出来。我在19,20岁的时候也曾经为了创作诡秘的诗歌,而幻想出一个女□□人,这不能说我就是一个女同性恋者。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红楼梦》里的薛宝钗会说:“诗歌本来就是胡说八道的东西。”漫长的历史阶段,同性恋形成了一股力量存在文化长廊里。更简短的说,同性恋是一种文化现象,还是人与社会变迁的一个团体。在法国,同性恋随处可见,一对男女各自拥有自己同性恋情人并不稀奇,而且是一种时尚。中国古代关于同性恋的故事可以网罗许多,除了那段关于汉哀帝和董贤有名的“断袖”逸闻外,还有魏孝武帝拓拔氏,他为了自己同性恋情人灭国丧命,可叹国将亡也不一定就是“红颜祸水”啊。汉朝时期,同性恋是极权腐化的一种象征,是皇室贵族拥有的产物,从汉高祖刘邦起至汉哀帝止,他们都有自己的同性恋爱人。同性恋的形成,用各种句子来解释,都是苍白的。同性恋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者。他们的智力不比普通人差,甚至高于他们。他们中有数学家,有诗人,有音乐家,也有画家,服装设计师。这些行走在另类三角塔尖的人们,被我们称为“疯子”。他们孤独,他们得不到理解。时刻的孤独迫使他们作出伪装。在形形色色的世界里,我们看到太多光怪陆离的事件。在我们讥笑这世界的丑陋的同时,我们也不知不觉被腐蚀了。我们以另类眼光看待同性恋,用我们的道德观去考察这些异端分子。诚然我们不会理解他们,也不可能去理解他们。
《男孩不哭》讲述的是在圣诞前夜女扮男装的布兰曼遭受数次性侵犯后,报了警。警察没有对布兰曼被□□的事采取措施,从而间接导致了布兰曼的死亡。也许从警察的眼里看待这事觉得非常得滑稽。一个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混在他们中间,喝着酒说着粗话,这是多违反常规的事啊!警察在询问布兰曼的性别时,布兰曼说:“我时常有一种性别边缘感。”这是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不明白的人说布兰曼是活该,没有事干吗装成个男人,引来众多女性的爱慕,还交了女朋友。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跟她女朋友上床,所以她的女友认为她很纯洁。生平唯一的一次□□还是她被□□的时候。布兰曼的母亲认为布兰曼是在玩火,布兰曼生前,她的母亲不止一次地劝说她的女儿,布兰曼没有听她母亲的。她只是千万中的一个普通人。每天地球上都要死去上万人,她只是其中的一员,谁会在乎?更何况她是一名同性恋。《男孩不哭》里的布兰曼不像别的作品中,同性之恋来得很彻底。她是左右在女性与男性双重身份中,因此她感到分外焦虑。她的一生是个悲剧,应该被人同情,而不应因她的性倾向问题歧视她。
同性恋是个敏感的话题,如果不小心踩上雷区,有可能就会断送自己的前程。虽然国际对同性恋采取了默认态度,但相当多的人是不会接受一个同性恋者当他们的老板,或领袖的。一个性别选取有问题的人在事业上是否也会像他性取向一样模糊不清的呢?如今男同性恋称谓又有了个新名词叫“断臂”,这得意于李安执导的《断臂山》,这部影片讲述了两个男同性恋生离死别的故事。在奥马尔在竞选总统期间,有人就指出奥马尔有同性的倾向,并且曾经与他在车内玩了一把断臂。真相不管如何,还是小小地冲击了他。在同性恋之间,通常有一个人扮演异性。例如男同性恋中有一个人会比较阴柔,而女同性恋中有一个人会比较刚毅。这是所谓的角色扮演,一种在不自然的关系中所要起的平衡作用。不管如何,这些人无论怎么扮演男性或女性,他们都不可能拥有异性的生殖器官。这些声称自己原本应该是男人或女人的异类,渴望通过手术改变自己,渴望拥有自己的爱情,伴侣。他们渴望在社会群体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些改头换面的人,我们称之为“人妖”。有文章称是环境造成了同性恋的成长,当父母渴望拥有儿子或女儿,而他们的孩子不符合他的需要时,他们把孩子装扮成异性,从小以异性的生活习性教育他,久而久之,孩子的自然性别因后天的环境因素造成了扭曲。