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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
“晚上去看放烟花?”秦枕问宋忱予。
“好。”
新年的时候两个人在家没放鞭炮,回到这儿秦枕有点跃跃欲试了。
“咱俩也买点鞭炮什么的放放吧,热闹。”
宋忱予也没拒绝他,于是他们傍晚先去了贩卖烟花爆竹的店买了烟花,而后去烟火秀的地点了。
“来一个。”秦枕把刚在路边买的糖葫芦凑到宋忱予嘴边,让他要下一颗。
“有点酸。”
“糖是甜的。”
“来看烟火的人还真不少,咱俩得快点了,到前面去占个好位置。”
秦枕拉着宋忱予往前面走,宋忱予感受着秦枕温热的手掌,跟着他挤过人群。
“呼,终于出来了,那边人少,咱们去那。”
他们到了灯光范围之外,梨树枝杈下很少有人。
“这人少。”秦枕拉着宋忱予的手站定。
他们都到最边缘了,可不是人少。
“你……”宋忱予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快开始了。”
“嗯,七点五十了。”
烟火八点钟开始。
秦枕往宋忱予身边靠了靠,“你冷不冷?”
宋忱予摇头。
“我有点冷。”
宋忱予知道秦枕的意思,他主动抱了抱秦枕,秦枕不撒手了。
“幸好没人。”
“被人看到也不怕,我有名分。”
等到表演开始前一分钟,两人分开。
随着远处音箱里倒数到0,黑色的幕布上炸开一朵耀眼的光芒,更多的烟花随后升空,烟火随着音乐有序的被点燃,形成一场视觉盛宴,旁的人大都举着手机记录这些转瞬即逝的艳丽。
宋忱予和秦枕却选择用视网膜记录每一刻,在新的一年的数字炸开的同时,秦枕吻上了宋忱予的唇,周遭的嘈杂和背景音乐仿佛被暂停,此刻这剩下他们两人,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能让人沉溺其中,被幸福淹没。
他们手牵着手看完了这场烟火秀。
“走吧,回家。”
返回时变成了宋忱予拉着秦枕。
秦枕笑着回他,“嗯。”
很快他们就发现回去时的人比来时还要多,他们迫不得已各自在人群中移动,秦枕走着走着还差点在冰上滑倒,被宋忱予笑了一会。
两个人历经曲折回到家,秦枕坐在椅子上,“差点把我挤成纸片了。”
“谁让你不听我的,我说晚点再离开。”
“这不是急着回来放我们自己的烟花吗。”
秦枕说完这话就去院子里吧烟花摆好,他让宋忱予等着看,字迹拿着打火机把其中一个点燃,随后两个人欣赏在头顶上炸开的烟花,秦枕和宋忱予交替着吧烟花放完,已经十一点多了。
两人收拾收拾睡觉了,第二天还要回去……补作业。
自从放假开始秦枕除了和宋忱予研读《你我》之外就没在书桌前久坐过了。
秦枕看着面前摊开的语文论述类文本发愁,反观宋忱予已经开始和最后一道物理大题鏖战了。
“这要怎么全写完?”秦枕问。
“不用全做完,挑几张写就行了,这不是你最擅长的?”
秦枕没想到宋忱予会这么说,“你不是每次都是优秀作业?”
宋忱予点点头,“全靠造假造的好。”
秦枕:“?”
正好这时门铃响了,秦枕去开门,看见了背着包的陈潇和他身后的沈季言。
“你俩来干什么?”
“抄作业……”
说是为了作业来的,其实陈潇和沈季言除了刚进来的几分钟外,一直在玩手机,宋忱予和秦枕也没工夫管他们,他俩把挑出来的题做了。
“英语课代表发答案了!”沈季言激动的说。
他们老班每每都会把英语作业答案发给课代表,让大家在开学前核对答案,这正好方便了他们伪造作业。
“化学答案也有了。”陈潇也说,“我就知道老邦手里有答案。”
“宋哥,语文……”沈季言期盼地望着宋忱予。
“语文答案不是在你们自己手里?”
语文老师从来没有放假前回收答案的习惯,因此深受学生喜爱。
“这下就差数学了。”
“数学我写完了。”
“宋哥,你就是我的神!”
于是剩下几天陈潇和沈季言几乎每天都来宋忱予家补作业,宋忱予也在补,只有秦枕根本不怕作业写不完,他顺手帮宋忱予把物理作业抄上了,他自己的连翻都没翻过。
开学前一天晚上,陈潇和沈季言终于拜托了作业的阴影,在手机上疯狂膜拜将他们解救于水火之中且早就完成任务的宋忱予。
“你平常不交作业,老王都怎么罚你?”宋忱予好奇的问。
“当然是叫到办公室训一顿,然后让我干点苦力。”
“也是,陈潇他们交不上作业被罚在教室外补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你。”
“他们那是能补得上,像我这种一笔没动的,想补都补不回来,还不如让我干点别的。”
“你还好意思说,真不知道你那名次怎么考的。”宋忱予开玩笑道。
“运气好,还因为有你支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家开夜车。”
“怎么心疼了?”
