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恋爱寄生虫还能活吗

作者:EdoTens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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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我记得你。”
      “……?”
      “宇智波止水的……”他面无表情的停住了,好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去形容。

      “是的。”你痛快的承认了。
      这个十年没听过的名字一出就已经够了。不用折磨外人去概述你和他的关系。
      可是——
      “但你是谁?”

      ……
      一回生二回熟了,你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回到出生地这件事。按照佐助地年龄推算,你消失的时间和你呆在战国的年月一致。
      目前你跟着佐助走了,但这并不是你的本意,毕竟忍鹰只听佐助的话。
      一路上,你都在忧心忡忡的盯着佐助肩头趴着的那只虫子。
      你的虫子不想跟你走。
      你大可对它置之不理,但是太过危险。
      自从佐助自报家门以后,你的虫子就飞快地从你这转移去了年轻小伙的身上,半天前它还在留守斑那待得很安逸。
      到底是多喜欢宇智波啊??
      你伸手想要将它抓回来但是它却直接飞到了背面,如果要把它弄回来还得小心翼翼地请它回来,直接用力去抓可能会让这虫子死于非命,虽然你从未试过。
      佐助也没有赶它走的意思。
      可是不抓的话,万一它就此赖上佐助了怎么办?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新的影响?
      这种担忧并非毫无理由。
      宇智波,16/7岁。
      太危险了。

      虽然二十岁的年龄就像一道天堑,一道你迈不下去的横沟,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十年前,他还是个屁大点、炫耀自己年级第一身份的孩子。
      现在的佐助长得其实和同龄的泉奈并不像,反倒是和长开了后的泉奈有点像。
      “佐助。”你忍不住的开口,“我能冒昧的问你个问题吗?”

      佐助原本以为你要问为什么他没戴木叶的护额,或者为什么他是单人行动。
      总之不管你问的是什么,他最后都会告诉你,在你消失之后,宇智波止水的挚友是如何毁灭整个宇智波一族的,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杀掉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这是他认出你之后唯一想告知你的事。
      “问。”

      “你妈妈长得像爸爸还是妈妈?”
      毕竟佐助长得像他妈妈,并不像富岳。
      佐助:“……”
      你心想:不知道吗?不过也可能是美琴……是叫这个名字吧?可能是美琴的祖父母,那更不可能知道了。

      佐助果然说:“不知道。”
      你放弃的很快:“好吧。”
      然后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佐助还在等你开口问问题,在他看来你是个不会找话题的人,他断定你肯定是想问相关的事情,但确不知道怎么切入正题。
      又过了两分钟,他决定不再为难你。

      “你准备怎么复仇?”佐助发问。
      佐助这话的前提就像你必须要复仇,只是不知道你要从何做起。
      复仇?
      你唇间碾碎着这个词,好像要把这简单的词拆解成几份,每个过往和你有过交集的男人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你要替他们复仇吗?
      那又向谁复仇呢?
      不管是谁,止水或者是泉奈,你短暂的初恋和漫长的伴侣,他们的死都有明确的原因,或者说都存在普世意义上,你应该去恨,去报复的“仇人”,甚至这对仇人还是传承式的师徒关系。
      依你的忍术水平要去杀死他们那对师徒,是有点不现实,但总有手刃仇人以外的报复方式。
      你想得出来,方法有很多种。
      可总是这样。
      在你还没有厘清要如何处理身后事之前,就把你从一个节点投放到另一个节点,好像存心是要你放弃替爱人怎么怎么样似的。

      “你觉得呢?”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含糊地反问佐助。
      佐助闻言侧身盯着你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给他品出了一丝沉寂中的怒火余烬,但又好似泄气。

      “你的实力完全杀不了宇智波鼬。”他甚至啧了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有可能赶在我之前先杀掉他,看来我的担心很多余。”
      他如此客观的点评,换来了你不明所以的表情。
      “为什么要杀鼬?”

      这女人在想什么?你的回答让佐助震怒,为什么不杀宇智波鼬?难道女人放下仇恨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而你在想弟弟想让哥哥死……这种宇智波兄弟情,真是少见。

      “是他杀了宇智波止水——不是吗?”

      “啊。”你突然了悟,“那你是觉得我和你之间有共同的敌人吗?”

      “我以为这几年你一直在提升实力,计划复仇。”佐助墨色的瞳孔对着你,“了无音讯只是为了不被那个男人察觉。但现在看来你对止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这么以为。不管是觉得鼬是杀死止水的真凶,或者是默认你要替止水复仇,而不复仇就等于你对初恋的感情不过如此。

      你倒是没有恼怒,佐助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本来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太久没和这个年纪的相处过,有些不适应。而且当时佐助还小,他的视野就那么点……

      这倒也不是佐助的错。

      “我不觉得止水会被鼬杀死。”你抿了抿嘴,“但是你要执意这么觉得,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和佐助对视,快十年没见,有些细节你完全不记得了,知道止水的小孩缘很好,但完全不至于好到能让一个小孩把亲哥当仇人的程度。

      你狐疑的看向佐助,“但你以前和止水关系有这么好吗?好到要替他报仇?”
      佐助觉得你错得离谱。
      “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是在替止水——”他有些咬牙切齿了,“止水只是宇智波鼬杀戮的开始。”

      你沉默的听着,决定顺着佐助的话往下说。
      “所以鼬还杀了谁?”