这些“孤独者”不是都趋于异性化,他们有同性恋的趋向,但却不要异性的幻化。另一种身份对他们无关紧要。对于同性他们会爱得彻底,直至毁灭。他们的爱情较之于异性恋也豪不逊色。《夜访吸血鬼》成功塑造了由吸血鬼构成的社会建筑,在这层建筑里呢可以看见人类社会的影子,丑陋、勾心斗角、争宠这些人类的把戏,吸血鬼也会加以使用。由汤姆·克努斯和安东尼·班德拉斯扮演的吸血鬼均对布拉得·彼特扮演的吸血鬼怀有恋情。可是布拉得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心中的那一点迷茫,也为了那个似情人亦似女儿的克劳迪亚,逃离了对他的那些诱惑。影片中的吸血鬼都有独立存在的“人格”,他们的性别似乎模糊,刚毅的阳刚美中夹杂的萎靡的伤情。这种美到及至的个性没有异性化到娘娘腔的地步,所以它也为女性观众所接受了。是谁说同性恋一定会变成另一异性的状态才能产生的呢?未必。同性恋的特殊性诞生了大量题材,文学领域中的探讨,好比在森林探路的考察者,获取新的领域将欣喜无比。
在《穆荷兰道》里,贝蒂在姑妈的屋子里遇到因车祸丧失记忆的丽塔,贝蒂被这个黑发美女所吸引,决心帮助她查明事实的真相。通过线索她们找到了一所小屋,这间小屋似乎与丽塔有着深切的关系,果然她们在屋子里发现了一具跟丽塔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的尸体。丽塔深受打击,贝蒂帮助丽塔改头换面,使丽塔的模样变得跟以前不一样。这时她们发现深深地爱上了对方。熟睡中的贝蒂被丽塔的梦话惊醒,她发现她在梦里不停地重复一句话——“无乐队伴奏”。她们找到那里,发现了事实的真相:原来丽塔的真名叫做卡米拉,贝蒂也不叫贝蒂,她的名字叫戴安。她跟卡米拉一样都是演员,而且还是一对情侣,但卡米拉为了要跟导演结婚,毅然和她的女友分手。戴安深受打击,雇佣一名杀手杀死了卡米拉。失落的戴安在恶梦的骚扰下自杀了。之前的有关贝蒂和丽塔的故事也只是一场噩梦式的幻境而已,戴安只有在梦中才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这部电影比较晦涩难懂,在片头以贝蒂和丽塔的相遇为主线,并行时以杀手、导演、“牛仔”等人为副线,而这两条线路又看似毫无联系。所以一开始画面出现的一个略有胡涂的杀手为频频出错而懊恼杀人;导演回家发现自己的妻子跟清洁工的暧昧关系而恼火;莫名其妙出现的牛仔要无家可归的导演按自己的要求选择剧本的女主角等内容时,观众并不能明白这和寻找丽塔真实身份有什么关联呢?也不明白这些对情节的处理有何作用。而看完这部电影需要极大的耐心,时空的跳动极大地阻碍了正常思维的发展路线。《穆荷兰道》也只有看到最后谜底才被揭开,原来此前出现的人物都和二位女主角有关,只不过他们以另种面目出现在仿佛与贝蒂她们无关的事情中,而这一切是噩梦下的推动效应。这种手法是对传统叙事方式的一个突破,长期以来人们用顺叙、插叙、倒叙三种叙事方法叙诉一件事情的发展路线,当电影界发生革命,摄影师不愿意仅靠老掉牙的叙事方式达到他所期望的艺术效果时,新的艺术手法就此诞生了。我突然想起废名的《莫须有先生传》,这篇小说语言清新、优美,思路却走马行空,这些脱节的描述方式把读者陷进了沙漠地带,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即使如此人们还是在废名的小说中看到了艺术的价值。艺术创新者勇于创新,他们能够将几块碎布缝制成最美丽的衣服,其间不会让人觉得唐突。艺术是相通的:美术,音乐,文学,数学,绘画,医药,哲学无不相辅相成,任何一门学科的坍塌都会导致另一类的疲软。在《劳拉快跑》和《滑旋门》里进行了时空的多重交换,并以假命题的方式论证一段人生,在这种多维空间里发生着一个两种不同命运的故事,当故事终结后,导演又给出第三种论证方式。例如《劳拉快跑》,劳拉的男朋友欠钱了,于是劳拉必须花费最短的时间去帮男朋友解决问题。第一种可能是劳拉跑到她父亲家要钱父亲不在,劳拉的男朋友抢劫被打死了。第二种结局是劳拉跑到她父亲家借钱,父亲不给。