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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玉镯
婉儿回自己院子路上,青红:“小娘,这府里的人……怎么怪怪的?”
婉儿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任凭他们如何,我可是要在这府里立足脚跟的,我可是有孕在身,她们可都没有。这江家现在没有子嗣,如若我的孩子平安出生,我的地位自然是要比那大娘子还要高,她是妻又如何,腹中空空什么都是白搭。”
青红附和:“确实。”她也露出了微笑。
婉儿:“你有没有看到大娘子手腕上的那个玉镯子?”
青红:“看到了,那个玉镯子确实很显眼。”
婉儿:“那个玉镯子可是价值不菲呀。”
青红:“小娘喜欢吗?”
婉儿嘀咕着:“还不错,勉强看得上眼。”
青红:“只可惜那个玉镯在大娘子手上,对了,我听说这个玉镯子意义非凡,是江家的传家之物,只传给江家主母。”
婉儿自信的笑了笑,她想要那个玉镯,就算不是妻,但玉镯在手,也能彰显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她心里有了一些盘算。
婉儿:“你觉得那个陆韫怎么样?”
青红:“我感觉她冷冷的,不太好接近。”
婉儿:“她一定也是受那陆知瑶压榨已久,我们可以拉拢她一起对付大娘子。”
第二天一早,婉儿手里拿着盒子,里面装的是给陆韫的礼物,青红:“小娘真的要拉拢她吗?”
婉儿下定了决心:“我既然要结交,就要拿出诚意。”
青红:“可是昨天她那个态度也并不友好。”
婉儿斥责青红:“你懂什么?如今视我为敌的是陆知瑶,想来陆韫在府上也受了不少苦,若是能因此结交倒也不错,先试试吧。”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刚好,陆韫在院子里的树下秋千上看书。陆韫看婉儿来了,起身相迎:“妹妹怎么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婉儿笑:“昨日没能好好和姐姐说上话,今日特来拜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婉儿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陆韫,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只发钗。只是,这只发钗并不是很精美。
婉儿:“姐姐,我的出身并不好,想必这钗子你也看不上吧?”
陆韫:“挺好的,我挺喜欢的,只是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她不想搞些弯弯绕绕,很直接。
婉儿:“我刚来这府上,对这一切都还不熟悉,府中上下的一些事情,还望姐姐能够照应一二。”
陆韫:“照应倒也谈不上,我现在深居简出,一些事也是有心无力,这府中上下都是大娘子打点,你应该多多去拜访她。”
婉儿:“我看昨儿大娘子对我的态度,她似乎对我有敌意。”
陆韫:“你进了府,她作为大娘子,心里不舒服也正常,更何况你还有身孕,你应当知道这个孩子的分量。”
婉儿装作弱小可怜的样子:“我只怕这个孩子会被别人所害。”
陆韫听她说起孩子,想到了重生前自己的孩子俊儿,她的俊儿不明不白的死了,至今都没有查出原因,一想到,陆韫就有些神伤。
陆韫:“那妹妹小心些便是。”
婉儿故意扮可怜:“不知姐姐可否和我一起保护这个孩子,以后我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婉儿牵起陆韫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陆韫并不想掺和这些事,于是缩回了自己的手:“我平日里深居简出,怕是帮不上你的忙。”
“这钗子好看。”陆韫婉拒了婉儿,将婉儿钗子插到了婉儿头上。
婉儿没有达成所愿,不耐烦地行了个礼,失望的离开了。
青红:“这个陆韫,真是不识好歹,小娘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她,她居然不肯帮忙。”
婉儿冷笑:“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青红:“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婉儿:“我这次去也只是为了试探她,我看得出来她对我并没有敌意,这就足够了,我就可以安心对付陆知瑶了。”
青红:“小娘,只怕这个大娘子不好对付。”
婉儿冷笑:“只要我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就不信扳不倒她。”
中书令与慕寒身处幽静的偏室,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凝重而专注的面容,窗外月色朦胧,为这次秘密会面增添几分神秘色彩。
中书令:“听说千瑶回青国了。”
慕寒:“是的。”
中书令:“那近期就不要让她出现了,世子那边对她已经有了怀疑。”
慕寒:“这次还要多谢宇文大人帮忙。”
中书令笑:“彼此彼此。”
中书令:“对了,我还需要一些东西。”
慕寒:“什么东西?”
