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每天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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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沉默。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姜彤被问得哑然了几秒。

　　她心里一阵疑惑，这角色怎么成天把喜欢和爱挂嘴边，顾司寒人设崩了吧？

　　商场四周喧嚣，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路中央，路过的人忍不住都要分过来几眼。

　　还不等人说话，姜彤先遭不住了。

　　“别站这了。”

　　觉得在这里聊这个太丢脸也太傻逼，姜彤直接拉着人离开。

　　池砚在身后没再说话，刚才他想什么就问了。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个下午，到最后，临时来接他们的顾司寒助理，手上提满了购物袋。

　　原本说不用给她买这么多的姜彤，反手却给男人刷卡买了4万，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从店里出来，池砚道：“你其实也不用给我买这么多，破费了。”

　　姜彤也没想到。

　　她看了眼旁边的人，顾司寒足足高她一个头，男人身姿挺拔，五官深邃立体，其实就这颜值身高，什么搭在他身上都好看，所以在店里的时候，顾司寒试什么衣服她都想给他买。

　　仿佛就在玩一场真人版的变装游戏，以至于这钱姜彤花得一点也不心疼，还很有成就。

　　“买都买了，穿吧。”姜彤顿了一秒，补充说，“每次见我，你也不能穿重复的。”

　　话说着，又停在了一家香水专店的门口。

　　池砚刚要说什么——

　　小乖：“恭喜主人，好感度+2，目前好感值12，请再接再厉！”

　　“……”
　　池砚迷惑地拧起眉，这是怎么加的？

　　他盯着季云清，然而下一秒，那人转身往店里走。

　　“……”
　　池砚看了眼时间，拦住她：“你不用再给我买了。”

　　姜彤：“不给你买。”

　　池砚：“……”

　　“正好有个问题想问你。”姜彤往回倒走一步，“你用的什么香水？”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天台见顾司寒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个味道很好闻，很特别。

　　“这里没有。”池砚看了眼门上的logo，收回目光，“你喜欢？”

　　“……还行吧。”

　　池砚拿出手机，神情若有所思。

　　所以……
　　刚才的好感值波动是因为季云清喜欢他的香水？

　　两秒后，池砚无声给列表里某品牌联系人主动发去一条消息。

　　*

　　季家。

　　姜彤领着人进家门时，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沙发那头坐着那对母女和某个上门女婿，三人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姜彤习惯性无视她们，开口叫来管家。

　　“这些是我的衣服。”她指了指顾司寒手里的东西，对管家说，“帮我放回房间吧。”

　　管家应了声好，走到客人面前：“先生，我来吧。”

　　宴会厅里，保姆都在有序地张罗晚宴。

　　在赵姨宣布能用餐时，季振翔刚好从楼上下来。

　　姜彤几乎踩着饭点回来的，屋子里多了一个生面孔，季振翔惊诧了一分，但很快恢复如常。

　　姜彤昨天在看完那条微信后，最后回复了一句——

　　好啊，叫阿姨多准备一副碗筷，我两个人。

　　哪两个人，姜彤知道季振翔一定能懂。

　　一屋子的人，不同角落，气氛诡异。

　　沙发那头，季晚禾收回目光。

　　“我不吃了。”她抬手挡开秦越递过来的橙子，想到今天白天的那幕，她嘀咕道，“中午看到他们在一起就预感不太好，没想到季云清竟然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太随便了吧，这是家宴。”

　　她情绪很不高兴，今晚打的算盘感觉要落空了。

　　自从她来到这个家起，季云清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想把她们赶出去。

　　今晚本来想让季云清坐如针毡，尝尝吃不下饭的滋味，更想让她知道，这个家，她有爸爸有妈妈，甚至还有对象，别想把她们赶出去，她季云清才是多余的那个。

　　可现在……
　　反倒提前被人膈应了一波。

　　“你看什么看，看哪里？”察觉到秦越的视线一直在别处，季晚禾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一下就点着了，“不许看！看我！”

　　秦越觉得她孕期脾气差，好脾气哄道：“没看什么，只是觉得云清身边那个人很眼熟。”

　　季晚禾更气了：“云清，你倒是叫得挺亲近，你该叫她姐，她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大姐。”