      佐助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被极致的荒谬感和愤怒淹没。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灭族是忍界地震的大事,是他十年人生的全部底色——而你,作为与止水关系密切的人,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在他看来,要么是你刻意逃避到了麻木的地步,要么是你从未真正在意过宇智波,甚至不在意止水所处的家族。
      就算那个时候他还小——但他明明记得族人对你和止水之间的态度,是绝对的支持。
      在他眼中,你的‘无知’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是对逝者,包括止水、他的父母、全族族人的背叛。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鼬’来称呼他。”
      “是啊。”你点头,“毕竟我认识的宇智波那么多。”

      “难道这十年里你还认识别的宇智波吗?”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佐助哪里,他随即质问道,
      “你所认识的那些宇智波——在十年前早就都被鼬杀害了吧?!”

      你震惊的神色更加证明了佐助的猜想。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佐助年轻且过于秀气的脸侧了过去,“只剩下两个宇智波。”

      “啊球——”
      迪达拉马上嫌弃地躲开,但他们正在纸鹰的背上,躲也躲不到哪去。

      阿飞正扭着腰拿着手绢擦着鼻涕,他也不知道这面具有什么好擦的,可能阿飞只是纯粹为了恶心他。
      不。迪达拉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前言。阿飞不是为了恶心他,是他就是一个这样恶心的人。

      “是春天呢——”阿飞扭来扭去中。

      是的,换季的季节,身体素质不行的人是很容易中招流感。

      “是思春吧~”阿飞戴着手套的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戳戳戳戳。

      “是你抓三尾的时候掉海里感冒了吧?嗯!”迪达拉受不了了,站在鹰背上对他指指点点,“还有,到底谁会选你思春啊!”

      “不要因为前辈你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嘛——”阿飞摇了摇手指,“阿飞我可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呢。”

      “咦惹。”迪达拉被恶心的搓了搓胳膊,“接下来又要说你被女人强吻过,当作证明了吗?”

      阿飞被戳穿了心思,原地转圈,“阿啦啦好开心好开心,前辈是第一个相信阿飞被女人强吻过的人~”

      迪达拉扭曲着脸反驳他,“我只是说你要说这话!!并不是相信真的会有女人强吻你!嗯!”

      可他的一番话完全是无用功,阿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迪达拉前辈是第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阿飞要让所有人知道阿飞有多受女人欢迎~!”

      “够了!!”迪达拉抓狂,“不许宣传出去!这样别人听到后,会觉得我居然会相信这套说辞,只会觉得我是傻子吧!”

      阿飞捧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只听过爱情里的人会变成傻子,没想到只是听到了阿飞爱情的前辈也会变傻子呢。”

      迪达拉被阿飞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彻底恶心到了,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指着阿飞的鼻子吼道:“够了!整天嚷嚷自己‘受女人欢迎’,那女人呢?!嗯!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嗯!”

      阿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夸张地捂住心口:“啊啊——前辈好过分!阿飞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女人……女人当然是在……”
      他声音突然卡壳,眼神(如果能从孔洞看到的话)似乎飘忽了一下,但马上又扭动起来:
      “在阿飞深深的思念里呀!只是暂时迷路了,很快就会排着队来找阿飞的!嗯!一定会的!”

      “呵。”迪达拉对他彻底无语,抱着胳膊扭过头,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沉浸在自己妄想世界里的神经病。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暂时的,不久后他还是会被阿飞气得再一次破功。
      这一点都不酷。

      鹰划过天际。

      佐助操控着忍鹰降落在一片林间空地。他利落跳下鹰背,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刻意为之的冷硬。
      你在飞速思考之中抽空欣赏了一下,然后在他发现之前很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随之跳下,摸了把酷似小鸡手感的鹰背。
      佐助回头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你。

      刚才空中那点微弱的、因认出你是‘止水的……’而产生的一丝同病相怜感,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的烦躁和冰冷的疏离。
      他幼稚的心想(尽管他绝不会承认这份幼稚),他以为你和他一样,活在仇恨的阴影下,沉默是为了积蓄力量。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带着你一起去找鼬,或许能增加一分复仇的戏剧性。当然,你不能杀死鼬,可是你同为受害者,你能见证鼬被处刑的全过程。
      结果你的状况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麻木地过活、与一切痛苦隔绝其外。
      他也不想好奇你怎么会从空中掉下来,现在他只想把你甩开。
      “你有什么打算。”
      佐助冷冷的开口,他不再看你,动作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决绝。
      “我不能带着你。”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你对他寻找力量的道路而言,毫无价值,甚至可能是个拖累和干扰。一个连仇恨都提不起劲头的人,他不想与之同行。

