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丧系少女无法恋爱

　　“及川前辈？”

　　及川彻反射性露出微笑，看向询问的竹内理惠。

　　“你怎么了？要一起去吃饭吗？”
　　“你们先去吧。”及川彻摆摆手，“我去找小岩他们，再去找你们，回见～”

　　及川彻走后，佐仓悠里奇怪道，“及川前辈刚才好像受到什么打击了一样。”

　　“估计是想和我竞争。”竹内理子露出坏笑，“但被我的气场吓倒了。”

　　佐仓和早田阳穗迫切地想让理子多说点，可惜这时候理子也要和她们分道扬镳了。

　　“下午见啦，妹妹们。”

　　下午的运动会，竹内理子倒是准时出现在体育场上，还把一大袋刚买的零食扔进理惠怀里。

　　不用看她就知道理惠双眼会瞬间发亮，不远处还会有及川彻失算的表情。

　　下午的项目主要是一些趣味活动，比如运动社团接力赛、借物赛跑之类的。竹内她们一直坐在场边，看着这些高中生挥洒汗水，听着广播里不断念出的加油稿。

　　理子看向自己的妹妹，感觉这次见面她似乎有些变化，“小惠，你准备留长发吗？”
　　竹内理惠听到这话，不觉伸手摸了摸额前的发卡，“不知道，天气开始热了，或许还是会剪掉吧。”

　　理子笑了笑，“这个发卡，是别人送你的吗？”

　　“嗯。”竹内理惠自己都没发现她嘴角的弧度，“是及川前辈送的。”

　　理子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所以就一直不剪头发吗？”

　　“之前是因为这个，不过后来发现剪短了其实也能戴发卡。”竹内理惠说着，突然折起校服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祈福手链，语气平淡却很认真，“理子送的手链我也在戴，虽然摘下后有时会忘记，但我会努力记得每天戴着的。”

　　理子一愣，在公司里早就学会见鬼说鬼话的她，看见理惠注视的目光，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向来不吝啬于给理惠买任何东西，包括这条祈福手链，只想尽可能弥补一点当初为了争夺升职机会，把刚上初中的理惠独自留在家里。

　　而她现在才发现，当理惠说会每天戴着她的礼物时，她只会笨笨地说一句：“那它真幸运。”
　　能够陪在你身边。

　　她自知不可能放弃更好的前程，只是希望一直能有人陪伴理惠，不要让她唯一的妹妹觉得孤独。

　　“那个，学妹。”
　　一名白队男生突然闯进两人视线里，打断了她们的话题，是竹内理惠见过的三年级前辈。

　　“包装袋可以借我吗？”
　　男生指了指竹内理惠手里吃完的薯片，给她们展示了抽到的借物赛跑的东西。

　　——塑料制品。

　　理惠点头递过去，“好的，前辈请拿去吧。”

　　竹内理子发现操场陆陆续续有人在捡地上的塑料袋或者水瓶子，经验丰富的她瞬间就明白了，“青城这样的学校怎么也用‘借物赛跑’的幌子叫学生捡垃圾？我以为只有乌野能干出这种事！”

　　“也许垃圾并不愿意……”
　　“学妹！你pocky吃完了吗？”

　　被打断的竹内理惠看到纸条上的“纸盒”，默默往嘴里塞了最后几根pocky，递了过去。

　　“竹内，外面的塑料袋能借我吗？”
　　“学妹……”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点！”竹内理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拿走理惠怀里的零食们，“一群臭小子给我乖乖地去找东西或者去直接便利店买，别来这里找捷径！”

　　“就是嘛。”及川彻突然出现，一路穿过人群到竹内理惠面前，“快跟我走小惠，他们都不安好心～”

　　竹内理惠就这样被拉起跟着跑，留下身后一群吐槽“不安好心的到底是谁啊”的借物失败选手，以及说着“我拿走零食不是为了让人抢走我妹啊”的竹内理子。

　　奔跑的理惠累得说不出话，直到及川彻在终点停下。

　　她垂着双眼，“谢谢及川前辈，我的确不太适应那种场合。”
　　“说了不用说谢啦，就当你也是来帮我完成任务的。”

　　终点的学生会裁判听到这话，“及川同学，你完成任务了？”

　　“……”及川彻没想到还有别人听见，身体一僵，他其实完全忘了随口一说的“任务”是什么了！

　　他硬着头皮从口袋里找到自己借物的任务，印象中应该不是“垃圾”“废物”“无用”之类的，“是……‘碳水化合物’，算是完成了？”

　　他抱着侥幸心理，结果没想到学生会裁判看看他，又看看他拉着的理惠，拿出了手机。

　　“及川同学你等一下。”
　　裁判正在给现任文学部长的老朋友分享她们6组及川彻的操作，希望她可以帮他解答疑惑，竹内是怎么和碳水化合物划上等号的？

　　裁判（勤工俭学版）：是什么梗？我又落伍了？
　　东野（赶稿版）：这都不懂？学妹是糖类，及川的能量来源，啧不愧是及川同学。

　　随着趣味项目比赛结束，运动会也拉下帷幕，及川彻算是这场运动会的大赢家之一，参加的跳高、社团接力和借物赛跑都拿到了不错的名次。

　　“祝贺你们的接力拿到冠军，比赛很精彩。”竹内理子上前，礼貌微笑，“准备去庆祝吗？”

　　及川彻再怎么也是排球部部长，主动礼貌回答了竹内理子，完全看不出别的情绪，“谢谢～只是去吃饭而已啦，要一起吗？”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竹内理子看向旁边一群妹妹们，“作为拉拉队，一起聚餐没什么问题吧？她们给排球部加油加得可卖力了。”

