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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什么意思,不是你要吗?”汐枫有些生气,双手抓住秦尊的双手,逼他看向自己那双正在喷火的眼睛。
秦尊被弄得有些愣,“不是我...前些日子小安说起来,我才替他去寻得。”
这下汐枫怒了,自己花费一大番苦心,寻来这么一幅赵禀赋的真迹,居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汐枫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吓到秦尊,要不然这么久来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硬是忍着。
不料,秦尊以为他反悔了,不愿意给了,小心翼翼地问到,“汐枫大哥,要是你觉得舍不得,要不然我还是还给你吧。”秦尊虽然想要给念安一个惊喜,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是自己寻来的,更何况汐枫先生不是那种用钱就能够打发的人,要是的话还好打发一些。
不说还好,一说汐枫彻底怒了,低下头对着秦尊的嘴唇就狠狠地亲上去,又是亲又是咬的,秦尊一慌,忙用力推,秦尊平时也有习武,虽然技艺不精,但这突然来的力气倒也蛮大,这一推也把汐枫推得一愣。
秦尊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汐枫率先打破僵局,“这画既然送了你了,随你处置。”说完,也看不清情绪,转头就走了。
秦尊坐下来就是发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有一些血腥味,“什么意思?”这下,换秦尊彻底呆了,不知道什么意思,胡思乱想着。
时隔些许日子,念安再次踏进这幽兰殿,早已没有初次来时的各种芬芳,一庭院的鲜花绿叶早已凋谢一空,用来养莲的大坛子也被冰封,凭兰见两人来了,忙进去通知兰妃。
兰妃一脸憔悴地走出正殿,正巧念安秦曦走进来。
念安行礼,“母妃近日身体可好?”
兰妃在凭兰的搀扶下,走近念安拉了拉念安的手,“母妃身体还好,孩子你来了,进来坐,别着凉了。”说着,拉了人进到内室。秦曦跟在两人后面,看两人和亲人一般,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内室早有烧好的炭火,比起外面暖和多了。
凭兰下去端了热茶,拿了烘手的暖炉,递到兰妃手里。
“娘娘捂着这炉子,当心又着凉了。”
兰妃接过暖炉,拉着念安的手一起放在上面。
“母妃这宫里的焚香,味道真是特别。” 念安闻着这香,味道很特殊,似是不同一般的熏香。
“前些日子皇上差人送来的,每年这时候都会送的。”
“我看母妃这样憔悴,正巧今日汐枫先生也在宫里,秦曦,要不我们叫先生过来给母妃瞧瞧?”
秦曦点点头道,“也好。”然后转头跟凭兰说,“你去晰心院中请汐枫先生过来。”凭兰领命前去,念安接着说到,“母妃感觉如何?”
“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这几日来,越发渴睡。”
秦曦接问,“晚上睡得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总是做噩梦。”
念安想了想说,“明日给母妃做些安神汤送过来。”
兰妃点点头,“缺什么的尽管说,明日让人送就好了,雪天路滑,小心别摔了。”
秦曦笑了笑,“你是不知道他前面跑起来多生龙活虎的。”
念安听了,扶了扶额,“我哪有...”
说着兰妃敲了敲秦曦的头,“不懂得心疼着点人家,下次惹人家生气了我可不管。”
说着又拍了拍念安的手,念安直点头,“就是!”
秦曦失笑,这可不是世界上克他的两个人联合起来,他倒是没有什么说话的份了,只好点头道,“是是是!两位说的都对。”
兰妃掩嘴轻笑,又说,“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刚好,不要常在外面跑动,我叫曦儿多去陪你就是了。”说完又用手肘顶了一下秦曦,秦曦点点头。
“母妃自己也要照顾好身子。”
兰妃就秦曦一个独子,但是秦曦自小就孤僻冷静,更是极少生病,身体壮实得很。如今多了念安这样的一个孩子,是真的惹人怜爱,乖巧聪明,还总是生病让人心疼,一看到就想让人宠着,倒是满足了她一直以来未曾泛滥的母爱。
“放心,母妃很好。”
此时,虚竹进来,秦曦跟两人点点头,先跟虚竹去了偏殿。
“主子,其他人都打点好了,就是这陈将军府,怕是要您亲自去一趟了。”
秦曦点点头,“礼部尚书那边呢?”
