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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念与莫倾北
“这算重新认识了?”沈梓墨笑。
“当然。”许一念也回以一个笑。
浅浅的车灯照射到她的长发,折射出丝丝缕缕的光芒。
“我上去了?”许一念扬了扬手中的袋子:“今天谢谢你。”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梓墨跟着下了车,看着她,突然上前一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突然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沈梓墨!你——”许一念不淡定了。
话还未全说出口,却只听得沈梓墨甚是无辜的语气打断了她:“恩?一一你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我以为你都习惯这种礼仪了?”他笑的像只无辜的小鹿:“你在法国待了那么久怎么都没受点儿熏陶回来?”
许一念气极,却又被噎得无话可说,咬了咬牙,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梓墨愉悦地笑了出来,低沉的嗓音在夜里响起,甚是好听,“乖,快上去吧。”
许一念恨恨地走了。
走了几步终还是无奈地转身,一副甚是不在意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道:“对了,沈梓墨。”
“恩?”
“少抽点。”
沈梓墨笑,甚是温柔,“好。”
打开家门,却发现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许一念想了想,自己明明是关了灯的?她站在玄关处试探性地叫了声:“北北?”
没有人回答,许一念心里有些发慌,家里的钥匙除了小北就没有其他人有了,这“霓园”的治安不至于这么差吧……这儿不是C市排名第三的豪宅区么?这么不靠谱?!许一念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走过玄关处,往客厅走去。
却只见一特不靠谱的姑娘背靠着客厅后边儿的落地窗,面无表情的瞪着她。
她松了一口气,回到玄关处换了鞋,重新回到客厅:“北北你回来啦?!怎么也不吱个声。”
这姑娘每次来都要吓上她一跳。
咱小北姑娘继续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嘴里边儿冒出一个音节:“吱——”
这……许一念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一时间掐不准情况,只觉不妙。这小北她最是了解,一向嬉皮笑脸惯了,这样的情况是极少有的,若真这样了也就表示着真生气了。她狗腿地干笑了两声:“嘿嘿,怎么了?”
“嗯哼?”莫倾北凉凉地睨了她一眼,坐到沙发上,接着瞪,继续瞪。
许一念直担心这姑娘不小心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莫太后身边,坐的笔笔直直,像小学生上课那样,姿势那叫一个端正,那叫一个一丝不苟。她弱弱地开口:“呃……小念子不知什么地方犯了错,惹得莫太后如此生气,还请太后娘娘明说,给小念子一个痛快……咱不气不气哈,生气会长皱纹的。”
见她认错态度这么端正,莫倾北才打发似的赏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半晌,才开了金口:“谁送你回来的?”
原来如此!TAT
许一念瞬间明白了,难怪刚刚她站在落地窗那个位置。
她一脸讨好地看着莫倾北笑:“你都看到了?”
“嗯哼。”莫姑娘继续高冷。
许一念弱弱地举起爪子:“报告法官,犯人请求一分钟自由陈述时间,为自己辩解TAT!”
莫倾北吝啬地给了一个缓慢的眨眼,算是同意了。
许一念以非常之快的语速开始陈述事实:“报告法官,小念子今晚去陪沈公子参加了一个Party,但是我要申明,我是去还债的!……早上他打电话来,我没接,TAT,用了那个老法子,结果他就去好心帮忙交了话费……然后……事情就这样了。”
莫倾北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她莫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会是吃素的呢?她继续高冷的姿态,不紧不慢地问着:“打电话给你之前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勾搭……
许一念囧,姑娘能换个词这么……
这勾搭一词不是这么用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报告长官,小念子帮您削个橙子哈……咱边吃边说。”她以一种可以媲美乌龟小姐的速度缓缓伸手向桌上的冰糖橙伸去,一边悄悄地用余光瞄着莫太后,见莫太后没有反对的意思,她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拿起一只冰糖橙,开始帮着莫太后削橙子。
橙子很快就削好了,她笑得跟朵盛开的花儿一般,将橙子捧到莫太后眼前:“您慢慢吃哈。”
莫太后傲娇地接过橙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许一念这才开始讲了起来:“其实是因为我们公司接了一个项目,合作方是Gagevy……就是沈氏。那个项目,是我负责的,然后……”
“报告长官,陈述完毕。”许一念乖乖地低着头,等着宣判。
“所以你和他现在……”
“只是朋友!我以人格发誓。”小念急急忙忙抬头澄清,又赶紧低了回去。
只听得头顶莫倾北的一声叹息,许一念微微抬头瞄了瞄她,又继续低下了头。
小北看着眼前乖巧地低着的毛茸茸的头,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念,和Gagevy的case是我走之前接的?”
