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

　　“哥，为什么发抖”
　　林翼一手抚摸着林籁的后背，另一只手将他所有头发拨上去，使他露出紧闭的眼睛和紧皱的眉，林翼俯身去吻。
　　“林籁，别皱眉”林翼捧着林籁的脸，神情很认真，“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吗？”
　　林籁猛然睁开眼看他，有种意料之外的心虚感。
　　“你故意亲我，是吗？”
　　“……不是！”
　　林翼像是并不在乎林籁的反应，自顾自地问了下去。
　　“林籁，你喜欢我吗？”
　　“……”林籁抬头看着他，最后偏开头，他的嘴唇张了又合，没出声音，黑暗中弥漫着无边寂静。
　　最后林籁几乎用气音道：“林翼，我们……不该这样的”
　　陈述事实般的承认错误，没有否认的间接承认。
　　林籁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情绪堵在胸口，也从没处理过这样复杂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林翼感情变质的，只是发觉到不对劲时他开始逃避，差点骗过自己。
　　或许，从第一个吻开始的时候，两人的感情就已经开始悄然改变了。
　　又或许是第一滴泪和血，第一次遮掩。
　　又或许是此时此刻，月亮完全升起，林翼吻着他的身体，皎洁的月光被窗帘挡住，林翼的低声呢喃。
　　“林籁，你好孤单”
　　“林籁，我想变成你的家”
　　林籁再次难耐地闭上了眼睛，他之前总想着装作不知道，既要装作不知道林翼的感情，也要装作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他纵容林翼是因为他是哥哥，他对林翼好是因为他是哥哥……
　　可是直到今天，林翼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因为心虚，因为他本就对林翼有感情。
　　他们折腾到了很晚，最后是林翼抱着他去浴室洗干净，他们躺在床上，林籁背对着他，林翼像是不满一样将林籁抱紧。
　　“林翼，为什么说我是星星”
　　“星星可以指引方向，但是也很孤独”
　　林籁哽住，随后转身看着林翼的眼睛，纠正道：“我不孤独”
　　“好”林翼眼底含笑，“哥哥不孤独，那哥哥能让我完全属于你吗？”
　　“……你只是你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不，我属于你”林翼又开始亲他，“让我属于你好不好”
　　“……别亲我了”
　　“好不好”
　　“……行行行”
　　林翼开始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开始抱得更紧，好像要把林籁融进他的血肉里一样。
　　“林翼，你……”
　　林籁话没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嘴，他非常无奈，伸手想推开林翼，却被钳住，直到他快要窒息才被放开。
　　“……是不是有病”
　　“哥”
　　“……”
　　“我爱你”
　　“……知道了”
　　屋里很黑，留有墙角的一处暖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是林翼抱林籁洗澡时打开的，林籁透过林翼的身体，看着那处光源发愣，最后躺平，他哑着嗓子问林翼。
　　“林翼，我们不该这样吧”
　　这是林籁第二次说这句话。
　　林翼没让他再侧身，而是撑起身子，和他对视：“哥，不要被我们原来的关系束缚，你都认同了我属于你，以弟弟的身份或者以爱人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不对吗？”
　　“……嗯”
　　林籁闭上了眼睛，眼睛里不断回放两人之前的种种，初见那天，他从没想过又一天会爱上这个人，也没想过从带林翼回家那天起，两个人就被无形捆绑到了一起。
　　无法割舍，无法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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