中书令压低声音:“寒州那边盛产铁矿。我想与寒州那边做些生意,运一些铁矿。”
慕严肃:“铁矿?在锦城是不被允许的吧?”
中书令:“就是就是因为不允许我才会找你,你应当知道铁矿有什么作用,别的你不用多问,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必得帮我。”他的声音,威严又无法拒绝。
慕寒:“可是我帮你我又能得到什么?”
中书令:“若是你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帮你,更何况这单生意的盈利你也可以分到,据我所知,你最近是缺钱了吧?你想盘下绣云阁却没有成功。”
慕寒:“宇文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中书令:“我自然什么事都知道,更何况慕公子此事确实够张扬,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慕寒:“那,我们,各取所需。”
两人达成一致,同时举杯。
秋日已深,天气渐凉,江府众人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白管家手持账本,正指挥着下人们将新购置的炭火堆放整齐,打算先送往大娘子知瑶的居所,让大娘子先行分配。
就在这时,婉儿款步而来,她的目光瞬间被那堆乌黑发亮的炭火所吸引。“哟,这不是新炭吗?看着就暖和。”她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白管家闻声抬头,面露难色:“小娘,这炭火是大娘子吩咐购置的,特地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严冬。”
婉儿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娘子那边自是不会短缺,但我这身子骨弱,可比不得她,更何况我还有身孕,不如就让我先挑些好的先用。”
说着,她也不等管家回应,便自顾自地走近炭火堆,细细挑选起来。
婉儿:“青红,你帮我选。”
青红:“是。”
白管家阻拦:“小娘,这不合规矩。”
婉儿质问:“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白管家:“依例,府中的东西应有大娘子负责打理,分发,您这样先拿走不合规矩。”他低着头。
婉儿不屑一顾:“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先挑了又能如何?”
白管家在一旁,虽心想阻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记录,准备之后再向知瑶禀报此事。
婉儿挑了不少的好东西:“青红,把这些都搬到我院中去。”
白管家急的额头直冒汗,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婉儿把这些东西都搬走:“唉,这可怎么办啊?”
白管家连忙带着剩余的东西赶去知瑶的院子,知瑶一看这些东西就察觉到了不对:“白管家,这东西怎么这么少?”
白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含糊着:“大娘子,这……”
知瑶:“白管家,你怎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啊。”她面容沉凝,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白管家深吸一口气,跪下来:“大娘子,我有罪。”
知瑶有些不耐烦,面色凝重:“说,到底怎么了?”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他,仿佛要看穿白管家的心思。
白管家低头:“回大娘子的话,婉小娘先挑选了不少好东西。”说完白管家略微抬头看了看大娘子的颜色。
突然,知瑶猛的一拍桌案怒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她立马拉下脸来,有些生气:“她怎么敢?”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怒火,本来知瑶就不喜欢婉儿,这次,婉儿如此明目张胆,知瑶自然气愤不已。
“耍心思竟然耍到我这里来了。”知瑶的脸色涨得通红,嘴角紧抿,显露出她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都怪属下无能。”白管家的头低的更低了。
“算了。”知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知瑶知道婉儿如今有孕在身,母亲也站在婉儿那边,自己多生气也无用。
“让她先得意一阵。”知瑶示意若儿在这些东西里面挑选些好的留下。
最后,知瑶将那些略显陈旧,质地粗糙的物件分给陆韫:“剩下的就全部给陆韫。”
若儿刚准备离开,被知瑶喊住了:“对了,就跟她说这些东西是婉儿挑剩下的。”
知瑶上扬嘴角,欲激化婉儿和陆韫之间的矛盾。
若儿当然知道知瑶的意思:“是。”
知瑶扶起白管家:“今天这个事儿不怪你。”
白管家颤颤巍巍的起身:“多谢大娘子。”
雪儿接过这些明显不如其他房中的供给,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愤不平。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物什,那物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雪儿嘴角紧抿,脸色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低声嘟囔着:“这大娘子,怎地如此偏心?竟将这等次品分给小娘。”
