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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你试试!
拿到了茶壶,董倾轻总算心情好点儿了,走到董秋渊面前,“走了,去吃饭,我饿了。”
砸了这么多的东西,又生气又费力,现在她必须吃饭了。
董秋渊还沉浸在刚刚的极其惨烈砸壶场面之中,都没发觉董倾轻到他跟前。
“走了。”董倾轻拖着董秋渊离开。
留下身后一堆人,大眼儿瞪小眼儿。
秦凯尘最先反应过来,走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你看,你还需要报官么!”
“这···”掌柜的犹豫一下。
“银子她也已经给你了,即使到了大人那里,也就一样是赔些银子罢了。况且大人这几天也忙的,掌柜的您看···”
秦凯尘差点自己咬了自己的嘴,这根本就是在讲歪理。
哪那么光赔银子那么容易啊!
看看地上挨砸的可怜茶壶。
都已经砸成这样了。要是别人的话,估计还要挨上几板子。
可谁让董倾轻不是别人了。自从董倾轻到了宜阳县,他就没一天真正清净过。
掌柜的一想,不见官也好,所以就拉到了。
秦凯尘边往回走边叹气,思索,必须想办法把董倾轻送回家去。
留董倾轻在身边太伤神了,别到时候真的因为她捣乱,连案子都没法去查。
苦苦思索,突然,眼睛一亮,有了!这办法是再好不过了!
“二哥,去付银子啊!”董倾轻擦擦嘴。终于吃饱了。这一顿吃的真痛快。
董秋渊一挑眉,“随手就能翻出八千两银票的人,还在乎这些银子么。”
董倾轻看了他一会,从桌子上拿起眼前的空碗。
“啪”,一松手,碗掉到地上。碎成好几半。
所有吃饭的人转头都看向董倾轻他们这边。
“没事,没事,她手滑了。呵呵···”董秋渊连忙解释,还不得不干笑了两声。
转回头,“小姑奶奶,你刚刚还没砸够啊!”
“付银子去。”董倾轻把茶碗也拿起来。
“怕了你了,怕了你了成不。”董秋渊连忙把茶碗给抢走。然后下楼结账。
董倾轻也跟着一起下去。
两人回到县衙。
还没等董倾轻把茶壶送给温泽。
就听,有人击鼓。
看样子是有人来告状了!
温泽穿好官服,升堂。
董倾轻乐得一蹦三尺高,说要去听堂。
董秋渊拽着她,扰乱公堂可是要打板子的!
后来让董倾轻磨得实在没法子,董秋渊就带着她到了后堂。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韩谦柏。”
“草民覃鲁。”
“叩见大人。”
董倾轻从后堂偷眼观瞧,呦嗬!这不是熟人么!
告状的人是谁?
可不就是买茶壶铺子里的掌柜的,和被董倾轻踩了一脚的那伙计么!
本来韩谦柏听秦凯尘所说的也有道理,董倾轻给的八千两也确实够赔的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打怵去见官。
可是这个覃鲁不乐意了,他可是让董倾轻狠狠踩了两脚,脚趾头都快被踩掉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去!
于是他就凑到韩柏谦眼前,撺掇韩柏谦。
“掌柜的,你看那人把咱铺子砸成什么样了。”
“银子人家也给了,你还想怎么样?” 韩谦柏瞥他一眼。
“掌柜的,你看我让她踩的,脚背都肿起来多高了。”
“等会儿给你些银子,你拿去买药抹上。”
“掌柜的,她还踢你好几脚呢,”
韩谦柏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掌柜的,咱去报官,说不定县太爷能让人打她一顿板子,说不好我们还能再多得些银子。”
多得些银子?韩谦柏微微思索。
“掌柜的,您看怎么样,咱可不能别让人说咱好欺负啊!”
韩谦柏拍了一下覃鲁的脑袋,“就你小子鬼主意多。”
“嘿嘿。”
“准备一下,咱俩现在就去衙门。”
“好嘞。”覃鲁搓搓手,这下可以报仇了!
就这么的,他们俩来告状了。
温泽刚刚在书房整理案子,整理得异常烦躁,一看堂下跪着的两个人,倒是乐了。好啊,正愁怎么拿你呢!
“你们想告谁啊?”温泽向前微微倾身。
“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但说无妨。”
“是。”
韩谦柏期期艾艾,开始诉苦,“大人,草民以买茶壶为生,积攒了小半辈子银子,终于可以买下一间铺子。哪知···”韩谦柏停顿一下,“哪知,今天就有个女子来了,说要买茶壶,草民给她开价,她,她不同意也就算了,还把草民铺子里的壶全都砸烂了,大人啊,你可要给小民做主啊!”
