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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你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从未被冠以什么的赞誉。
最多的,你拥有的,只是一份比旁人更纤细、更敏感的触角,能轻易捕捉到空气中情绪的浮尘,能听见他人背后无声的叹息。
这份细腻,像锋利的刀刃,握住它让你过早地体察人情,却也让你背负了过多的、本不属于你的情绪重量。
你敏感得像含羞草的叶片,任何不经意的触碰都可能让你骤然闭合。
可同时你又固执得像石缝间的野草,明知无人刻意寻访,却总在无人注视的角落,暗自较劲般地想要长得好。
仿佛那样就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一点点与众不同的价值。
而此刻,这份过分的敏感,正让你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心脏,这颗平日里安静蛰伏于胸腔之内的器官,仿佛骤然间挣脱了所有束缚,不再听从你理智的号令。
它跳得那样激烈,那样鲜活,每一下搏动都重重地敲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回响,像是在你身体里擂响了一面宣告叛变的战鼓。
血液随着这失控的节奏奔涌,冲向四肢百骸,也冲上你的脸颊和耳尖,带来一阵阵不容忽视的灼热。
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啊。
你几乎能听见内心那个冷静自持的声音在无奈地叹息。
明明不久前还在腹诽他可能是“中央空调”,对谁都这般温柔,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将游戏里的虚幻心动当真,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只是数据流编织出的,一场过于逼真的梦。
可是,当他的指尖拭去你的泪痕,当那个比朝露更轻,比晨曦更暖的吻落在眼角,当他说话时,那眼中毫无阴霾的、纯粹的光亮……
所有的明明,所有的理智设防,都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偏偏,你就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开心。
一种近乎雀跃的,带着眩晕感的喜悦,如同被摇动后猛然开启的香槟,泡沫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溢满了胸腔的每一个角落。
心脏像一只终于被解开锁链,重获自由的小狗,不仅欢快地摇着尾巴,简直像是屁股后面安上了螺旋桨,快要挣脱胸腔的束缚,一路“呜呜”欢叫着飞向云端去了。
这份陌生的、汹涌的快乐是如此真实,真实到你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意识到自己在笑,可能还笑的很蠢后,你慌忙低下头,试图将整张发烫的脸藏进温暖的围巾里。
太丢脸了……怎么能因为他一个简单的举动,就笑得像个得到全世界糖果的傻瓜?
过去的你,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何曾因为一个人的靠近或善待,而如此手足无措地欢喜过?
然而,低头的瞬间,另一个更让你心惊的念头,如同暗夜中悄然划过的流星,骤然照亮了心底某个一直被你刻意忽略的角落。
你开始在意了。
在意自己在他眼中的模样。
这个认知让你浑身微微一僵。
过去的你,对于自己那清秀有余,惊艳不足的皮囊,从来是坦然甚至有些漠然的。
好看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甚至能用它做出各种搞怪表情,毫不介意所谓的“形象”。
可是现在,你竟然……为此感到一丝隐约的紧张和不安。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甚至想抬手碰碰自己的脸颊,看看是否足够光滑。
想摸摸自己的头发,是否整齐服帖。
一个荒谬又真实的愿望破土而出。
如果能再好看一点就好了……如果能拥有更精致的眉眼,更动人的轮廓,是不是就能多一点点底气,去相信他此刻的温柔是独一份的,是仅仅因为是你,而不是因为他天性如此,对谁都这般好?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像初春湖面第一层碎裂的薄冰,底下是暗流涌动的不安。
过去那个总试图用无所谓来掩饰自己,仿佛游离于一切情感牵连之外的你,第一次在无形的羁绊面前,显露出了潜藏已久的笨拙与惶然。
你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如同初次学习飞翔的幼鸟,既向往苍穹,又畏惧跌落。
而你面前的人,那位在不知不觉中已悄然占据了你心湖一隅的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你身上这丝细微的变化。
那层一直笼罩在你们之间的朦胧黑纱,似乎被方才的日出和泪水冲刷得薄了一些。
他隐约感知到了你情绪的波动,感知到了那份小心翼翼的退缩和重新探出的触角,只是那黑纱尚未完全揭去,让他无法完全看清你心底翻涌的全貌,也让你无法洞悉他所有压抑的渴望。
初升的阳光毫无偏袒地洒落,将你们笼罩在同一个温暖的光圈里。
光芒跳跃在你低垂的眼睫上,在你微微泛着动人红晕的脸颊上,在你下意识轻抿的,泛着自然健康光泽的唇瓣上。
保科宗四郎静静地看着你,目光如同最耐心的观赏者,流连于一件展露光彩的珍宝。
他从未觉得你“不好看”。
或许在世俗定义的,需要精心丈量比较的标尺上,你并非第一眼就令人惊艳的类型。
但那又怎样呢?