若儿据理力争:“这可不能怪我们大娘子,好东西可都被婉小娘先挑走了,大娘子都东西也不是最好的。”
“真是欺人太甚。”雪儿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能用吗?太欺负人了。”
若儿看到雪儿发火,内心狂喜。
陆韫房间听到动静后出来,看着这些东西,坦然收下:“雪儿,没事儿,先进来吧。”
雪儿在生气:“小娘脾气好能忍,我可忍不了,她婉小娘这才来府中几日,竟然敢这么欺负小娘。”
言罢,雪儿不禁抬头望向陆韫,只见陆韫正淡然自若地整理着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雪儿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暗自思量:小娘心地善良,从不与人争抢,可这婉小娘却愈发变本加厉,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陆韫安慰她:“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自然是要神气一番。”
雪儿不服:“有孕在身又怎么了?她终究是才进府,若他日后真的生下孩子,只怕要在这府里横着走了。”
云儿附和着:“这个婉小娘确实有些过分了。”
陆韫不愿意过多计较,安慰她们:“好啦,别抱怨了,我们手上有银子,有时间就去外面买一些好的棉被和炭火,冬天是绝对不会把我们冷着的。”
云儿庆幸,看着雪儿:“还好我们手上有些钱,这一次我们多买一些,小娘怕冷。”
陆韫将暖炉给云儿和雪儿一人一个:“你们放心,这样的苦日子不会太久了。”陆韫心里有了盘算。
知瑶对婉儿的行为越想越生气,于是决定在江恒面前撺掇撺掇。
知瑶拿着吃食去到江恒的书房,江恒正在查看公文,知瑶重重的放在他的桌子上。
江恒听到动静知道知瑶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公文,边批注边问:“你今天怎么了?”
知瑶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大爷,这府中上下的东西向来都是由我分配给大家的。白管家今日才采买的冬季的炭火和棉被,却一早被婉小娘选走了,选走了倒也选走了,只是她拿的东西超过了日常的份例。”
江恒一听是宅中琐事,无关紧要,有些不耐烦:“行了,就这么点事儿还值得说,她要拿就拿吧,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用的东西多些也正常。”
知瑶没想到江恒会站在婉儿那边:“大爷,我当然知道,只是这样会坏了府中的规矩,婉小娘拿的东西多了,那别人的东西就少了。”
江恒:“不够的那就再去找白管家采买。”他有些厌烦了,只觉得这些家宅琐事不用说给自己听。
知瑶有些阴阳怪气:“就算东西买来了,还是不被她婉小娘先挑走了。”
江恒:“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她怀孕了,你多体谅体谅她,拿多的份子就在我的份例中扣。”他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知瑶知道江恒偏心婉儿,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手中紧攥着手帕,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不时抬头望向江恒,只见他冷冷的侧影,心中的委屈更甚。
知瑶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有些变了,于是问他:“大爷,您不觉得自从婉儿入府以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有些变了吗?”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又让江恒厌烦了自己。
江恒本来就因为朝中的事情有些烦心,听到她说这话,更烦了:“好了,好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他不想听了。
知瑶出他的情绪不对劲,于是问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大爷,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呀?”她的声音颤抖着。
终于,江恒忍无可忍,将公文折子猛的置于桌上,转头怒视知瑶,沉声道:“我跟你一个妇人说什么,你懂吗?你顾好这个家,别来烦我就不错了。”他终于说了狠话。
知瑶闻言,眼眶瞬间泛红,也很生气,只好摔门而出。知瑶站在他的门外,内心在想: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江恒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但覆水难收,江恒只好自己叹叹气。
逸安探听到了江府的消息,告知世子:“世子,江府又娶了一个妾。”
世子惊讶。
逸安:“娶的是红绡阁的婉儿姑娘。”
世子听到后更惊讶了:“青楼女子吗?”
逸安:“对,据说那个女子还有孕在身。”
世子感叹:“这下江府又热闹了。”世子有些担心陆韫,恐怕她的日子又不好过了,想到这儿,世子的神情就有些凝重。
逸安猜出了世子的心思:“世子,你是不是在担心韫姑娘?”