覃鲁这个时候也插话,“大人,那女子不仅把我们的壶都砸了。还踢了我们掌柜的好几脚啊!就没讲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啊!做主啊,大人!”
温泽也纳闷,这人谁啊?还真能闹啊!
“可知道那女子的名字?”
“不清楚,不像是本地人。”掌柜的摇头。
“装束外貌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韩谦柏点头,“那女子身着青蓝色衣裙,细眉,凤眼,模样挺清秀,但是火起来可吓人。头上别了根碧色玉钗。像是哪家的小姐。”
温泽眼皮子一挑,该不会是?
“大人,还有个男的,穿一身白,还挺厉害,把我们其他伙计都扔到门外去了,我还听见,他好像叫那女子,叫什么,叫什么,轻儿?”覃鲁翻着眼珠边想边说。
温泽扶额,果然,这董家姑娘果然很能惹乱子。
“周天。”
周天从左边衙役中站出来,抱拳,“大人。”
“去,把掌柜的说的这两个人拿来,本官有话要问。”
周天傻眼,“大,大人?”这韩柏谦说的明明就是董倾轻和董秋渊啊?!真拿还是假拿啊!
“还不快去!”温泽瞪眼。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正这时有个人从公堂门口大摇大摆走进去,可不就是董倾轻么!
本来董秋渊和董倾轻在后堂偷听,可越听董倾轻越来气,“活该,早知道现在,我就应该一把火把你铺子烧了。”
撸着袖子就想冲出去,这回董秋渊可是把她拽住了,“小姑奶奶,你消停点儿成不?!”
然后就拉着她出后了堂,要把董倾轻送回房间。
“放手!”董倾轻瞪他。
“轻儿,哥求你了,咱赶快走,别给温大人惹事儿。”
“你放不放!”
“轻儿。”董秋渊还想说什么,“哎呦!!!你怎么咬人!”低头看,手腕子上一排牙印子。血丝都出来了,咬得可真够狠的!
“你···”再抬头,董倾轻踪迹皆无。
“完了完了。这回不把天捅漏了她是不能罢手啊!”董秋渊纵身就往堂前跑。
等他到了大堂门口,董倾轻都走进去了,一捂脸,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董倾轻走到韩谦柏面前,“噔”又踢了他一脚,“活该!”
韩谦柏指着董倾轻,“大人啊,就是她,就是她啊,你看她又踢我。”
“咳咳”温泽咳嗽了两声。
董倾轻转头看他,“民女董倾轻,叩见大人。”不管怎样,这些必要的规矩还是应该周全的。
“董小姐,是你砸了韩谦柏的茶壶?”
“是我。”
“为什么?”
“那些壶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银子,他坑害客人,该砸!”
“大人!冤枉啊!是她无理取闹砸了我的壶,现在倒来数落我的不是了!”
“大人,壶不是她砸的,是我砸的!”
董秋渊一看事情越弄越糟,叹口气,算了,这不管是挨板子,还是罚银子,哪样都不能让董倾轻来担着啊。
趁早,他也进去的了。
一咬牙,董秋渊也进去了。
“大人,他就是打我们伙计的人。不能放走了他们任何一个啊!”覃鲁一看,人到齐了!这下可好,一起收拾他们!
愣了一下,温泽倒是乐了,对周天说:“去,搬两把椅子上来。”
“啊!啊?大人。”周天摸不着头脑,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快去。”
“哎。”
不大一会儿,两把椅子搬上来了,放在旁边。
“大人。椅子搬来了。”
“嗯。”温泽摆摆手。
周天退回原来位置。
温泽冲堂下一笑,“二位,请坐吧。”
“哎,谢谢大人。”韩谦柏乐呵呵站起来,看样子覃鲁说的没错,又有银子可拿了。
“嗙!”温泽突然一拍惊堂木,连桌案上的茶杯都一下跳起来多高。
沉下脸怒道,“谁说你了!给本府继续跪着!”
“唉,唉。”韩谦柏又重新跪好,心说,这县太爷眼花了吧!砸茶壶的在那呢!
“董小姐,董公子,请坐吧。”温泽对董倾轻和董秋渊笑笑。
董倾轻和董秋渊一头雾水,他们,没听错吧?
“快请坐吧。”温泽又重复一遍。
这回可是听明白了,董倾轻和董秋渊将信将疑,走到椅子那,坐好。等着看温泽究竟想干什么。
“嗙!”温泽又一拍惊堂木。
“韩谦柏!砸了你铺子的事,我们稍后再说,现在本官有事要问你,你要从实招来!如若不然,大刑伺候!”
