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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街角咖啡厅,午后休闲放松的好去处,点杯咖啡,来份蛋糕,外加手机或笔记本等和wifi,一个下午的时光轻易打发,但是——
这里也是上演各种“劝退”好戏的地方。
“米小姐,我帮您拿着帽子吧。”
米静女捂着头上帽子,鬼鬼祟祟地探头看角落里的卡座,说:“不用,免得我妈看见我。”
简梅兮看着头戴黑帽子,脸遮黑口罩的米静女,笑着说:“我觉得您还是摘掉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怎么会!”米静女往上拉了拉自己的口罩。
“米小姐,伪装的要领是融入环境,一味的遮掩只会更显鹤立鸡群。”简梅兮说。
米静女想了想,说:“有道理,梅子你真是太有才了!”说着将帽子和口罩摘下,递给简梅兮。
简梅兮接过东西的同时,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美女从他俩的卡座经过,直接朝角落路的卡座走去。
米静女下意识地低头,缩了缩脖子。
美女走到角落卡座的时候,袁琼琚正在喝咖啡,见到笑得甜美且不掩自信的女人,放下咖啡,笑着招呼年轻女子说:“坐吧。”
女子坐下,将手提包放到身旁,自顾自地招呼服务员,点了杯咖啡,依旧没说话,反而像一人来喝咖啡般,等着咖啡来。
在服务员拿着记菜本走,又端着咖啡来,这期间,袁琼琚只是笑着,如同看滑稽剧一般。
女人甜美的笑着谢过服务员,挺直腰背,端起咖啡小品一口,才仿佛刚看到袁琼琚一样,说:“米夫人……”
袁琼琚打断女人,笑着说:“请叫我袁夫人。”
女人不耐地拨拨发梢说:“袁夫人,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袁琼琚的视线从女人脖颈上D&B最新款项链,移到女人没有细纹,满是骄傲的双眼,笑着说:“你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人。”
女人疑惑地皱眉,挑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恶意。”袁琼琚依旧笑着,接着说,“只是你是整整第三十个,这么坐在我面前的女人。”
女人的脸因袁琼琚的话而瞬间僵硬,她拨弄着发稍,语速比刚才快了些,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琼琚看着焦躁的女人,眼里闪过一瞬的嘲讽,笑着说:“一定要我说明白吗?直白的说就是,你是我约见的第三十个米宇的情妇,也就是小三~”
最后的“三”字轻不可闻,但不需要说出来,女人怎么会不明白袁琼琚的意思。
“呵!你说三十个就三十个?真是可……”
啪——
一叠照片砸在桌子上的脆响,仿若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女人脸上发出的声音。
在女人梗着脖子,僵在那里的同时,袁琼琚不缓不慢地说:“一张照片,一个小三,你要是不信,每张照片的背后都写着她们的号码,你可以联系她们,还可以开个小三茶话会。”
女人回神,下意识地不看桌上的照片,盯着袁琼琚说:“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羞辱你自己吗?”
袁琼琚被女人强硬的样子逗得轻笑出声,她看着女人说:“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知道的是你。”
“呵!”女人不屑地笑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袁琼琚悲悯地笑了笑,问女人,“你有自信一定能让他娶你,让你做米太太吗?”
“呵!谁知道呢以后呢?”女人嘲讽地看着袁琼琚,嘴角挂着不屑的笑说,“但我还年轻,我时间还长着呢。”
袁琼琚又笑出了声,她笑着直视女人说:“你是想母凭子贵是吗?”
女人没说话,但她眼里的自信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果然不懂啊。”袁琼琚摇摇头,再看向女人时已经没了笑容说,“你的二十九个前辈都是因为有这个想法才被我找上门的。”
“呵,你怕了?”女人不屑。
袁琼琚摇摇头,说:“我不怕,我只是不希望有所谓的私生子来打扰我的孩子们,我怎样都无所谓。”
“那你就是怕了,怕我抢走你和你孩子的一切!”女人笑得猖狂。
袁琼琚可怜地看着女人,慢慢地说:“你觉得你抢得走吗?不说你现在还没怀上孩子,而我的孩子都已成年,他们都已经在上层圈里过了脸,你觉得就凭你个什么都没有的婊子能抢得走这些人脉吗?”
女人咬着牙,瞪着袁琼琚。
“等你的孩子长大,我的孩子早已把米家牢牢握住,到时候等待你和你孩子的不是富贵,而是报复!”袁琼琚笑容温婉,眼里却凛冽,接着说,“毕竟你的孩子可是他犯重婚罪的最佳证据。”
女人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紧攥着双手,目眦欲裂地看着袁琼琚。
袁琼琚喝着咖啡,任由女人怒视她,在心里咒骂她,但她不急,因为有二十九次的经验告诉她——笑到最后的总是她。
“想好了吗?”等女人的表情不再狰狞,袁琼琚才悠然开口。
女人抿了抿唇,攥着发梢问:“那你想怎样?”
——看,这不就赢了吗?
袁琼琚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那些照片上面说:“拿着钱滚蛋。”
女人瞪眼,嘴一张便想破口大骂,但袁琼琚淡然的笑让她硬是缩了回去。
拿起银行卡,女人攥得紧紧的,捞起包,甩手踏着高跟鞋,怎么嗒嗒地来,就怎么塔塔地走了。
等女人离开,袁琼琚端起咖啡,翘起二郎腿,抬眼,目标明确地看向一个卡座,幽幽地说:“躲在那听得清楚吗?”
