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怀

作者: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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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曾经·疑点丛生


      南宫玉根本没有让宇文君遥有机会再碰南宫轻诚,所有的伤都由南宫玉亲自处理,宇文君遥无法硬来,只好在一旁看着。
      南宫轻诚没有内伤,醒的也快,刚一睁眼他便唤宇文君遥,南宫玉虽然不乐意却也没有阻止。
      宇文君遥坐到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南宫轻诚摇了摇头,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知道慕容焉吗。”
      宇文君遥神色一变,脑海里那个永远披着一张花俏皮囊的男人邪魅的眼一闪而过,“是他?”
      “嗯,你曾经废了他的武功?”南宫轻诚皱眉问道。
      “武功是我废的,他只跟你说了这么多?”宇文君遥暗自咬牙,本以为那一招可以将他的一身武艺永远废去的,没想到竟能够恢复,并且提升一个境界,是哪个高人坏他的事?
      “虽然只有这么多,但是,我觉得他有话没有说,你还对他做过什么让他记恨你的事?”南宫轻诚不喜欢宇文君遥有事瞒着自己,特别是在察觉到那个花俏男子很有可能和从前的宇文君遥一样放荡不羁之后。
      “有一个误会。”宇文君遥含糊不清的道。
      南宫轻诚眼神一黯,抓住宇文君遥的手也松了开来,宇文君遥立刻意识到他再次制造了一个误会,连忙抓紧南宫轻诚的手解释道:“慕容家族的灭门惨案,是噬魂教造成的。”
      南宫轻诚一惊,“什么?居然是你……”那一场灭门案有多惨,震惊了武林不说,更是让人对于造成这一惨案的神秘元凶恐惧不已。
      “不是我,这就是误会所在。”宇文君遥皱眉道:“当年我不在教中,而且教主的权利当时被长老们所掌控,在我回来以后发现我的令牌不见了,后来我遇见了慕容焉,发现他竟然是慕容家族的残裔,他正在找噬魂教复仇,也误以为是我发动的那场战斗,解释不成,我就不能让他对于我教不利,只好废了他的武功。”
      南宫玉这时冷冷地道:“我以为你与轻诚在一起的事被你保密的很好,一个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君遥知道这才是症结所在,但是未绍儿一日不归,就一日不能明了长老们的意图,况且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距离未绍儿离开的那日已经距离了很长的时间。
      对于未绍儿从前雷厉风行的惯例来说,这一次是真的久了点。
      “我会查清楚,南宫前辈,拜托您先照顾一下轻诚。”宇文君遥按住南宫轻诚的手背,低声道:“我去查一下,你好好休息。”
      “嗯。”南宫轻诚点头,琵琶骨的疼痛依然在持续,只要微微动一下就会疼得更厉害。
      ***
      宇文君遥在走廊上疾走,本想去找慕原音,却在半路上被冷少心截住。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冷冽剑气,宇文君遥惊讶的往后退了几步,冷少心一脸杀气的刺向他,急忙躲避的同时他看见赶来的风霖忆将冷少心从后面抱住不让他再进行任何可能性的攻击。
      “冷堂主,住手!”风霖忆死命的抱着他,但是冷少心实在是挣得太厉害了,好几次手中的剑差一点划到了他身上。
      “你答应过我的!宇文君遥你答应过我的!”冷少心一边挣扎一边对宇文君遥怒吼。
      “对不起。”宇文君遥低头道,“这一次让他伤成这样是我的错。”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赔我你拿什么赔我?!”冷少心的声音愈发的颤抖,天知道他远远地看见南宫轻诚倒下去的时候有多害怕,而他如今只能远远地看着,只能远远地看着。
      “冷堂主,冷静一点。”风霖忆生怕一个抱不住冷少心就会冲上去直接砍了宇文君遥,但幸好宇文君遥如今恐怕也在自责当中没工夫去责备。
      冷少心的嘴唇颤抖着,他狠命的一挣,风霖忆的手一松,他便从风霖忆的怀里挣了出来,但他没有再去攻击宇文君遥,只是气喘的盯了他许久,转身便走。
      风霖忆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宇文君遥渐渐恢复平静的眼睛,“我去安慰一下他,放心,他是忠于你的。”
      “我知道,他是一个好哥哥。”宇文君遥无力的笑了笑,继续往慕原音的房间走,只不过这一次的脚步有些虚浮。
      ***
      噬魂教总堂的长老密室内,失踪许久的未绍儿再一次陷入了这些天来频繁的半昏迷状态,本想找到长老谋反的证据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谁想到长老竟然料到了宇文君遥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而提前做了准备,只等着宇文君遥往下跳。
      如今他尝试过所有能够逃离的方法,可惜都没有用,他只盼望宇文君遥能够意识到情况不妙而早作准备。
      突然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勉强的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那个早已淡出噬魂教的人物如今正站在他面前。
      “未绍儿?”沙哑如铁锈般的声音,纯黑色的诡异面具,玄色的指甲,藏青色的长袍裹在他修长的身躯上,他俯视着他,竟给人异常压迫的威慑力。
      “大人……?”未绍儿半天没反应过来,长老给他吃下的软筋散让他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就是了。”玄色男子帮未绍儿喂下软筋散的解药后拉着他站了起来,未绍儿问道:“大人,您是怎么进来的?”
