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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公子怕是搞错了。”云画努力克制了一下。
好女不和男斗,还是这种嘴里生蛆的人,一大早,实在恶心!
“够了,”沈仝低沉地开了口,“云画姑娘只是我的朋友,既然人家有事,表妹又何须如此,白白让人看笑话?”
静娴依旧一副端庄的样子,只是藏于袖中的指甲被她硬生生折断了一根,连着肉一起,渗着血,只不过,她脸上依旧和刚才一样,仿佛无事一般。
“还有大哥,你平时都在怎么样,我不便与你计较,自然有大夫人管束着你,只是云画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休要开此等玩笑。我既然是巡抚,民生民情自然要体察,就不劳烦你们了。”说罢他拉着云画直接走了出去,云画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被他大步拖着走了几百步,直到看不见府邸。
云画挣脱开沈仝的手,“多谢沈大人。”
沈仝敛着笑,“不必如此,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云画将一五一十告诉了沈仝,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云画,“竟有此等事情,如今可有那孩子下落了?”
“半点全无,”云画无奈摇摇头,“只不过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伤着小凡,可要是迟迟找不到,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事,我派人一起去寻,云画姑娘既然信任我,我自然也会尽我所能。”
她心里吐槽,要不是他是父母官,自然不会麻烦他的,他家人……都是极品。
云画低着头走,实在是,和巡抚大人走在一起,太有压力了。
沈仝察觉出她的异样,“你不必如此,我不吃人。”
也是,古时候也没有狗仔队,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她尴尬道:“那个,你吃饭了吗?”
出于一种礼尚往来精神,云画还是邀请他到舒家小院吃个早饭,毕竟人家一起来饭都没有吃就和自己出了门,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是她早饭煮得早,自己也饿了罢。
确认过初浮不在,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然她这临时旷工可是不得了的事。
沈仝看了看周围,“这里倒是亮堂。”
云画系上围裙,招呼着他随意,又开始准备做菜了。
由于有些担心许小凡,她仿佛今日的菜味道都有些不对,和之前有所不同。
“这糖醋排骨,好像糖有点放多了。”云画尴尬地端上桌。
“无妨。”
“韭菜炒蛋,蛋有点糊了……”
“没事。”
“我竹笋炒肉油加多了……”她颤微微地端到桌子上。
“……没事,赶紧吃吧。”
云画洗净手也坐下来一起吃,“我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眼皮跳啊跳,有点手忙脚乱的。”
沈仝笑了笑,“无妨,我也好久没有吃过这些家常菜了,如今觉得甚是想念。”
“你也吃过这些呀,我还以为你没吃过呢。”云画有些吃惊地咬了下筷尖。
“母亲早亡,是大娘带的,生活起居是较简陋些那时。”沈仝夹着菜往碗里装。
果然,这大院里,那些卑微的人,过得也是极为惨的,云画很能明白沈仝的心情。“没关系,有道是相逢就是有缘,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可以随时来春贺楼找我。”
“听说,春贺楼这几日生意极为好,连我的朋友也光顾了几次,想必是你的厨艺精湛,”他抿唇微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性格特别像。”
云画尴尬笑了笑,“哈哈哈,那我们也算朋友了。”
虽然仍然算不上很熟,可云画也觉得,至少不是个坏人,能和自己面对吗吃饭聊天说明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在这个时代,已经很难得了。
“汪汪汪……”
“哪里来的狗叫?”沈仝疑惑。
“哦,是不久前养的,我早上也忘了喂饭了。”云画正好吃完饭起身,想到屋前槐树边下喂狗,一出门就对上一双单纯的眼眸。
“初浮?”她走上前,“你怎么回来了,告诉大家了吗?”
初浮点点头,“他们还问找到了吗,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此时沈仝也走了出来,初浮惊讶指着他大叫,“你是那个,那天……”
看着初浮吃惊的样子,云画笑道:“初浮,他是我的朋友啦,一起来找小凡的。”
朋友,好像对她来说很飘渺。除了春贺楼的大家,她好像确实没有交到过什么朋友,一天到晚待在厨房里。说出这个词,她自己心头也惊了一下,实在是有些没经过大脑思考,冒失了。
四舍五入,也算朋友吧。
“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找小凡吧。”初浮又言,“不对,那、那我们去哪里找?”
“沈大哥。”
“何事?”
云画还是第一次如此开口这么叫他,既然开口了,还是要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个,你能不能派人一起找找,这村子里我找过了,没有,如今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地毯式搜索了。”
“何为地毯式?”
