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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别恋
孙史笑着向前走去,黑衣人跟着他的脚步也向前走去,将围着两人的圈又缩小了几分。
“公主殿下时时刻刻的想念着朕,看来是对朕用情至深啊。”
他看向黑衣人示意他们放下手中的剑,“朕的皇后会杀朕吗?”
见黑衣人犹豫,孙史大声呵斥道:“放肆!谁准你们将剑对准朕的皇后的!”
面朝华乐的剑纷纷放下,孙史笑着继续朝着华乐走近。
但是他每走一步华乐便向后退去一步。
孙史张开双手,“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今天朕没有穿软甲,为何不来杀朕?”
华乐看着他袖口处露出的香囊,轻笑道:“你下药与我父皇,如今还想要故技重施下药与我。当真以为我忘了吗!”
香囊被他拿出,孙史看向华乐眼神有些无辜。
“皇后,那你可是错怪朕了。朕会对任何人下药,但是独独不会对你下药。你可是朕的皇后啊!”
他看向香囊,嘴角轻轻上扬。
“这里面只不过装了些能够让你听话的药罢了。朕早就想到了皇后会如此,所以特地让医馆加大了药剂。不用近身,也能起作用。”
说着孙史便将香囊撕开,白色的粉末瞬间飘散空中。
孙史用手帕捂住口鼻,看着面前的华乐。
却见她未曾倒下,眼见粉末越来越多,可是华乐还是如正常人一般站在原地。
华乐看着他被粉末包裹期间,身后的风一直向前吹进。
孙史来到魏国绝对不肯能只孤身一人。只靠着她手中的匕首是断然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脱。
他若是如之前一般,只让手下围困她。华乐即使武功再高强也不能以一抵十。
可她太了解孙史了,一个白身,能够在梁国皇宫之中安插进自己的势力。手段定然不会少。
可是....
在他走出竹林之时,他便一直捂住自己的衣袖,引起了华乐的注意。
她看着他的衣袖,窥见有白色的粉末随风向后飘去。
今日的风来的格外凑巧。
她掏出匕首引出躲在暗处的侍卫,她向后退去引诱孙史掏出粉末。
身后的风吹起华乐的衣裙飘动,华乐看向被粉末缠绕的孙史倒在地上。身旁的侍卫像是失了线的风筝,在孙史和华乐之间摇摆不定。
“你们的主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就不怕他怪罪吗?我一个女子,如何在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侍卫闻言便转身朝着孙史跑去,冲进了粉末之中。
华乐轻笑一声。
“愚蠢。”
腰间传来一股力量,她抬头看去。举起的匕首顿在了半空。
“你为何会在这里。”
她看向面前面具的男子问道。
“别怕,我来救你。”
还未等华乐说出,不必之时。已经带着华乐飞向空中。
两人进入到竹林之中,戴着面具的崔廉青便握住她的肩膀,询问道:“可有受伤,那些都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抓你?”
华乐推开他,回答道:“未曾受伤,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我今日在京城之中看见了你...”
华乐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你便一路跟着我?”
戴着面具的崔廉青说道:“原本是跟着你的,但是在进入城郊之后便跟丢了。这里竹林环绕很难分辨方向。”
华乐闻言,抬头看向天上还未落下去的太阳。
“朝着日落的方向走便可出了的这竹林。”
说罢华乐便想要离开,但是他向前一步站定在华乐离开的方向前。
“可还别有事情?”
“那群黑衣人是何人,为何要跟踪你?”
“与你有何干系?我还未曾问过你为何会跟踪我。”
戴着面具的崔廉青回答道:“近几日我听闻了你的一些事情,有点担心你便擅自跟踪了你。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华乐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见过。
“那我便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情。太阳快要落山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崔廉青拉住她的手腕,“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华乐挣脱开他的手,但是他捏的更紧了。
她抬头看向面具之下的那一双眼睛,却觉得怎么也看不透。
“不如你还是先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吧。”
华乐举起匕首便朝着手腕刺去,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匕首停在他的手背之上,锋利的刀剑划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背向下滑落。
“你为何不躲!?”
