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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卧底
两个人笑了一会才停下,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闺蜜,你自己听听这话阴不阴?”一个高声调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时随和叶舟同时望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乐。
苏小昼就站在他的边上,跟他并肩,脸上也带着笑,但嘴上却反驳道:“我也没说错啊,厉鬼是虚的僵尸是实的,要是真打起来,那肯定是厉鬼赢啊。”
她说完自己就没忍住笑喷了出来,王乐站在旁边又是跟着一阵狂笑。
周围来往的同学听到如此魔性的笑声都没忍住顿了脚步,转头朝源头看去。
时随和叶舟看着他们两个一路笑着朝大本营走来,时随在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把大本营那插着的班牌偷偷带走,但转念一想,好像无缘无故扛着班牌乱走才更像一个智障。
想到这,他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叶舟,只见叶舟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哪里顺了几件校服外套,严严实实的将班牌裹的跟个粽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
时随:“……”
“嘿,舟哥,你们两个在这守大本营啊?”王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见桌面中间那粽子似的校服,随口一问:“这什么啊?堆着这么大一坨?”
叶舟答:“里面裹着我们班被你笑掉的尊严,你要是拆开,以后你就不用进教室了。”
时随说话和回答一样,简明扼要的告诉他们:“里面是班牌。”
王乐:“……”
苏小昼:“……”
“不是,”王乐不服气的说:“什么叫被我笑掉的尊严?!明明闺蜜也跟着我一起笑了,怎么只说我?重女轻男是不对的!”
“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叶舟笑骂道:“人家笑的有你夸张吗?要点脸!”
王乐:“……”
王乐无助地看向了他的闺蜜苏小昼,但后者则捂着嘴,别开脸无情的嘲笑着他。
“正好我们四个人,玩个游戏打发打发这大好时光怎么样?”王乐摸了摸鼻尖,提议道。
“什么游戏?”叶舟顿了一下说:“打麻将?好呀!”
“打什么麻将?”王乐随手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个二郎腿:“本宫不会这么高级的东西。”
时随:“……”
叶舟:“……”
苏小昼没忍住:“你个大老爷们,觉得自称‘本宫’合适吗?”
王乐不甘心的反驳:“你不是也自称‘朕’吗?”
苏小昼:“……”
叶舟:“……”
时随:“……”这他妈能一样吗?
“玩不玩‘谁是卧底’?”这个话题王乐没纠结多久,只是笑着打破宁静,转头看向苏小昼问:“闺蜜,你写加油稿的卡纸呢?”
苏小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本便利贴,又掏出了一支黑色按动笔:“卡纸用完了,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也行。”王乐看向时随和叶舟,朝他们问道:“那你们谁当裁判?”
时随想说“我不想玩”,结果就听见苏小昼兴奋道:“我当裁判,这个游戏你们会玩吗?就是我在纸条上写一个物品,你们负责口述这个物品,但这三张纸条里只有一个跟另外两个不同,那个就是所谓的‘卧底’。”
“好有意思,可以啊。”叶舟听后两眼放光,转头一脸亢奋地朝时随挥了挥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那个座位说:“你要不坐这里?万一王乐偷看作弊呢?”
“时哥!你就这么想我?!”王乐伸出手指指着“时随”笑骂道:“我们兄弟之间的信任呢?!”
叶舟理直气壮:“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没有信任。”
时随看着叶舟,本来想说的那句“我不玩”被他默默咽了回去。
因为叶舟这句话,后面在游戏里,王乐也不管“时随”是不是卧底,都把票投在了用着时随身份的叶舟身上,而叶舟无故被王乐投票,于是打着“你诬陷我我也要跟你同归于尽”的念头把票投向了王乐。
至于时随……也投票让王乐出了局。
原因很简单——他投的“时随”是叶舟,可他才是真正的时随。
王乐接二连三的出局,心痛不已,捂着胸口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裁判!他们作弊!他们两个联手拉票!”
“就你们三个人玩,你应该思考一下自己的原因,为什么投你不投别人,还不是因为你欠?”苏小昼嘲讽道。
走投无路的王乐灰溜溜地想出了一个非常明智决策!
王乐:“我当裁判!”
下一局游戏里——
时随将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便利贴拆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一行字,字体大小不一,还参差不齐七上八下的,纸条上写着——ICU病房。
时随:“……”这怎么形容?
