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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第11天带我老板出去看见天上掉冰箱
晚上十点多,我正开着台灯整理笔记,少恭醒来。
例行询问,得知再次醒来的少恭自认为是东汉隐士蔡邑,“飞白书”的蔡邕的族人。我淘宝来的笔墨纸砚刚好今天送到,放了几张照片和几段视频后,让沉默不语(受到不小冲击)的他自己去挥毫泼墨。
临近午夜,这几天落下的笔记整理完毕,收拾好各种用具。拿出准备好了的少恭的浴巾亵衣,领着他去浴室。确认他学会了开关花洒以及使用洗发膏、护发素及沐浴露的方法,我径自回去卧室,和室友们在合租屋的群里开会。
昨天23:54
间桐然:姑娘们,你们谁家最近这一两天出了“必须要马上搬走”这种类型的急事?
我妻由约:嘤嘤嘤嘤今天听阿凌说她家帮她找到工作了,明天就搬走。
水银飞:我还在考试月,没有离开的迹象。话说这次的群名片是谁干的?渣然你真实出身是花果山吗?
张言叶:我刚接到家里电话,说工作单位已经联系上了,要我马上回去实习。不对!!!!火车票是明天的……!!!你们要不提我都没发现这回事!!!!!!
上午00:00
间桐然:不,我出身是祖洲,本体是仙芝方括号微笑(>^ω^<)喵~
间桐然:抖M张你淡定点儿,别拿叹号当省略号用~
龙宫礼瑶:……我实习结束了,明天早上也是火车,去参加考研的复试→_→
凌波丽:虽然看到你们一群的名字寒毛直竖,但是为什么只有我是真名?而且为什么我的真名放在你们一群的奇怪名字里不显得奇怪?
间桐然:好吧好吧,既然你对真名不满意就给你换一个——凌狐狸,你现在在哪?
凌波真名:床上啊,有什么不对吗?
凌波真名:等等!凌波真名是什么东西?对了,这个时间我不是应该在合租屋或者医院的床上吗?为什么会是躺在大巴的座椅上低头玩手机呀?
上午00:05
水银飞:很简单,我们合租屋在的世界正在崩溃。渣然捡到了老板,我和渣然住隔壁,约子在对门,所以暂时没有变动。你们三个住得远一些,先随着崩溃的世界回归现实了。一路平安,再见——渣然你把我名字改回去!水银飞……尼玛我怎么那么别扭?
龙宫礼瑶:+1
我妻由约:+2
张言叶:+10086
凌波真名:+身份证号
间桐然:……这是你们逼我的!接名字——
00:10
古墓派李莫愁:凌狐狸?凌狐狸还在不在?新名字满意么?
燕子坞王语嫣:打电话她不接。抖M张头像也灰了。
00:12
琼花掌门夙瑶:……短信她也没回。
00:15
流月城鸡丝沈:瑶瑶姐也下线了!瑶瑶姐!M姐!狐狸姐!你们三个在的话回信息呀!我现在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声音!救命!!
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外面确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壮着胆子开门出去,客厅的小夜灯灭着,隔壁若飞在拍门,对门的沈约房间却安安静静的。
抬眼看向浴室,灯光也灭着。
恐惧感犹如一条冰冷滑腻的蛇,悄悄攀上我的背脊。事不宜迟,我当机立断踹开唯一有动静的王若飞房门。若飞卧室里所有灯都亮着,她的脸色白得要命,行动却丝毫不含糊:“走,去找约子!”
客厅的灯坏了,手机拿到客厅屏幕也不亮。我心中惴惴,若飞在发抖。
约子的房门不像若飞的一样一踹就开,是反锁的。我和若飞摸黑找工具,砸掉门把手透出一束光才发现我手里拿的是小榔头,若飞手里是砸核桃用的诺基亚。
不是追究工具的时候,我们拉开仿佛和门框长在一起的门,看见沈约也开着所有灯,吓得一边嘤嘤嘤嘤一边握着一把拆信刀缩在墙角。
三人会合,我说:“少恭在浴室,我要去找他。”先走一步。
若飞面沉如水,拽住我:“想清楚,安然!说不定正和他有关!”
约子抱着若飞哭,这孩子真的吓坏了。若飞给她顺毛的同时还能揪住行动派的我,真不愧为滴水不漏的女神级人物。
我答:“我不想想清楚,若飞。我想要放手一搏。”
她挑眉冷笑:“上一次你放手一搏,结果可是差点病死!”
我不答,掰开她的手,冲向浴室。她拦不住我就不再拦,带着约子抄起诺基亚跟在我后面。看样子是打算实在不行采用暴力手段劝导我。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里面依然是深沉浓重的黑暗。伸手进去,手仿佛被吞噬了一样。赶紧缩回手,我往里面喊一声:“少恭!我是安然,听得到的话说一声!”
声音和光线一样,有进无出。
我回头对着若飞和约子,惨然一笑,足下如有千斤,拔步向内。
若飞脸色十分难堪,约子忽然问:“安澜在模仿忒修斯王?毛线团在哪里?”
我:………………………忘了。
若飞:……………………呵呵。
回房间拿了闲着没事编中国结用的4号线缠在腰上,另一段若飞拿在手里。我右手抚了抚胸,闭着眼迈进那片黑暗,呼吸一滞后恢复正常,我睁开双眼。
——什么都看不见。
我大声喊道:“少恭?少恭听见没有?少恭!少——恭——!!!”
