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丽废物后我成了顶流

　　第26章
　　迟淮撑着床坐起来，接过手机一看，上面三个未接电话。
　　选管姐姐说：“那我就先走了啊，你用完记得把手机送到一楼。”
　　她说完就走了，宿舍门被轻轻合上。

　　迟淮坐在床边搓了搓脸，把电话拨回去。
　　经纪人立马就接通了，问道：“是迟淮吗？”
　　“是我。”迟淮还是忍不住想打呵欠，闷声道，“怎么了？”

　　“声音怎么了？感冒了？”经纪人问了句，还没等迟淮回答，又急匆匆地说，“我是想问你私下得罪过孔时秋吗？”
　　迟淮一愣：“孔时秋？”
　　这个名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了，一轮顺位后孔时秋就搬走了，迟淮这么些天没看见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经纪人叹了口气，说：“这个孔时秋刚刚开了个直播，在直播间内涵人，虽然没直说是谁，但大家都猜是你。”

　　迟淮本来还睡意朦胧，这下彻底清醒了，他皱眉问：“内涵什么？”
　　“做作，绿茶，卖腐，营销人设，第一次见面就捧高踩低……还有啥我记不清了，他这说的是你吧？”
　　迟淮：“……”
　　这说的是原主。

　　难怪孔时秋总针对他，迟淮一直都挺莫名其妙，这下算是明白了。
　　“……是我。”他刚说完就顿了下，莫名道，“我没卖腐啊。”

　　经纪人道：“他说你故意跟高人气选手走得近，明明不熟还装熟，网友猜是你跟顾野。”
　　迟淮无奈道：“没装熟，也没卖腐，就朋友关系。”

　　“这话你跟我说不管用，现在营销号都转疯了，你的黑料满天飞。”经纪人也是愁得慌，公司是个小公司，公关能力没那么强，现在迟淮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不能坏在这个孔时秋身上。
　　经纪人接着说：“不过这些事他口说无凭，没有实锤咱就可以说他造谣，过会公司发个声明，舆论应该翻腾不起来。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心里有数，别再得罪人了，管好嘴，凡事多动动脑子。”

　　这些锅都是替原主背的，迟淮也没法反驳，点头应道：“知道了。”

　　“还有，”经纪人琢磨了一下，低声说，“卖腐不是不可以，我看你跟顾野的cp热度挺高，cp粉也是粉，能蹭点热度就多蹭点，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迟淮都无奈了，他想说自己完全可以凭实力博关注，想了想又觉得这些话说出来经纪人多半会嗤之以鼻，只得点头道：“我知道。”

　　“那行，我就说这些，感冒了记得吃药，趁机在镜头前卖卖惨也行。”经纪人不愧是经纪人，蹭热度蹭镜头的手段信手拈来。

　　通完电话迟淮把手机送去了一楼，顺便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回来。

　　林竹跟周落已经回来了，桌上摆着一个盒饭跟一个玻璃杯，迟淮走近看了眼，好奇道：“这里面装的什么？热可乐？”
　　林竹扑哧笑了声，回头看他：“哪有喝热可乐的，这是姜汤，顾野给你带回来的。”
　　迟淮愣了下，眨眨眼：“他帮我带饭？”

　　“盒饭是周落帮你带的，水杯是顾野借来的，还有这个，”林竹指了指迟淮的保温杯，邀功道，“我刚刚帮你灌满了，水温正好，喝就行。”
　　迟淮心里一暖，笑道：“谢谢你们啊。”

　　说不感动是假的，迟淮本以为自己中午只能吃零食，没想到还能吃上热饭。盒饭里有菜有肉，看着就好吃。
　　迟淮一边吃一边喝姜汤，身上冒了一层薄汗，他说：“有点热，开点窗行吗？”
　　林竹瞪他一眼：“开什么窗，热就对了，感冒就得出出汗才能好，多喝点姜汤。”

　　姜汤满满一杯，迟淮实在喝不下了，擦着汗看向林竹：“你怎么又在织围巾？”
　　林竹坐在床边，腿上一团红色毛线球，刚开始织，围巾还没成型。林竹手上动作十分熟练，头也不抬道：“快过年了，戴红围巾喜庆。”

　　迟淮以为自己听错了，愣道：“过年？”

　　“是啊，还有一个周就除夕了，你不知道啊？”

　　迟淮还真不知道。
　　过不过年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多吃一顿饺子。

　　春节期间节目照常录制，但二公舞台的准备时间比一公长，气氛相对轻松一些。
　　节目组也打算播出一期新年特辑，准备了不少游戏环节。

　　过了两天迟淮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唱歌久了还是会嗓子疼，他随身带着一盒润喉糖，唱完就含一片。
　　润喉糖是薄荷味的，离得近就能闻到。

