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做渣女了

作者:半块西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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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嬛福地


      “阿婴!”

      迷糊中,听一个声音焦急的在耳边唤她的名字。只觉得浑身刺痛,酸软无力,头晕脑胀,伴随着嗡嗡的耳鸣呼喊声不停回荡。

      “阿婴,你醒了吗?”声音虽然透着不安,但也温润柔和。

      压着胸口处的剧痛,云婴终于睁开了眼,视线中浮现出一张俊雅的脸。

      “阿婴!你能听到吗?”上方的人见她醒来,略微激动地问。

      “二师兄?”发现手指还能动,云婴抬起手抚上眉尾,这TM是有人趁她睡觉时暴打了她一顿吗?还是被大象碾过了?随即记忆才一点点回溯,摘花大会,乔其乔…

      “阿婴,你已经睡了七天了!”二师兄转身从石桌上端来一碗银耳雪梨羹。

      云婴撑着手臂要支起身,二师兄见状,赶忙把手中的碗放在床头,伸手欲扶。

      “嘶,别碰我!”云婴一声大叫,二师兄当即止住动作。

      “阿婴,你怎么样?!”

      “没事,疼而已。”几番费力,发现除了徒增疼痛,力气是半点使不出来,云婴干脆跌回榻上,又觉得哪里不对,举起手臂查看,低头扫了扫。

      自己像是一只被层层包裹住的蚕蛹,全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的布带,施救之人似乎有某种强迫症,所有布条宽窄一致,整整齐齐,层层叠叠缠绕却毫不凌乱,板板正正,没有一根白布是歪斜的,尾端还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状。

      云婴忍不住感叹,要不是这身造型实在吓人,她痊愈后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拆下这一层层堪称手工工艺品的白布条了。

      这一番思量,稍微恢复点力气,云婴终于坐了起来,动了动各处关节,疼痛散去一些,即使是血脉被封印,但她毕竟是女娲一族,强大的愈合能力虽然受限,却也不可能完全消失,不然被玄铁附魔剑那种程度的重伤,即使当时还能留口气在,事后也是回天乏力,死路一条罢了。

      “阿婴,你可是吓死我了,那乔其乔如此心狠手辣,你又何必去招惹他?”二师兄沉痛道。

      簪花大会以来,因着性格温和,二师兄从未主动与人争斗,成绩并不突出,摘花大会自然没受到邀请,当天的情景也是听门内弟子口头转述,并未亲眼所见。

      一口气把银耳雪梨汤倒进肚,腹内不再那么空旷,力气又回来了几分,云婴干脆盘腿坐了起来。

      “二师兄,把墙角的酒拿过来一坛。”云婴朝远处努努嘴。

      二师兄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快呀,喝点酒才能好得快些,你不去还让我自己去吗?”云婴耍赖道。

      二师兄拿她没辙,果真从积灰的角落举回来了一坛酒给她。

      “阿婴,你这是何苦呢?”二师兄继续刚才的话题。

      双手捧着酒壶,仰头就灌下大半坛,感觉整人瞬间都轻松了许多,一抹嘴,云婴这才半开玩笑半心酸道,“我不去,难道看着摘花大会变成乱坟岗吗?”

      二师兄愣了愣,半晌,“也不知道师祖怎么想的……”话未说完,似乎忌讳着什么,顿了顿,不解道,“那也轮不到你呀,摘花大会这么多人,又岂是他一人能杀光的?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让同门师兄弟摘了花下场便是,你不是不想做师祖的亲传弟子吗?何必和他们趟这淌混水?”

      “总要有人去管呀。”云婴又灌了两口,似乎是不愿意回想当日的惨况,神色恹恹的。

      乔其乔的杀念越来越重了,若当真没人能制止他,那眼前的路何止是血腥,她不愿看他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何况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修仙之人虽然都做好了问仙途中意外横死的准备,但这种没有意义的杀戮,除了徒增亡魂,与谁都无益。她若看不见也就罢了,可事发眼前,不由得她不上。

      二师兄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替她把碗拿开,留下几瓶回春丹和聚灵丹,想了想,又掏出零零碎碎一干外用灵药,叮嘱她好好休息,再帮她把洞口的禁制加固一番,唉声叹气地御剑飞走了。

      一坛酒喝完,云婴才想起刚刚忘了称赞二师兄的好手艺,想来这一身规整的白布条,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山洞里一安静下来,几个肉娃娃便从床底爬了出来,他们似乎知道要避讳旁人,二师兄还没进洞,忙鸟兽散一溜烟的钻到各处犄角旮旯,此时爬上床见了云婴,脸上皆露出疼痛的表情。

