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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降谷零被春日真琴的话哽住了，目光从春日真琴移到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总觉得自己从幼驯染的眼里看出了一句“你确定她没长歪吗？”
声音有些失真，死死盯着诸伏景光：“怎么掀？”
诸伏景光心虚一下，但对上幼驯染的眼睛看起来那么正直。
降谷零看着幼驯染坦荡的样子犹疑片刻，终究怀着对幼驯染的信任移开了目光。
诸伏景光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不过现在的真琴比以前好多了，再说那种成长环境长成这样怎么能是长歪了呢。
诸伏景光理直气壮的想。
春日真琴把这对幼驯染的反应看了个透，她看看诸伏景光略抿唇。
琥珀色的眼睛澄澈得很，她把目光落在降谷零身上，等着他转过目光与她对视。
降谷零怔住了。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那个实验不能继续了，那个实验室必须消失。”
“人体实验不是不能进行，但原本的人体实验限制很大，伦理道德、法律法规都是限制，合理的试验是必须的，一款药的上市必然是做了相关试验的。”
“但那种频率的、拐骗人的，绝对、绝对不是合法性质的。”春日真琴咬了咬唇，几句话下来，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牙齿略略染红唇瓣。
“那个实验就算不是为了制作毒药也是那种致死率很高的、没有完善的药，绝对、不能、继续。”
诸伏景光盯着春日真琴，毫不意外的看到她有些颤抖的手。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乱春日真琴的头发：“别多想了。”
别多想了，我们不会放任这种事的。
别多想了，不会扔下你的。
春日真琴倏地红了眼眶，别开头，躲避降谷零的目光。
降谷零有些手足无措，完全没有料到之前还在和他斗嘴的小姑娘马上就要哭了。
他抬了抬手，又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啊……我……”
降谷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向幼驯染投去求救的目光。
“Zero，只是在想要怎么处理那个实验室，不是说不管。”诸伏景光接到信号，开口缓解气氛。
他才是看得最透彻的。
春日真琴开口说那些话的原因十有八九是想顺着他的意思——至少装的正直点。
但恐怕她自己都没发现，又或者说，面对乌丸莲耶装太久了，春日真琴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降谷零看着仍然不肯扭头的春日真琴，咂舌：“……不会不管的。”
春日真琴再扭回头时，已然看不出半点要哭的意思
她想了想书房电脑的配置：“去实验室吧，书房的电脑不够用。”
降谷零：……？
诸伏景光想起最早进春日真琴实验室的盛况：……
——————————
别墅里人多归人多，春日真琴对偷溜进实验室这件事实在熟稔，三人在楼梯口，眼瞧着春日真琴对灰原哀比了个手势。
小姑娘拿着手机摁键盘，像是在发消息。
彼时的客厅毛利小五郎和冲矢昴还在聊天，江户川柯南等人还在二楼游戏室。
春日真琴拉着下津雅弘蹦蹦跳跳地下楼，拉着他去向厨房：“我今天没吃巧克力！所以！热可可！！”
下津雅弘被她拉着，露出无奈的笑。
春日真琴还不忘扭头欢快道：“哀，快来！”
安室透也下楼，对着热闹起来的一楼露出笑容：“介意我也一起吗？”
灰原哀起身走向厨房：“真是的……”
两个聊天的成年男人也看了过去。
毛利小五郎感慨道：“小女孩就是有活力啊。”
冲矢昴应和着点头。
他正想找借口去厨房，就听见灰原哀冷淡的声音。
“下次有大厨房在叫我来，太挤了。”
“陪陪我嘛……”
“别揉我头发……知道了！”
两个女孩儿打闹的声音不小，落入客厅两个男人的耳朵里。
这么一来，冲矢昴再想找理由也不合适了，去厨房看一眼还算合理，但一直待在厨房显然不行。
他压下心思。
————————————
春日真琴的眼睛亮晶晶的。
女孩儿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两个梨涡挂在两颊，她放轻声音尾音上扬，欢快道：“那么，做个小实验吧。”
“Air。小声点，投个屏。”
机械女声响起，较小的声音能被厨房门拦住，但完完全全落到在厨房的四人。
“好的。”
厨房的天花板开了个口子，落下一台投影仪。
“唔，我想要客厅的人不发现我们离开厨房。”
“好的。”
“那么，打开实验室的门吧。”
女孩儿笑盈盈的声音才落，厨房的一角的一块瓷砖就被挪开了，露出藏起来的楼梯。
