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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次日。
天色初破晓，周江沿从厨房里叨走两张油饼，出发去军部上班了。
周江沿离开后不久，李敏在大床上揉着小腰上的软肉，强撑着精神翻身坐了起来，心里暗骂昨夜那得逞的男人，收的咨询费也太狠了。
李敏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女式手表看了一眼，嗯，她该起床给孩子们做早饭了，自从嫁到周家，睡到自然醒神马的是再也享受不到喽。
做好早饭，李敏张罗着孩子们起床洗漱，等周家上下吃过早饭，小雷该上学的去上学，小雨在后院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玩具，小禾稳稳地坐在客厅棉垫子上自己吃奶瓶，李敏在一边看着小家伙吃得可起劲儿了。
小禾小朋友最近的身子骨硬气了，灵活了，整天乐呵呵的，全家人都能感觉到小姑娘变得开朗了……
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大小哥哥给扶着，她都能站上一两分钟。可喜可贺。
不知道是平时逗孩子太厉害了，让小禾笑太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小禾的口水那流的呀，有三千尺那么长……
愁的李敏不行不行的。
小围嘴一会儿就得换下一个。
这会儿，吃过早饭不久，苏素又站到周家小院门口减李敏。
“小敏，走，一块儿去看看热闹去。”苏素热情的招呼李敏一同去。
“去哪儿啊，苏大姐？怎么了？”李敏起身从客厅走到前院和苏素搭话。
“昨天就想和你说的，因为你着急回家，没说上。这不马上五一节了嘛，咱军区要举办全军汇演节目，到时候大家可以到大礼堂去看，咱军属代表也要出节目的。”苏素说给李敏听。
“哦。苏大姐，我就不去了，不爱凑热闹。”李敏摇摇头，要拒绝。
“别啊，你个小姑娘家家的，那么老成干什么。咱军区的家属们可热情了，有文艺特长的家属们今天就聚在服务社前边那个小广场上，大家集思广义，你也过去参与参与，和大家伙认识认识。走，走，走。”不由纷说，苏素直接上手拉扯还在栅栏门里面的李敏。
一看这也拒绝不了了，李敏只好答应随她一同前去看看。
让她放开自己胳膊，她回家交待一下小雨看着小禾。
苏素一听，赶紧放下手，乐呵的站在小院门口等着。
李敏拉开栅栏院门，被动式的和苏素跨着胳膊一块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很熟。
走了几分钟后，远远的看到服务区前边的空地上，生长着一颗巨大的大榕树，树底下，聚着十来位女军属，一阵阵的笑声伴着风声传遍了小广场。
六团的副团长吴功利的家属叫戚金蕊，长得满脸的斑，身材中等敦实。在人堆里，属她声音最大。
察觉到李敏的视线，苏素给李敏介绍说：“那位大嗓门的是金蕊，她原来在二野的野战医院做护士长，随着丈夫吴副团，申请调到了这边的军区医院做护士长，他们两口都挺能干。你瞧，金蕊多活跃。”
李敏一听乐了，这感觉像是在说鱼池里的大鲤鱼。瞧多活跃。
“戚护士长，你见多识广的，又在前线工作过，以前打仗那些年月，听多了、看多了劳军的文艺表演，今年的节目，还是得你打头，你给咱们拿注意。哈哈哈……”
说这话的人，一身褐色的土布衣服，衣服有些紧，裹在身上像个大筒子，上衣还是偏襟的。看着她这一身，应该是专门为了今天家属们的碰头聚会才穿上的。
估计平时不怎么舍得穿，衣服上和裤子上的折痕非常明显。
这个颜色并不合适做成套装，李敏心想。
“秀娟，这话还用得着说嘛，金蕊那么能干，当然得当仁不让了，有金蕊带着大家伙，大家就都放心吧。”苏素放开李敏，几个快步走进人堆里，拍了拍伍秀娟的肩膀。
“哎呦，苏大姐，来了。”伍秀娟看到苏素乐嘻嘻的。
“苏大姐，来了。”众人纷纷问好。
“苏大姐，你来了，大家都正聊着。”戚金蕊也围到苏素身边。
“哟，秀娟，你这身是新衣服吧。是不是才做的，去年你和黄营长随军过来，可一直没见你穿过？”苏素打量着伍秀娟。
伍秀娟一时显得有些害羞，解释说：“去年临来的时候，在老家做好的，现在天热了，这身薄的也就拿出来穿了。”
“挺好，挺好。”苏素的社交能力顶牛。
“哎，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军属。李敏，周江沿周团长家的。都来认识一下。”苏素说着，从人堆外边把李敏拉了过去。
十来双眼睛，刷刷地齐齐看向李敏，李敏心想，好嘛，被当猴观看了。
李敏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嫂子们，你们好，我是李敏。”
一时七嘴八舌的话，呈放射性似的朝着李敏袭来。
“李敏，长的真显年轻啊，二十几了，有二十不？”一位像40来岁的军嫂，羡慕的围着李敏打量。
“李敏，你好，我是范德苗……”一位略微腼腆的年轻军属，声音比较小，很快被压下去了。
“你说你家周团长咋想的，放弃高档的家属楼不住，带着你住到平房那边去了？”一位梳着发髻头的三十来岁的军嫂嬉笑着捂嘴说道，其实她不捂嘴，李敏也能看到她那一口黄牙，估计是没有刷牙的习惯。
“听说你是高中毕业生？是不李敏？”在人堆里唯一算得上有化妆打扮的军嫂，她脸上应该擦了粉，白的不太自然。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只要人家自己高兴就行，与李敏无关。
“哎呀，你会表演啥节目不？”这戚金蕊和另一位叫白鸽的军嫂，都问了这一题。
“俺家住在**栋的家属楼，你要有空上楼来家里坐会啊。”其他几位军嫂说。