      你尚在分析鼬一个人杀完全族的可能有多大,以及其中的利害关系。止水的死什么都没阻止,你回想起他自尽的原因有些悲伤和替已死之人感到无力。但随即又开始思考还有个宇智波到底参没参与?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你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场荒诞剧的剧本,然后乱序的情节,又被抽走了关键的几页。
      现在到哪一步了?
      佐助冰冷的声音将你从混乱的思绪中拽回。你抬起头,看着他年轻却写满冷漠与决绝的侧脸。

      嗯……

      带着你?确实不行。一个十六七岁、年轻漂亮、满心仇恨的宇智波少年——这组合听起来就像是虫子的顶级自助餐邀请函,太危险了。
      要不然不管虫子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虫子在这时从背后偷偷飞回你身边了。
      它也太会审时度势了吧?

      “嗯。”你平静的应了一声,对这个决定毫无异议,“顺路的话把我扔到汤之国吧,”你顿了顿,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或者借我点钱,我自己走。”
      随后大言不惭理所当然的补充,“不还的那种。”

      佐助再次确认,你和他是截然不同世界的人。
      “汤之国不顺路。”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算是回答了你第一个选项。然后从侧兜里摸出一个钱袋,看也没看,甩给你。

      你毫无不适的接过。

      下一秒,佐助已利落地翻身重新跃上忍鹰,没有任何告别,这很佐助。
      鹰翼掀起一阵强风,吹得你袖子翻飞。忍鹰发出一声清唳,载着它疑心复仇的主人,冲上云霄,很快成为天边的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林间空地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你一个人,和趴在你肩头的小小虫子。

      白绝在哪里?
      你有很多事要问白绝。
      你努力回想起了某个据点的位置,往那个方向前进,说要去汤之国也不过是为了和佐助分开,那里消费太高,你没什么钱。回木叶更是不行,你不知道回去了的话迎接你的会是什么。但估计也是几个山中轮流探测——可能有对木叶安全的考虑,但绝对也有私人关系的影响。
      又过去了几天,还没靠近据点,白绝就出现了。
      它是茂密草地中的一块空地里钻出来的。
      “你真是消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呢。怎么舍得出来了?”
      还是这种不知道是否算得上阴阳怪气的语气。
      但和它说话总比和黑绝沟通要好受得多。

      “到哪一步了?”
      你直奔主题。

      “已经得到四尾了。”白绝诚实的回答你,“所以这几年你在哪里?”

      “这么慢吗……”你皱着眉,“宇智波灭族是什么意思?真的假的?木叶是不是把一小撮宇智波藏起来了,然后对外宣传全灭?”

      “藏起来做什么?”白绝困惑,“批量制造写轮眼吗?大蛇丸早就叛逃木叶了呀。”

      你无语地摇了摇头,“不是在说这个。所以到底是不是被灭族了?”

      白绝哼哼的笑了两声,“还有三个人活着呢。”

      “带土那个神经病推波助澜了吗?”

      “哼哼。”白绝不说话装高手。

      “那就是有。”

      白绝故作惊讶:“你怎么一直在问十年前的问题,这几年你到底在哪?”

      “我在执行斑给我指派的特殊任务。”你张口就来,“少管我。”

      什么任务要那么久?看来你不想和它过多的沟通,甚至态度都莫名的不算友好,真是大变样,你之前对他还算好声好气。“我是尝试在关心你。”白绝和你解释道,“毕竟你是为数不多会和我主动说话的人。”
      希望你念念旧情吧。

      “没错。”你点了点头,相当认可白绝的说法,“那既然如此,让我先来关心你,这些年在带土手底下过得怎么样?他的精神病有没有好一点?”

      白绝摇了摇头,“说是关心我,但实际上是在打探带土的消息呢。”

      你转口贿赂起它:“我拿整十斤苍蝇回来给你吃,你老实告诉我,好吗?”
      听了你的话,白绝的表情好像真的吃了十斤苍蝇:“……我不需要吃苍蝇,你忘记了。”

      你纳闷的说道:“可是我记得你是捕蝇草啊?”
      白绝纠正:“猪笼草。”
      “哦哦,”有什么区别,“猪笼草不吃苍蝇吗?”

      白绝模仿起人类思考的动作。
      “你在试图惹我生气吗?”

