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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晚上庆典准时赴约,庆典开始之前阮平遥和席寞被带进了楼上主人的会客间,庆典的男女主人据说他们是从校园走进婚姻的故事。
席寞与她一起走进去后与女主人只闲聊了几句就便被娄文带去了男宾那边了,这边都是女性客人在场,他一个男士不好多待。
陈越静是个气质不俗的女性,阮平遥看得出来她做事很不拘一格,很洒脱,对待人很真诚,知道席寞不在自己身边会有点拘束,所以常常会开一些玩笑缓解,看自己有些不在状态,她打趣着说:“什么时候听到你与席总好事将近的消息。”
平遥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我们还没那么快。”
越静见她不好意思了更起了兴致了,笑着说:“那这么说来,阮小姐是有这个想法啦,那我们得催催席总了,可不能耽误小姑娘。”
平遥“啊”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突然说到自己结婚上来,但见风向已经转到席寞那边了,她只能把问题推给他了。“他工作忙。”
“那倒也是。”越静很是理解。
在期间她把平遥拉进去,里面有好多女人在聊天,看见她也都很友好地点头致意然后又各聊各的下去了,这倒让平遥心里松了口气。
越静给她拿了一杯红酒,这里的人手标配一杯酒很正常,毕竟要聊天,喝酒起到一个热场的作用。
不过平遥却婉拒了。“不好意思,我对酒精过敏。”
越静说了声抱歉,于是体贴地叫侍者拿了一杯饮品过来。
平遥冲她感激一笑。
越静突然想到什么,于是看她之间嘴角带笑,这让平遥很纳闷。
越静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于是笑笑说:“阮小姐,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之前听说席总戒酒了,还以为你们是要备孕呢。”
“咳咳!”平遥被她突然的一句备孕惊住了,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饮料喷出来,什么,备孕?怎么一会结婚一会备孕的,太快了吧。
越静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看她被呛得难受,于是说:“抱歉,没事吧?”
“没事,没事。”平遥拍了拍胸口缓解了一下才把她的话消化掉,只不过她没想到席寞开始戒酒了这个倒是让她很惊讶,不过她敢肯定绝对不是为了备孕,可能或许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吧,请允许她小小的自恋一下吧。
越静说:“之前我们还说会是谁把席总这块香饽饽收入囊中呢,他在各大名媛中可是很抢手的,毕竟除去他迷人的条件外,他对待女性可是很礼貌周到的,也没有那些花边新闻,这可是现在那些男士少有的。”
“是啊,他确实很好。”平遥突然很佩服自己之前对席寞的死缠烂打,相比于他,自己真的实在是太普通了,她自嘲地说,“是我太平凡了。”
“怎么会呢。”越静握住她的手,说,“人生来就是公平的,都会生老病死,平凡也好,高贵也罢,都是体验而已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而且在我看来,你对他的感情并非比他少。”
最后那句话说中了平遥的心声,不愧是过来人。
经过这番深聊,平遥彻底喜欢上这位女主人。又来了几位客人,她忙过去招待,平遥见状不好去打扰她,想着就出去外面看看。
里面可以说是比较私密的交流,比如麻将什么的,还都是女性在聊天。而外面有吃有喝还有音乐可以听还能跳舞什么的,男女混合。
现在庆典还没真正开始,大多人都还在上面与主人热聊中,等到开始之后或许大家都会移步下来的大厅里面。
现在平遥就站在大厅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无聊,因为主人公为客人准备了好多好玩的,就连桌上摆放着不起眼的杂志居然是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平遥感叹这用心程度。
接着她注意到一个小角落,走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收集客人祝福的,有小卡片,然后写上自己的祝福语就可以了。
她正要写,抬眼便看到从上面下来的席寞,他似乎也有感应,注意到她的视线便走了过去。
看到她低着头在那写,等看到内容之后才收回眼,然后补充一句:“把我的名字也写上。”
平遥拒绝,因为看不惯他那副大爷式的命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我写了算你的,你这太没有诚意了吧。”
席寞挑眉说:“诚意?我出钱你出力还不够有诚意吗?”
“你哪里出钱了?”
席寞眼睛看着她,“人家结婚周年邀请你,你不表示表示?”
平遥醍醐灌顶,她就说忘记了什么嘛,原来是忘记准备礼物了,怪不得越静那么热情对她,或许也有一部分是在这上面,她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在卡片里加上他的名字。
写完之后,她才问:“那你有说这礼也有我的一份吗?”
席寞口气淡淡地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准备的算你的,不怕没诚意吗?”
被反将一军,平遥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你的我的,太见外了。”
席寞露出赏识的目光,说:“嗯,知道就好,这种觉悟该加强。”
放好卡片之后,庆典也开始了,在安排下平遥和席寞坐在一起与人边吃边聊,平遥吃,席寞聊,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堪称完美!
但大家似乎对于坐在他旁边的年轻又漂亮的女同志更感兴趣,两人行为举止颇受关注着,平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等庆典结束。她无数次向席寞传递“什么时候回去”的信息,奈何人家忙于应酬没空搭理她。
媚眼抛给瞎子看,没情趣。
本以为他自己应付那些无聊的场面就足够了,没有想到居然拉她下水,美名其曰“人多力量大”这又不是拔河,光人多有什么用,而且难道她的作用就是去凑人数的吗?她不服!
