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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味道从头顶瞬间蔓延下来,恐怖的气息将三人笼罩,巫郯将巫侦紧扣在怀中,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彣意三下叩击将额心都磕出了红印,他求救的非常及时。
就在獠牙巨口即将吞噬巫姓师兄弟二人的时候,浓浓雾障里突然绽放出耀眼的青光,一息之间山坳中的白芒就像雪团融进水里一样瞬间化为乌有,等一切消匿后,一条同仙宫立柱一般粗壮,长达五丈有余的巨大南蛇,受了惊的收回半身,又吐着信子探头与站在它面前的崇屺对视。
而巫郯他们三人,则被结界包裹着扔到了一边,正无比庆幸和后怕的张望着及时出现的上神,只是那营救他们的上神,此时的状貌有些叫人一言难尽。
事态紧急,崇屺来时腰封和腰带都被松耘解开扔在地上,没来得及系,现在上身衣襟松散着,胸膛半露在外,细嫩的脖颈连着锁骨下瓷白的肌肤,好一片春景,他面色红润凤目含情,叫人一看就会遐想他刚刚在做什么。
崇屺自己也觉得不妥,只是此时在这些灵童面前拉扯衣襟遮遮掩掩,实在显得欲盖弥彰,纳不下脸面,反正松耘没有给他留奇怪的印记,索性他就大大方方的敞着了。
彣意倒是有些尴尬,他想他是不是求救的不是时候,上神怎么这个样子就来了。
“呵!原来是你啊。”崇屺抬头对这条他经常拿来寻趣的无角龙笑道。
“…………”
不知为何,南蛇似乎对这个人阻止它捕猎的方式有些熟悉,可它映像当中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怎么,不认识本尊了?”崇屺问完,抬手指尖一道灵光弹入南蛇头顶心。
南蛇朝他怒嘶一声,甩了甩头,那些曾今到口的猎物突然莫名消失的场景回溯在脑海里,它瞬间明白,感情是这家伙一直在害它吃不饱肚子,它气的朝崇屺发起攻击。
“上神!!!”
结界里的三人惊骇的呼叫出声。
眼见它的血盆大口就要将他钳住,崇屺却在最后一刹那闪身偏离了它的攻击,拇指指甲轻轻划过食指指腹,在它收不住势一头扎入泥地枯叶里后,抬手轻弹指尖,一滴血凌空落在了它的冠部,它猛的怔住,还来不及逃跑,身体就原地爆出黑雾化成了一个身着玄衣的壮硕男人,他被点化了!!!
“你!!!”玄衣男人指着崇屺怒目切齿,却无济于事。
“我什么?你除了想填饱肚子,又没什么成仙的欲求,跟在本尊身边做个灵君,总比以后说不定哪天被雷劫劈死的好。” 崇屺根据无角龙不在该待的地方待着修行,却跑来他这地盘上横行霸道,什么食物都不挑的性格善诱道。
“…………”玄衣男人收了收表情,这浑身散发着神韵的人猜得没错,他的确对修仙问道毫无志向。
“你叫什么?”崇屺问。
“没。”他惜字如金道。
“嗯?”
崇屺不理解他是叫没,还是没名字。
“没名字。”
“噢!”崇屺点点头,
“本尊身边有一人,他无姓单名一个風字,你以后就随他,嗯……取无角龙本体蚺字为名,愿意吗?”崇屺想了想,给他选了个合适的字做名字。
“…………我都成你的部下了,还不是随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他噘着嘴回答。
都怪自己贪食,前日他已经吞了一头黑豹,其实不太饿,只是路过这山岗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血腥香气,便想着有现成的不捡那他就是大傻子。
可当他靠近后发现那头黄斑虎也在,他们可是打过好几次架,那头黄斑虎一点也不好惹,他不想跟它怼上,这里猎物众多,他想它肯定是吃不完的。
于是他在这里下一道雾障困住了这些人,想等黄斑虎得手走后他在上,结果不知是不是黄斑虎前段日子刚下过崽儿,体力有些没恢复,这么轻易就被这帮人抓住了,他嫌弃的不行,打算来展一展自己的威风。
没想到这便宜一捡就给自己捡了个主人来伺候,作为一条贪吃蛇,他该多冤!
他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下,但若是这人真能保得他不用再被雷劈,那他也不是不能伺候。
崇屺:“嗯!既然你同意,那就叫你蚺。”
仙神点化赐名部下,他同不同意都没得选!崇屺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撤了结界,朝彣意他们三人问道:
“你们怎么弄得这么惨?其他人呢?”
三人低下头,不敢肆意的打量衣衫不整的上神,彣意作揖回道:
“回上神,因为接连遇袭,刚才为着逃命,大家都走散了。”
“喔……这样啊。”
崇屺神情变的有些微怒,他用脚尖勾了勾不自觉朝他爬过来,低服着脑袋的老虎下巴,疑惑道:
“这猫儿…………是你们夺过灵的?你们倒是厉害啊,连它都能抓住。”
“它是被彣意他们合力围捕的,费了好大力气呢!” 巫侦扶着自家师兄,邀功似的开口。
“哼!那么多人合起来还废了好大力气才抓住一头刚下完崽没恢复过来的老虎,好意思嘚瑟!”蚺抱着手臂,自来熟的插话不屑道。
“…………”
巫侦原是想让上神对伙伴们的用心历炼认可,不料被这该死的南蛇一下戳穿,上神这下肯定会觉得他们很无能了。
崇屺:“噢?它有崽了,可爱吗?”