      你也懒得演了,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正色道,“既然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白绝坏心眼的提议:“我可以直接帮你把带土喊过来,你可以直接问他‘精神状况好点没’。”
      甚至没用精神病,它选择了一个程度更友好的说法。
      难道它对带土很满意吗?
      你不是很懂这株会说话的植物。
      “我劝你别这么做。”你拒绝了它,“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人的情感’,那你应该学会如何尊重女性意愿。”

      “可是据我所知,比起尊重女性意愿,人类更倾向于无视。”白绝拿出一本它刚买的《亲热天堂》,“这里有个情节……”
      “……”
      真是意想不到,它居然会有这种发言,更意想不到的是植物居然会看工口书。但接受能力良好的你还是飞速回嘴了,打断了它即将滔滔不绝的描述。
      “所以如果你学会了尊重女性意愿,你就是比人类还高级的存在。”补充,“少看点工口书籍,那很假,人类的真实更容易在笑话合集里找到。”

      白绝觉得你的话没有逻辑,“我为什么要……”
      你再次打断:“不过你是男人生的,理解不了很正常。”

      这说话确实能噎住它。在它们被告知的信息中,自己确实是宇智波斑捣鼓出来的产物。
      “这说法很怪啊。”它模仿着人类的口吻。

      “下次见到宇智波斑记得喊爸爸。”你如此建议到。

      “斑大人会烧死我的。”

      “那也还有下一个你,毕竟你们是一个没有个体意识的集体蜂巢。”

      它不认可这个说法:“才不是哟。”
      这个白绝又想了一会,“按理来说我应该生气,但是生气了就正中你下怀。这时候人类会怎么做?”

      你嘴比脑子快:“会闭嘴生闷气。”
      白绝真的照做了。

      看着它无言的样子,你又有点回想起来更早的时候,那会带土还没出现,你在阴暗的养老洞里陪伴空巢老人,如果他很困一直在睡觉的话,你只能和白绝说话打发寂寞。
      有时你宁肯和植物说话,也不愿去看那些烦人的卷轴。

      “好吧。”你先认错,“我不该说你们是个蜂巢。”

      白绝恶心的笑了,“我并不在意,我不是人,我不会因为这种话生气——”

      “蜂巢的信息具有同步性,而你们之间的信息交流是有延迟的。”你如此解释道,“比蜂巢劣质一点。”

      “……”在攻击下,白绝的表情又顿了下。

      “怎么了?”你皱眉问道,“我只是在模拟人类社会环境中,个体可能会遭受到的苛刻语言。”

      这正是十几年前白绝自己要求的。
      它要你向对人一样对它,以便它更好的体验‘人的情感’。
      最好能让它生气。因为在它眼中生气是所有情绪里最能调动情感起伏的,没有之一。

      “你现在不想生气了吗?”你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中间过去太久,你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已经放弃了感知情绪。

      “……没有哦。”
      “你刚刚表现得像宕机。”

      “因为刚刚我收到了消息,”白绝恶心的笑了,这是第二次,“离带土最近的白绝正在试图接近他,并告诉他你的最新消息。”

      你:“……”
      不知道说什么,没人想和白绝说话是有原因的,如果植物会自省,它应该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趁带土没找过来之前。”你烦躁地闭眼,“快点告诉我,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

      白绝嘻嘻的笑着,仿佛在清点一份有趣的清单:“哎呀呀,那可多了呢,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数落……哦不,是汇报!”
      它掰着手指,如果那算手指的话,用那种事不关己的轻快语调开始细数——

      “你绝对猜不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阿飞正百无聊赖的晃着腿,看着远处迪达拉被佐助的雷遁和写轮眼搞得焦头烂额,嘴里还模仿着爆炸声:“哎呀!前辈好像要输了呢~真可惜!”

      他脚下的土地微微拱起,一个顶着猪笼草脑袋的白绝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只露出上半身。

      “阿飞~”
      白绝用那种特有的、黏糊糊的腔调小声呼唤。

      带土微微侧头,面具孔洞后的目光扫下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的声音瞬间从搞怪的阿飞切换成了属于宇智波斑的、低沉且充满压迫感的腔调,虽然音量不大,却清晰的传入白绝的耳朵。

      “下次不要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冒出来。”他冷冷地命令道,身体依旧保持着面向战场的姿势,但气场已然不同。
      “没必要在迪达拉和我一起行动时传消息。”
      言下之意,任何可能暴露他真实身份或计划的信息,都不该在无关紧要的‘同伴’面前传递。

      白绝丝毫没有被这冷冽的语气吓退,毕竟它没有恐惧这种情绪,反而笑嘻嘻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说道:
      “是~斑大人~!不过这个消息您可能会想立刻知道呢!虽然您从来都没有主动打探过……”

      它故意拖长了‘从来都没有’这几个字,带着点微妙的揶揄。
      “但是呢,我们刚刚发现——”

      “嗯?”
      带土察觉到不对。
      白绝的话被带土打断,戛然而止,它回头。

      是什么……

      远处战场中心爆发出能将整个世界撕裂的恐怖光芒,瞬间吞噬了迪达拉和佐助的身影,然后声浪晚于光源一瞬到来,一切都被剥夺了前奏,只剩下比太阳更刺眼的光与毁灭的洪流,以超越感知的速度正在膨胀。