      “噬魂教对我来说是通行无阻的,快走吧。”男子低低的说完便消失了踪影,快的让未绍儿都没有看清那人到底是何时发动的轻功。
      未绍儿咬住了嘴唇,望着男子消失的地方喃喃的道:“毒尊大人……”
      ***
      “慕容焉!!”
      倚坐在窗框上的慕容焉拨弄着手里的琵琶,听到叫喊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大黑天的,嚷嚷什么?”
      千叶长老快步走到他跟前,道:“宇文君遥的影卫被人救走了。”
      “救走就救走吧,反正也不是我出的主意更不是我干的,宇文君遥还能怀疑我不成?”慕容焉毫不在意的说着,眼睛根本就没往千叶那边瞥一下。
      千叶意味不明的低低一笑,“可是门口的守卫,可有你慕容家族的家徽呢。”
      “你——!”慕容焉猛地瞪向他,怒容满面的道:“你是在陷害我吗?”
      “陷害?你我本就在一条船上,若我不利,对你也没好处吧?”千叶勾起一丝奸猾的微笑。
      慕容焉摁住了颤动的琴弦,室内顿时处于一片寂静之中,他强忍着怒火扬起轻蔑的笑,挑眉道:“好,你就尽情的这样无耻下去吧,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在一条船上,若我翻船,就拖你们一起下水。”
      千叶盯着慕容焉良久,冷哼一声道:“若你能有这个本事,请便。”
      慕容焉猛地扯断了琵琶弦,手指被琴弦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顺着琴弦落下来。
      “所以说我最讨厌老人。”慕容焉将断弦的琵琶狠狠地摔向墙壁,飞迸的木屑碎片散落一地。
      他跳进院里,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指,拎了一壶酒便坐上矮墙喝闷酒。
      还是没有习惯用一只眼睛看一切,他甚至无法像从前那样拥有绝佳的平衡,也许慢慢会习惯,但是南宫轻诚还真是让他吃了些苦头呢。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脖子,玄色的指甲让他心底一怔,能够在他完全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接近他身后,他不信除了师父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何人。”身边没带承影,又将后背对着敌人,他现在除了认命毫无办法。
      “为什么要这么对君遥。”
      那个声音让慕容焉从心底发毛,皱着眉,他低声道:“如果有人灭了你的家族,你会无动于衷放任凶手逍遥的活着吗。”
      “那年的事情你并不知道真相。”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奉劝你放弃吧。”
      “你就宁愿和那些长老当一丘之貉也不愿意知道真相?你就那么害怕吗?”
      “我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焉仰着头盯着下方,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你在害怕如果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会发现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却与真正的元凶同床共枕。”
      “你在胡说什么?!”慕容焉刚一动脖子上的手便收紧,迫不得已他只好停在原地。
      “是不是胡说,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慕容焉心跳极快,他不知道身后那个人会不会直接让他下黄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快速的拿过手旁的酒壶朝后面洒过去,那人果真愣住,而他也趁着这个空子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头发与后备湿了一片,而那人更是被从头淋到脚。
      慕容焉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脸带面具的玄衣人,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人就这么互相瞪了半天,慕容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线,他不太确定的道:“鬼影……毒尊……?”