“嗙!”又一拍惊堂木。
“是,是。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谦柏哆哆嗦嗦答道。
“这铺子你是何时买下的?从谁手中买下的?”
“是十天前,从原先掌柜的手中买下的。”
“铺子和里面的商货一齐买下的?”
“是。”
“用了多少银子?”
“额,五,五万两。”韩谦柏开始冒冷汗。
“嗙!”“敢对本府说谎!说!到底用了多少银子!再嘴硬本府就不客气了!”
“五,五百两。”
“五百两!”堂口听听堂的百姓议论纷纷。
“五百两!不可能吧!”
“就是,又是铺子又是货物,这少说也得上万两啊!”
“原先的掌柜的该不是疯了吧?五百两就卖了!”
······
董秋渊皱眉,五百两?开玩笑么!
董倾轻挑挑嘴角,哦?看样子,这其中大有玄机啊!
“嗙嗙。”温泽又拍了两下惊堂木,“肃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
“韩谦柏!给本官从实招来!为什么只用了五百两银子!就算里面的货物不算在内,也不可能只要五百两!说!你是不是用什么招数蒙骗原先的掌柜的,才让他把铺子卖给你的!”
“冤,冤枉啊!大人,这银子,条件都,都是原本就商量好的了!”韩谦柏头冒冷汗,用袖子不停的擦。
“那你为什么刚开始说只用了五万两!”
“那,那是草民和原先掌柜的私下的事,不,不太方便告诉大人吧!”韩谦柏口气硬起来。
“哼!是吗!”温泽冷笑,“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扔下去两状纸。
韩谦柏捡起来,看了一遍,满头大汗噼噼啪啪往下掉。
“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大,大人,明察啊,草民被冤枉的啊!”
韩谦柏为什么一开始不想来告状,原因,就在这两张状纸里。
这个铺子还真就是韩谦柏用五百两银子给盘下的。
但当然不可能是原先掌柜的就同意了。
铺子原先的掌柜的是个近六十岁的老人,叫刘箴山,卖了有三十年紫砂壶,有一双看壶的好眼力,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膝下一子一女,女儿已经嫁人了。
两年前,儿子成婚了,刘箴山和老伴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他儿子子承父业,也买紫砂壶,但是不在这里。
一个月前,儿子来信说,媳妇怀孕了,他那里的铺子生意也挺好,所以想让爹娘把这边的铺子给卖了,然后过去跟他们一起住,让老两口享受天伦之乐。
刘箴山和老伴接到信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马上就能抱孙子了!
于是商量把铺子卖了,直接搬过去也好。
韩谦柏听说刘箴山要卖铺子后,就去找刘箴山商量买铺子的事。
这铺子的地段好,客人也多,还是老字号,所以韩谦柏还真看好了。
刘箴山这几天都是喜气洋洋的,见到韩谦柏后,就说,“五万两,你要是觉得行现在咱们就立字据。”
韩谦柏说可以,但是今天没带那么多银子,所以,第二天带银子来。
刘箴山说:“好说,我们先把字据立了。”
两人各自写好字据,又各自摁上手印,交换。
韩谦柏说,明天就带银子来,然后就走了。
出门后,韩谦柏可没闲着,找到了一个刘箴山府里的端茶倒水的下人,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让他把字据上写的五万两给改成五百两。
写的时候他就故意把万字的撇写得比较直,好改的很。
刘箴山可不知道这些,乐呵呵回去,把字据放到书房,连忙吩咐人收拾东西,后天清晨就起程到儿子那儿去。
那人收了银子,自然替他办事。偷偷摸进书房,去把字据改了。
结果第二天,刘箴山把字据拿出来,一看,就傻眼了,知道让人给骗了。
当场就晕过去,急火攻心病倒了。
刘箴山的老伴忙着照顾刘箴山,也累病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个做主的人怎么能行!
老管家刘阁就马上派人给少爷送信,让少爷赶快回来。
刘熙晟连忙赶回家里,听完刘阁说的之后,可气坏了。
先去请了最好的郎中给爹娘看病,然后就要去告状。
结果让刘阁拦下了,“少爷,咱么无凭无据,怎么告啊!字据上写的也是五百两,弄不好,我们还会被说是诬告对方。”
刘熙晟点头,也是,然后就问字据在哪?
刘阁说字据他收着呢。
刘熙晟说,好,咱们先写状子,让县太爷看看,如果真是证据不足,那就自认倒霉。
就这么的,这份状子几天前到了温泽手中。
温泽细看状子过后,就决定把这韩柏谦抓来问问。
还没想好以什么理由拿他。正好,今儿个他自己跑来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好啊!
本官今天还就要主持公道了!
看你还怎么赖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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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
说来也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翻案!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