      那是迪达拉的终极艺术——

      带土伪装出的轻松荡然无存,几乎是本能的惊呼出声,语气里带着震惊和一丝……气急败坏?
      他的漩涡面具完全朝向毁灭的中心,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姿态。
      多年未见很是生疏的危机感包裹住他。
      这种级别的爆炸,即使是他的神威也不敢保证能完全免疫其冲击波,他必须立刻离开爆炸核心范围。
      白绝的反应更快,在光芒乍现的零点几秒内,它就像受惊的蚯蚓一样,“嗖”的一下缩回了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服了。
      带土再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判断白绝那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周遭空间瞬间剧烈扭曲,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那句关于什么的、未及听闻的消息,被淹没在随后到来的、震耳欲聋的毁灭轰鸣和席卷一切的冲击波之中。

      “他水之国的政权也垮台了吗?”
      “几年前因为招募完晓的成员,水影就没什么用了,他就不管了。”白绝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更在意宇智波灭族的事情。”
      “所以宇智波现在活着的,真的只有鼬和佐助了吗?我说的是年纪小点的。”

      “带土才不到三十,这算不算小?”

      “不算。”你摇头,岔开话题,“进度比我想象中的慢。”

      白绝一脸古怪的看着你,“可是你也完全没有出钱出力啊。”

      “你少管。”你翻了个白眼,“这是斑的遗嘱,斑就是让我不用参与。”

      “好吧。”白绝知道你向来都是有选择的听话,“总之带土做了很多事,但他也没做一些事。”

      “我就知道月之眼进度缓慢,和带土消极怠工有很大关系。”

      白绝一言难尽。
      “和月之眼没什么关系。”

      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就没必要告诉我了。”
      白绝:“和你有关系。”
      你顿时板脸,“和我有关但没做——怎么?他以为我死了但没给我上坟?”
      白绝纳闷的问:“你和带土的关系为什么会在你眼中这么水火不容呢……真是奇怪。”

      “到底是什么没做?”

      白绝用那张酷似粘土捏的脸挤出一个堪称意味深长的表情。
      它慢悠悠的开口,每个字都像在往平静的水面丢石头:
      “他没去回收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你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消息从左耳贯穿右耳,太阳穴像被人穿针引线般的戳成贯穿,耳鸣随着而来。

      白绝关注着你表情的变化,继续用那种带着点恶趣味的腔调补充道:“那只眼睛,就在木叶‘根’的团藏手里,装了几年了。带土明明知道具体位置,甚至知道团藏把它当宝贝一样藏着,时不时还用一下……但他一次都没去动过。”

      它歪了歪头,这个非人生物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很奇怪,对吧?那可是万花筒写轮眼呢。收集写轮眼,尤其是强大的万花筒,无论是用于研究、增强实力,还是单纯作为收藏品,都应该是他这种不会放过的目标。更何况……”
      白绝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窃喜,“那只眼睛的原主人,可是你‘曾经的恋人’啊。拿回它,无论是用来刺激你、羞辱你,还是作为某种‘战利品’向你炫耀,都应该是他乐此不疲的事情才对。”

      白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你瞳孔深处掀起的风暴。
      “可是,”
      它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纯粹的不解。
      “他一次都没去碰过。就好像那只眼睛,连同它背后代表的一切——止水的死亡、你的过去、甚至是团藏对万花筒的亵渎,都被他刻意、彻底的无视掉了。这比烧掉你的东西、禁止提起你的名字,还要夸张。他在‘抹杀’与你有关联的、他所能触及到的东西,用这种视而不见的方式。”

      白绝总结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非人生物对人类的探究:“所以,这就是他没做的事。一件他绝对有能力做、也似乎有充足理由去做,却偏偏选择了‘不做’的事。我不是人,我不理解,他到底是在‘无视’那只眼睛,还是在‘无视’你呢?
      或者说,是在‘无视’那段他亲手参与制造、却又让人痛苦的经历?”

      “我的痛苦……止水的死和带土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手指插进头发里,你敢笃定除你和带土外没有其他生物知道书和寄生虫的事,白绝这里的明说的亲手参与制造应该是在讲其他的东西,
      “还有,非人想成精的话拿正常人作为参考物就好,不用试图揣摩宇智波带土的思维模式和动机,他不是正常人,不具备参考价值。”

      “真的没有关系吗?”白绝对你后半句置若罔闻,“木叶对宇智波的日益加深的敌意,是被斑制造的九尾之乱挑起来的哦。”
      它直白的盯着你,“不管是哪个宇智波斑。”
      “……”
      “让‘宇智波斑’把九尾放出来,这是月之眼计划的一环。”
      “……”
      “你是清楚的吧?止水其实也算是月之眼的牺牲品。如果没有九尾之乱,那木叶和宇智波的隔阂就不会如此之深,这样看来,也许你和止水会生活得——”

      “黑绝教你这么说的吗?”
      你阻止了它把话说完。
      “是想看我消失了数年之后再度出现,是否还坚信无限月读吗?”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白绝那标志性的尬笑再次响了起。
      “嘻嘻嘻……被发现了吗?真是敏锐呢。”
      它没有直接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用笑声模糊着边界。语气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轻快,却不再试图深入剖析带土或你的心理。

      “哎呀呀,果然骗不了你。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那些话确实带着一点点‘测试’的味道啦。毕竟你消失了那么久,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坚定地认为‘梦里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归宿呢?”

