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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朝前看
带头的工作人员领着众人来到宋松清原先定好的墓地前。
外公在医院查出来问题后就不止一次跟大家说过要葬在自己妻子旁边。
宋松清也遂了外公的愿,买下了外婆旁边的地。
工作人员早早挖好坑准备好石碑,下葬的事进行的很快。
一个小小的骨灰坛被一把又一把的尘土掩埋,最后盖上石碑。
至此,工作人员的事情结束,接下来就是家属的时间。
舅舅摆上带来的祭品和花瓶,将带来的一大把香点上分给大家。
整个过程夏熠都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再次上了大巴车意识才从深处浮现。
宋松清帮忙将夏熠脑袋上的白布拿下,放在前头。
老宅里,睡醒一觉的夏蕤和舅妈已经收拾好一切并给他们准备了柚子水。
姑婆站在最前面挨个给来洗手的人拍柚子叶,嘴里还念念有词。
见到夏熠,姑婆怜爱的默默他的脸蛋,“小羽毛,逝者已逝,我们朝前看。”
姑婆的手有些粗糙,有点像外公的手,但不够大,一个没留意,鼻子一酸,夏熠眼眶又涌出一些水。
这次他能控制住了。
朝姑婆道声谢,乖巧的任由姑婆用柚子叶将身上拍一遍,被宋松清拉上车带去吃饭。
舅舅摆了二十多席,正好坐满远道而来的亲戚。
一道道鲜美的菜肴摆上来,夏熠后知后觉有些饿了。
席面上,一改先前的悲伤,大家高高兴兴的吃饭聊天,作为主家,夏熠看着父母和舅舅舅妈去一桌一桌的敬酒。
“你还好吗。”舅妈的女儿,他的表妹扯了扯夏熠的袖子轻声的问。
表妹今年9岁,还小,对于死亡没什么概念,也是唯一一个参加完全程还很活泼的。
夏熠作为表哥曾经给她送过不少好吃的,她对他的印象很好。
现在看到夏熠的心情不好,贴心的过来询问。
夏熠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想外公了。”
“是哦,爷爷还没吃饭呢,一会我们去给爷爷送饭吧。”
小孩天真的话语总是最能直戳心窝,夏熠不知道怎么向她表达死亡这一概念,也不想过早的让她明白这样的残酷。
好在同桌的姑婆有在关注着他们,给夏熠解了围。
吃过席行程也就结束了,跟着送走不少远道而来的亲戚,夏熠跟妈妈打个招呼,骑着车离开了。
比起之前夜晚的飙车,这次的夏熠开的稍微没那么快了。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终于有些口渴,才停在一家奶茶店前。
韶远逸的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喂?”韶远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和担心。
夏熠笑了笑,想起来姑婆的那句话——我们朝前看。
“你还好吗?”
自从夏熠被老郑叫离学校,韶远逸就多少猜到了情况,夏熠的情况他也看得一清二楚,有些不放心。
给他发过好几条消息,但都如同石沉大海。
此刻终于熬到放学,终于能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还不错。”夏熠的声音有些哑,但听起来确实像他说的那样还不错。
韶远逸终于安下心来。
和韶远逸聊天让夏熠感觉很舒服,他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问了几句就扯开话题聊起开心的事。
事实证明很有效果,夏熠接过奶茶干脆坐在店里跟韶远逸打电话。
聊了没一会,韶远逸说要挂了。
十几分钟的聊天让夏熠恢复成原先的样子,对于韶远逸说要结束,夏熠有些不舍。
“为什么,你身边是有什么小妖精迷住你了让你放弃我这个糟糠之妻?”
“是啊。”
电话那头的韶远逸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店。
“还不止一个小妖精在呼唤我,让我想想,今天是选寿司妖精还是火锅妖精呢。”
夏熠这才发现韶远逸是在一放学就打电话来了,心头掀起一阵涟漪。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都别选了,报下地址,你小夏爷来接你找更好的小妖精。”
彻底恢复的夏熠手指卡在钥匙圈上,手指一甩一甩的让钥匙转了一圈又一圈。
韶远逸轻笑几声,“好啊,我就在学校里。”
夏熠有些意料之外,“你在学校里跟我打电话,你躲哪了?”