“恩。”
“我走那天来找了你,你完全有机会说的,为什么不告诉我。”莫倾北面无表情的剥下一瓣橙子,小念这丫头削橙子的技术真是不赖。
“我其实没当回事……”许一念说的是实话,她当时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再者她不想小北担心,毕竟这小北是去见男方家长,若是告诉了她,这姑娘指不定会因为放心不下她,而不会跟着陆易南去了,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小念,如果觉得为难,我去跟Marlon说说要不换人来……”
“没关系的,小北。”许一念浅浅她地笑了笑,她其实也知道,小北之所以这样生气,完全是因为出于担心她,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闺蜜,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伸手拨了拨小北齐肩的梨花烫,“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的,上次你走的时候我说的你还记得吗?那都是说真的。”
莫倾北不满地看着她,“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许一念皮皮地吐了吐舌,两人双双躺倒在沙发上。
许一念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晌,转头看着小北。
“怎么了?”小北问。
许一念扁了扁唇,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北你知道吗?这次回来,我感觉沈梓墨变了很多。”
“怎么说?”小北不解。
许一念把山上那房间的事情跟她说了,之前省略了这一段。
莫倾北听完也沉默了,沈梓墨这些年的变化,她其实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
“小念,不管怎么样,总之保护好自己才是第一。”她正色道。
“恩。” 许一念点点头:“安啦!真的只是朋友。”
“对了,小北。”许一念坐起身严肃地说道:“还有件事。”
她大致地将这段时间和许家的那点儿事也说了一下,莫倾北跟着坐起身,同样严肃地看着她:“许应宗来找你说什么了?”
“没有。”许一念摇摇头,“那天就打了几张感情牌,后来好像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吧,他急匆匆地走了。”
“许应振就不说,那许应宗也有脸来找你。”莫倾北冷笑。
许一念耸耸肩,毫不在意:“咱脸皮不及人家厚,没办法。”
“总之,不管你准备怎么做,需要帮忙知会一声。”
“那我就不客气咯。”
两女孩儿相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等等……不对呀!”莫倾北突然顿住,激动地一拍腿。
恩……拍的是可怜的许姑娘的腿。
“怎么了?”许一念囧囧地揉了揉被拍的地方,唔,下手真狠,问道。
莫倾北突然又高冷了起来:“不是说只是朋友吗?刚刚在楼下是在做什么。”
许一念默。
很快反应过来,依样画芦将刚刚楼下始作俑者的话搬来过来:“他走的是国际路线。”
莫倾北默。
“死丫头……”
“小北,你还没汇报你的事情呢。”许一念坏坏的笑。
……
客厅里传出两女孩儿细细的交谈声……
培根曾经说过,除了一个真心的朋友之外没有一样药剂是可以通心的。对一个真心的朋友你可传达你的忧愁、欢悦、恐惧、希望、疑忌、谏诤以及任何压在你心上的事情。许一念深深认同这个道理,她和小北便是这样。喜悦从来一起分享,痛苦从来一起分担,彼此之间不分你我。
一个人的人生当中,变故时时刻刻都可能有,如若有一个不论如何都真心陪伴在你身边,对你好,任你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人。
她想。
这无异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吧。
而此时这边,某人的车还停在楼下。
他坐在车里,笑得像只狐狸。
朋友?
见鬼的朋友!
他沈梓墨要的可不是这个。
不过现下也只能这样了,以许一念的性子,他若是急了,弄不好就不小心把她推地更远了。只能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不过,能做回朋友,就已经是一大突破了。
不是吗?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无声地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啪嗒’一声点燃,刚准备放至嘴边。
蓦地又想起刚刚那小妮子临走前的说的话,他看了看手中的烟,勾了勾唇角,将它捻灭,这才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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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削皮一瓣一瓣拨着吃是真的比切着吃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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