　　游戏环节大家都很放松，姿势随意地坐在台阶上。
　　前面的空地摆了一圈凳子，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一群人抢凳子，没有坐下的人淘汰，最后的胜利者能为粉丝争取到一份新年礼物。
　　礼物都是些抱枕签名卡之类，不算贵重，但能代表一片心意，训练生们都势在必得。

　　座位是随便坐的，路华跟付星河硬挤进迟淮跟顾野中间，四个人并排坐在台阶最上层。

　　第一轮游戏刚开始，音乐一响大家围着凳子转圈，个个都随着音乐扭来扭去，台下人看得挺开心。
　　结果哨声一响，所有人立马冲过去抢凳子，战况相当激烈。

　　付星河就喜欢这种刺激的，兴致勃勃道：“下一轮咱们上去玩吧！”
　　“行啊。”路华说，“你俩去吗？”
　　迟淮嘎嘣嘎嘣把润喉糖咬碎，点头：“我也想玩。”
　　顾野说：“去。”

　　于是这轮刚结束，四个人就从台阶上蹦下去，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走上前。
　　游戏主持人是Jason跟罗明存，两人唱双簧似的介绍了每位选手。
　　第二轮共有十人参与，音乐一响大家都嗨了起来。

　　围观群众起哄道：
　　“淮哥秀一段！来个空翻！”
　　“路哥弹舌整挺好啊。”
　　“付星河你怎么还拽人衣服呢！”

　　紧接着哨声霎时响起，迟淮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一步，一个箭步冲上去抢到了最近的凳子。
　　凳子所剩无几，还在游荡的付星河直接蹿到迟淮这边，要从他屁股底下抢凳子。
　　迟淮没想到还能这样，带着凳子就跑。

　　看戏的人都快笑趴了，两个主持人故意没叫结束，眼睁睁看付星河把迟淮撵了一圈。

　　最终迟淮躲在了顾野身后，喘着气道：“……他欺负病号。”
　　顾野忍俊不禁，伸手护住迟淮，笑道：“行了行了，结束了，别抢了。”

　　第一回合结束，付星河光荣淘汰。

　　接着又进行了两个回合，凳子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凳子。

　　“进入决赛圈的是顾野同学跟迟淮同学，接下来让我们拭目以待究竟谁会是最后赢家！”
　　Jason一句话成功点燃了气氛。

　　观战的训练生直接押注：
　　“赌一包辣条，野哥必胜！”
　　“我赌十根棒棒糖，淮哥胜！”
　　“淮哥这小身板一看就打不过野哥，我赌五根烤肠，野哥胜！”

　　Jason听见动静也跟着凑热闹，喊道：“我赌十根烤肠，野哥赢！”
　　“好了好了，准备开始了啊。”罗明存清清嗓子，给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
　　音乐紧接着响起。

　　迟淮目光紧紧盯着凳子，眼角余光瞥向顾野，比起他的紧张，顾野显得十分淡定。
　　两人面对面慢悠悠地转圈，转到迟淮都有点头晕了哨声还没响。

　　罗明存正随着音乐摇晃，一抬眼对上迟淮幽怨的视线，瞬间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忘记了。”

　　话音刚落，哨声响彻大厅。

　　迟淮立马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往凳子上坐。

　　结果还是慢了一秒。
　　他一屁股坐在了顾野的大腿上。

　　迟淮：“…………”

　　顾野在他耳边低笑道：“愣什么呢，还不起来。”
　　迟淮耳根噌一下就红了，他赶紧站起来，不太敢看顾野，“不好意思啊……”

　　“本轮的获胜者是顾野！恭喜野哥！”Jason笑道，“刚才压淮哥赢的记得把棒棒糖带过来啊。”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顾野被工作人员带去选礼物，迟淮一脸窘迫地回到座位。
　　偏偏路华就爱打趣他，笑眯眯道：“野哥大腿好坐吗？我都没坐过。”
　　迟淮耳朵更红了，忍无可忍道：“闭嘴吧你。”

　　当天下午备采的时候，工作人员也问了类似的问题：“最后坐在顾野腿上是不小心还是……”
　　话还没说完迟淮赶紧摆手：“不小心不小心，真的不小心，我以为我会比他快。”
　　谁知道顾野不仅比他快了一步，还转身朝向他。
　　迟淮一想起来脸开始发热。

　　工作人员笑道：“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不淡定。”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迟淮都面不改色地答完了。
　　最后工作人员问：“临近春节，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
　　迟淮想了想，真诚笑道：“祝大家新春快乐，健康如意，永远开心，永远朝气蓬勃。”