“哎呀，我脑袋都要炸了。同志们，安静。”苏素在人堆里大声喊。
刹那间，安静了三秒，然后，大家，哈哈哈哈……
刹时，天空中的小鸟都不敢飞这一片了。
“好，好，苏大姐，说的对，咱们不要一起问，论哪个人，都不听清楚。咱派个代表，金蕊，你来和李敏说。”那位叫白鸽的军嫂捅了捅戚金蕊的胳膊。
“咳，好，我来。”
“李敏啊，我代表咱军区家属们欢迎你来参加咱们家属的活动。” 戚金蕊整了整衣角，正色说。
大家，哈哈哈哈……
“别笑，都认真点。”
“李敏，这满打满算一个来月的时间就到五一了，每年咱们家属都是要派代表出个节目的。这也是为什么咱们今天聚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咳……那个，你到底多大了？”戚金蕊问。
大家，哈哈哈哈……
李敏上前一步，淡淡带着点微笑，“嫂子，您好，我虚岁二十。”
戚金蕊的表情略显尴尬：“哦。”
人堆里有人窃窃私语，看，年龄多小。
“听说你是高中毕业的？”戚金蕊又问。
“对。”李敏应声回道。
“那……那你代表咱们出个节目呗。唱歌、跳舞都行。”戚金蕊这直接给李敏下命令了。
“抱歉，我不会。”李敏依然坦然地站在那儿。
“咦，你一个高中生，咋能不会表演个节目呢？，大家说是不是？”戚金蕊有意争取大家共同发声。
果然，人堆有声音传出来，是啊……是啊……高中生呢……表演个节目喽……可别是拿乔……说这个话的人一下子被旁边的军嫂给扯了衣襟，住了嘴。
“对不住了，我没文艺细胞，真不会。”李敏心想，唱歌、跳舞那是人家文工团擅长的好嘛。
自己可没有文艺细胞，哪能啥都会呀。
明明是个村姑，却啥啥都会，那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哎……我说，你这个人，咋……”某一位军嫂还要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中年军属拉住了。
“李敏，你擅长什么？要是能帮咱家属们在五一会演上长长脸，你可不能藏私啊。”戚金蕊说完，自顾地咯咯乐……
表面上说的是大义凛然，实则难听的很！
李敏突然上前几乎是贴到了戚金蕊的脸上，李敏低低的声音传到了她一个人的耳朵里：我能在30天的时间内帮你把脸上的斑去掉！
李敏凑近了观察，这个女人脸上的斑是黄褐斑，她有把握去干净。
戚金蕊一下子呆住，捂住脸，声音几乎接近颤抖：“你说什么？拿我开涮，寻什么开心？”
“看你小小年纪的哈……”
“不要以为你是周团长的爱人就能随便拿人寻开心。”
“你就是故意揭我的短儿！”
戚金蕊几句连着吐出来，气的她整张脸都胀红了！
“我没有。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做到。前提是，永远不要再拉着人找我麻烦，我统统不参与。”说完这话，李敏扭头回家去了。
李敏刚身没走几步，苏素撵了上来，她说“小敏，这么快就要回家去了吗？”
李敏站住微笑着和苏素说：“苏大姐，小雨在家看着小禾呢，俩孩子太小，我不放心。这边我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先回去了。”
苏素一听这话，又看着李敏脸上的小表情很自然，赶紧说：“行，行，行，小敏，赶紧回家看看去，孩子的事可不能马虎了。”
“哎，苏大姐，我这就回去。”说完，李敏走了。
大榕树底下，一堆女人面面相觑，空气中透露着一丝丝尴尬，都没想到那个李敏说掉脸子便掉脸子。
范德苗看李敏一点情面不给众人，扭身走人的样子，她好羡慕。她转念一想，人家男人可是团长，有底气，自己男人只是一位小小的连长……
白鸽和伍秀娟，围到戚金蕊身侧，他们三人一向走得最近乎。伍秀娟说：“真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不识抬举！真以为指望她出节目呢！哼。”
白鸽继续拱火：“也许是人家心气儿高……”
戚金蕊感觉面子被拉了，她被李敏给惊着了，脸色铁青。
可是李敏贴在她耳边说的话，属实让她有点心动。她瞪了瞪白鸽和伍秀娟，哼，这两个女人，惯会事后卖乖。
戚金蕊愤愤地对她俩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苏素看李敏走了回去，转头回到人堆边上，正好听到这一句，微笑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李敏她刚来，家里事多孩子小，看来她只能当观众了。呵呵呵……“苏素给大家打圆场，搭台阶。
苏素偏过头看着戚金蕊关心地问：“金蕊，大家伙想好出什么节目了吗？”
戚金蕊立即换上笑脸说：“苏大姐呀，我们想了半天了，还没啥头绪呢。总不能年年上去都是表演‘鼠来宝’吧？
大家，哈哈哈哈哈……氛围又热闹了上了。
苏素也爽朗的哈哈大笑：“那有什么关系？家属代表的节目就是咱们军区五一会演节目上一个小调剂，大家可不能给自己太大压力。能代表咱们家属的精神面貌就行。”
戚金蕊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暗道：“反正你也不上台。”脸上却挂着笑容：“苏大姐，说的也对。我们再好好想想，什么词儿有趣儿……”
在场的十来个女人一同围上来，各说各话，嘎嘎嘎……嘎嘎嘎……
只要让女人们掺和到一起，bababababababababa绝逼像一千只鸭子！
不是像，就是！
苏素待了一会儿，和众人说，要回家看看发的面好了没，准备蒸锅馒头。
溜了，溜了。
太吵了，头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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