      “又不是你们受伤,裂什么嘴,七天,也没把你们饿死!”云婴抬手点了点其中一个表情最骇人的娃娃鼻子,又摸了摸胸口,空的,也是,自己都包成这样了,东西肯定都被二师兄掏出来了。

      环视一番,发现枕头上方整整齐齐的摆着她的储物袋,乾坤袋,小酒壶,铜镜,每样物件从头到尾端端正正,相隔距离都丝毫不差,口中不禁啧啧,只知道二师兄文雅温和,不知道私下还如此的严谨板正。

      给娃娃们分别喂了一颗辟谷单,云婴倒在床上回想当日的情景,也不知道最后谁获胜了。还有那白散愁,算准了时机一招偷袭过来,本以为他想同时解决自己和乔其乔两个簪花大会的有力竞争者,野心不可谓不大,没想到他之后又无所作为,一动不动了。

      此人在仙门弟子中一直风评上佳,可自簪花大会以来,形迹可疑,心思难测,脾气似乎也没传闻中那么斯文淡泊,难道只是单纯的厌恶自己?

      云婴又驱使肉娃娃抬来两坛子酒,一顿狂饮,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她不愿意想太多,本以为这一世会是无拘无束的一世,没想到竟如此沉重。

      乔其乔,我的少年,你到底要去往何处去?我又应该怎么做?

      而你,只是想杀我罢了。

      糊里糊涂就醉死过去,这次她实在是伤得太重,潜意识也不愿醒来,只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也好过面对如此苍凉灰暗的现实。朦胧中,梦里不时传来冰冷的霜花香气,好像有一双凉凉的手盖上她的额头,云婴想睁开眼,却被拽着陷入更沉又甜美的梦乡境去了。

      几日后,云婴翻遍了整个山洞,确认所有的酒坛确实都空了,正想咬牙驭剑下山采购,一纸飞信飘了进来,这是何曾熟悉的一幕!眉头一皱,心知这是玄门祖师又要作妖了,有心不去理睬,飞信却绕着她来回打转,最后干脆直接一个俯冲扎进她手心里。撇撇嘴,没辙,展开一读,云婴略感惊讶,没想到这次竟然不是什么见鬼的试炼,而是玄天宗要开启某位作古前辈的琅嬛福地,供邀请者探索求宝,祸福于否全凭自己的机缘。

      然而说是邀请,却又和摘花大会一样注明了凡受邀者必须在规定时间抵达指定地,云婴把飞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这糟老头子又憋什么坏?赐福就赐福,不容拒绝又是什么鬼?

      这日,素来阳光明媚的凤鸣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云婴不情不愿的混在几名玄天宗弟子中间,脚下踢踢踏踏地碾着几颗小石子,和周围几十名年轻的修士聚在一座山门前,不用瞧,来人皆是各仙门天资出众的优秀弟子,而姬子骞作为摘花大会最后的优胜者,更是仰首挺胸,趾高气昂的站在最前列,手中牵着名身姿曼妙的绝色女子,此人正是白散愁的前未婚妻——步莺莺。

      乔其乔被几名修为颇高的魔道弟子簇拥着与人群拉开一段距离观望,目光与云婴相交时,嘴上凝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云婴把目光移开,刚好又撞上一片白。白散愁虽还是孤身一人,但一反常态的站在魔道不远处,神情冷淡,意味不明。

      云婴望了望天,远处几朵黑云随风翻腾,由远而近,似乎要有暴雨而至,心里大感失策,今日竟然没有带上小红伞,小红伞本是防晒之用,出门前她见天色昏暗,便把红伞留在洞里,哪里料到,偏偏会在凤鸣山碰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暴雨。

      果然,须臾后,几声响雷便从天边炸开,旋即劈下几道闪电,先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到身上,不等众人有所反应,豆大的雨点便迎头砸来。众人原本满心期盼欢喜的等候使者来开启这琅嬛福地,被冷雨劈头盖脸的一浇,不免心中难耐起来,就这么淋了半个时辰,在人群将要骚动之际,一名玄天宗长老终于踏剑而至。

      此名长老虽然姗姗来迟,却还皱着眉,对行礼的弟子一抬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抹了抹脸,挽袖掏出一枚碧玉绿色的玉牌,毫不犹豫地掷向山门,玉牌瞬间消失,整面山门反射出一层微弱的青光,待青光散去,山门吱呀一声,娇滴滴的打开一条缝。

      长老完成任务,急着回去交差一般,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或叮咛警示,负手跃上长剑,头也不回,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扬长而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沉寂片刻,竟无一人敢上前来,姬子骞拉着步莺莺警惕地透地过缝隙朝门内观瞧,乔其乔冷哼一声,大步走来,一脚踹开挡路的几名弟子,用力一推,山门朝内彻底敞开,乔其乔撩起下摆,迈过门槛挺身而进,几名魔道弟子有样学样,一涌而入。