上神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们那里。
蚺:“可不可爱不知道,但很好吃是肯定的!”
“嘁!” 崇屺对他不挑食的性子忍俊不禁,又吩咐彣意:
“叫其他人都回来集整队伍。”
“是!”彣意领命。
一声尖厉的哨音在山坳中回荡,不久后灌木丛里有声音响起,十几名逃离分散的弟子灵童接二连三朝这里聚拢,等众人都聚齐拜过上神后,站在地势稍高的崇屺才冷脸问两位灵君道:
“出发前,本尊是如何嘱咐你们两位的?”
使君和叶锦内心战战,刚才在浓雾之中,他们着急护着弟子逃离,并没有发现有人掉队,可这并不能当成他们保护弟子不利,让他们险些陷入险境的借口。
“他们心气胜,鲁莽勇猛,可你们二位作为护法遇到这种掌控不了的危险为什么不及时告知本尊?正确的判别遇险程度,难道不是你们该做的吗?”崇屺温声训斥完,又道:
“万幸他们三人没什么大碍,本尊这次就不予你们追究。”
“谢上神宽宏,弟子一定谨记,不会再犯。”使君和叶锦羞愧的作揖应到。
身后的一众弟子低着头,的确,他们是过于自负,且在危险临近的那一秒都只想着逃跑去了,根本没有闲暇记起还能对上神求救。
玄孞躲在最后,羞红了脸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上神模样,即使他衣着不得体,也还是浑身散发着神韵;
而身上酸臭黏腻脏兮兮的自己根本就不能和他相行并论,他是那样的神形俊朗高高在上,令她自惭形秽,所以她才尽量离远了一点,不想让上神注意到她,对她有过于差的映像。
而彣柬则不同,他虽也低着头,但眼神一直向上瞟,眨眼间都在偷看敞胸露怀的崇屺,脑海里不断描摹他衣衫下的欣长身材是何模样;
只是他看着看着就莫名被一双竖瞳的夺了注意力,他顿时心中一惊,抬头仔细瞧过去,这站在上神身侧的陌生玄衣男人正以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当与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朝自己阴险的一笑,而自己就像被锁定的猎物一般浑身发毛僵硬。
“一月历炼之期未满,伤员就先行跟本尊回去。”崇屺不欲多留,背着手闲闲的看着巫郯吩咐道。
巫郯听后不放心的看看巫侦,求道:
“上神,我的伤不碍事,可否让我继续随他们一起历炼?”
蚺突然抢过他们的话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谑挖苦道:
“你的伤是不碍事,可你留下来干什么呢?充当诱饵陷阱吗?我可不就是被你的血腥味儿引来的,你在这儿只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你确定还要留下?”
“…………”
众人都看了过来,巫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师兄,我跟你一起回去!”巫侦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坚定的说道。
他是陪着巫郯来的,本身对历炼没什么兴趣,相比获得更多的灵力,他情愿回去照顾巫郯。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随本尊走吧!”
崇屺当即弹指用灵神之力把两人从人群中筛了出来,带着蚺一起四人消失在原地。
他们眨眼间现身在仙宫崇屺殿前,巫郯师兄弟二人谢别上神,回锦兴殿养伤,蚺骤然见到这辉煌的宫殿,到处摸瞧,新奇的不得了。
崇屺:“好玩儿吗?”
蚺:“太好玩儿了,我以前在一处悬崖下见过这种样式的屋子,但是没有这么亮堂这么有神韵,而且他们种了许多驱蛇虫鼠蚁的草药我也不敢靠近。”
蚺说的该是原来的旋春宗,那时候仙宫没有神韵加持,当然不会这么富丽堂皇。
他抱着殿前的立柱,想幻化原身,攀附上去。
“哎!” 崇屺抬手一个灵决打断了他幻化,嘱咐道:
“你以后在宫内不许幻化原身,你的原身太吓人,可别把仙宫弄的跟妖洞一样。”
“噢,知道了。”蚺自知自己再强壮也打不过这个单薄的主人,况且部下护主,他也打不得,只好摸摸立柱罢休,跟着主人进殿。
“你的住处在后殿,等会儿風回来了让他带你去安置,若是肚子饿了,就让他带你去香园殿找吃食,不许欺负宫内的弟子灵童,更不许吃他们!”崇屺强调。
“好。”
蚺答应的倒是痛快,但奇怪的是崇屺陪着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風出现,这几天他时常这样,估计是又化作原身到哪儿招蜂引蝶去了。
可崇屺心里很急啊,他还等着去见松耘呢,早晨那么突兀的把松耘扔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崇屺:“你先在这里待着别到处跑,本尊出去一趟,过会儿就回来。”
“噢!”
崇屺实在等不及了,怎么着也得先去跟松耘打声招呼,免得松耘回头知道自己早就回来了却不去见他,真的跟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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