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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
沈月明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一阵开门声,她翻个身将被子扯扯盖好。
“哗啦”一声,床幔被掀开,阳关照进沈月明眼皮上,她睫毛微颤,微微睁开了眼。
被子被掀开,从里面钻进一个人。
“起床啦!都快中午了,你不饿嘛?”林知音捏住沈月明的肩膀晃晃,眸中盛满期待。
“嗯,你想吃什么?”沈月明打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搂住林知音的腰,枕在林知音身上。
药膏的效果很好,仅仅过去一晚上,伤口已经全部消肿,也不怎么疼了。
“嘿嘿,被你发现了。”林知音不好意思的挠头,“有一家街边小吃很好吃的,在一家叫济世堂的医馆旁边,陪我去吃嘛。”
济世堂!
沈月明想起上次发生的事,猛地醒神睁开眼睛,“你等一下!”
她在床上站起跨过林知音,跳下床。顾不得穿鞋袜,踮脚快步走到书案前抄起一包银针,又快步钻回床上。
天气已经入了秋,越来越凉了。
沈月明裹上被子,递给林知音一枚银针,抬手指向门框,“你能把银针射进那个门框吗?”
“我试试!”林知音眼神微微上挑,捻起一根银针,手腕轻旋,指尖一弹。
银针在触碰到门框的一瞬,针头一弯,从门框上弹飞。
“嗯?”林知音又从沈月明手中抽出几枚银针,咬牙道,“我就不信了。”
门框下银针堆积,沈月明坐在床上,看得直打哈欠。
“成功了!”随着一声大喊,沈月明定神,望向门框。
银针扎在门框上,针尾还在微微晃动。
“快!快教我!”她面色一喜,眼中透着兴奋,摇晃林知音的胳膊。
“超简单的,只要这样!”林知音做了一个手势,“再找准感觉,就好了!”
话音落下,第二枚银针稳稳的扎在门框上。
“这样是哪样?什么感觉?”沈月明皱眉,疑惑的问道。
“就是这样,那种感觉啊!”林知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照着林知音的姿势,沈月明犹豫的抬起手,将银针掷出。银针一脱手就偏离方向,软弱无力的向下掉去。
恰在此时,门忽得打开。
银针朝着欧阳衡方向掉落,他挑眉,拂袖一扫,那银针便彻底掉在地上。
“啊!抱歉!”沈月明微微一怔,收回手。
“你们在做什么?”欧阳衡疑惑道。
沈月明向他解释一通。
欧阳衡点头了然,伸手从沈月明手中拿起一枚银针,屈指一弹。
“你这样不行!”林知音沉声评判道。
话音落下,那银针如同她第一次尝试一样弹开。
“诶?你怎么看出来的?”沈月明转头好奇望向林知音,在她眼里不都一样?
林知音皱眉思考片刻,憋出一句,“就感觉?”
“银针太软易弯,我刚才力道过大。”欧阳衡向沈月明解释道,他抬手再次尝试,这回银针稳稳地扎在门框上。
欧阳衡微微扬起下巴,转身看向沈月明,眸中透出得意之色,“我来教你?”
听这语气,他似乎很兴奋?沈月明微微愣神旋即点点头。
她摆出姿态,屏息凝神,肩头忽然被轻轻一点,声音从耳后传来,“沉肩。”
气息拂过敏感的耳畔,惹得耳后升起一阵滚烫。沈月明余光瞥向欧阳衡勾起的嘴角,那笑容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她不由得莞尔一笑,在心中想道,“这点小心思。”
他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贴着她后背,将她环住。手掌托起沈月明的手腕,凝眸调整方向,“好了!”
沈月明敛去杂念,银针“唰”地划出一道直线,却还是在半道掉落下来。
沈月明原本期待的眼神一瞬间暗淡下去,不由得咬唇,随即叹气道:“就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
“哪有什么速成的方法,你若真能一下就成,那我练了十几年武算什么?”欧阳衡语气调侃,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笑。忽而想到什么,他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你若真想学会,我每日督促你如何?这个也不难。”
沈月明挑眉故作思考,片刻才含笑应道,“那……好吧。”
“哎呀,有我在你还怕有人打你?走啦陪我去吃饭!”林知音拉着沈月明的胳膊就朝外走。
一阵打打闹闹离开了房间。
……
吃完期待已久的美食,林知音拽着沈月明蹦蹦跳跳的走在街上。
回去的路上,官兵们在府门前围成一团,沈月明顿住脚步笑容渐渐收敛,这是国公府的位置。
沈云归从人群中走出,沈月明见状急急迎上去询问,被告知祖母被告通敌叛国。
“祖母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沈月明皱眉,声音拔高。
“是不可能,但是昨日祖母为了救你,亮出御赐宝剑,总会有人忌惮。”沈云归语气中透着无奈,“爹已经往刑部赶了,眼下得尽快在刑部还没开审之前找到证据。”
沈月明眉头皱成一团,眸中带着些许内疚,转头拉住林知音的手,“知音,带我去找你哥!”