      众人脸色一红,也不再迟疑,姬子骞领头,依次进入山门。

      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条弯曲的石阶,石阶绵长,通向山顶高处,两边灌木杂草丛生,众人沿着石阶爬了半个时辰左右,视线才终于开阔起来,云婴一番攀爬,本就重伤未愈,稀里糊涂的跟着众人闷头前行,已是气喘吁吁,稍一打量,此时已置身一座水榭园林之中,园内与外界似乎两个世界,天气晴朗,微风清甜,天然雕刻的假山石与花草树木错落有致,一潭清澈的湖水穿插其中,远处立着几个玲珑精致的圆亭楼阁,景色颇为雅致。

      众人先是眼前一亮,再一仔细观瞧,面上不觉露出狂喜之色,原来这园内的花草树木尽是灵枝灵草,湖内一群群游荡的锦鲤皆有灵性,不时飞过几只仙鹤,长腿宽翅,羽毛泛光,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灵兽。

      众人一哄而散,摘花捉鱼,撒网猎鹤,原本宁静优雅的园子刹时一片鸡飞狗跳,好在园内奇珍异兽珍贵花草数量繁多,倒也没出现哄抢争夺之相。

      云婴用手掌戳着膝盖弯腰在湖边倒气儿,身上雨水未干,又出了一身大汗,她抬起一只手使劲扇风。魔道众人对这些玄门灵物似乎也不感兴趣,只一味的东翻西找,乔其乔神色愈来愈不耐烦,又寻了几处,索性一剑劈开座假山,转身踢倒几个玉凳,带着几名魔道弟子东砸西砍,就要把这一片的好风景破坏殆尽。

      不多时,珍奇花草就被洗劫一空。奔着捕捉灵兽的修士折腾了许久,终于确认此处灵兽想要活捉乃是千难万难,眼见他人皆有所得,不再留手,拔出宝剑就地斩杀,取出丹元回去炼化入药,也算有所收获。园内顿时传来一片灵兽的哀嚎嘶叫,云婴抽了抽眉头,直起身子,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散愁静立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充耳未闻。

      乔其乔一顿发泄,把像样的物件全部砸碎,出够了气,带着几人往更深处走去,众人见乔其乔离开,唯恐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宝被他抢先收入囊中,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争先恐后的追着他的方向而去。

      休息这一番,云婴一口气终于顺下来,也不得不跟着众人身后继续往前一探究竟。

      进到园子最深处,一座奢华的建筑耸立在人们眼前,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格外辉煌,朱漆门,红墙瓦,同台基,使人油然而生一股庄重之感。

      周围再无其他显眼的建筑,想来这里就是此处前辈生前的仙府所在,只是这仙府色彩斑澜,与刚刚众人打劫过地曲径幽宁的水榭园林格格不入。

      仙府前还有一条青石大桥,底下几十丈的深谷,桥身直跨深谷两岸,像一道长虹,桥宽约五尺,刚好够两人并肩而行。

      众人走到桥口处,突然一阵令人寒战的冷风从下而上吹来,谷底荆棘缠绕,尖石挺立,阳光仿佛被深谷吞噬湮灭,黑黝黝一片,往下张望,似凝视进一片深渊,散发着强烈的不详之气。

      众人沉吟片刻,有机灵者提议御剑从空中绕行,马上有人亮声应和,刷刷几声拔剑之声过后,空气突然凝滞。

      “怎么回事?我的剑飞不起来了?!”

      “不可能吧,我试试。”

      “你们怎么样?”

      “再等等。”

      不断有人拔出宝剑催动剑诀,各个愁眉不展,竟是无一人成功。姬子骞最是不愿舍命冒险之人,见此情景,脸色发青,扶着步莺莺往后退了几步。

      乔其乔也拔出玄铁剑试了几次,果真不行,冷眼瞧众人一片踌躇之色,闭目感受片刻,这阵阵阴风他并不陌生,骇人的深谷在他眼里反而略有几分亲切,仔细分辨,甚至能感受到几分魔气。

      睁开眼,乔其乔脸上尽是讥讽,直接推开挡路的姬子骞,大步流星的踏上青石桥。姬子骞本想借此次机会在步莺莺面前表现一番,作为刚刚过去的摘花大会优胜者,他心中无不得意,正要好好炫耀一番,不想被乔其乔两次挤身在前,脸上露出几分恼羞,此时乔其乔已走到三分之一处,一咬牙,他拽着步莺莺也追着上了青桥。