“教学楼的厕所,放心,老师们早就走了,没人发现。”
这倒是个好地方,教学楼的厕所平时并不让学生过去,清洁员也会在那点上香薰,环境确实算得上可以。
夏熠默默将地址记下,用作运动会躲起来玩手机的躲藏点之一。
“等着,小夏爷这就过来。”
说完将手机往兜里一放,拉上外套拉链遮住里面的校服快速驶向学校。
期中考试后,学校又组织了一次重新选科换班。
但这和夏熠没关系,反倒是潘石屹和罗成,被老郑约出去谈了几分钟,回来就换成全理。
夏熠好奇过去问过几句,被潘石屹笑着扯开了话题。
想去问罗成,有看到他和梁毅勇两人写写画画什么,画面太过融洽不好打扰。
其实老郑只是和他们聊了聊学校可能发生的规划和选科方面对升学的影响,这个结果都是他们个人思考后的产物。
有出于对未来的考虑,但更多的不像分班。
潘石屹看了眼没得到答案撇撇嘴跑去找班长玩的夏熠。
他的未来已经和父母商量过,都规划好了,成绩对他来说不太重要。
换成全理虽然吃力些,但能和朋友一起好过换到新班重新熟悉。
出于心理作祟,潘石屹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免得被夏熠猜到。
本来也不是很好奇的夏熠,耸耸肩,干脆回位置上找韶远逸玩去了。
最近的温度开始跳崖式下降,11月上旬才降温确实晚了些,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夏熠早就习惯了这种突然变化天气。
再加上时不时的台风影响,温度玩过山车的情况不算少见。
刚发现降温时,夏熠本来还想看看韶远逸的笑话,但忘了对方谨慎的性子。
在班上终于等到买完早饭的韶远逸,看见对方穿的明显厚了些后,夏熠切了一声。
低头将书包拉链彻底拉上,里面的外套彻底陷入黑暗。
早读完,太阳终于露面,气温上升了些。
但韶远逸偏说自己冷,紧紧靠着夏熠不走。
夏熠推了好几下都没能推动,干脆拉开书包拉链将里面的外套塞过去。
他想不通明明气温都上涨了,怎么韶远逸现在才喊冷。
但心情确实有被哄好。
天气最冷的时候只有十几度,但这并不影响夏熠只穿三件衣服。
在课室内还好,班上总是紧闭门窗,呼出的大量二氧化碳难以流通,大部分留在课室里维持温度。
但出去后就不行了,在外面站一会就能冻得瑟瑟发抖。
上次数学老师请假,作为数学课代表的夏熠被老郑叫出去交代事情。
外面凉风嗖嗖,没多久就冷得夏熠站在老郑挡住风的位置,靠着墙才没露出不对。
好不容易等到老郑说完,身体早就冷到发抖。
逃一般地回到班上将被风吹得冰凉的手塞进韶远逸脖子里,暖得夏熠那叫一个舒服。
但惨了韶远逸。
被冰的条件反射缩了下脖子,发现是夏熠后又伸展开,任由对方冰冷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取暖。
等到暖的差不多了才让人把手拿出去。
夏熠不是没带衣服,而是不想穿,每年冬天最多穿三件套:一件短袖,一件厚点的卫衣再加一件外套。
他早早带上厚些的外套和毛衣回学校塞进宿舍柜子里。
不穿,但带上能让家里人不念叨他。
但现在在学校多了个韶远逸说他。
但夏熠不停,说多了干脆捂着耳朵当缩头乌龟。
韶远逸没办法,叹口气,只能自己多带一件后外套给人套上。
但厚外套用上的机会很少。
跑操前虽然冷,但跑完之后整个人都会热起来,不少人都会在跑操前脱一些厚衣服。
至于中午和下午放学往返食堂宿舍,路程太短,没几步就走到了夏熠都没觉得冷就到温暖的地方,也不需要了。
就连晚修去办公室交作业也用不上,理由同上。
但韶远逸坚持准备一件厚外套。
夏熠说了几次都拗不过韶远逸,只能让对方带。
陈文杰也就是新上任的体育委员,几天前就被老郑叫出去委以重任后,下课就为了运动项目名单全班跑,到处问别人愿不愿意参加项目。
只可惜,班上大家都是群懒人,对于班级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也不感冒,问来问去纸上只有几个人名。
就算陈文杰是个自来熟,早早就和不少人交好也没能填上几个名字上去。
其中一个还是陈文杰看不下去填上自己的。
老郑知道后,在课间就来了,提前说明下一节课的体育改为自习后坐在讲台玩手机等上课铃响。
先是宣布的运动会消息。
运动会的消息刚说完,底下就传来一片欢呼。
虽然早已经知道,但官方发布确切消息与时间时大家还是很高兴。
运动会一共举办三天,也就意味着他们有三天不用上课。
这怎么不让人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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