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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科实习的某一天
早上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我脑子发懵,面对管家爷爷已到达楼下的消息接受缓慢,长久的沉默引来了对方的关心。
“小少爷?你还好吗?”
我捂着头起身,酸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一百个蓝精灵在脑子里唱山歌,“没事,我很快就下来。”
我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偏偏昨晚翻了车,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宿,好不容易闭上眼睛也总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不得已翻出药箱吃了几粒褪黑素,才勉强入眠。
强撑着乏力的身体去洗漱,我低头吐掉牙膏沫,却见雪白的瓷台上溅出点点猩红,再看向镜中,源源不断的鲜血从鼻腔流出,宛如一条久逢雨露的小溪。
我上一次流鼻血还是在小学,跑操时摔了一跤惨烈负伤,没想到时隔多年再忆往昔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真是黑色幽默。
幸好血流得不多,我捏着鼻翼等了七八分钟后回卧室换衣服,本来想着吃好早饭再走的,结果出了这一遭也只能在路上解决了。
我以为把自己收拾得很好了,结果管家爷爷还是担忧地询问我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感觉瘦了不少。
我落于后座,闻言一怔,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没有吧……对了川叔,我父亲呢?”
“老爷今天有一场在中心图书馆的讲座,大约十点结束,已经过去了。”
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到时候我去接他吧。”
大学时我就已考到驾照,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开,中心图书馆离家约十分钟的路程,我正好借此练练手。
“好的少爷。”川叔点头应我,同时帮我竖起遮光板,“您先休息,到家了我喊您。”
……
我用过早饭后又回自己房间补了个回笼觉,醒来后神清气爽,下楼来到客厅却见镜飞彩侧对着我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后转头,与披着头发的我面面相觑。
我差点脱口而出飞彩医生,临了紧急修改称呼,喊了声经年不现的飞彩哥。
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心意一动嘴巴就吐出了个最熟悉的称谓,镜飞彩接受良好,他眸光闪烁,似乎还挺高兴。
客厅里开着地暖,镜飞彩单穿了件米白的圆领卫衣,姿态放松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他来还带着镜夫人的任务,一句话帮我安排好了剩余半天的行程。
“出去逛逛……”我有些犹豫,不过由于实在没什么计划也就同意了。
川叔给我准备的车钥匙就放在桌上,我看了眼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便问镜飞彩要不要一起,但别对我的车技抱太大希望。
——
这还是我第一次载人,镜飞彩很信任我的坐在了副驾,我倒车出库,摇下窗户去看后视镜,余光中瞥见他一直注视着这边。
好久没摸上方向盘,我心情不错,便笑着问他怎么了。
“没事。”镜飞彩回答,过了半分钟后问我是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我驶出小区,面对着白亮的冬日找出墨镜戴上,闻言认真回想了下,“大二……吧,反正一成年就考了。”
一路上我们偶有聊天,镜飞彩频频看我,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停好车我们进入图书馆,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着找到会议厅,里面刚刚散场,父亲在台上整理资料,我和镜飞彩走过去。
讲座的听众们陆陆续续离开,也有大着胆子和父亲道谢告别的,几位年轻人似乎有问题要问围了上去,我们便在距离舞台的一米处停住。
“咦?这不是天鸣医生么?”
在场有两个姓“天鸣”的,我循声望去,竟然是毛利小五郎,他的表情一开始还不确定,见我转头后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很兴奋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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