世子没有说话,低着头,表情严肃。
逸安:“世子,你别担心,韫姑娘聪明过人,她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世子想了想,也是。
逸安:“对了,世子,最近多地受灾严重,这一次怕是又要赈灾了。”
世子想着:“赈灾?这一次又是让谁去呢?”
婉儿,江恒,江恒母亲,陆韫一起去净心寺祈福,婉儿特意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前往净心寺上香,祈求佛祖保佑腹中的胎儿平安降生,知瑶知道了他们去上香的意图,并不想去,就没去。
知瑶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生气。
江恒和婉儿一个轿子,陆韫和云儿一个轿子。
路上,轿子里云儿:“这次祈福怎么把我们喊上了?”
陆韫:“陆知瑶不愿意去,我们就当出门散心了。”
云儿有些烦:“不就是祈福吗,还这么多人一起去,可真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那次也是,给我们挑剩下的东西,要不是我们手上有钱,这个冬天都难熬,大爷也不管。”
陆韫并没有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放宽心,为这种事生气了不值得。”
婉儿在轿子里故作亲热的挽着江恒的手臂,这一路上轿子有些颠簸,江恒嘱咐车夫:“慢点。”
江恒关心婉儿:“怎么样?你没事吧?”
婉儿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江恒:“其实祈福你是可以不用来的,怎么不在家休息呢?路上太颠簸了。”
婉儿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了,我也想亲自为孩子祈福,希望能够健康成长。”
江恒满怀希望:“一定会的。”
婉儿:“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希望是个男孩儿,这样像你。”
江恒:“男孩儿女孩儿都好,我都喜欢。”
婉儿开始撒娇:“我自从进府,你都没怎么来看我,是还在介意我的身份吗?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你。”她故意扮作可怜样子以期得到江恒的同情。
江恒考虑她腹中的孩子,连忙安慰:“怎么会呢,你别乱想,我说了会负责的,更何况你腹中是江家的孩子,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你好好养着就是。”
婉儿脸上露出了微笑。
逸安:“世子,我听人说净心寺很是灵验,要不咱们去看看?”
世子:“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我只信自己,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逸安:“世子真的不去吗?我可是听说今天江府的人去了净心寺。”
世子一听到江府,眼神立马有了光,抬头:“有那么灵验?”
逸安笑着说:“对。”
世子:“好吧,既然你那么说,那就去看看。”
陆韫掀起轿子的帘子,问云儿:“对了,绣云阁现在的生意还行吧?”
云儿笑:“好着呢,有苏老板在,小娘不要担心。”
陆韫:“对了,你有空去给苏老板说一声,让苏老板收拾几个房间出来。”
云儿不理解:“怎么了?”
陆韫笑笑:“先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云儿:“没成婚时,大爷和小娘恩爱非常,后来大爷和大娘子恩爱了一段时间,现在大爷又和婉小娘恩爱,我现在看这个婉小娘,真的是哪哪都不顺眼。”
陆韫只觉得婉儿和重生前并没有很多变化:“她呀不简单,但是她来了或许会成为我的助力。”
云儿不解:“什么助力?”
陆韫:“和离的助力。”
云儿苦恼:“可是那份和离书上大爷并没有签字,看大爷的态度,只怕他不愿意和离。”
陆韫倒不担心:“会有办法的,别担心。”
到了净心寺,他们从轿子上下来,江恒扶着婉儿走进寺庙,婉儿和江恒虔诚地在佛像前跪下,双手合十,闭目低语,祈求佛祖赐予她和孩子安康。
在另一个殿,陆韫也虔诚地在佛像前跪下,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信女愿早日和离成功,重获自由。
世子在陆韫的身后,听见她的愿望,嘴角露出了笑意,以前他以为陆韫想和离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
寺庙中的高僧,法号慧明,年逾古稀,却目光炯炯,精神矍铄。婉儿出来的时候,他见婉儿前来上香,衣着不凡,便主动上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慧明高僧微微一笑,道:“施主面带福相,此胎,定能平安降生。”
婉儿闻言,心中稍安,江恒闻言,很是开心,于是添了不少香油钱。江恒母亲闻言,也暗自开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谢谢菩萨,谢谢。”
慧明高僧见状,微微颔首,继续道:“不过,贫僧观此胎火气较旺,恐会伤及孩子。”
婉儿闻言,心中又是一惊:“我的孩子,怎么会?那怎么办?”她表现的很担心。
江恒母亲也恳切地看着高僧,生怕自己的孙子有恙:“那大师,应该怎么办?”
