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随余光

　　蒋岁仰头喝了口橙汁然后学着余燃的模样不屑地冷笑“呵。”也不知道这个能玩多久。

　　“小淮前段时间找过我，商量了一笔不错的生意。”顾衿明勾起嘴角，桌下的手放在了云阳的大腿上，
　　云阳面不改色的又接着干了个鸡腿，蒋岁也没瞧出什么端倪。
　　“我前段时间转学去了二中，碰着你亲爱的弟弟了。”
　　蒋岁抽了两张纸擦嘴放松地靠着椅背上，看着顾衿明教科书般一秒变脸地拉着云阳起身就走，挑了挑眉。

　　这顿饭蒋岁吃得挺好，肚子饱了也过了嘴瘾，等着余燃付完账一起走，余燃好像并不在意顾衿明和蒋岁的对话。
　　他们是走到A大门口才打到车的，等到了地铁站口时己经快七点半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蒋岁觉得也不冷，现在站在地铁站口外有些冷，但他们并没有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旁边的路灯下，周周人很少，
　　余燃背着书包低头看着手机，蒋岁呼出的气都白了，脸上的气色不比白天玩闹时，头点着眼前一会儿睁一会儿闭，脚小动作的向余燃的这边挪像只小小的螃蟹，有点小可爱，余燃盯着黑屏很久的手机，眼睛的余光始终跟着蒋岁。
　　直到他挪到了，双手抱着余燃的胳膊肘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头慢慢的靠在肩上，嘴巴里小声嘀咕着“余哥，我困～”

　　余燃不敢乱动，戴着耳机安静的环境下他好像是听动了心脏在跳动的声音，很不平稳有些急促，组他搞不清是蒋岁的还是……他的了。
　　他打开手机盯着看锁屏上的时间，时不时会有人经过这里并给予异常的目光，余燃和平常一般冷漠地回应一个个的目光。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一辆白色宝马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余燃拍醒了蒋岁，“姜叔开车来接我们了，你醒醒上车。”

　　蒋岁连忙着点头，余燃走在前面打开车门先上去往里坐着，蒋岁揉了揉眼还是迷迷糊糊地上了车拉上车门，
　　“余阿姨和姜叔，你们吃饭了吗？”关切地向坐在前面的他们问，困倦地打了个哈，平常这时候他是在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睡觉的或躺在家里舒服的床上。
　　“吃了，阿袖和你吃了没？”现在是姜叔在开车，余阿姨坐在副驾驶转头看了看蒋岁，余燃帮助着把他安全绳拉出来系上。
　　“妈，我们吃了。”

　　蒋岁用力地揉眼晴，因为痒，余燃就赶紧抓住他的手拉开一看，眼眼都红了，
　　轻声提醒他，“别揉了，都红了！”

　　蒋岁点点头有点晕，环胸闭眼地坐个“睡美人”。
　　余阿姨偏头看去，雨打在车窗上，昏黄的路灯往后倒，街边小店支起个绿雨篷，这几年没来是变了许多，她低眸想起了些什么，然后道：“阿袖，下周跟妈去看看你小姨，她最近情况不太好。”

　　余燃轻“嗯”了声，把手机亮度降到最低，戴上耳机，不再言语。
　　车里开始安静下来，蒋岁的手心冒着冷汗，紧皱起眉，头慢慢向车窗倒去，不过差一点就磕到头，余燃手速快先把手垫过去，动作极轻地搬回来放在自己肩上。
　　把手机放进右边的黑色背包，然后拿出橙黄色封面的一个书本子，慢慢翻开，复古黄的纸上用黑笔写的一行行字，翻到新的一页，他想了想拿出笔在光线昏暗下，落下一个个的字，让人有些看不懂，可能这就是独特吧。

　　——2018.10.6 星期六 阴雨

　　今天陪他来了画展去听了讲课，被他牵手了我还抱了他，送了个气球给他，他好像很喜欢！他现在睡着了在我肩上，看看他，真的好白！！头发好软，我摸过很舒服，眼睛也很好看！他喜欢画画和吃，“人不是铁也不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他说的，怪可爱的。

　　最后在纸的右下角画了一个笑脸。

　　到零晨的时候才到小区，蒋岁莫名其妙就醒了，余燃本来担心是不是梦游，不过看他打车门下车动作这么流畅也就放心的下车。
　　余阿姨和姜叔去停车了。

　　家门口，蒋岁摸了摸裤兜，一惊！！！脑子清醒地不要不要的，钥匙呢？
　　转身看向余燃的背影，他正在开门，钥匙一插入一扭门就开了，正要走进去，蒋岁拉住了背包提绳，
　　“余哥，我钥匙放你这了，你不给我，我怎么回家睡觉？”蒋岁说完松开手，看着余燃转过身脸上没有表情地边说，“忘记了。”边从背包里找钥匙，
　　然后把画和钥匙还给了蒋岁，画的挺美的。

　　“晚安。”

　　“嗯，晚安。”

　　周日，蒋岁有事出门所以余燃一整天也没看到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姜叔平静地说什么，
　　蒋岁打工去了。

　　周一要上学，才看见蒋岁挂着笑过来吃早饭，穿着蓝色校服，不过竟然没迟到，秋未的天气早晨最让人赖床了，他看起来精神抖擞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余燃坐在前面踩着踏板，蒋岁背着书包坐在后座一只手抱着黑色背包，另一只手抓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两个包子，他低头咬了口，香味四溢，是红胡萝卜粉条馅的，
　　余燃看看路闻着香不经问“你是没吃饱吗？”
　　“不是，我就是想吃这个包子，特别好吃，你要吃吗？我买了两个。”蒋岁回答完。继续吃包子，大清早起了雾又挺冷，早知道就不骑自行车了太麻烦。

　　“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哦～肉食主义者啊！”

　　余燃接下来没再说话，蒋岁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话啊，余哥不吃西兰花，白菜，卷心菜，长豆角，洋葱，青椒，芹菜，丝瓜，冬瓜，葱现在多了胡萝卜，这只是蒋岁知道的，所以余哥要不是肉食主义者就是对蔬菜有什么误解，
　　听余阿姨说，余哥小时候她很忙没时间管他，余哥嘴这么叼，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要是每天都吃肉那他小时候一定是个胖墩。
　　蒋岁想想那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啃着好吃的包子心里笑开了花。

　　哈哈哈哈哈。

　　到了学校，升国旗的歌已经响了起来，又迟到了，这是余燃平生之中第二次迟到，这是蒋岁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迟到了，
　　不过习惯了的人都比较冷静，蒋岁和余燃走到教学楼下，看着天边乌压压的一片，是要下雨的节奏，
　　蒋岁：那就好多了。
　　他拉过余燃的左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心里倒数着，
　　三、
　　二、
　　一、

　　突然大雨倾泻而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昨天正好看了天气预报，别说！还挺准。便和余燃打算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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