“有点。”
“那有什么,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就好好玩。”
“都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们班也差不多都是这么干的。
“又要开学了,不过开学也挺好,有你陪着我。”
“在学校也挺有意思。”
他们认为开学有意思,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2月29日返校,班里就睡了一片,3月1日开始正式上课,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甚至更变本加厉了,第一节老王的课,更是让学生们本就不多的清醒雪上加霜,连课代表都没有跟上节奏,老王对此表示很恼火,把他们教训了一遍,结果这还是睡不醒的一天。
开学三天后学生们的作息规律才回归正轨,数学老师再也不用每节课都喊人名问睡没睡了。
“秦枕,你怎么一点都不困?”沈季言因为秦枕三天没睡觉而感到惊奇。
不用秦枕回答,他追随着宋忱予的视线已经告诉了沈季言答案。
“真受不了他俩了。”沈季言自言自语。
开学前两个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学校的时间也就在宋忱予和秦枕甜甜的恋爱中偷偷溜走了,直到五月中旬才有了一条让学生们振奋的消息。
“我听说咱们年级要举办节目。”
“什么节目?”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合唱,我那天路过主任办公室时听说的。”
“主任办公室在三楼,你怎么路过的?”
“你别管。”
一时间整栋楼都在期待这场娱乐。
终于有一天把文艺委员和班长叫去开会了,等到人回来就公布了好消息。
“这不是快到六一了,主任决定给咱们举办一个阳光舞台放松一下。”文艺委员在讲台上宣布。
“我们居然还能过儿童节吗?”
“怎么不能,我们都还是孩子呢。”
“好了,安静一下。”李雲蕊开口。
“每个班出两个节目,一个是班级自己定的,这个项目是可以放弃的,另一个是全班合唱,大家要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和班长。”
这下班级又热闹起来,最后还是班长的暴力镇压才让他们消停下来。
“要不要试试?”秦枕小声问他同桌。
“你想去?”宋忱予反问。
“可以我们俩去。”
“不去。”
宋忱予不想参加秦枕也不强求,只不过周蛰和李雲蕊并没有放弃这个项目,因为在他们多方打听后,几乎没有班级只参加一个合唱,班里一起讨论后,最终决定上去演个话剧,选角这事宋忱予和秦枕都没参合,但是他们还是被要求上台撑场面。
练习时间仅有不到半个月,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其中班级干部尤甚。
文艺委员,班长和体委要安排站位。文委还要选歌,见缝插针带着同学练歌,幸好有宋忱予他们帮忙,她还得和体委帮着排练话剧,好在写剧本的活交给秦枕了,秦枕也算是导演,帮她分担压力。两个语文课代表也没逃过给自己班级写歌曲介绍的命运。
“歌是选好了,可是怎么唱又是个问题,我听说隔壁班好像要上电子琴,咱们硬唱还是说也整点花活?”周蛰又一次征集大家意见。
“还是得有点点缀吧。”王悦建议。
其余人分分同意。
于是周蛰又问班里都谁会什么乐器,结果现在还能重操旧业的,基本只剩周蛰和宋忱予了。
下课后周蛰来找宋忱予商量,“咱俩的话能弹出效果来吗?”
“差不多,我们选的那首歌和吉他很适配,可以试试。”
“那行,等真正上台排练那天咱们试试,如果效果不好还可以调整。”
周蛰转身又去忙别的了,秦枕也没闲着,他还在细化台词。
“辛苦了。”宋忱予看着秦枕认真的模样说。
“小问题,你不也忙。”
周蛰忽然去而复返,她高兴的跟同桌俩说,“自己班级的节目可以选择放一起演或者分开演,那我们就把话剧和合唱放在一起,正好它们可以连接。”
“可以,我把剧本稍微改一下,就可以把合唱当做片尾曲。”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俩加油,我去找体委商量商量上台步骤。”周蛰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她还真是。”秦枕摇摇头继续改剧本了。
宋忱予帮着秦枕想剧情。
终于盼到一节体育课,最近的体育课体育老师都让他们排练了。
周蛰拎着自己的琴在操场上坐下,周围围了一圈人,她把琴抱在怀里,让其他人跟着宋忱予练进拍,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进不去拍或者进错拍了,唱起来后有四个手持麦和两个立麦,唱的好的带着跑调的没有大问题。
大概练了二十分钟才初有成效,大部分女生已经不会出错,男生有一半领悟了节奏的真谛,周蛰对此深感欣慰。只是一想到后二十分钟还要参加话剧排练她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还好参演选手都是班级里的机灵怪,在短短二十分钟里,他们已经可以把剧本完整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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