　　新的一年越来越近，虽然回不了家，但大家还是尽力营造出了过年的气氛。
　　节目组给每个宿舍发了福字跟春联，红红火火的装饰物也挂了起来。
　　新的一年仿佛一种新的开始，总能给人无限的希望。

　　离除夕还有一天，节目组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手机暂时解禁，可以玩到大年初一。
　　大家想手机都快想疯了，终于盼到这天。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该练习还是要练习。
　　《纵浪》组五个人，除了郑钧其余人都是斗志满满。郑钧倒也不是不好好练，该他唱的时候他发挥非常稳定，但一到休息时间，郑钧就一个人坐在墙角，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往镜头面前蹭，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但他明明有实力。

　　迟淮一度很不理解，直到这天他去洗手间，听见隔间里郑钧在哭。
　　毕竟在一起练习了那么久，迟淮一听就知道是他。

　　厕所里没有别人，迟淮敲了敲门，轻声道：“郑钧？是你在里面吗？”
　　压抑的哭声顿了下，郑钧的声音低压生硬：“是我。”似乎意识到迟淮要说什么，他又补了句：“我没事。”

　　这哪能叫没事，迟淮也没催他，一直站在门口等他哭完。
　　郑钧推门出来看见他一愣，低头吸了下鼻子，眼眶通红。

　　“心情不好吗？还是压力太大了？”迟淮递给他一张纸巾，拍了拍他的肩，“有什么事别憋着，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郑钧擦干眼泪，一声不吭。

　　迟淮看出他不想说，也没强求，只是给了一个队友能给的拥抱，跟他说：“没事的，凡事朝前看嘛，洗洗脸，我们该回去练歌了。”
　　谁知郑钧摇了摇头，哑声道：“我不想练了。”
　　迟淮看着他：“为什么不想练？”

　　沉默片刻，郑钧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出道。”
　　他身上还贴着一轮顺位的名次，二十名，不出意外二轮晋级没问题。而且郑钧本身vocal实力很强，为什么断定自己出不了道？

　　迟淮皱了下眉，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你知道吗，出道位都是被决定好的，资本才是第一位，实力算不了什么。”郑钧说着眼眶又湿润了，“就因为我年龄大，所以我是被公司抛弃的那个，可我哪里比他们差，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我该做的都做了，凭什么啊……”

　　迟淮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知道这个节目有黑幕，也知道努力未必会成功。但一直以来这件事从未被光明正大地摆在他面前，现在有人带着满身绝望把事实告诉他，迟淮的心也沉了下来。

　　如果命运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那这一切不过就是大梦一场，总会有梦醒的时候。

　　郑钧说出这些仿佛卸下了重担，他也不用迟淮安慰什么，说什么都是苍白的，郑钧吐了口气，朝迟淮挤出个笑容，“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我实在太难受了，说出来舒服多了。”

　　最后迟淮又抱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肩说：“不到最后别放弃，万一逆天改命呢。”
　　这句话又戳在郑钧心上，他没忍住俯在迟淮肩头哭了场。

　　过了会郑钧总算平复了情绪，迟淮见他没事就先出去了。
　　刚一出门他就愣了下。

　　顾野就站在门外拐角，视线落在他身上。

　　迟淮走过去，低声问：“你刚刚……都听见了？”

　　顾野“嗯”了声。
　　洗手间的门只关了一半，他不仅听见了还看见了。

　　之后两人没再说什么，一路沉默地回了练习室。

　　晚上练习完天已经黑了，站着唱了一下午，大家都精疲力尽。郑钧状态明显恢复了不少，偶尔也会笑笑。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Jason喝了口水，笑了笑，“明天继续。”
　　有人一屁股坐下，揉着腿说：“歇会，缓过来再走。”
　　他一说其余人也跟着坐下来，反正不着急回去，在这玩会手机也行。

　　迟淮摁开手机屏幕看了眼，明天就是除夕，屏幕上推送的消息几乎全是春晚。
　　他嗓子有点干，从兜里摸出一盒润喉糖，刚准备填嘴里，就听见旁边Jason惊呼一声：“卧槽？”

　　紧接着旁边俩人也吸了口凉气，目光不约而同落在迟淮身上。

　　迟淮挑了下眉：“怎么了？”

　　Jason脸色凝重：“这些热搜都什么鬼？”

　　“热搜？”迟淮刚想拿起自己手机，接着就被Jason摁住。
　　Jason目光复杂，看着他说：“你还是别看了……”

　　他这么一说迟淮直觉热搜跟自己有关，更想看了。
　　Jason劝不住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迟淮变了脸色。

　　热搜上挂了一溜迟淮的大名：
　　＃迟淮＃
　　＃迟淮整容＃
　　＃迟淮校园暴力＃
　　＃迟淮学历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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