在春日真琴的示意下，三人率先走下楼梯，春日真琴在楼梯口看着他们离开后开始工作的投影仪，满意地关了地下室入口。
走下楼梯，对上三人的目光，春日真琴眨了眨眼：“怎、怎么了？”
“刚刚那是？”灰原哀率先开口询问。
“人工智能！怎么样！我做的！”春日真琴提及自己的作品兴致勃勃的。
“很厉害，”诸伏景光先开了口，“但是厨房怎么会有投影仪的？”
春日真琴的笑有些僵硬，灰原哀也扭开头去看周围：“嗯……用途你不是看见了嘛……”
诸伏景光没好气道：“为了溜进实验室这么大手笔？”
“实验人、实验魂。”春日真琴换了话题，“唔，实验室的东西不要乱动哦，降谷零先生。”
她对着才伸手的降谷零，加重了他的名字。
降谷零收回手，也换了话题：“就这么两个入口吗？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在五楼做个入口。”
“五楼有入口的话我还得建个隐藏楼梯或电梯啊。”春日真琴没好气道，“要是有入口的话，我前两天就不会被抓住了！”
诸伏景光收回目光，温声嘱咐幼驯染：“她们俩的实验室看起来乱的东西绝对不能动。一般是实验失败，然后失败品一时间不能处理掉才暂且不管的。”
“还有实验仪器，这里的仪器十有八九都是比较精细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降谷零看着熟稔的幼驯染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毕竟有些人第一次来就让我们八个月的心血出错，多花了三个月时间呢。”
灰原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话里话外都是忿忿的抱怨。
诸伏景光：……
降谷零：……是你吗Hiro？是你吧。
春日真琴打圆场：“来，实验室的电脑配置比楼上的好多了。”
-
实验室的电脑显然比一般的台式要大些，五个屏幕分别亮着，各自显示着正在运行的程序。
春日真琴拖了电脑椅坐着，白皙的手指不断敲击键盘，手速极快。
代码一串又一串从指尖泄出，在场四人或多或少都懂些编程。
当然，即使不懂，被打开的数个视频框也在告诉他们——春日真琴正在入侵各种监控。
春日真琴输入井端贤一的照片等特征数据。
“Air，根据数据查找。”女孩儿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响起。
“好的。”机械女声回的迅速，屏幕上迅速出现数串代码，代码一闪而过已然结尾，原本一倍速播放的视频霎时快速播放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唔，Air的功能还不完备，现在她已经在找了。”春日真琴对着显然有些迷茫的三人解释道，“我让Air查找井端贤一的行踪和定期接触的人员。”
“你在找那个实验室的地点。”降谷零肯定道。
诸伏景光偏了重点：“你才学了多久，就造了个人工智能。”
“可以监视数据吗？”灰原哀的重点也不在什么井端贤一上。
“嗯……所以说不完备嘛。”春日真琴撇撇嘴，又回灰原哀道：“可以啊，不过保险起见我打算再试验几次。”
降谷零：……？？
“冲矢昴正在靠近厨房。”机械女声打断了闲聊的人。
“我们先上去。”春日真琴道。
四人迅速去到楼梯口，春日真琴率先上楼，紧接着三人。
他们的动作自然不比冲矢昴快，但好在厨房立了块屏风，分割两侧，以区分灶台和烤箱。
屏风也正正好挡住正在上楼的三人。
春日真琴看着在厨房张望的冲矢昴笑盈盈地探出头。
“居然是冲矢先生第一个发现嘛？冲矢先生是怎么发现那些影子不是我们的？”
冲矢昴闻声望去，看着挂着甜腻腻的笑容的女孩儿，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终究还是春日真琴打破寂静。
“果然我做的AI的功能还不行啊……”春日真眼里带了些失落，“Air，收投影。”
“好的。”机械女声再次响起，投影仪也随之升起、藏好。
“所以，冲矢先生从哪里看出问题的，我好改进改进！”女孩儿的眼睛亮晶晶的，饶有兴致地看着冲矢昴。
冲矢昴从先前的面无表情恢复笑容：“不，我只是口渴了，进来才发现没有人，还吓了一跳呢。”
“诶……真的吗？”女孩儿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看起来惊喜却还是有些犹疑。
“可是、可是你是乾前辈的学生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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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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