      它模仿着人类耸肩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点滑稽:“黑绝确实有点在意这个。毕竟月之眼是斑大人和你共同的理想嘛。如果你这个监工都动摇了,那岂不是说明带土那家伙消极怠工得更有理有据了?”
      它巧妙的偷换了概念,把对带土的质疑转移成了对你立场的试探。
      最后咧开一个更大的、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来。
      “所以,你想问的,我们也如实告知了你想知道的一切,现在测试结束了,那么……你还坚持认为无限月读是唯一的救赎吗?”

      “……”你的表情变得相当烦躁,“黑绝真的是斑的意志吗?”

      白绝:“是。”
      你不可置信:“所以斑会怀疑我?”

      “嘻嘻,这个问题,可真是直指核心呢。”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黑绝大人是斑大人的意志——这点毋庸置疑。”
      它刻意强调了‘意志’这个词。

      “而‘意志’……”
      白绝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张非人感十足的面孔上,第一次贴切的模拟出一种近乎怜悯的表情。
      “当然会继承斑大人所有的想法、判断……以及疑虑。”
      它没有直接说‘斑怀疑你’,而是将怀疑包装成了‘意志’理所当然的一种继承。

      “斑大人了解你。”
      白绝的声音低沉下来,模仿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语调,却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是一种荒谬,在你看来你甚至都没和斑分开过多久。
      “他了解你对这个忍者世界的憎恶,了解你渴望在永恒的梦境里得到幸福的决心。但他也同样了解,你的弱点在哪里。”

      这点你不否认。

      “斑大人庇护你,纵容你,甚至最后将你托付给带土,都是建立在你对‘月之眼’的绝对认同之上。这是你们之间仅存的唯一纽带。”
      它话里转了个弯,“可是你的心相当软弱。”

      天啊。
      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斑为什么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这话,难道是知道这样你会忍不住扇他吗?

      已将它视为黑绝的说客,白绝还在喋喋不休中,“每条道路都会有牺牲,也都会有损耗,当出现这种情况时,心慈手软的你还会毫无动摇吗?”

      “带土在哪里?”你又一次拒绝回答问题,“去把带土叫过来。”

      “……”白绝被你的答非所问噎着了,“怎么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怎么你每次的问题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快点把带土喊过来。”
      这时白绝反倒一副有点替你鸣不平的样子,“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打听带土的事,真是不公平,你知道在你消失的这几年,带土可一句话都没主动问过你的消息,也不说让我们去找你。”

      “你有完没完了,他不找我——”

      身侧扭曲的空间扰乱了风的轨迹,害得你把自己的头发吃进了嘴里,烦躁伴随着动作接踵而至。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沉重压迫感的查克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你的感知。
      白绝脸上的笑容瞬间咧到了耳根,带着毫不掩饰的好戏开场前的兴奋。

      “是我忙得根本没时间找你。”
      属于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吗?”

      你忍无可忍,拳头比视线回转的更快,朝带土打了过去。带土早有预料你要揍他,他就没解除神威。
      “你以为我会待在原地任你打吗?”
      带着斑声线特有的傲慢刚落下,就被你直接打断。
      “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咬牙切齿的透过面具唯一的孔洞看他,“在我面前不要用斑的声音。”

      他面具孔洞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探究。
      带土察觉到不对。
      第一个音节开口的瞬间已经切回自己的声音,那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褪去了所有伪装后带着沙哑的声线。
      “你为什么能对视了?”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你的眼睛,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甚至盖过了之前的刻意挑衅,
      “你找到解决虫的方法了?!”

      这个发现对他冲击太大,虫是他所有报复计划的理论基础,如果虫的影响消失了……那意味着什么?
      他原本猜想的是,你消失的这几年可能是在找什么地方来降低虫身的负面影响,毕竟得不到另外一只的抚慰,你厌恶异性的特质只会越来越明显才对,在很难见到异性的地方藏起来更像是你会做的选择。
      这几年他只不过没让别人找你罢了,这种事就不用别人代劳了,更何况白绝从生物体征上不算男人也不是女人,但是脸确是一张男人脸。
      他不是很放心。
      因为有很多事要确认。
      带土心一沉,但你消失了那么久,现在出来,是——