时随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局的卧底十有八九就是他。但他依然面无表情的将纸条安安静静地折了回去,又默默放在了手心。
“这个东西……是一个……有人的地方。”苏小昼一边描述着,一边想着词汇:“去过这里的人,心情应该都不太会好。”
“这……”叶舟沉默了一会,最终道:“我不喜欢这里。”
时随在脑海里猜测了一下两个人所说的,试图在脑海里构建出平民词,但想了半天什么也没猜出来,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这个东西我没去过,也不知道什么样子。”
结果不言而喻,时随最后被苏小昼一票投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只是一票,原因也十分简单——叶舟不愿意自己投“自己”一票,选择了弃票,时随因为想早点结束游戏,也选择了弃票,所以就只剩下了苏小昼这一票。
“游戏结束,卧底胜利。”王乐此话一出,三个人都炸了。
苏小昼:“舟哥不是卧底吗?”
王乐:“不是,时哥才是卧底。”
时随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意外,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叶舟”,那么刚刚王乐口中的卧底就是顶着自己身份的叶舟,他挑了一下眉,不是很能理解:“???”
苏小昼:“???”
叶舟:“??!”
顶着“时随”身份的叶舟睁大了眼,难以置信道:“我是卧底?!”
“对啊,我写了两个ICU病房和一个学校,你抽到的不是学校吗?”王乐说着,下一秒肩膀就被苏小昼重重一拍。
王乐“嗷”了一嗓子,一只手揉着肩膀,两只眼睛里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闺蜜,你干嘛?”
“还好意思说,写这么个东西老娘还以为自己是卧底!”
王乐“嘿嘿”一笑,羞涩的翘着兰花指道:“没想到吧,本宫从不按套路出牌!”
苏小昼:“……”
时随:“……”
叶舟:“……”
我们是跟你有仇吗?你个大老爷们成天夹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是恶心谁呢?!众人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你们四个!”林昭的声音跟李芹一样有震慑力,四人听到这话齐齐回头,只见林昭身后张冕正被易促和吉星利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整个人看起来不省人事。
叶舟看向了时随,动了动嘴唇,朝他做了个口型——完了。
时随:“……”
用不着你说。
苏小昼和王乐两个人对视一眼,刚想撒腿就跑,但转念一想,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的,于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让你们去加油,写加油稿写到大本营里玩游戏了是吧?!”
苏小昼和王乐两个人一人被揪住一只耳朵,痛得“嗷嗷”直叫。
叶舟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
“说他们没说你们是吧?!”林昭气在头上除了老师,看谁都非常、非常不顺眼。
“让你们守大本营你们就是这么守的?!还跟着他们两个瞎闹,谁是卧底好玩吗?!啊?!”林昭说着就要撸起袖子上手给他们两个一肩膀一巴掌。
但最后那一掌还是没打下去。
“报名参加拔河的同学,现在去操场检录!”吉星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昭转头蹙着眉,朝吉星利问道:“谁是参加拔河的?有哪些人?”
“有啊,我和时咳咳咳,我和叶舟。”叶舟回道,差点没刹住口来一句“我和时随”,好在半途反应过来,连忙咳嗽掩盖了过去。
“那还不快去?”林昭说着又扭头问吉星利:“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
时随“啊”了一声,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他没注意看名单,以为自己只有单人项目,没想到自己还有团体项目。
叶舟趁着林昭跟吉星利对话的功夫,拉着时随的手就往操场走,生怕林昭再揪着他们骂,边走边跟时随说:“别‘啊’了,拔河的名单上有我们的名字。”
时随低着头,看着叶舟和自己牵着的手,默默“哦”了一声。
别人班拔河前体育委员还喋喋不休地跟班上的同学讨论策略和技巧,反观对面的二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老年人旅游团似的,除了叶舟和时随腰杆挺得直一些,剩下的个个驼着背。
“我好困呐,拔完河能直接回宿舍睡觉吗?”吉星利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明明记得我昨天晚上睡得挺早的呀,奇了怪了,还能困成狗一样。”
“我也是,越早睡越困,反而越晚睡越早起,还倍有精神。”易促在旁边附和了一句。
苏小昼看着对面班级站的挨挨挤挤,跟春节放的鞭炮一样,反观自己班,隔开的距离都能划船了,她没忍住:“你们认真点行吗?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吉星利:“包的,而且重在参与,等他们拉的时候我直接往后躺……”
吉星利话音未落就被易促打断:“就着这个姿势,可以小眯一会嘿嘿嘿。”
吉星利甚至都不思考一下,就附和了一句“对喔,狗哥你简直就是个天才。”语毕,也跟着“嘿嘿嘿”。
叶舟:“……”
时随:“……”
苏小昼:“……”
以及在场观看比赛的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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