“……”
“这个不重要,”云画着急道,“今日一定要有点线索,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小凡就此离开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倒实在有些落寞。而且些许许小凡舍不得她这个娘亲呢,云画心里暗暗想。
“娘子,我们可以画画。”初浮突然灵机一动。
“对,这是好主意,可以画好让我派人一起找,也容易找到。”沈仝答到。
云画记起舒宛心有写信,那么她的房间应该有笔墨纸砚,马上跑进去,还一边说,“等等沈大哥,我这就给你画一下舒宛心的样子。”
她实在没有美术天赋,勉勉强强画了个人的身体,可是丑得像火柴人,能认得出才怪呢。
沈仝举着她的画,细细端详了一会,愣是什么也没有瞧出来,只能尴尬缓和气氛,“这个,我个人认为,画的还是很不错的。”
云画没有一点点美术细胞,实在是难为她拿勺子的手去画人,上次火锅的草稿图还好不是很复杂,她随便画画铁匠也能懂她的含义,可这幅舒宛心的画像,说的难听些,画完云画自己也不认得自己刚刚画的是什么了。
云画云画,她估计只会画朵云。
她龇了龇牙,有些尴尬,看见旁边初浮也在“认真”作画,脸上尽是墨水,衬得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娘子,我、我也画好了。”他放下笔,看着对面桌子的云画,似乎已经这样子盯着他看了好久。
“娘子,我、我脸上是不是有字呀?”他疑惑地看着云画。
云画看着他认真作画的样子,还真的有点想继续欣赏他作画的样子,只有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宫里初浮的样子,那一刻,初浮的神情和当日应该差不多。
“我……对对呀,”她走上前,“你怎么搞的,画的满脸都是,像只小花猫,不信你问问沈仝?”
初浮脸不敢动,静静让云画替他擦着脸。
沈仝看着两人十分“亲密的擦脸互动”,十分识趣地低头,看着初浮桌子上的画,突然眉心一蹙,仿佛不敢相信眼里看见的一切,他颤了颤身子,“那个,这画……”
“这画怎么了?”云画替他擦干净了脸,立马过来查看。
出乎意料,初浮居然画得足足有九分像,不仅神情,就连身形和服饰都栩栩如生。
这是个画家呀。
云画不可置信地看着初浮,“这是你画的?”
“对呀,是不是不好看。”他有些紧张。
“不是不好看,是……是画得太好了……”
她话音刚落,沈仝便道:“看来这位初浮兄很有作画天赋,我马上就派人去寻找。”
沈仝卷起画示意一下便离去,临走前还不忘谢谢云画的热情款待。
初浮什么都不记得,可怎么会画画呢,这不像是没练过画的人能轻轻松松画出来的。云画迟疑地走近一步,怯生生地看着初浮,“我问你,你怎么会画出来的?”
他不敢呼吸,有些困窘地看着她,许久才说,“我……我不知道,我就随便画的。”
随便画的?这话听着太凡尔赛了,让云画深深被打击。
目光下移,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紧紧勾着初浮的衣领!
她撤了手,再轻轻在他胸口上将揉皱的衣角抚平,一副镇定的样子,温言:“我是问……你除了画画,还记得哪些人或事情吗?”
初浮摇摇头,显然,他要是记得,就不会围着云画日日转了吧。
也是,云画唏嘘一番。自己最多算得上他的一次举手之劳的救命恩人,除此之外,她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倘若有一天,初浮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记起了一切,会不会他就回到了他旧爱的身边?
那她算什么?云画抽抽嘴角,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在意初浮了,到底是怜悯他,亦或是牵挂他呢?虽然初浮有很多事情让云画深深被打动,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要说以后,初浮真的记起了之前,她还是……
等等,他不是公公吗?应该是没有旧爱的吧?云画突然心底一阵窃喜。实在是疯了。
“我记得……”
初浮低头努力思考。
“我好像……脑海里一直记得我之前有那个,那个叫簪子的东西,我心里一直在想着,不能弄丢,这很宝贵,可是还是不小心丢了,幸好……”
云画登时煞白了脸,嘴张张合合,有些说不出话。
是那天月下闲聊,她遗落下的簪子!
“你忘记了一切,可是却还有些记得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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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在下面:
姜知妤是众星捧月的嫡公主,又生得一副花容之貌,天真烂漫。
可她却偏偏喜欢上了淡漠如冰般的世家公子,光风霁月的征北大将军楚让。
从不近女色的楚让,对她无半分男女之情。
姜知妤娇纵妄为,真心灼灼,并不在意,隔三差五便到他府上,送他自己的画像,还强行在他庭院载上一株桃树。
后来,她如愿嫁给了楚让,但大婚半年,楚让却从未瞧她一眼。
她的身子每况愈下。
直到那一日,无意听见他意图谋反,勾结他国叛变,打算除去母族,甚至准备打发她送入庵堂的消息。她忍不住了。
楚让看着面前的妻,垂眸思忖,缄默片刻:
“殿下,你我此生,注定无缘。”
原来她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她看着楚让,心头一阵抽痛,咳出一大滩的鲜血,倒在了她亲自栽种的桃树下。
垂死之时,只见那薄情之人背影远去,并未停留。
重生后,姜知妤只想做三件事。
与他退婚。
找到他谋反的罪证。
以及……毁掉那株桃树。
再后来,她心疾发作,只身处于宫外,是楚让剜下心头血作药引。
她醒来得知此事,面色平静,“今安在?”
————
她晦暗不明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人,怔然片刻。
“我若是死在这荒郊野外,死在这庵堂里,不正如你所愿?”
楚让哑声道:“殿下,我比任何人,都更想你诸事顺遂……”
前世待她如陌路之人,甚至一句话也不曾主动搭理的夫君,这一世却对她重复说,不要相信江兆元。
果真是,迟来的真心,比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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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sc.
2.女主不是被气死,另有原因。
3.追妻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