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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着裳
十月深秋,火红的枫树映满山间。千手一族最近都在忙于准备宗家长女的着裳仪式,以千手柱间如今的地位而言,这个仪式对于整个千手一族来说都是意义重大。
端坐于梳妆台前的少女穿着绣有千手一族家纹的族服,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白皙纤长的手指托着一支粉色的布花簪,小心翼翼地犹如珍宝。她看着布花簪的眼神温柔至极,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放置在室内的火取里燃烧着香料,淡淡的香气飘浮在空气中,高雅清新的香气就犹如这一室的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在神木林的时候,八百比丘尼曾教过柱间调香,上过战场后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腥味,她才开始使用熏香,带有凝神静气作用的熏香也能更好地平复她的心境。还好她目前都没有参与过需要隐蔽身姿的任务,不然身上带有香气可是个致命的弱点。
柱间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她叹了一口气,把布花簪放到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那一天,她虽然和斑互表心迹了,但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两族长久以来的恩怨。拥抱过后,他们还是背对离去了。
他是宇智波斑,而她是千手柱间,他们都有不能放下的责任。但至少在战场之外,他们还是能小小地享受两人的时光吧?
“必须要努力才行……”
柱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起精神来。恋爱中的人果然容易伤春悲秋,但她必须坚强起来,努力达成梦想,这样他们才会有可能和未来。
“柱间大人,我可以进去吗?”
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柱间扭过头,朝门外说道:“八百比丘尼大人,请进。”
她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盒中的布花簪,盖上了木盒的盖子,把它放好。
身穿深色法衣的八百比丘尼拉开门,缓步走入房间里。受到千手佛间在着裳仪式上为柱间结发的邀请,八百比丘尼特地从隐居的神木林来到了千手一族的族地。柱间已经转移了位置跪坐于中央,八百比丘尼走到她面前跪坐下来,看着这个她曾相处了三年的少女。
“明天就是您的着裳仪式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八百比丘尼感叹道,从柱间离开神木林,也已经过了将近两年时间,等她过了明天的十五岁生日,她就正式宣告成人了。
“是啊,时间飞逝。”柱间也忍不住感叹,上一世她渡过二十岁的成人礼还没几年,转眼已经在这个世界渡过了十五年的时间。前世关于自己的事情她已经很多都想不起来了,但成人礼时的那种感觉,她还依稀记得,除了喜悦外,还感觉到了责任。
静默了一会儿后,八百比丘尼说道:“您似乎有什么心事呢,能告诉我吗?”
她看着柱间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慈爱,就像是母亲一样,总是让柱间忍不住依赖。柱间垂下头,轻声说道:“……我有一直喜欢的人。”
“可是,因为家族的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
看到柱间脸上那种黯淡的神色,她忍不住问道:“莫非……是宇智波的……?”
柱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让人为难……”八百比丘尼抬起衣袖掩唇,语气中满是担忧。她一直期盼柱间能够幸福,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当然是为她高兴。但如果那个人是宇智波的话,这就基本是一场无望的爱恋。
八百比丘尼心中有种奇怪的预感,那个人莫不会是因陀罗大人的……
柱间拉住她的衣袖,恳求道:“八百比丘尼大人,这件事请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如果被父亲大人他们知道了,我……”
“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八百比丘尼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又担忧了起来,“只是您跟那位,恐怕不会很顺利了。”
“……我知道。”柱间的眉宇间满是忧愁,这是八百比丘尼从未见过的,但她很快就恢复成平日的那种坚韧,“我们都不能放下各自的责任,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他,会一直喜欢他。”
八百比丘尼轻轻地笑了,她直起身体往前挪去,把柱间爱怜地抱在了怀里。
“您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无论前路多么艰辛,您都会一直走下去的吧。我会一直祈祷您的幸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支持您。”
她的话语和怀抱一如既往的慈爱和温暖,八百比丘尼犹如她的母亲一样,一直都在身后守候着她。即使是这种不会被众人看好的爱恋,她也一如既往地支持她。
柱间伸手环住八百比丘尼,轻声道:“谢谢你。”
*
黄昏时刻,千手一族族长家的庭院里已经点燃了篝火,暖黄色的火光更衬得四周的枫树越加红艳。庭院中搭起的台子上已经奏起了雅乐,千手一族内的高层已经在廊上正坐,观看一族姬君的着裳仪式。
千手柱间身穿繁复华丽的十二单衣,站在室内专门准备的方形台子上,略施淡妆的脸更显得美丽动人。在她前方两旁,依次坐着千手佛间、千手扉间和八百比丘尼。
位于右边的八百比丘尼起身,走到了柱间面前。柱间略微低下头,让八百比丘尼梳起她额前的刘海,为她结发。完成后,她直起身子,看到八百比丘尼朝她露出微笑,缓步回到座位上落座。
之后,她的父亲千手佛间从左边的座位上起身,走到柱间面前跪坐于地,从站在柱间身后的侍女手中接过腰带,为她结腰带。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的柱间眉眼越来越像她早已去世的母亲,佛间忍住心中的感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身后的侍女上前一步,把手中的托盘递到柱间面前。她伸手拿起放在托盘上的桧扇,右手打开后置于脸前,挡住了下半张脸。柱间踏下了方形台子,往左右两旁坐着的长辈各鞠一礼,又踏前两步,直视着前方,下方观礼的宾客发出了赞赏的声音。
着裳仪式礼成,代表着十五岁的千手柱间成为了被一族承认的成年人。以她宗家长女的身份和木遁使的力量,她此刻已经正式成为千手一族中拥有一定权力的上位者,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责任。
*
过了晚上的宴会之后,着裳仪式才算结束。忙碌了一天的柱间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十二单好看是好看,就是真的太重了,比她穿着的铠甲都要重。
“姐姐,辛苦了。”扉间从她身后走来,对她说道。
“还好,你也辛苦了。”柱间笑了笑,随手拨开脸旁的鬓发,“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一样也是成年人了,这下你再也不能用这个理由压我了。”
扉间年初的时候已经举行了元服礼,成为一个被一族承认的成年人了,他管柱间的时候又多了这条理由,对此柱间总是忍不住吐槽。
“那是你性格造成的问题,不好好看着你的话完全不能让人放心。”扉间板着脸,又搬出教训柱间时的语气来。
柱间不满地扁着嘴:“扉间你是男人了,别总像老妈子一样。”
“闭嘴。”扉间冷声道,手指整理柱间被夜风吹乱的鬓发的动作却非常温柔,“时候不早了,快点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柱间点了点头,她也确实是累了,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晚安,扉间。”
“晚安。”
扉间目送柱间拖着长长的衣裳离开。想起刚才席间有人提到柱间的婚嫁问题,他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正如他所料,柱间一举行完着裳仪式,就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他必须更加地保护好柱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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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着裳仪式,平安时代贵族女子的成年仪式,结腰带的“腰结役”非常重要,通常由父亲或有德望的人来担任。
我觉得这一章的画风不一样_(:3」∠)_
从这时候开始,原本是齐刘海的柱间开始变成中分了
PS:要出门两周,大家要想我Q3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