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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诺亚……这就是诺亚。”在经过安徒生的宣导之后，他们对于诺亚这个词汇产生了防备和忌惮，同时他们也对持有这个名字的人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所以当他们看到诺亚的样子和作风的时候，在风中凌乱的同时，也产生了些许的奇怪感。
诺亚看起来太小了，单从面相和身高来看，诺亚比之藤丸立香还要小。
“是吗，你就是黑幕。”听到诺亚的自我介绍后，尼禄的脸色就带上了火气，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爱剑【原初之火】，一把造型有些弯曲多棱，燃烧着些许赤色火焰的红色长剑直指面前投影中的诺亚。
“听着！那个叫诺亚的！余不知道你扰乱余的帝国，缔造混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不要以为你会得逞！”
“无论几十几千几百次，余的罗马都是不会输的！”
“嘴上逞强也就现在了，小女孩。”
“什……小女孩？！”
诺亚的话让尼禄的眼皮下意识的一抽，但是显然这位蔷薇皇帝的心情如何与他无关，他只会我行我素的发出让人不爽的嘲笑。
“你要不是依靠着别人的帮助，你的罗马帝国早就完了，英灵和人类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源于身体素质，更为重要的是源于宝具，源于压倒性的神秘。”诺亚看着尼禄的眼神透露着无尽的鄙夷“妄想与之对抗的只有英灵或者远超于其神秘的力量。”
“更何况聪慧如你还不明白吗？罗马联合的基础是源于什么？”说到这里，一旁的村正神乎其神的变出了一个蛋糕放在他的面前，而诺亚扫了一眼，然后拿起叉子开吃。
“呜姆，罗马是整个世界历史上重要的一笔，其居民和士兵都为自己身为罗马人而深深的自豪，而你在位期间评风也并不差，但是敌人短短时间之内就拉起了一批叛军，虽然说英灵的力量不可思议，但是稳定叛军的心并让他们义无反顾追随的人物到底是谁呢？你也明白当然不可能是我。”
“难……难道……”尼禄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很多人的名字。
“罗马国度的前任皇帝，这个结论不难得出。”给出答案的，并非是尼禄本人，而是一旁一直用一种玩味态度看着这边的少年吉尔伽美什。
“能让罗马人发自内心毫无犹豫的臣服的，当然只有罗马皇帝本身，而评风好到能够让罗马人誓死追随毫无犹豫的……”吉尔伽美什有些许俏皮的顿了顿，看着周边人一副想要吃了他的表情知道有些过头了，这种时候可不是玩的时候。
他吐了吐舌头道“当然是罗马始祖，罗慕路斯了！”
“轰隆！”虽然没有人听到，但是所有人感觉到了尼禄的脑海此刻汹涌的雷鸣还有狂风，闪耀着她热情火焰的原初之火，此时此刻也暗淡下来，甚至从她手中脱落掉落在地。
“怎么会……攻击罗马的，是神祖本人……那余呢？余在神祖的眼中……余在神祖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堪吗？”此时此刻的尼禄瞬间从一个高傲的女皇帝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眼眸含泪，面色苍白的她活脱脱就像是等候被人宰杀的可怜羊羔。
“谁知道呢，我不清楚，知道这个答案的，想当然就只有你所谓的神祖本人了。”吉尔伽美什眨巴眨巴眼睛就不说话了，对于拥有全知全能之星的他而言尼禄在神祖的心目中如何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身为王者，理应遵循自身的王道迈步下去，这是尼禄自己的坎，显然只能让她自己过去。
相比起可怜的尼禄小姐，这个少年更在意的，是投影钟的诺亚本人。
“那么有鉴于我们这边的首领陷入了混乱状态，接下来的谈判就由我来接手吧。”吉尔伽美什毫不客气的将尼禄丢在了一边自生自灭，从自己的宝库之中变出了张黄金制作的豪华王座便靠了上去，打了个响指手中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杯子。
里面是透明的，散发着香气的酒液，为了照顾这个身体，他还特意的选择了度数近乎没有的特质果酒，相当的奢侈。
“诺亚·蒂斯佩尔，从这位埃梅洛伊二世这里所得知，你似乎并无统治这个特异点的兴趣，也更没有想要利用圣杯做些什么的样子，那么你到底在等候什么？”他轻轻的摇曳着手中的酒杯，虽然稚嫩但是却散发着威严气息的这个少年，毋庸置疑是王者。
“我在追求什么吗？问得好，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我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但是我已经实在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稍稍透露一些好了。”诺亚将最后一口蛋糕吞入腹中，嘴角翘起露出洁白的牙齿，眼帘垂下，漆黑的眼瞳之中仿佛吞没一切的深渊，哪怕是面对着投影，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狂气从他的身上瞬间扩散出来！