于是劳拉跟他男朋友抢劫,两人都被打死了。第三种结局是劳拉跑到她父亲家借钱,父亲给了钱,等劳拉回去后,她的男朋友已经被打死了。第四种结局是劳拉跑到她父亲家借钱,父亲借了钱,而劳拉的男朋友也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问题。这下劳拉用不着跑了。整部电影就是一场与时间争夺的游戏。如果说《滑旋门》、《劳拉快跑》是道数学题,那么《穆荷兰道》则是超现实主义的绘画风格。整部电影围绕着“噩梦”展开。也就是说所有的情节就像梦境一样似有似无,是真实的也是虚构的。为了展示这段“梦境”,该片导演几乎是运用跳跃的方式完成的。于是我们也仿佛遭遇了这场噩梦,与剧中人同悲同喜。梦境并不朝着现实的方向发展,它与现实是相反的,在影片的前半段,贝蒂帮助丽塔寻找自我,在一家快餐店里,一位女服务员送上两杯咖啡,丽塔注意道她身上挂着“戴安”身份标识牌,于是丽塔想起了一个与这个服务员相同的名字,从而为她恢复记忆提供了一个帮助。在结尾处,贝蒂(也就是戴安)雇佣杀手杀死丽塔(卡米拉),那名服务员又出现了,这时她的身份标识牌是“贝蒂”。这种身份的转换似乎预示着梦境与现实的必然联系,以一种力的推向来辩论人们潜意识下的行为,现实与梦境的距离只不过是一面镜子的尺度,人们结束了一段故事,又以另种面貌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人的梦中。
女主角贝蒂的扮演者娜奥米不能不提,这位女演员在该片的表现很难会让人把她跟《金刚》中的那位金发美女联系在一起。她的可塑性很强,这位长相清纯的美女在片中的前半段显得格外恬美,后半段的回忆中因为嫉妒而变得异常狰狞。丽塔的艳丽和贝蒂的纯美相益得彰,贝蒂和丽塔都是个性自由的人,因此丽塔对爱上别人的事情显得很坦然,甚至毫无隐瞒。当导演要求当着贝蒂的面拍摄一段情色情节时,丽塔有些任性地没有顾及丽塔的感受,放肆地和新欢在汽车内亲昵。贝蒂面对丽塔的背叛从起初的乞求,到悲伤、愤怒、憎恨,中间环绕着总多复杂的心理因素。贝蒂渴望爱人能够像她一样保持爱情的忠贞,可是丽塔做不到,所以她只有杀死她。这部影片调制着综合的心理口味,当丽塔敲开贝蒂的房门,拉着贝蒂说有话跟她说,贝蒂此时还心存幻想,可当导演出现后,贝蒂什么都明白了。导演拿来三只杯子,倒上酒。导演跟丽塔两人碰杯时说“为了爱情”,丽塔几乎是柔媚地看着导演,而当贝蒂念着“为了爱情”要与丽塔碰杯时,丽塔却是巧妙地躲开了。贝蒂的眼睛含满了泪水,复杂地望着丽塔,而丽塔跟导演宣布要结婚的事几乎把她压垮掉,这时的贝蒂心理扭曲到了极点。贝蒂心理的变化是沉重的,她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用更多的口头语言来表达她的不满,而是运用了她的肢体语言跟她的神情来宣泄片中人物压抑的心情。在贝蒂目睹丽塔跟导演在的亲密动作以后,娜奥米扮演的贝蒂靠在家中床沿及卡米拉在门外敲门的这段表演富含张力,表情愤怒、痛苦,似乎让人觉得她正在对丽塔进行着报复,是为丽塔对她从精神到身体上的背叛所进行的一种报复,当她见到卡米拉转怒为喜。贝蒂的爱情是痛苦的。丽塔跟贝蒂寻找到“无乐队伴奏”的剧场时,两人因为女歌手演唱的“爱情它不在”而痛哭。这两人也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和平相处。
《穆荷兰道》没有像《女魔头》那样处理同性关系,把其中一方加以异性化,而是用了一种很平常的同性关系来描述了这段感情,从最初的惺惺相惜到朋友再到情侣,似乎很合乎情理。两人都是那么招人喜爱,却在不知不觉中诞生了感情,这段感情又隐蔽着,起初谁也没发现。
《穆荷兰道》是一部对电影传统形式的一项革命,是描述同性恋的一个大胆突破。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让人深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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