“礼部尚书是我们一手提拔的,自然是我们的人。”
“嗯。”秦曦对现在的局势很满意,六部之中,由于前些日子清理吏部的事情,秦曦趁势把自己的人提拔进去。礼部尚书周耀光又是陈烈将军的远方亲戚,本来这事他是不知道的,有一次感觉两人之间关系非同寻常,派了虚竹去一查究竟,才查出所以。
要知道当年的周耀光能够荣登礼部尚书一职,是靠陈烈一手提拔,如今这事被秦曦所知,加上秦曦与陈烈素有交情,自然把周耀光收归自己所用。
“替我备些厚礼,晚膳后我们一同走一趟陈将军府。”
“是。”应声下来,秦曦便回了正殿,两人正聊得火热。
“哈哈哈哈,我到是极少听人说笑话!”兰妃掩着嘴笑着。
“可不是,我也是前些日子听司膳房的人说起的,今日想着逗逗母妃开心也好。”
“你呀,王若真是积了福了,能有你这样的孩子。”
念安闻声,眼中的泪水直冒,“母亲她没有福气,念安不能侍奉在侧。”
秦曦进来把人抱进怀里,擦了擦泪水,“日后我定还他们一个公道,现在暂且等等。”
兰妃叹气,“谈何容易。”
“再难,我也不会放弃的。”如今,秦正天仍然在位,所有与丞相府有关的卷宗都被尘封大理寺中,不能轻易被人查看。而且,如今已过去两年,丞相府的各方势力也被打压得差不多了,朝堂之上,与其有关的,在之后的数月里,不是获罪入狱,就是病死家中,那当初盘根错节的势力,也早已被削弱了。但是,念安不会放弃,他一定有机会,让他们沉冤得雪,风风光光地回京都。
“我会帮你的,放心。”说着,凭兰从外请了汐枫前来。
说来也巧,汐枫前脚刚出晰心院,本想着直接出宫的,后脚就遇到凭兰,被请到了这幽兰殿。
汐枫一进来,就发现这香的味道极其奇怪,跟念安一样,他不觉得这是一般的香。
“兰妃娘娘这殿中的香真是特别。”
念安闻言赞同到,“嗯!我也这么觉得。”
兰妃示意凭兰屏退门口其他侍卫,宫女,才道,“没想到汐枫先生来了。”
“给我母妃把把脉,诊断一下如何。”
汐枫点点头,放下药箱,把上脉络,说来奇怪,这脉象似虚似实,像初重毒时的脉象,可是当他拿银针轻试,又没有中毒的迹象。
“不知兰妃娘娘有没有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凭兰摇了摇头,“并无,娘娘一直吃的都是那些寻常东西。”
念安着急,“可是母妃有什么事?”
汐枫摇摇头,“这脉象奇怪。”
秦曦道,“怎么个奇怪法。”
“寻常人的脉象不是这样的,脉象虚弱,几乎把不到生命痕迹。”
秦曦又道,“怎么回事?”
汐枫突然想起那香,沉声问到,“那香料还有吗?”
凭兰点头,见兰妃没有抗拒的意思,从匣子里拿出香料。
“先生,请。”
汐枫认真细闻,终于隐隐地发现不对劲,“这香料清香,但是里面却含有萃龙草的香气。”
念安好奇,“萃龙草是什么?”
秦曦似乎知道什么,脸色已然不对劲,兰妃也是面如死灰。
“萃龙草是一种慢性毒药,掺杂于香料之中,可以催眠使人安枕,但是如果用量过多,会造成慢性中毒。最直接的症状就是渴睡,直到人长睡不起。”
“不知娘娘这份香料用了多久了?”
凭兰此刻眼睛已经红了,痴痴答道,“每年的这个时候,皇上都会送香料过来,说是用安神的效果,娘娘用了确实不错,这才用上。”
汐枫接着说,“萃龙草在人身体虚弱的时候用,最为有效,尤其是冬季。”说完,汐枫沉声,不再多说什么。
秦曦冷冷地问到,“此药,何解?”
“这种毒药,无药可解。”秦曦听完一甩手,将桌上的杯子全部甩到地上,片刻便啪啦啪啦到处都是碎片。
兰妃却是没有什么别的“曦儿,冷静。”
念安也是红了眼睛,看着秦曦。
“凭兰,将地上收拾一下,安儿,你带汐枫先生出去走走,母妃有话要跟秦曦说。”
兰妃想要单独跟秦曦聊聊,他怕秦曦因为自己做什么傻事,毁了他的前程,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些陈年旧事,也全是阴谋诡计,人心难测,对单纯的念安来说,难以接受,也并没有打算让念安知道这些,汐枫也不是他们家里人,更不需要知道了。
念安听了起身带着汐枫出去,凭兰收拾好东西也出去了,兰妃这才开口。
“你父皇他,终究还是对我动手了。”
秦曦气红了眼睛,“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靠什么?”兰妃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当年我跟秦正凡本来情投意合,我亲眼看着秦正凡在我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
秦正凡是秦正天的一位长兄,当年,秦正天和秦正凡一同喜欢上兰妃安若,秦正凡为人善良,顾及手足之情没有立刻像先皇提出求婚请求,而兰妃安若也是大将军安言的掌上明珠。
直到有一天,先帝突然薨逝,秦正天却联合了安言,得到了安言的将军令符,掌握了南境的指挥兵符,当时又得到了苏敬言的支持,拿到了京都禁军总兵符,更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一夜之间斩杀了原先的元将军全府,拿了他的北境的指挥兵符,坐上了皇位。
随后,三书六礼地向安府下了聘礼,想要娶了安若。当时正是安若与秦正天拜堂之时,纵使安若万般不愿意,也奈何不了秦正天拿着安府上下几百条的性命做赌注。
穿着一身喜服的安若是她一辈子最美的时候,也是她一辈子最冷的时候。一身的红衣,像是用她的心头血染红的一般,她让凭兰一定要把逃亡的书信送到秦正凡手中,祝他脱身,只是秦正凡到底不是一个孬种,带了上千万的兵和禁宫总兵符,在他们大婚之□□婚。
秦正天却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早就有所防备,当场拿下了秦正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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