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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印象
二五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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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罗马尼亚,弗拉德的阴沉似乎并没有转变。
萨兰知道弗拉德感觉十分差,可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弗拉德很明显也不想告诉他。
有时萨兰在想,是不是离开弗拉德一段时间会感觉好一点。
萨兰真的十分烦躁,他已经"醒"了! 而弗拉德依旧像是对待一只宠物一样对待他!
虽然他喜欢地下室这种环境,可他不喜欢只是被当成充气XX!!!
甚至,萨兰清楚,自己对于这个少年的感情,并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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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今天穿着弗拉德的衣服上来了。
坐在弗拉德的书房,不过他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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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你怎么在这里?"回到书房时见到萨兰让弗拉德吓了一跳,不过平常就十分稳重的弗拉德并没有十分明显的表现。
关上门,"怎么了?"他身上有酒味。
萨兰深吸一口气,"弗拉德......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这种语气让坐在他对面的弗拉德皱了眉头,"好.......的。"
"你眼中,我是什么?诚实的回答我。"弗拉德有一点十分不错,就是他虽然隐瞒了很多事情,却从来没骗过萨兰。
"......"弗拉德平静的看着萨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萨兰面色平静,可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是等待最后的审判。
"个体力量的强大,奇妙的尾巴,不属于人间一样的美丽,来自东方?屈辱的过去,被曾经爱过的人杀死......痛苦的过去,喜欢温暖但少光的地方,不能喝酒,虽然醉了的样子很可爱,柔软,虽然不太想承认却喜欢可爱的东西,有的时候不会在意他人看法有的时候会意外的关心他人,大部分时候好像不被人类的礼法教条之类的约束,自由,我十分喜欢的............男性......"好像不愿承认一样,想了好久才说出最后一个词。这是萨兰十分喜欢弗拉德的一点,面对这种事情时,弗拉德不止不会对他撒谎,甚至不会有所隐瞒——事实上弗拉德的隐瞒也都是"萨兰没必要知道"这一类的。
而萨兰似乎并没有被这种表白打动,与弗拉德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也开口:"个人的,骄傲的,富有智慧的,有谋略的,黑发黑眼睛的,英俊的,有时会缺乏表现能力的,沉默的,阴沉的,平静的,可靠的,强健的,敏捷的,手段直接的,更多时候喜欢利用心理打击对手的,隐藏着什么的,面对我时非常诚实的,富有行动力的,带有仇恨的,惦念亲人的,罗马尼亚的,虔诚的,略有叛逆的,有点可爱的,年轻的,喜欢我的......hum......"打断了最后一个对自己来说太过残酷的词,萨兰这次面对他的坦诚让他察觉到了他最不想承认的事情。
"最后那个词,不要说......"他低下头,萨兰看不见他的表情......无疑,他的声音是痛苦的。
无疑,他是知道那个词的。
就好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两人之间,一下沉默了。
......也许是因为头一次讲了这么多话的缘故。
"弗拉德......我只是认为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或许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认一下......弗拉德,你现在还太年轻了,与我相比......我们之间很多事情需要考虑......就像作为两个男性......而且,虽然你说当我是个正常的男性——可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萨兰略带苦恼的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么多话。
"咚",这是弗拉德脑袋撞在桌子上的声音。"一切就像一场梦。神的荣光下居然有这样美丽却带有邪恶特征的生命。然后我们似乎相爱了......不管怎么样,我深深的迷恋着这个被我起名为萨兰的......男性......确实,一切就是一场梦,最后的一切似乎都是我自己的幻想?萨兰......我知道你,知道你不是会在意那种事情的人,你只是无法确定自己对于我的感情,想要看看自己离开我会怎样......这个世界你有什么在意的?只是留下陪我有什么不好?"弗拉德忽然泻了气一样很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真的好像一个遇到挫折的年轻人,与平常那个小老头一样的青年不同。
萨兰对于弗拉德的话惊讶了五秒,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自己差点都没能察觉到的他最真实的想法,其余的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这个男子确实非常了解他。
所以他更加应该清楚他现在实际是已经决定要走的——因为他终究是要走的。
"父亲离开了......梅尔西亚离开了......拉都不在我身边......现在就连萨兰你也要离我而去......"弗拉德的脸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似乎有些哭腔。
"发生什么了?"难道这两天他的不对劲就是与他的亲人有关?
"父亲他过世了,梅尔西亚七天前被俘虏......生死不知,好吧,实际上是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这次青年的声音真的古怪起来——他哭了。
萨兰一瞬间罪恶感满盈,站起来到弗拉德旁边,"你母亲呢?"也许让他母亲来可以安慰他一下。
"那个女人?"弗拉德坐起身,很快的擦掉眼泪,只有微红的眼圈证明他哭过,啊,这是他的一贯做法,十分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脆弱......尤其是在萨兰面前,即使他喜欢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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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她,她是个荡-妇。"声音像目光一样冰冷,萨兰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这样明确的说对自己母亲的这种想法。
"她对你不好?"
"不,她只是当我不存在。"弗拉德交换一下自己交叉的双腿,一只手托着脸,目光的焦点不知落在哪里。面上的表情是萨兰最常见的弗拉德的表情。
"与之相反,我的父——亲——即使知道我可能是我母亲在他从军时和画师偷情搞出来的杂种他还是对待我像对待我其他的兄弟。他教我剑法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萨兰安慰的拍拍弗拉德的背,然后一手环住他有些颤抖的肩膀,同时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她可能就是由于那个术士说的话而心虚。曾经有个术士在我父亲的手下工作,他掌握有一种奇异的能断定血缘的魔法,她害怕我被查出不是我父亲的儿子!"弗拉德表情依旧十分平静。
"拉都小时候经常与我打架,最后每次都是我把他带到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和梅尔西亚大哥一起揍他,揍的他哭都哭不出来。"而现在,他正处于土耳其与罗马尼亚的夹缝中,拉都都在土耳其人的包围里,父亲死于特尔戈维什特的叛乱军,兄长在浴血奋战后被俘虏,亦不知生死......
好吧......萨兰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么说,他还真是不应该离开弗拉德了呢:"无论怎样......萨兰都站在你的身后......以风之名发誓......"
"嗯......"
这份少年给予自己的执着单纯的爱,自己真的能够拒绝么?
弗拉德慢慢的把脸颊贴近萨兰的脸颊,最后轻轻的吻在萨兰眼睛上。
这一吻所包含的爱意让感受到这种深沉感情的萨兰全身轻颤,忍不住整个人软倒在弗拉德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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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带你去阿尔杰什修道院吧,那里有个故事十分不错......"你不要想离开我......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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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影子交接在一起,身体贴在一起,心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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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看一遍觉得一些地方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萨兰在对弗拉德说出他的印象时想说的是人类,这是弗拉德非常不想听到的。而弗拉德最不想说出的那个词也被放在最后,他犹豫后还是说出萨兰是个男性。弗拉德与一般的信奉天主却主要是由于对神权妥协的贵族不一样,他是非常虔诚的,对于这段爱恋面临着两个让他难过至极的因素,首先是他自己对于同性-恋的罪恶感,其次就是他感觉萨兰并不会一直在他身边,因为萨兰并非人类,而且隐约有讨厌人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