      哪知他二人脚尖刚刚触到青石,深谷下突然红光一片,无火自燃,蓦地窜起熊熊烈火,众人又是一个心惊,乔其乔脚步不停,眼看就越过此桥,姬子骞心中暗急,扶着身体渐软的步莺莺就往前冲。众人见状下定决心,事不宜迟,也再顾不了那么多,忙不迭地涌上青石桥。

      谷下一阵阵热浪袭来,众人更是疾步前行,只恨不得速速越过此桥,但走了一段,发现青石桥坚固无比,心下略安,脚步也渐渐放缓,摆出仙门弟子应有的从容,姬子骞更是拿出那股子风流倜傥的劲儿,携着步莺莺闲庭信步起来。

      待乔其乔等人走到尽头,从对面回望过来,眼中讥讽更盛。众人先是不解,还未再踏出一步,突然桥身一个晃荡,只听到几声金石断裂之声,在这空旷的天空中格外渗人,这声音就来自脚下!众人连忙稳住身,不敢置信的往下一看,眼前的青石竟然不知何时交错纵横出一道道黑色裂纹,不等众人细想,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不断有小颗石子落入深谷,谷底的红光也仿佛响应什么一般,火苗大涨,往上窜出一大截,热浪就舔着众人的脚底,尖叫声顿时连成一片。

      “桥要塌了!”

      “怎么办?”

      “往回走!”

      “不行,回去的路也要塌了。”

      一行人站在桥中央,前后两边都不得上岸,宝剑成了摆设,脚下是焚身烈火,万丈深渊。看向彼此的眼中尽是绝望,灭顶之灾就在眼前,居然均是素手无策。

      “啊!”

      终于,有名蓝衣修士脚下的那片裂石撑不住坠下山谷,身子一个失重,就跟往下着坠去。

      “师兄!”身旁一名同样服饰的弟子惊恐地喊道,伸出手就要抓向他,哪知一个不稳,自己脚下的一片巨石也落了下去。

      就在两人坠落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脚底又踏住了什么,托着他们一高一低往上升,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暗黄色的土块。

      土块不大,但还算稳固,二人对视,皆是劫后余生的惊讶。

      桥体崩塌,不断有人下坠,却同样被暗黄土块托起,尖叫声此起彼伏又连连被打断,终于等每人都踏在一小枚土块上悬在空中,青石桥恰巧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桥身化成大大小小的石头碎块朝脚下的烈火深渊喷散而去。

      空气中一片尘土飞扬,众人慌张地站在各自的泥块上,周身热浪不断,谷底的大火像一张血盆大口,不知何时就要将全部他们吞进去,有胆子小的已经快要瘫软下去。

      “都别动!”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众人寻声音望去,只见云婴脸色惨白站在极小的土块上,狂风刮着她的红裙乱舞飘扬,手中快速掐着诀,似乎艰难的支撑着。

      她本就重伤未愈,此时从岸上招来大量泥沙,使出全部的灵力凝成几十人脚下的泥块,胸口一阵阵传来剧痛,血气冲向喉头鼻腔,丹田处金丹疯狂运转。

      步莺莺一直被姬子骞拉着,两人此时站在同一片泥块上,泥块比旁人承重多了一倍,摇摇欲坠。

      步莺莺吓得胆战心惊,整个人攀在姬子骞身上,姬子骞只觉脚下土块上下浮动,身体颠簸,红着眼就要把步莺莺往下甩。

      “啊啊啊啊啊!”步莺莺紧紧攀着他的脖子,脚下使劲踩着土块。

      “别动!”云婴察觉二人异样,把灵力从四肢百骸往外挤,加固他们脚下的石块。

      性命攸关,姬子骞早把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生死同穴等誓言忘到一边去了,只想自己着活命要紧,必须甩掉身上这个累赘,也跟着不断扭动身体,奋力踩踏。

      “蠢货!”云婴面色惨白,咬牙道。

      眼见步莺莺双手交叉的手指就要被扯断,云婴翻了个白眼,窜身靠近,起落之间均有一层薄薄的细沙凝在空中供她借力,她点着细沙极速飞身,终于在步莺莺被姬子骞甩下山谷的一刻扯住了她的袖子。

      “救我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步莺莺甜美娇俏的声音此刻变得尖利刺耳,绝美的脸庞一片惊悚战栗,耳边又传来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整个人都抓狂了,生死关头,爆发出一股巨力,用另一只手往上紧紧扣住云婴的手臂,云婴被她这么用力一扣,顺着胳膊直往胸口被拉出一阵灭顶的疼痛,措不及防一口血喷在她脸上,再也没有力气坚持般,就要被她一同拽入谷底。

      众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知道完了。

      电光火石间,云婴身下突然银光一闪,一片晶莹剔透的冰层稳稳的托住她的全身,透着丝丝的寒气,冰内结着一朵朵六瓣霜花,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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