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头上顶着扇形图

　　小丑捂住自己的脸，尖锐又诡异的笑声从他的喉咙中逸出。

　　那声音大厅中久久回荡着。

　　“你终于出现了…呵呵呵。”小丑慢慢地把手从脸上移开。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没有一点眼白。

　　这是被附身的一个明显标志。

　　禁锢着小丑的房门从内部被爆开，巨大的气浪冲散了外面放置的驱魔用具。那是率先上来的蝙蝠侠布置的。

　　蝙蝠侠在几个附身首选的房间外面都布置了道具，但显然这些仓促准备的东西不足以对付他们面对的恶魔。

　　就在蝙蝠侠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突然看到艾琳身后的房间里，康斯坦丁从里面走了出来。康斯坦丁对着他比了一个手势，然后指了指天花板。

　　蝙蝠侠会意地停下来，在心里估测了一下风险之后，他选择相信康斯坦丁，慢慢地退到了黑暗处不知所踪。

　　“B在干什么？”达米安不解，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蝙蝠侠用联络器叫走了。

　　现在除了犯人和阿卡姆的工作人员，就只剩下艾琳和康斯坦丁两个人，以及通过卡牌联系他们的提姆。

　　提姆联系上他们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在里世界发现的线索包括恶魔本体的位置告诉了他们。除了让艾琳把达米安的照片发过来之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艾琳不由得赞叹红罗宾的职业素养就是高。不过现在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小丑的房间。

　　小丑从房间里面以一种很僵硬的方式走出来，他的面部因为融合了恶魔的缘故，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灰白色的雾气从他的身后慢慢蔓延。

　　“弱小的人类。”小丑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低沉。

　　他突然抬起头，紧盯着楼上的艾琳。那双黑色的眼睛宛如深渊一般，仿佛再走一步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小丑”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

　　艾琳往后退了一步，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现在看向她的人不是小丑，而是那个恶魔。

　　而且她依旧看不见对方的扇形图，她连小丑的扇形图都看不见了。

　　灰白色的雾气正在慢慢爬满整个疯人院。数不清的黑气从地底冒出，这是建院以来所有被埋藏在阿卡姆历史中的亡灵，因为恶魔的缘故，他们全部回到了现实世界。

　　并且所有恶灵都没有扇形图。艾琳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在场的所有人类都将是他们的食物。很快，这里就要成为亡灵的狂欢场。

　　“这里不会是亡灵的狂欢场。”康斯坦丁不知何时走到了艾琳的身后，他拍了拍艾琳的肩膀。康斯坦丁看起来并不担心。他指了指下面正在靠近的“小丑”。

　　小丑的脸上的表情却很扭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样子，感觉像是两个人在用一张脸。

　　实际上，小丑是主动让恶魔附身的，他很满意恶魔带来的力量，但他并不想要这种被恶魔控制的感觉。

　　他要的是破坏，是混乱，而不是帮谁去附身一个女人，然后让他凌驾在自己的头上。但小丑的意识很快就要被恶魔吞没的所剩无几。

　　“绿头发的先生似乎有些不一般啊，在被附身的情况下还能有自己的意识，这绝对是一个极品的疯子。”

　　康斯坦丁忍不住感叹一句，然后随手处理掉不长眼往他们这里跑的恶灵。

　　这时，屋顶的烟雾警报器突然发出尖利的警报声，大量的水从喷头里面喷了出来。但是这些看似普通的水落在那些恶灵的身上却像是有腐蚀作用一样，让它们发出痛苦的尖叫。

　　但是圣水对“小丑”丝毫不起作用。

　　“蝙蝠侠的效率就是高啊，虽然说浪费掉了我所有的圣水。”康斯坦丁满意的点点头。

　　“蝙蝠侠怎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艾琳有些不解。

　　楼下，黑色和绿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厅之中，蝙蝠侠和罗宾立刻投入到战斗之中，处理这些亡灵。

　　“因为我和他进行了高智商之间的对话，你这样的是不会懂的。”康斯坦丁说道，然后被艾琳一拳打到了肚子上。

　　“咳咳，现在就是属于你和我还有卡牌里面这位朋友的表演环节了。”康斯坦丁捂着肚子说道。心想这孩子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现在在里世界的那位，你应该看过图书馆里那张法阵对吧。把它画出来，离恶魔的本体越近越好。”

　　康斯坦丁对另一个空间里的提姆说道，然后他用力握住艾琳被划破的那只手，然后有什么东西被康斯坦丁放在她的手上。

　　是几颗银子弹。

　　等子弹几乎被染成红色后，康斯坦丁把它们放进了弹夹之中。

　　“恶魔对小丑的身体应该适应的差不多了。”康斯坦丁说道。刚才他制止蝙蝠侠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怕他突然攻击会破坏恶魔对小丑的融合。

　　充分融合之后，它再想从那个身体里面出来就需要多费一些时间了。

　　“放下你手里的牌。”康斯坦丁对艾琳说，“你的牌除了能感知里世界之外，还能阻拦恶魔对你的附身。”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即使进入了现实世界，恶魔也没有直接来附身艾琳。

　　“把牌丢掉之后，它会立刻来附身你。在你被附身之前，要立刻进入我画的那个法阵里面，这样我们就能借助它的力量进入里世界。”康斯坦丁说出了他的计划。

　　“它和小丑的身体彻底融合了，想要再进入你的身体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幸运的话，你不会被附身。”康斯坦丁继续说。

　　在他的计划里，艾琳就是其中的一环，她是进入里世界的唯一途径。康斯坦丁不会去刻意让谁去规避风险，包括他的身边人。这是他行事的一贯风格。

　　“我们成功的概率是多少？”艾琳问他。

　　“百分之八十。”