高僧沉思片刻,然后说:“施主不必担心,办法也是有的。”
江恒和江恒母亲认真地看着高僧,高僧说:“火气过旺,可以佩戴一物降火气。”
江恒:“是什么东西?”
高僧:“玉,越贵重越好。”
婉儿:“多谢大师。”
江恒母亲一听到只需要玉,松了口气:“玉?那就好,那就好,我那有不少好玉,你去我那看看。”
婉儿笑着:“多谢娘。”
陆韫听到这位大师所说,只觉得荒谬无比,不禁冷笑起来。
云儿:“小娘,你这是怎么了?”
陆韫摇头:“没什么,我觉得这大师说的有些荒谬。”
婉儿对着江恒母亲和江恒说道:“其实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不能苦了孩子。”
江恒母亲:“那我们就按大师所说降降火气。”
江恒想到了办法:“如果婉儿不喜欢,我可以专门去玉器店买,挑贵的买。”
大师补充到:“玉镯要旧不要新。”
婉儿疑惑:“旧的?”婉儿低头,委屈地说:“因我的出身不好,所以我来的时候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更别说什么贵重的玉镯了。”
江恒母亲连忙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问题,玉镯的事我来想办法。”
婉儿低头,用手反复捏着自己的手腕,江恒母亲看到婉儿的手腕,突然想到了:“对了,咱家有一个玉镯。”江恒母亲怪自己记性不好:“唉,年纪大了,我怎么忘了我们家有一个传家的玉镯,再贵也不如咱们传家的玉镯好。”
江恒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只不过这个镯子目前在知瑶手上。”
江恒母亲:“那无妨,这一次是为了我的孙儿,让知瑶把玉镯给婉儿戴。”
婉儿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露出了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但还是故意装作委屈:“只是我担心姐姐……不愿意……”
江恒母亲拍了拍婉儿的手:“没事,她带了那么久都没有怀上,知瑶宽容,不会计较的,更何况还是为了孙儿。”
婉儿附和着:“姐姐自然是大气,一定不会计较的。”婉儿很是得意。
陆韫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直翻白眼:“云儿,我们先走吧。”
云儿:“小娘,我们要去哪儿?”
陆韫:“在这里,我只感觉作呕。”
云儿担心陆韫的身体:“是哪里不舒服吗?您的身体没事儿吧?”
陆韫:“没事,我们先走吧。”
陆韫想到了重生前这个玉镯在自己的手上,婉儿也是用同样的办法拿走了玉镯。
没想到,这一次,她依旧那么有野心。
回忆……婉儿在进府的第一天就看上了陆韫手上的玉镯,进府的第一天,婉儿面见知瑶的时候,坐在凳子上,婉儿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陆韫手腕上的镯子。
婉儿:“韫姐姐手上的镯子看起来很不错。”
陆韫:“妹妹真是好眼光,这个镯子的是大爷送给我的。”
婉儿:“真好看啊!”婉儿当时心里就有了盘算,特别是当她知道这个镯子是江恒送给她的,婉儿就决定一定要把这个镯子抢过来。
婉儿只这一次见面就知道了府里的基本情况。大娘子知瑶在府里并不受重视,也不被大爷所宠爱,反倒是陆韫,一个妾,却颇为江恒爱重,更何况她还生下了这府里的嫡子。
陆韫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对婉儿的夸奖并没有多想。
只是,突然有一天,江恒来到自己的房间,陆韫正在房间教俊儿读书。
陆韫看到江恒来了,连忙热情相迎:“阿恒来了。”
俊儿看到江恒来了,大声地喊父亲:“父亲。”
江恒看着可爱的俊儿,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在读书啊。”
俊儿:“对啊,父亲,我今天又认识了不少字呢。”
江恒很欣慰:“俊儿真乖,真厉害。”
陆韫看江恒的表情,知道江恒有事情,于是安抚俊儿:“俊儿,你先去玩会。”陆韫示意云儿将俊儿带出去。
陆韫:“阿恒,你今天来是有事吧?”