米静女闻言,咻的一下缩进桌子下,慌张地问简梅兮:“怎么办?我妈发现我们了!”
简梅兮很想告诉她袁夫人可能一开始就发现他们了,但他只是笑了笑说:“我们还是去跟袁夫人打个招呼吧。”
米静女又往下缩了缩,仰着头,眼里充满希冀地看向简梅兮。
两三秒后,米静女悲伤地意识到逃避无用,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躲在简梅兮身后,扭扭捏捏地跟着他,走向袁琼琚的卡座。
“袁姨。”简梅兮歉意地笑了笑。
袁琼琚看着简梅兮,笑着说:“我知道肯定是静女的主意。”
简梅兮轻轻摇头说:“我也参与了。”
“即使你不想参与,那丫头也一定会磨到你同意。”袁琼琚走到米静女旁边,点点她的额头说,“这丫头就是个公主脾气,你都不能违背她半分。”
“我哪有?”米静女不满地嘟起嘴。
袁琼琚轻笑,笑着说:“好,我知道了,事情也办好了,下午的时间也别浪费了,我们去旁边的购物中心逛逛吧。”
走在通往购物中心的人行道上,米静女挽着袁琼琚的手臂,几次三番地看她,却又不说话。
袁琼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问:“有什么事就说吧。”
米静女斟酌了下,抿抿唇才开口:“妈,我和哥都长大了,家完不完整对我俩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了,所以……”
袁琼琚眼含温柔地看着女儿,拍拍她挽着自己的手说:“我知道,只是离开又能改变什么呢?我的生活也就这样了,但你和小逸的才刚开始。”
“可是……”
米静女还想再劝,但被袁琼琚笑着打断:“打小三也挺有意思的。到了,我们去看看D&B的春季新款吧。”
无法,米静女见袁琼琚不愿多谈,也就顺势不再提,只是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这个怎么样?你戴一定很好看!”
米静女看向袁琼琚指着的项链,细细欣赏后笑着说:“妈妈戴才好看呢。”
“真是,妈妈年纪都多大了。”袁琼琚笑着说。
“夫人自谦了,这项链很适合您。”
三个人同时顺着声音转头,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谢谢您的夸赞。”袁琼琚笑着说,然后脸上显出些疑惑问,“您是……”
男人笑了笑,行了个绅士礼,说:“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是Dick-Burce,上次野涉家的宴会我也在场,本来想打个招呼,但宴会不欢而散我也就没有打扰。”
袁琼琚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来跟她打招呼,但还是出于礼貌地说:“原来是Burce先生,我听过您的大名,您可是M军研院里的能人。”
Dick听出了袁琼琚话里的隐问——M国军研院的人找她这个C国世行的行长夫人有何贵干?
Dick笑着回答:“您客气了,我只是个传话筒而已,负责到处替军研院谈谈合作。”
“哦,原来是谈合作吗?可我一个妇人实在是帮不上忙。”袁琼琚委婉地表达自己不愿多谈的意愿。
“抱歉,我确实唐突了。”Dick欠身道歉。
他在离开前看向状况外的简梅兮说:“简梅兮先生您好,我和您父母是旧友,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与您好好聊聊。”
“额,好的。”
微微欠身,简梅兮压下疑惑目送Dick离开。
“你有机会真的要赴约吗,梅子?”米静女走到简梅兮身旁问。
简梅兮想了想,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们还是继续看东西吧。”
也许是Dick的到来,给三个人都带来了心事,三人又随意逛了逛也就启程回家了。
吃过晚饭,简梅兮边消食边做今天的任务记录,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来了。”
打开门,简梅兮疑惑地看着还穿着外出衣服的米静女,奇怪地问:“有什么事吗,米小姐?”
米静女微蹙着眉,仰头看简梅兮问:“能聊聊吗?”
“啊,可以,我们去天台吧。”
知道孤男寡女要避嫌,米静女爽快地点头说:“好。”
三月中旬,冬天的余寒还在,但少雨的天气让夜空显得又高又宽阔。
“是什么事呢,米小姐?”为了尽快回到温暖的屋内,简梅兮直截了当地问。
米静女叹了口气,脸上丝毫不见平常的无忧无虑,她说:“我想救妈妈,这么说很奇怪吧?但我真的想从这如死水的家里将妈妈解救出来。”
简梅兮想了想,斟酌着开口:“袁姨确实被困住了,相对于被家庭,更像是被自己。”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想让妈妈脱离出来,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米静女说完看向简梅兮,接着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简梅兮看着米静女求助的眼神,不禁想到自己的母亲,他也跟米静女有同样的希望——希望母亲放下过去,放过自己。
但是,他连母亲和父亲的过去都不太清楚。
“梅子?”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简梅兮急忙道歉:“对不起,我……”
“没关系。”米静女摇摇头,以为他是想办法想入了迷,所以看着简梅兮问,“所以你想到了吗?”
怎么让人放过自己,简梅兮觉得问相儒彦更靠谱,但是,怎么转移注意力简梅兮还是懂的。
“我妈妈不是和袁姨是闺蜜吗?我们找个机会让她们见一面,也许会有帮助。”
“有道理,明天就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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