　　她转头笑着看向惊讶的理惠，“我晚上和县厅的朋友吃饭就不去了，九点左右回家，小惠和朋友玩得开心。”

　　竹内理惠点头，她也习惯了理子热衷于为她拓展社交圈，现在还把及川他们拉上。

　　原本只有排球部一行几个人，加上给他们加油的女孩子们，吃饭的队伍变成了十几个。里面除了竹内理惠和她的朋友们，还有几个被理子吸引过来的其他班级的女生。

　　“糟了，我忘了要理子姐的联系方式！理惠你能不能推给我？”
　　“好，我问问她。”

　　“理子姐真的很酷！明天想约她一起出来玩。”
　　“请顺便让她不要叫上我。”
　　“理惠你也来嘛。”
　　“我想写作业。”

　　长野原震惊，“小惠你怎么能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

　　在旁边被忽视的排球部看着这一幕，不禁发问，“她们真是我们的拉拉队？”

　　及川彻想到竹内理惠在他们班被投喂的场景，“难道这是竹内家的自带技能？！强大到能无视我的光辉了？”

　　“自恋光辉吗？那可能还没有。”
　　“……松川你别这样嘛。”

　　征询过大家的意见后，他们最后决定吃烤肉，并且在附近的烤肉店里，看见了竹内理惠的熟人。

　　“嗨，惠妞，阳穗妞。”
　　“竹内，好巧。”

　　是慵懒的紫原和温柔的冰室。

　　“和朋友一起来吃烤肉吗？”冰室辰也温和地说，“要一起吗？”
　　“好。”竹内理惠应下，坐在了紫原敦旁边，斜对面是冰室辰也。

　　因为人多，他们分了几张桌子，竹内早田几个认识的人和紫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及川彻的位置和她隔着一条走道。

　　及川彻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竹内理惠端起碗，想夹一块烤肉，冰室辰也顺手就把熟了的烤肉放在她碗里。

　　她本来不想麻烦冰室，但对着那张脸，手还是扶了下碗，让烤肉顺利地落在她碗里。

　　“谢谢。”
　　“不客气。”

　　“！！！”
　　及川彻感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难道那些心软和纵容只是因为这张脸……”

　　“及川你又干什么呢？人家在等你表态，你走什么神？！”

　　“对不起！”及川彻回过神，“是什么事情？”
　　“没关系，我刚才是问前辈想玩点游戏吗？”
　　“哦哦，我都可以呀。”

　　“那先玩‘二选一’热热身吧！不如从前辈们开始！”

　　二选一就是出题人给两个选项，答题人只能从中选择一个偏好，比如最常见的问题就是“甜党or咸党”，不会太冒犯也能加深彼此的了解，非常适合不熟悉的人之间玩。

　　“到及川前辈了！长发和短发？”
　　“哇，我一来就是这么深刻的问题。”

　　“……哪里深刻了？”
　　及川彻笑了笑，佯装思考，眼神飘到了旁边桌子上，“嗯……现在是短发，或许后面会变长发。”

　　周围的人瞬间精神起来，“及川这是！”
　　及川彻没接话，“下一个问题啦。”

　　说好是热身，即使是及川彻也没有被问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提问也都适可而止。按照年级问下来，终于轮到一年级的竹内。

　　“理惠，你是甜党还是咸党？”
　　“唔……非要说的话，咸吧。”
　　“好惊讶！我以为你会是甜党。”

　　“我是甜党哎。”
　　“……没人问你敦。”

　　“夹心饼干还是美味棒。”
　　“饼干。”

　　“我喜欢美味棒！”
　　“……敦你小点声。”

　　“薯片还是……”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东乡，能不能问点有困难有深度的？这是热身不是划水。”
　　“可是理子姐让我照顾一下理惠诶。”

　　“我来问！”长野原主动站出来，“小惠，我问的非常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旁边的女生激动地说，“长野原看你了！”
　　长野原比了个OK的手势，“芝士夹心还是芝士蛋糕？”
　　“……”

　　“芝士……”竹内理惠果然露出为难的表情。

　　“惠妞，我想要芝士蛋糕。”
　　完全没办法的冰室：……

　　“那芝士蛋糕吧。”在紫原敦的帮助下，竹内理惠做下了决定。

　　“最后一个就不放过你啦，理惠听好了。”东乡露出看好戏的表情，“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竹内理惠思考着，“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会选另一个，但现在有点想选‘一见钟情’。”

　　“好意外～”东乡随口一问，“难道是遇到过‘一见钟情’的人吗？”

　　明明不是“二选一”的问题，明明可以不回答，但完全没考虑过的竹内理惠，手指却一顿。

　　做出选择时，她想起的是发球boss出现在保健室门口的一幕，所以那感觉就是一见钟情吗？

　　隔着一条过道，她不自觉触碰到那个人的目光，又惊慌地飞一般躲开。

　　“嗯……大概。”

　　及川彻没想到会听到肯定的答案，他回想起和竹内理惠初见的经历……
　　怎么也不像是能一见钟情的样子啊！

　　“一见钟情一点都不可靠！”及川彻凑了过来，“有些事情要相处后才知道，说不定就发现对方根本不靠谱，甚至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渣，对吧小惠？”

　　竹内理惠愣愣地看着及川彻急切地想要得到她认同，脑子难得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是，及川前辈干嘛这么说……”
　　她没说完，及川彻的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

　　居、居然还这么维护那个人吗？

　　及川彻失落地坐回座位，旁边的岩泉一和松川花卷听到及川彻发表对一见钟情的见解，越想越不对劲。

　　“他确定说的不是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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