      这反应让你心头火起,混杂着一种荒谬的意料之中,他果然还在意这个。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甩开带土解除神威后擒住你手腕的动作,那力道带着十年积压的不满,“你只剩半张脸还有脸提?”
      语气里的刻薄出口后,你上下扫视了一眼,感觉他块头比印象中又大了一圈。
      带土此刻带着你没见过的橘色面具,还是一样古怪的品味,可能是为了配套他的神威。总之面具挡着,你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按理来说这么多年没见,亲密或恶劣,不管什么样的关系两人都应该会有点尴尬,如果带土一开始态度好点,收收那副宇智波斑的做派,哪怕只是用他原本那副吊车尾的、咋咋呼呼的阿飞姿态,你应该也能好好说话。

      “书呢?”带土追问,声音重新沉下去,好像书是你能抓住你的什么绳子一样。

      “早烧没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都在哪?”你冷笑出声,被带土害得去史前文明修身养性快十年——

      “我不关心。”

      “不关心?”你嗤笑着开炮,“那你像条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冲过来干什么?就为了确认我能不能看着你这张脸吐出来?”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带土不再言语,屏气,死死的盯着你,只有胸膛的起伏还能看见他是个活人不是个蜡像。
      你倒是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分,只觉得带土看似震慑,实则是没招了。

      “这就哑——”你话还没说完,只看见带土毫无征兆地剧烈一晃,身形猛地前倾,你赶紧错开,省得壮汉把你砸死,他膝盖继而砸向地面。
      半跪着得带土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左手死死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整个身体都因剧烈的痛苦而蜷缩、颤抖。
      你瞬间后退一步,瞳孔微缩,脸上那点嘲讽被真实的惊愕取代。
      “倒也不必因为我和你打嘴仗就动了杀心吧,何苦呢?”
      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倒也不是看他在你跟前下跪而导致。
      是这变故太突然,太诡异。你来不及再说话就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霸道、带着斑特有印记的查克拉波动,正从带土身上爆发出来,又迅速内敛,如同某种被触发的禁忌封印在提醒着宿主。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遗产被触动。

      斑递给你的狗链子出现了。

      要不然再多说几句再看一次……?
      至于带土动了杀心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果当时斑也在你心脏搞一个这玩意,你估计早都对疼痛脱敏了。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虚脱般的喘息和更深的屈辱。带土跪在地上,单手撑地,又握成拳的样子,如果不是戴着手套,指缝中应该还会攥起泥土。
      真是狼狈。

      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刚才那股针锋相对的劲头也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烦躁和不解的疲惫。
      还好虫不喜欢带土这一款,一直在你衣服里没钻出来惹事。
      你深吸一口气,决定问点实际的:
      “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声音平静了些,带着探究,“怎么感觉功底不进反退?”
      带土猛地抬头,面具孔洞后的眼神凶戾如受伤的野兽。
      他想反驳,想咆哮“你又做了什么?!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但话到嘴边,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就在几秒钟前,他还亲口说过“我不关心”。现在再问,岂不是正中下怀?

      屈辱感更甚,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咬着牙,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火,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冰冷的陈述语气回答:
      “……完成了晓的招募。”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按照计划。”
      他顿了顿,似乎想找回一点场子,语气里带上惯有的嘲讽:“呵,看你这样子,真是深居简出,连晓都招募了谁都不知道吧?”
      他原本想好好和你说话,可你的嘴巴真是不饶人。于是只好等着看你被噎住或者好奇的样子。
      真是想多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挑眉,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漠,“方舟的造船工匠都有谁很重要吗?反正最后开船的不会是他们。”你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船沉了,工匠淹死。船到了,工匠下船。”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先是压抑的,继而变得清晰,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你刻薄比喻的荒谬感,有被你说中核心——他才是开船人,的微妙共鸣,甚至还有一丝……被理解的扭曲快感?亦或者是看到你微妙态度后的转变。
      “说得对。”他止住笑,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你就是这样的人。”

      这傻子不会以为是在说他吧。你抿着嘴。要不要解释一下是在说斑?但是说了他会顺着不承认自己有过对号入座吧。
      算了,随他开心好了。
      你撇了撇嘴,不是很想继续看他发神经,抬手扶额顺便挡住自己大半的视线。

      “能起来了吗。”你不忍直视,“到底还要单膝下跪多久。”

      带土装作没有任何尴尬的起身。
      “我刚刚回收完迪达拉的青龙戒指。”他陈述起‘工匠’的死,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但不能给你。”
      让你进晓无论对你还是对月之眼都非常危险,毕竟你是他们的短板。

      “没人想要你的戒指。”你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才把贴着眼睛的手挪开,“刚完成了招募就死了一个。真有你的。”
      “你又做了什么?”带土嗤笑:“嫌进度不够快,那就跟着一起做事。”

      这时,半黑半白的生物从土里钻了出来:“带土说得对。”

      “……”
      几天后。

      “我们为什么要来木叶村?”
      你在木叶门口顿住,带土生拉硬拽着你进去。
      “守卫已经看到你了再不走会被视作可疑人员的。”
      你听见自己上下牙摩擦的声音,“对你来说直接潜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带土没有回答,毕竟你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了。他只是照样拽着你直接大摇大摆走到木叶大门的卡前,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书。
      不认识的守卫核对着你们的身份信息。