　　“很好，看来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艾琳很了解康斯坦丁。

　　艾琳迅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应对的措施之后，倒退几步，一直退到了法阵的边缘。

　　“这次我会拉着你来垫背的。”

　　艾琳朝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将卡牌丢给了康斯坦丁。

　　卡牌丢出去的那一刻，原本还在下面试探的“小丑”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张着血盆大口直接一跃而起，朝着艾琳直直地扑过来。

　　康斯坦丁抬枪将几颗银子弹射入了“小丑”的体内。

　　在“小丑”的手碰到艾琳的那一刻，法阵亮起，三人一共消失在了空气中。

　　“不管有没有被附身，都朝着红罗宾所说的位置跑。”这是康斯坦丁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艾琳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的面前是一片红色与灰色的世界。

　　血色的天空和灰色的阿卡姆疯人院。

　　艾琳看见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个绿色头发摇摇晃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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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点侥幸逃跑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啊。

　　艾琳毫不犹豫拔腿就跑，但后面的“小丑”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很明显，在恶魔创造的时间里她是没有任何机会跑出去的。

　　艾琳被追上了，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那是不可名状的恐惧，也是无法反抗的绝望。附身的过程中，艾琳觉得自己被一双手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但是恍惚间她看到了熟悉的画面，上次处于死亡边缘的时候她也曾经看到过的东西。

　　一双手。

　　这一次比之前还要清晰。

　　艾琳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下一秒，艾琳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附身没有结束，因为艾琳看见站在对面的人是小丑。

　　她们现在同时处在恶魔的精神世界里。

　　小丑也注意到了艾琳，他知道只要恶魔附身在她的身体里，自己就能逃出去。他朝艾琳扑过来。

　　但下一秒，他脸上的疯狂表情就突然变得迷茫，再从迷茫变成了悲伤。

　　这是一种无法反抗的力量，比附在他身上的恶魔还要强大。

　　“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你可以哭一哭吗？”艾琳的眼睛可以看见扇形图了，不只是小丑的，还有恶魔的。

　　她现在身处整个世界的最高点，她向下看去，整个异界像是一团灰色的球静静地悬浮在她的脚下，看上去是恶魔的身体。

　　一副灰白色的巨大扇形图就横在灰色的球体中间，贯穿了现实与表里世界。

　　艾琳突然明白了，原来她一直都能看见恶魔的扇形图，只不过这副扇形图太大了，她看不到它的全貌，才造成了她看不见扇形图的错觉。

　　至于那些亡灵和小丑的扇形图为什么不见，艾琳猜测是因为被这副巨大的扇形图挡住了。

　　既然有了扇形图，那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艾琳集中注意力，直接拉动了扇形图里的数据。

　　紧接着，艾琳眼前一黑，她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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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这是什么奇葩操作啊！艾琳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面如死灰。

　　这时，突然一团黑影飞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艾琳。

　　“幸好赶上了。”黑影的另外一边，是松了一口气的提姆。

　　“这是表世界的异界意识之一。”提姆解释说，“你在的那个异界是是阿卡姆院长所说的恶魔的叛徒，它将你和我的位置对调，把原本应该进入里世界的你送回了现实世界。而另外一个通往里世界的异界意识就是忠于恶魔的仆人。”

　　提姆给艾琳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打算彻底结束之后再给艾琳好好解释。

　　黑影带着两人稳稳落地，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提姆画的法阵旁边。康斯坦丁也在。

　　只不过他的一边脸看起来有些红肿。

　　康斯坦丁现在显然没有时间给艾琳解释脸上红肿的由来，不过看见她的那一刻康斯坦丁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几颗银子弹带走了艾琳身上所有的烙印，她应该不会被召唤出来的生物带走了。

　　他用手指夹着那张牌，念了几句咒语，纸牌燃烧起来，康斯坦丁将它丢进法阵之中。

　　和恶魔类似的强烈威压感再次袭来，只不过这一次比恶魔带给她的感觉更加强烈，更加有压迫感。

　　她看见一个无法形容的生物从法阵中出来，然后伸手朝着天空一抓，伴随着一声惨叫，灰色的人形从天空之下被拉了下来。

　　艾琳的身体颤抖着，对于情绪的敏感让她对眼前的事物更加敏感，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种感觉消失了。

　　恶魔和黑影连同法阵也跟着消失了。只留下地上昏迷的小丑。

　　艾琳看了一下周围人的情况，大家的精神状态看上去都不太好。

　　“看吧，这就是失败者和成功者的区别。”康斯坦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捡起了唯一证明有恶魔来过的证据。

　　那张卡牌。

　　这是路西法晨星给他的卡牌，上面被赋予的魔力能让他打开并召唤恶魔所在地球的人。

　　不过那些家伙应该不能被称作人。恶魔因为溃败逃离自己的地球，那对付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打败它的胜利者再来打败它。

　　他将卡牌揣进口袋里，一抬头就对上了艾琳的目光。

　　“怎么了？在看你旁边这位朋友在我脸上留下的拳头印吗？”康斯坦丁耸肩。

　　“啪！”他的另一边脸上又挨了艾琳的一巴掌。

　　“现在看着就舒服多了。”艾琳甩了甩自己微微发麻的手，满意地说。

　　随着恶魔的消失，异世界迅速崩塌。他们回到了现实中的阿卡姆。

　　这里的混乱也被蝙蝠侠他们处理清了。

　　一直被困在异界的提姆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看着布鲁斯，两人默契地一齐点了点头。

　　再多的话都融入了这一对视之中。

　　然后，提姆张开双臂。

　　紧紧抱住了身边的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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