“额……”江恒说话说的支支吾吾,仿佛舌尖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每一个字都挤得异常艰难:“额……我……就是……我……”
陆韫笑他:“你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就是你手上的那个玉镯。”江恒指着她手上的玉镯,脸色紧张,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看向别处,时而偷瞄对方,就是不敢与陆韫直视。
陆韫看着手上的玉镯,不知道江恒究竟意欲何为:“这个镯子怎么了?”
江恒:“你也知道婉儿如今有孕在身,前几日有大师来看过,给她算了一卦,说她腹中的胎儿火气很旺,需要一个东西来降火,方能保胎儿平安。”
陆韫从来不相信这些术士,也不相信所谓的大师:“你信了?”
江恒:“毕竟是大师所说,为了稳妥起见,不敢不信。”
陆韫不信:“这些都是唬人的。”
“可婉儿的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得不信。”江恒解释,江恒深吸一口气:“大师说你手上的这个玉镯可以降火。”
陆韫冷笑了一声,更觉得荒谬了,也知道这个事儿肯定是婉儿在背后捣鬼:“就刚刚好是我手上这个镯子?一定要是这只吗?”
“对。”江恒小心的回答。
陆韫有些生气,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她看着江恒,江恒一脸渴望地看着自己,知道他定要将玉镯拿走,陆韫很失望,这传家玉镯对于自己来说意义非凡,也是两人情谊最浓时的见证,既然江恒开口了,她也不想他为难,于是她果断地将玉镯从手腕上取下来,用手指摩挲着,交给江恒:“拿去吧。”她的语气有些冷淡,看上他的表情有些失望。
终于,江恒如释重负,脸上有了笑脸,欢喜的从陆韫手中接过玉镯,内心十分激动:“谢谢你,韫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计较的。”
江恒内心十分激动,十分欢喜地拥抱了一下陆韫:“你放心,之后我会跟你买更好的镯子。”随后江恒拿着镯子欢喜的跑了。
再好的镯子,也抵不上这一个。
她凝视着眼前曾让她心生欢喜的男子,如今却只觉得满心苍凉。那双曾经闪烁着爱意的眼眸,此刻已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与淡漠。她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经的盲目与天真。
如今,看到婉儿故技重施,陆韫反倒没有多计较了,因为早就对江恒失望了。重来一次,也还是这样。
江府,大家去了净心寺,都不在府里,只有知瑶一个人在家,知瑶也觉得无聊,于是去找陆芷,诉说了这些日子的烦恼。
知瑶知道陆芷怀孕了,也为她开心:“恭喜你,太好了,你的丈夫一定很疼你吧。”
陆芷苦笑:“还好吧。”说完叹了一口气。
知瑶感叹自己:“只是我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命,喝了那么多的补药,可肚子就是不争气,就是怀不上,这一次反倒让婉儿抢了先,最烦的是大爷居然去红绡阁那种地方,还迎了青楼女子入府。”知瑶大吐苦水。
陆芷:“这我都知道,我听尘逸说起过,朝廷如今不重用姐夫,尘逸也替他干着急,但如今的朝堂都是太后说了算,姐夫确实做了很多事,但如今却也只是一个小小主事,可惜了。”
知瑶并不懂朝廷的事,因为江恒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现在的朝堂是太后说了算吗?”
陆芷:“当然,皇上目前还没有并没有掌握实权。”
知瑶听着,若有所思,她当然希望江恒能有好的仕途和前程,也想帮江恒。
陆芷:“好了,不说朝上那些烦心事,那些烦心事就让男人们操心吧,姐姐,婉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知瑶也很苦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她有孕在身,我怕是动不了她。”
陆芷:“那也不一定。”陆芷想到了婉儿是青楼出生。
陆芷:“她现在还没有生下孩子,就还有机会,若是以后真的生下孩子,你要再想动她就不容易了。”
知瑶担心:“现在动她,如果孩子有恙,我只怕会成为江府的罪人。”
陆芷摇头:“我不是要你动孩子。”
知瑶:“你有办法?”她满怀希望的看着陆芷,现在,陆芷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陆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知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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