      从来不露出自己容颜的鬼影,让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毒尊,拥有让世人又爱又恨的绝顶秘技毒龙杀,噬魂教的始祖、宇文君遥的师父——独孤恂。
      “慕容……焉。”独孤恂冷冷的道出他的名字,慕容焉听到那几乎可以让人一瞬间失去所有心力的声音后微微颤了一下,却仍然毫不怯懦的直视着独孤恂冰冷的眼睛。
      冷风吹过,透入骨髓的寒冷。清酒顺着独孤恂的面具发丝滴落下来,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慕容焉可以感觉到他无言的愤怒,明知打不过他,却还是不想退缩,哪怕赔上另一只眼睛也罢。
      浊黑的浓雾渐渐环绕在独孤恂的双手,慕容焉禁不住慢慢后退,大气不敢出一下,双手空空,像被拔掉利爪尖牙的野兽。
      独孤恂的身子突然动作起来,毒龙杀所过之处斩削万物,慕容焉惊得从矮墙上跳下,长发纷飞,原本即将打中他头部的毒龙杀却如一道黑色的利刃削断了他的发。
      青丝乱舞,然后缓慢的晃落在地,慕容焉惊怔的摸着原本长及臀部的黑发如今只及胸背,独孤恂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手心里的一束黑发随着夜风飞舞。
      将黑色的毒龙杀收回,独孤恂淡淡地道:“就当让你从谎言中清醒的警告,好好考虑下我的话吧。”
      慕容焉咬牙低头,站在原地不做声,独孤恂不再多言径自离开,他突然冲进了自己的厢房,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突然一把拿过挂在墙上的承影猛地抽出,扔了剑鞘,抓起自己的头发,突然想起师父曾经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小焉,你留长发很好看哦,以后就为了师父留长发嘛],心中一痛,终还是狠下心的持剑挥下。
      ***
      一地乱发,慕容焉将手中的青丝抛下,将剑插回剑鞘,左手抚摸着左眼上的绷带,看着镜中的自己,玩世不恭的邪笑重新回到嘴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么?那我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已经大不孝了,师父恐怕,会把自己倒挂起来的吧?
      反正世俗的规规矩矩,我从来都弃之不理。
      一头如瀑青丝已经消失,留于颈项稍稍及肩的细碎短发,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艺不错,但这一次却是真的察觉也许长发真的不适合自己。
      左边稍长的刘海并不能完全的遮住白色的绷带,却能让自己显得更加危险。
      转身打开房门,鄙视的斜眼看着一直呆在他门外不走的属下兼损友,说是属下有的时候却很难缠,脑子极为聪明的一个人,就是平时显得太懒惰太不思进取偶尔还很好色。
      “萧别情,不去睡觉,是想给我当门神吗?”
      “不止门神哦,就连为小焉侍寝我也是很愿意的呢。”俊美无涛的面容下是同慕容焉一样危险又多变的男人,只不过他不像慕容焉将威胁完全暴露在外,而是用平常的种种假象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慕容焉轻笑,“你到底是有多爱我啊。”
      “我也不知道呢。”萧别情的目光在慕容焉的头发上来回游移,“你这是干什么?失恋了吗?我发誓我可没有爱上别人哦!”
      慕容焉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向萧别情的面门,萧别情轻轻松松的偏过头,头边的墙壁被慕容焉砸出了一道裂缝。
      “诶诶,对不起嘛,开个玩笑而已啦!”萧别情连忙摆手,终于收起那一副无赖的嘴脸,正色道:“我听见了千叶对你说的话,你就这么甘愿被欺负?”
      “去帮我另外买一柄琵琶。”慕容焉答非所问的道。
      “啊?喂喂,你难道临睡前不弹一曲你就睡不着吗?”萧别情抓住慕容焉的肩膀有些垂头丧气。
      慕容焉挥开他的手转身进房,“让你去就去,千叶那老不死,你认为我会让他活着?”
      “好吧好吧,看来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可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萧别情说完突然上前环住慕容焉的腰,在他耳边低笑道:“新形象很好看,我很喜欢。”
      慕容焉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关门之前只说了一句话,“发情期到了的话,建议你去找女人。”
      倚在门上,脑海中毒龙杀的幻影挥之不去,他不知道今夜的梦靥中是否会多出那副黑色的面具,虽然恐怖,却激起他探求面具下真实面目的好奇心,还有那个沙哑的声音,被刻意改变过的嗓音他是听得出来的。
      “宇文君遥,没有想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曾经是武林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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