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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既不知如何会用
月色如洗,缠绵的月光如牛乳般在地面上好像白色的柔纱,林越一身素白长裙,望着面前男子,脚边还有一只白球呼哧呼哧地蹭自己的毛。
段容汐眉毛飞扬,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白球带你来的。”
“明日一早,我便要回京城,江南一行,我停留了太久。”
“年底的进京朝圣你要来,太后与林夫人是闺中好友,自然不会为难你。”
“这两个月,保重。”男子好听的声音如碎玉击泉,双眼中无数情感暗涌。
“嗯,我知道。”林越点了点头,抱起脚边的白球转身往回走,裙摆纷飞,长发未束在空中飘扬。
“瑶琴。”男子望着少女瘦小单薄的背影,轻轻开口。
“这段日子,我常在想,要是当时没来解除家父曾经的约定就好了。”
“可是后来,我想,假如没曾毁约,我也不会找到你。”
“我宁可要后者。”男子身姿挺拔,,眉目清朗,淡淡一笑。
林越摸着白球脑袋上的毛,听到男子开口停了下来,半晌,少女略略侧身,清冷的黑眸中难得有一丝暖意,开口道:“你,也要保重。”
初秋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白球从林越的怀中探出了头,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段容汐,扭了扭自己圆圆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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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横玉居中,林越睁开双眼,坐起身要下床梳洗,便听到有人敲门。
“进。”少女开口,刚醒来的声音中还有几分沙哑。
吱的一声,门开了。只瞧见守夜的荷衣端着脸盆和毛巾进来放下,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便走到林越身边伺候她更衣。
“小姐!”一声惊呼,正系盘扣的林越闻声抬头,边看到清昼从门外慌张的跑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手中攥着一个方形木盒,色泽温润。
“小姐,清昼今天早上打算梳洗,忽然发现房里梳妆镜后放着这个匣子,打开一看,竟是……”清昼神色焦急。
林越伸出手,拿过清昼手中的木盒,打断了清昼还没有来得及说的话。素净的指拨开盒上的盖子,便看到盒中两枚耳坠完整的躺在里面,淡红色石头状如水滴,莹润细腻,幽光流转。
林越合上盒子,看着跪在地下的清昼,淡淡开口:“在哪拿的?”
“奴婢今早要梳洗,却忽然找不到铜镜了,因奴婢与妍华住一间房,便想先拿她的镜子一用,没想到竟在她的镜子后发现了这个。”清昼一张小脸上没有血色,双眼红肿,抬头回答。
林越手指轻轻摩挲着盒上边的花纹,听到清昼的答话,忽然一笑:“这样说来,倒真是妍华拿得了。”
清昼垂下头,低声说:“奴婢不知道,只是这匣子是从妍华那里发现的,恐怕也难说两者没有关系。
林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黑眸红唇的自己,微微侧头,看向荷衣:“你认为呢?”
荷衣拿起手中的梳子,一边梳理少女柔顺的长发,一边说:“奴婢自然都听小姐的。”从袖中露出的半截雪白肌肤上,一片烫伤格外明显。
林越从镜中看到,一把拉过荷衣,卷起她的衣袖,仔细看着烫伤,微微皱眉:“怎么弄的?”
荷衣连忙跪下,一双眼蓄满泪水,双肩轻轻颤抖:“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烫的。”
林越一只手抬起荷衣的脸,语气冰冷:“说实话。”
荷衣跪在地下一言不发,身旁的清昼看不下去了,大声说:“是妍华烫了荷衣姐姐。”
林越望着二人,脸色更加阴沉:“统统说出来。”
“那日荷衣姐姐教我做黄豆乳膏,想着做给小姐,谁知妍华突然进了房门,手中端着茶壶要给小姐沏茶。荷衣姐姐什么都没做,妍华就来和姐姐争吵,吵着吵着不知怎么就将那壶里的水倒在了姐姐的手上。我气极了要找小姐做主,可是姐姐不让我讲,说不愿小姐操心。”清昼脸上满是不忿之色。
林越黑眸冷冷,拿出烫伤膏给荷衣小心的涂裹上并包好,正要开口,碧空带着婆子将早饭带了进来,在桌上摆了一桌。林越看着自己的三个婢女开口说:“你们也吃点,是我委屈了你们。”
三人便依命捡了些饭菜,站在少女身边低头吃了起来。林越端起紫薯粥舀了半碗,递给荷衣,神色温和的说:“你喝些这个。”
荷衣端着林越递给她的紫薯粥,双手微微颤抖,低声说:“奴婢不配喝小姐的粥。”便要将粥还给少女。
林越不由分说的将粥塞进荷衣手中,脸上隐隐怒意:“你这样是怪我没能替你做主?”
荷衣只好端过粥,看着淡紫色柔糯的粥,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一时间面色苍白,蛾眉微蹙。
林越看着荷衣喝下粥,眼中浮过淡淡笑意:“这样才好。”
“荷衣,你知道醉三年么?”
荷衣强忍不适,抬头看着林越,脸上带着不解之意:“奴婢不知。”
“哦……”林越点了点头,脸上似有失望之色。
荷衣看到少女脸上的神色,连忙低头道:“小姐不要担心,奴婢一定去查清那是什么。”
林越轻声一笑:“倒不必这样麻烦。”
“不过你既然不知,为何身上会用这种香?这香并不常见,我记得我将月彩石收进盒里也曾放过醉三年。”少女声音清朗,好似初春冰雪融化。
“荷衣,你说这是为何?”少女笑意盈盈,一双眼却似难探深浅的幽潭,静静望着荷衣苍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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