      “外地人的话,之前为什么买木叶的房子啊?”
      “她没和我商量瞎买的,根本用不上,我都没住过。”
      “木叶的房子拿来投资的也很保值啊,我们这很安全的。”

      警察都死完了还安全吗?你腹诽道。

      “卖房子啊?”另一个守卫问着。

      “是啊啊哈哈哈,”
      带土发出夸张的尬笑,
      “因为要离婚了所以来处置一下共同财产。”
      你顿时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不祥预感,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但正好契合了你离婚中的妻子形象。

      听到这话守卫没有在多嘴,文书上的信息与你们两个人各项都吻合,本来这几年木叶就是地皮热。外地人买卖房产十分常见。

      带土拽着臭着脸的你踏进木叶的领地。
      一路上你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熟人,马上要路过一乐拉面时,你原本想看一眼菖蒲,但又不想被带土察觉,只得装作无关紧要的往前走。
      “咦。”带土正好再一乐的门帘前顿住。
      你警铃大作,他不至于拿菖蒲来威胁你吧?!

      带土摸摸了肚子,“有点饿呢。”

      找死——接受白绝的移植之后根本就不用吃饭拉屎。

      “我不饿。”这回换你拽着他,“走。”

      “两位吃点什么吗?”眯眯眼的一乐老板招呼着在路中间不动的二人,“我们家的拉面很好吃哟。”

      “好哟!”带土挥手,好像他自己真的只是个路过被招呼进店的食客,再用蛮力拽着你坐在案前的椅子上。

      你坐立难安。
      毕竟样貌变了但是声音又没变。

      菖蒲背对着在收拾,看有客人就回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忙了。
      你匆忙的把视线与她错开,和带土直勾勾的眼睛对上。

      你(眼神):别找死。
      已经点完一碗招牌拉面的带土:“哎呀看我干嘛呀,亲爱的你自己定自己要点什么啦。”
      你(眼神再次警告):别找死。

      “快点说话啦,别什么都让丈夫我来替你拿定主意哦。”带土手肘捅了捅你,“要当独立的女人哦,我和其他那些希望妻子多依赖自己的男人可不一样。”

      也许是这么罕见的男人语调太过让人在意,你余光注意到菖蒲的脖子甚至朝你们所在的方向微微转动——
      别在这个时候八卦,求你,菖蒲。
      “招牌拉面。”你掐尖着嗓子点完发音最少的单。
      “哈咦——”带土激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老板,“新时代妻子摆脱封建第一步!”
      这·疯·子!!!!!

      带土那声夸张的“哈咦——”还在拉面店的空间里回荡,你握拳的声音清脆的像掰断了筷子。
      菖蒲果然被带土发出的死动静吸引了,但她还在等面好,不然太刻意。
      这时带土先点的那碗好了,菖蒲端着托盘递过来,好奇的目光在垂头的你和带土伪装的绷带脸上来回扫视。
      “哎呀呀,这位先生真是开明呢。”菖蒲笑着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到带土面前,“请慢用!这位太太看起来有点害羞呢。”
      “可不是嘛!”带土立刻接话,又将面碗推到你跟前,语气轻快得令人作呕。

      汤面的热气熏得你眼睛发涩。你盯着碗里漂浮的葱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你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努力维持着掐尖的嗓音,“我只是觉得……点餐这种小事,没必要……太张扬。”
      “这怎么能叫张扬呢!”带土立刻反驳,声音拔高了几分,成功吸引了旁边客人的侧目,“这是表达!是主张!亲爱的,你就是太内向了,这样在社会上容易吃亏的!”

      菖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理解和善意的调侃:
      “这位先生说得对呀,太太。想吃什么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啦!我们这里常来的客人里,可有不少厉害的女性忍者呢,都是雷厉风行的!”

      你感觉带土的目光更亮了,那是一种发现新玩具的、令人不安的兴奋。
      他立刻转向菖蒲,用一种找到知音的语气热络的攀谈起来:“哦?是吗?忍者小姐们也常来?看来木叶的风气果然开明!不像我们那边……”
      他故意叹了口气,营造出一种乡巴佬丈夫带妻子见世面的假象。

      菖蒲被带土的健谈和开明丈夫的人设迷惑了,话匣子也打开了:“是啊。别看我们店小,但是喜欢我们家的女忍可是——”
      她突然想到了刚刚死掉了恋人的红,停住了嘴。这时候第二碗面好了。她又去端面递到带土面前。

      “可是……?”带土追问。

      菖蒲:“没什么可是,是我多嘴了。”
      她朝你苦笑了一下,“要勇敢表达自己哦。”

      你把头低下去,“嗯”。
      面汤的倒影显示菖蒲又背对过去。
      带土……带土正哼着歌用筷子搅和着拉面。
      ——这个贱人。
      你一脸阴沉的挑起面条。
      身旁的带土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发出满足的喟叹。
      “真是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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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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