浴室面积不大,这么大声喊至少要有回声,可是什么都没有。转过身,浴室门就在身后两三步,却诡异地透不进丝毫光线。
扶着墙摸索向浴缸方向,路过洗手池,路过洗衣机,走到尽头拐角,前方明明是花洒却什么都没有,踢两脚,没踢到浴缸,再转弯走一步。脚下一滑,摔到地上,头重重磕上浴缸,眼前金星四溅。
灵光一闪,就着仰卧的姿势,无奈地对上空说:“别闹了,我知道是你干的。”不管是谁先诈一下,其实并不知道……咳,反正没有损失。
出乎我的意料,没人理我。难道我猜错了,不是哪个闲的蛋疼的奇怪家伙(比如作者)来干掉我为了少恭?昨天看到那一页大纲,作者可是不止一次想要把“第一人称玛丽苏”变成“亲身上阵玛丽苏”呢~
找不到少恭,也没“料敌机先”,我顿时十分沮丧。反正什么都看不见,站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滑倒,磕到的太阳穴位置特别疼,眼镜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于是我采取了特别的找人技巧。靠墙边躺平,向门口方向——滚动。
微妙地觉得刚才那一撞似乎对我的智商造成了一定损伤。
以上请全部无视,我简直太机智——没滚几圈,就撞上了靠着马桶打坐的少恭。没人看得见的时候稍有忘形的我立刻跳起来,刚才摔那跤沾了一身水,这一跳感到睡裙下面滴滴答答在滴水。无视这种别扭的感觉,确定少恭身上穿着什么东西,摸布料是浴巾。
贴在他耳边叫道:“少恭,醒醒!”
黑暗中,他静静睁开双眼,眸中星光闪耀。——我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吓死了,不信你试试,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有一双眼睛,你要是不怕我服你。
少恭幽幽叹了口气,目光阴冷,让我后背总觉得毛毛的:“安然,我方才梦见——仿佛昨日,我渡魂为王孙公子,携了金银珠玉,回去上次渡魂之穷乡僻壤,酬谢抚养我上一世病弱幼女之身的村妇寡母。病危之时尚且问她‘桃飘与李飞,阿女魂当归。异日重进门,阿母相认谁?’母亲哭道‘何固吾子心!求药左右邻,肠断留不住,化石望女音!’”
我稍微理解了一下这种乐府体,大概意思是(那一世的)少恭告诉他妈,他准备换个壳子回来,他妈发誓一定要等他回去?
他也没指望我搭话,冷笑道:“渡魂回去离去世不过半年,她已烧灵再醮,怀着两月身孕。她再嫁的村汉定要说我是勾引他婆娘的登徒子,伙同村民将我赶出村子。我告知于她我曾是她膝下阿女,如今携金而归。她大惊大骇,却笑着认我——不知如何劝服了她夫婿,治了一桌酒席欢迎我。”
……突然有不祥的预感,喂喂少恭你的声音已经黑化了诶!
“彼时我只当村民淳朴,却不料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不曾习过岐黄之术,不知那酒竟然便是后世的‘麻沸散’。原以为自家量浅易醉,孰知醒来时却被捆缚于柴薪之上,身上泼了狗血秽物。手足酸麻无力,眼睁睁瞧着火舌舔舐身躯……”
我说:“说重点!”
他瞪我。
总觉得他眼神几乎射出实质的“你才没找对重点”,耸肩,顺毛:“要怪谁啊?带着大笔金银孤身一人去投亲,没着没落,你是生怕后人不理解什么叫作‘谋财害命’非得以身试法。还明说了‘大妈你好,我就是那个夺了你女儿身体用坏了换个新的又来找你的残魂,这是我带着的一~大~笔~赔礼,没人知道我来了,你想干什么尽管放心’……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他闭上了眼睛。
……心头打鼓怎么办?
小心翼翼地顺着他肩膀往下,牵着他的手问出疑惑:“少恭,你……我们先出去?你知道客厅和浴室灯打不开是怎么回事么?”其实并没打算从他这里得到明确答案。
他沉默半晌,回握我的手,试了一下没站起来,闷闷道:“是煞气,不知这些浓重煞气从何处来,甚是凶险。我仙灵尽失……已尽了力,也只能将煞气封存在这间房舍,些许沿着墙皮下埋着的那些管线外泄出去,却是委实顾不得了。”
拍拍他的肩,牵着着他的手,撑地起身,把他也拽起来,顺着腰间缠得乱七八糟的绳子去找完全看不见了的浴室门。他对自己周身无力的情况很是恼火,我只好顺便安慰安慰他,“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我们回去休息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你就恢复了。”
他脚步沉重,嗯了一声倒是颇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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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你们不爱我了吗~为什么点击的人那么少,还一更新就掉收藏QAQ
【本章室友们的聊天用一句话概括:世界开始崩溃,正在和“我”聊天的室友一个一个脱离了这个2.5次元的世界……】
【上一章一句话概括:无责任番外。有“未来”记忆的少恭所来的“未来”,安然很久以前就死了,准备了五百多封信,一年四封寄给老板,每一封的“安好勿念”都是期待和祝福。老板不愿意相信她死了,配合她假装她一直活着,直到安然送他最后的念想都寿终,终于……穿了正文(才么有】
【上上章一句话概括:作者试图把自己的脑电波调整到晋江的频率,譬如把大纲和上帝视角交给女主一章什么的……事实证明,QAQ窝太小看窝大晋江了……它的频率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抽得过的嗷嗷~竟然直到今天还登不上手机站,窝要继续调整脑电波(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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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 lieb dich immer noch so sehr. Ewiges Versprechen.】
【我依然爱你,至死不渝。】前半句是昨天作者有话说的插曲,后半句直译为“永恒的承诺”。
安然就是欺负老板不懂德语(怪谁啊),否则→_→恐怕即使她那样严厉地说“不许去找我”,老板还是要不顾一切地先找到再说【叹
第26章 024第11天带我老板出去看见天上掉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