　　虽然很不想认这个身份，但季晚禾更不想听到秦越喊季云清以前的称呼。

　　“抱歉，宝贝，我改。”秦越道，“你别生气，对宝宝不好。”

　　季晚禾恼怒地推开他。

　　看着大厅那头在跟季振翔聊天的男人，季晚禾对比了一下身边的人，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场，更或者别的，秦越今晚都比不过。

　　她更烦躁了。

　　“你还没想起来那个人是谁吗？”季晚禾冷声说，“那个人就是季云清喜欢了很久的初恋，现在的男朋友！”

　　*

　　饭桌上的气氛延续了客厅的尴尬和僵滞。

　　季晚禾看了眼身旁的秦越，暗示他给自己夹菜。

　　季家并没有吃饭不能说话的规矩，但这一顿饭吃得相对沉默，期间只有季振翔和顾司寒说两句，但话题不多，只聊了几句跟生意有关的。

　　秦越全程插不上话，俨然他才是这里面最没关系的外人。

　　“小顾总。”这种滋味并不好受，秦越中途喝了几口酒，端着酒杯道，“我们初次见面，但你这是第二次了吧，上次订婚宴，这次家宴，你都没打招呼就来，这就是顾家的家风吗？长辈还有一个在这里，你来就算了，问候也没一句，这也是你们顾家的做客之道？”

　　池砚转头看向某个方位的人。

　　“抱歉，进门时，我点头致意过了，以为算作是问候过。”他声音平淡，“不过，长辈我确实不清楚，我刚回国不久，以为这位夫人也是客人。”

　　这句话让全场接下来都肃静了。

　　某位“夫人”的脸色更是黑的像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季云清这不长眼的男人，还是该气这个主动挑话的不顺眼女婿。

　　这么多年了，廖英梅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像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待在季家，这一切，都要都怪季云清。

　　“人是我邀请来的。”姜彤看爽了，反问道，“我爸也知道，什么叫不打招呼，还要跟谁打招呼？”

　　不用卖惨装柔弱，姜彤此刻说话毫不客气，季云清一直和季振翔怄气斗气，更别提那两母女，压根不放眼里。

　　秦越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被说得哑口无言，逐渐意识到事情弄巧成拙，场面越来越难堪。

　　“季云清，你不要太过分。”季晚禾是忍不下去，“本来就是家宴，你请一个外人来家里是什么意思……”

　　姜彤打断她：“外人？家宴？我和你哪门子家里人？你身旁这两位更是和我没关系，他们都能在这张桌子上吃饭，我男朋友有什么不行？”

　　“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妈和我爸是合法夫妻，我名义上也是你妹，我跟你有同样的血，我一样姓季，我们有资格在这里。”

　　“别跟我谈资格，你怎么生下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比起资格，我更有资格站在道德至高点上……”

　　“行了！”季振翔突然猛一拍桌，截断了所有声源。

　　他用命令的口吻道：“吃饭！”

　　这一餐以不欢而散收尾，廖英梅中途退了席，季振翔一走，其余人也都匆匆搁筷。

　　“我算是知道了，你说的你和你家里人关系不好是什么样子。”等人都走光了，池砚才低声道。

　　“吓到你了？”姜彤往椅背上一靠，“估计这一顿过后，我爸不会再搞什么家宴了。”

　　池砚看着她：“你心情还好吗？”

　　好极了，爽爆了。

　　姜彤：“无所谓，习惯了。”

　　池砚不擅长安慰，静了一秒道：“谢谢你帮我说话。”

　　“应该的。”

　　吃完饭也才九点不到，姜彤原本打算去后院走走消消食，但刚开露台的门，就看到季晚禾跟秦越在那。

　　她砰一声把门关上。

　　池砚在后面问：“怎么了？”

　　“有碍眼的人在，换个地。”她转头往回走，想到什么，夸赞道，“你今晚表现不错，也谢谢你。”

　　池砚没接话。

　　“今天害你白受气，我再送你点东西吧。”姜彤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不用。”

　　“就当是赔礼，今天不是很愉快，让你见笑了。”姜彤领着人往地下室走，“我爸其实有很多藏品，也送了我一些，我带你去挑。”

　　池砚走在身后，看到人要往下走，他连忙拉住她。

　　“真的不用。”他说，“……我要的，你现在给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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