“嗯!”林知音重重点头。向国公府借了匹快马,带着沈月明来到大理寺。
林知远横躺在椅子中,双腿屈膝搁在扶手上,手中拿着一叠纸张,仰头观察。听到门外脚步声,他转头,将纸张随手摆在身侧书案旁,坐正身子。
“好久不见。”林知远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愣神片刻看向沈月明,“你有心上人了?”
沈月明挑眉,左右环顾身上,“这回你又是从哪看出来的。”
“很明显吧!”林知远撇向她的头顶,“你不会用这种档次的玉料,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吧,还有你身上七八样信物,很难不看出来。不过还是说一声恭喜,我以为你这辈子都断情绝爱呢。”
“谢谢!”沈月明扯扯嘴角,转头悄悄对着林知音说道:“在你哥面前还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林知音尴尬的笑笑,望向她哥哥叹口气。
“走吧!”林知远从椅子上站起,拿起桌上的资料,快步走到她们二人之前,“不是要去帮你祖母查真相吗?”
沈月明神色恢复紧张,跟在了身后。
回到国公府,沈云归领着林知远来到老太君房间,房间看似简单,家具用料却极其讲究。
今日早晨官兵就暗自来到国公府,是靖宁侯府的夫人举报,她今日来寻老太君请安时候,看到老太君房间中有与敌国交流的书信。
林知远走到窗边,俯身观察,眼神专注。
“门窗没有脚印和划痕。”林知远皱眉,转头问向沈云归,“昨夜沈老太君可有出门。”
沈云归抬眸扫过老太君的贴身丫鬟。
丫鬟低头努力保持恭敬,语气中还是带着些急切:“不曾,昨天老太君从祠堂回来便一直待在房中看书,直到睡下。”
“门窗没有痕迹犯人应当是正大光明进来的,既然老太君没出去过,说明”林知远声音一顿,“你们国公府该好好排查一下了。”
沈云归眸中升起一抹愠色,冷声对那丫鬟问道:“昨天进出祖母卧房的有多少人。”
“伺候梳洗,还有打扫,守夜的,约莫……有二十余人!”丫鬟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二十余人,沈云归眉头一皱,来不及了!
“那封书信是在这里发现的?”林知远在房间中四处游走,脚步在书案旁顿住。
沈云归愣神,点点头。
林知远捻起纸张,嘴角微微一勾。
“你发现什么了?”沈月明看见林知远的样子,疾步靠近。
他从怀中拿出从刚才就携带的纸张,递给沈月明,“这是刑部送给大理寺证验司的来勘验的证据。”
沈月明皱眉接过资料,对比着书案上其他的笔记。
纸张上写得笔记同祖母的字迹一般无二,哪怕是顿笔的力度,勾画的角度都只有细微的差别,看上去就是祖母的字迹。
她伸手想要将书案的笔记拿起仔细对比,触碰纸张一瞬,她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林知音凑到沈月明身边,仔细观察,“怎么了,看着都一样啊?”
“纸不一样!”沈月明眼神放光,“书案上用的纸是青檀宣而这份通敌的书信用的双岭宣。”
因为制作技法不同,青檀宣手感绵润,而双岭宣则更光滑一些。国公府大概一直用的是青檀宣。
好在她名下有几家造纸铺,对此了解一些。
沈云归面色严肃,喊来管事,“近期府中可有采买过别的纸张?”
“回大公子的话,府上纸张库存还有许多,并未采买。”管家低头恭敬回话,“老奴现在就去纸铺核验。”
沈云归点头,让管家尽快拿出证据。
众人都松了一口,这管家在国公府呆了几十年,也算是可靠的,既说没有那大概率便是如此,也就是说明这封书信根本就不是府中之物。
现在只需等待核验的证据即可。
“别高兴的太早,这份证据能不能从大理寺送到刑部都是个问题。”林知远一句话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他话一顿,“除非你们有人能亲自将证据送到宫中。”
出入宫廷必须要有传唤才行。
“其实还有一人可自由出入宫中”沈云归沉思片刻,将视线落在沈月明身上,“欧阳院长作为太傅有自由出宫的令牌。”
“不可能!”沈月明反应过来,态度坚决,“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绝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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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唉!查案好难写,节奏稀烂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