但几个回合下来她不服都不行,生意上面的事情她都不懂,一个劲地捧场就算了还得陪笑脸,对方回答她得陪一个笑脸,对方问问题她也得回一个笑脸,不管好的坏的,只要笑一笑都可以作为一道免死金牌。
不仅是生意上面,还有其他方面也一样,中国人聊天讲究含蓄迂回战术,虽柔和但刀刀致命。平遥好几次被中伤,还都是事后才反应过来,都是老油条啊。
其实很多人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但有碍于席寞而不得不按下好奇心,但心里大都早已猜到几分。在庆典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大家把人情世故发挥到极致,有充当黏合的介绍人,有向下兼容的上游,也有努力向上趋炎附势的下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
还没到结束平遥就装不下去了,她觉得席寞一定是心理不平衡,看不惯自己比他轻松自在。对此席寞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觉得她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认为这个是一种‘同甘共苦’的表现,平遥顿时无话可说。
不过这场庆典并非带来的只是无聊,还有感动,平遥为他们的爱情故事而感动得差点流泪,他们相知相爱相守携手走完这一生,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她都还在沉寂在情绪当中,但席寞却并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在她浓烈的情绪当中衬托得更加冷漠。
平遥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依旧靠在他的身上,兴致高昂地述说着今晚,期间席寞并未回应,女生对待事情永远比男生感性,而且她又是那种爱哭的人,所以平遥不强求他要给自己作出什么反应,她只需他在自己哭泣的时候的一个肩膀,或者一个拥抱就好。
夜晚,当一切都回归平静的时候,席寞望着床上熟睡的面容陷入沉思,或许他不应该随着她一起这样,她是小孩子,而自己已不再是。他痛恨自己的无耻更痛恨那命中的疾病,或许早已病入骨髓。
他自责又害怕,种种复杂的心情像是一层层海浪,越来越高,越来越响。
平遥睡得迷糊,手习惯性地往身旁摸索,但空空如也。她喊了他一声也没有回应,她走出来才发现他在阳台抽烟。他竟然在抽烟,平遥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不可谓不震惊,因为席寞拥有良好的教养及自控能力,没有任何不良习惯。吃喝嫖赌抽几乎不在他的字典里,而最近听说他都戒酒了,如果可以选择需要进化掉一项的话,平遥都怀疑他一定选择进化掉不用吃饭。
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看到是她,他立马掐掉烟头,说:“怎么起来了?”
平遥想要靠近他,可是却被他催着回屋,说是吸二手烟不好。
平遥才不管,越说她还越就想靠近,说:“没事,我不嫌弃你。”
席寞笑笑说:“我嫌弃我自己行了吧?”
平遥却说:“那也不可以,你是我的。”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嗯?”
平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霸道地说:“你一直都是我的。”
席寞让她回屋睡觉,却被她视若无睹,无奈只能与她拉开距离,连说话的时候他都几乎侧开去说,毕竟他现在身上都是烟味。
平遥对他这种行为很生气,于是把他的头掰过来正面对着自己,她看不清,因为他整张脸都在黑暗里,所以,她只能说:“吻我。”
“烟是什么味道,我也想知道。”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碰?”
“因为我也不是......”
话还没说完,平遥就在黑暗中成功找寻到他的唇,笨拙地行使着自己的权利,但他一直要紧着牙关处于防守状态,这让她很气闷,只能反复地在唇上反复蹂躏,试图激起他内心的欲望。
见她都快哭了,席寞只能无奈地引导她,化被动转为主动。
平遥抚摸着他的脸上的轮廓,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说:“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好的。不管你是什么味道,我都喜欢。”
他没有说话,平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使他们已经离得很近很近了,可他仍旧被黑暗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夜晚微凉,让她有些瑟瑟发抖,忍不住向他索取温暖。
他感受到了,一把抱起她回房,他的怀抱是那么坚实那么温暖,他的身上还有尼古丁的气味,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也不知道他从几点起来的,这里那么黑那么冷一个人太寂寞了。
把人放到床上后,他并没有与她一起躺着,而是进了浴室,想来是去洗澡,毕竟他对自己自己要求很高,尤其是气味方面。
平遥打开了浴室的门,她抱住了他湿淋淋的身体,说:“你忘记我了吗?我身上也有味道了,我也得洗。”
平遥迅速脱光,然后指挥他给自己洗澡。
她特别喜欢他给自己洗澡,喜欢他的手打满泡沫抹在自己的身上,喜欢他认真细致的手法,喜欢他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喜欢两人赤裸相对的样子,喜欢被他洗干净后自己又故意弄脏看到他瞪着自己的表情。
他熟练地把水打在平遥的身上,水是温的,可身上是烫的,两人都有了反应,这是正常的,他们也并未克制。
他们在浴室里疯狂,但平遥知道自己的满足更多一点,他从来就是这样地以她为主,她趴在他的胸口上,气喘吁吁地把全身放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产生一个想法。
但遭到了他的拒绝,平遥却想他开心。
任何她想做的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最后看着他的表情,平遥用嘶哑的声音问:“喜欢吗?”
他心疼地擦着她的嘴角,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平遥笑着说:“我想让你开心。其实你可以咬可以骂可以打我,怎么样对我都可以的,暴力一点也没关系。”
他瞪了她一眼:“从哪学来的这些。”
平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A片里的女生都是这样的,男生都喜欢这样的。”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叹气一声:“以后不要这样了。”
平遥不解地说:“为什么啊?”
他说:“你不是A片里的女人。”
是的,她不是,她是他用一生都要去爱护的人,他不会骂不会咬更不会打她,他不忍心看她哭。
他从地上把她拉起来,催促她去吐干净了。
平遥笑他,“你怎么那么嫌弃你自己啊?”
他也笑了。
但平遥不去不是没道理的,因为她压根站不稳,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棉花一样,于是就向他求助。
他瞪了她一眼,顺便抱起她,说:“还敢不敢乱来了?”
平遥以考拉抱树的姿势一脸笑嘻嘻地说:“你喜欢我就敢。”
席寞说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她笑着回已经把他放在心里宝贝着呢,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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