崔廉青被疼的眉头一皱,声音变得有一些颤抖。
“我怕一松手,便再也见不到你。”
“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华乐拿出手帕将他的手背包扎好,抬眼却看见他一只看着自己。
“你到底为何要跟踪我?只是担心我的安危吗?我们才见不过不过两面。这个理由怕是未免有些太过于牵强。”
“那我要是说我心悦与你,这个理由可否让公主满意?”
华乐闻言放下了他包扎好的手。
“不知崔公子是否忘记的,那日你我第一次遇见时。你便说过自己有一位可望而不可得的心仪之人。”
崔廉青反问到华乐,“我移情别恋,喜欢上了的公主殿下。不可吗?”
华乐轻笑一声,“你这空中怕是没有一句实话。”
天色渐渐变暗,夕阳的半边已经落入了层层群山下面。
若是再不离开,等到太阳落山之后便再难离开。
“你还是快些快些离开吧,现在天色已经越开越黑。如若再不走你便只能在这山里过夜。”
崔廉青道:“那便在山中过夜,说不定还是会有野兽出没。要是那个野兽将我吃掉,还得劳烦公主去到崔府告知一下我的父母。”
他附身看向华乐,“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否收留我?”
“从这里回到京城不过一个时辰,崔公子的轻功又是极好。想必只要半个时辰边便能赶回崔府,如何用的上我收留。”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两人僵持不下。
华乐看着被阳光染红的半边天空,如果再不走等到太阳落山两人便都走不了了。
“公主可还记得,上次在大火之中我帮了公主?”
“记得。”
“那公主不打算报答在下吗?”
崔廉青双手环绕在胸前,看着已经变得灰蒙蒙的天空。叹气道:“华乐公主真的忍心,看着你曾经的恩人留宿在这荒郊野外被野兽吃掉吗?”
他说完便看向华乐,却见面前的女子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碎银扔出。
崔廉青伸手接住碎银。
华乐说道:“附近不过百步便有一家客栈。崔公子可去歇息。”
崔廉青拿着手中的银子,还未反应过来。
华乐便已经轻功离开。
衣裙划过他伸出的手。
躲在不远处的谢之安,从林中走出。
“陛下,人飞远了还是别看了。”
魏萧摘下了面具,收回视线质问道谢之安。
“你不是说,只要朕搬出来那日帮她之事。她便会答应带我回家。谢之安你竟然敢骗朕!”
“陛下先莫要生气。”
“那你说朕还要如何才能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这...”
谢之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国如此之大,朕要到何处才能找到她?”
“陛下先不要着急。”
“如今那群人已经盯上了华乐,她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当中。你叫朕如何不着急!”
谢之安看着魏萧又伸手揉着太阳穴,叹气道:“陛下你看看,你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虽然说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公主现下在何处安身。可是我们今日也瞧见了,刚刚公主轻功离开,想来武功不会太差。”
“她确实出乎朕的意料。”
魏萧放下了手,陷入了沉思。
“朕对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儿时。”
那日她借着自己的力量腾空而起,刺向沈事之时。他便在怀疑,自己面前的华乐到底还是不是他记忆中,拿着桃木剑便能吓哭的妹妹了。
如今的她,看起来只是在自己的面前藏起了自己的所有刺,只留下了一个柔弱的外表。
“说到底,还是朕的错。”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华乐与从前的不同,她便不用在伪装自己。
“在梁国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成长为如今的模样?”
谢之安朝着魏萧走近,“陛下想知道吗?”
夜幕降临,星星藏匿在黑压压的云层之下。
魏萧听完谢之安的话,坐在连廊上抬头看向头顶的圆月。
心中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条口子,不断有风灌入。
他捏着围栏的手,有力了几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眶之中不断有水雾生成。
月亮很亮很亮,可是黑夜之中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路走来,从梁国到魏国,他以为在梁王死后她才开始学习武功来到魏国寻求他的庇护。
却没想到,梁王早就预料到了梁国会有一场浩劫。
在她母妃死后,没人在护着华乐。梁王便逼迫着她进入军营,修习武功。
那时小小的她,是如何拿起比她还高上几分的剑?
魏萧想到这里,心口漏风的地方泛起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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