“咕咚。”藤丸立香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全身上下无不汗毛竖起，仿佛遇到了恐怖的天敌！
“我的名为诺亚·蒂斯佩尔，极致的□□，绝对的罪恶，我所追求之物没有其他。”
“正是英雄！”圆桌突然被震碎飞散，诺亚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用俯视的目光看着罗马帝国的所有人。
“英雄啊，跨越吧，我乃绝对之恶，与汝等不共戴天的仇敌。”
“英雄啊，厮杀吧，我乃罪孽之人，是汝等奏响史诗的前奏。“
“我所追求之英雄，我所追求之豪杰，我所追求之使者，正是那正义的，光明的，来源于命运与神灵的英雄之刃！”
“来吧！刺穿我的胸膛！”
“来吧！穿透我的灵魂！”
“来吧！贯彻你的正义！”
“连我的残骸也全部消灭殆尽，将我从根本上彻底的抹除！”说到这里他激动的站起，罗马帝国的所有人此时此刻就是他演说，表明自身志愿的听众！
“如果这都做不到……”他的声音从激动缓缓恢复了平淡，望向他们的眼神只余下叹息与怜悯“你们就不配称之为英雄，更不要妄想拯救人类的历史，所以乖乖的……”
“去死吧。”
…………………………
整个营帐之中只余下了寂静，所有人的表情此刻都是呆滞的，哪怕是那个吉尔伽美什，他的表情此时此刻也仿佛冻结了一般。
“就这样？”半晌之后，藤丸立香卡壳一般的声音终于响起，作为如今迦勒底亚唯一的御主和现存的唯一的可以拯救人类史的人类，他背负的使命前所未有。
但是就是咬牙背负着这样命运的他，也难以置信诺亚的目的。
“你就用这种求死一样的目的……成为了杀戮的黑幕吗！开设什么玩笑！你把人类当做了什么！”
“想去死你就去死啊！为什么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发出愤怒的咆哮，纯真的眼瞳之中只有深深的，恐怖的怒火。
“玩弄人类很开心吗？玩弄我们很开心吗你这个混蛋？”
“说的不错，很有血性。”诺亚对此并无什么表示，他只是重新做回了椅子上，面前也重新出现了一张圆桌，摆上了糕点。
“哎呀，村正的料理吃过一次就不想停了真是。”
“回答我！诺亚·蒂亚蒂斯佩尔！你不是被神选中的人吗？你不是希望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真是吵死人！”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他，诺亚眼神一瞪，藤丸立香整个人直接就飞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东西上，不等他起来，诺亚就用冰冷的语调回答“希望？这种事情哪个蠢货跟你讲的？”
“绝对之恶怎么可能会是希望？脑子秀逗也最起码要有逻辑思维好吧，至于人类对于我是什么？这么说吧，你踩死自己脚下的蚂蚁会为他默哀吗？会为他伤心吗？不会吧。”
“你以为人类是什么？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高等生物？只允许别的动物死就不允许你们死的绝对理论？永远都占据着食物链最高端的最高级猎人？真是让人笑得肚子痛！你这种程度的现代科学就应该让你的老师给你重修！”
“万物生存，弱肉强食。所谓的人类实际就是一种动物，是一种生命，同样蚂蚁也是一种动物一种生命，你们对待他们就算踩死也不会丝毫愧疚，但是轮到你们自己却为此哀怨愤怒仇恨咆哮？别开玩笑了垃圾！”
“在所谓的高等生命面前人类和蚂蚁这种生命有何区别？玩弄人类很高兴吗？当然高兴了，就跟小孩子逗蚂蚁一样开心的时候耍耍不开心的时候一脚踩死，没过两秒就会忘记是一个道理。”
“那么我问你，人类，你有什么自满的资格在我面前吼？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与我的位置根本就不同等，人与人之间就算是不愿意他们自己也分出了一个三六九等分，那么超越了人类的我和你之间的位置……”
“到底有多远呢？”
他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笑容也什么都没有，他的语调也什么都没有，此时此刻的藤丸立香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讥讽嘲笑之类的东西，而是非常简单彻底的无视。
他从根本上就没有在意过他，或者说就没有在意过人类这个存在，不，没那么简单。
他并不是不在意人类，而是更高一层次的东西，他只是不在乎能杀死的英雄之外的东西。
换言之就是……弱者。
而他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不用猜测，藤丸立香就已经明白了诺亚的潜台词。
区区蝼蚁，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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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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