他从未见过比你的眼睛更让他心动的风景。
那双淡粉色的眼眸,时而清亮如林间晨露,时而灵动如狡黠幼鹿,时而蒙上水雾时又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
它们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凝视,想探究其中每一次情绪的流转。
你的唇瓣,像浸透了晨间花蜜的花瓣,泛着诱人采撷的柔润光泽。
你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细腻莹白,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温润的生机。
更重要的是,你每一个生动的瞬间,都构成独一无二的、吸引他的画卷。
你笑得毫无阴霾时,眼眸弯成月牙,睫毛轻颤,仿佛蝴蝶的翅膀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掀起一场无声的风暴。
你安静出神时,侧脸的线条柔和,带着一种与世界暂时和解的宁谧。
你生气时瞪圆眼睛,像只炸毛了的小动物,也让他觉得鲜活可爱了
而你哭泣时,泪水如同罕见珍贵的珍珠滚落,不仅没有折损半分光彩,反而让那份易碎的美更具冲击力。
吸引着像他这样早已深陷其中的贪婪之徒,忍不住想靠近,想拭去,想珍藏。
他能够用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来形容你,并且不是妄言。
保科宗四郎握着你的手一直未曾松开,他此刻感受着你指尖细微的颤动和试图蜷缩的意图,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察觉到你的默许,他心中早已枝繁叶茂的渴望,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你被他握在掌中的手背上。
那里皮肤白皙,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方才被他用力握过的地方,还留着一点点未消散的浅淡红痕。
他红色眼眸的颜色似乎深了些,如同夜幕降临前最后一抹浓烈的晚霞。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你大脑再次短暂空白的事。
他低下头,将一个轻柔的、带着清晰温热触感的吻,印在了你手背那片淡淡的红痕之上。
唇瓣的柔软与手背肌肤的微凉形成鲜明对比,那触感像一小簇静电,倏然窜过你的手臂,直抵心尖。
“要和我走吗?”
他抬起头,看着你,语气是那样自然,那样理直气壮,仿佛方才的亲密举动,在你们之间早已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阳光从他身后照来,给他的发丝镀上金边。
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此刻睁得比平时大些,清晰地映着你的身影,里面没有丝毫戏谑或轻浮,只有一种纯粹的、在等待回应的专注。
你的心跳又漏了一拍,甚至能听到血液在耳膜里汩汩流动的声音。你
眨了眨眼,试图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
“……去哪?”你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干涩一些。
“履行当初的约定。”他回答得很快,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约定?你茫然地回想。
是指看日出吗?可日出已经看过了啊……虽然地点和过程都充满了意外。
直到他牵着你的手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改为十指相扣的姿势,领着你往第六部队基地内走去。
然后他在你们的宿舍楼前停下,对你说“等我一下,我去接阿望”时,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这个约定难道是……
那个你曾夸下海口,说等自己升到副队长有了单人寝,就给他备用钥匙,让他可以常来看阿望的……约定?
可是,做到的人是他,不是你。
这个认知像一块小小的石头,投入心中激起一层羞愧的波纹。
接下来的路你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第三部队,走进他们的宿舍楼。
达到楼层后,你看着他打开一间单人宿舍的门。
那房间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窗明几净,显然是他的居所。
他放下航空箱,打开门,阿望有些迟疑地探出头,嗅了嗅熟悉的气息,才慢悠悠地走出来,休闲的开始踱步。
而你,则是僵直地立在房间中央,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视线掠过那些属于他的,摆放整齐的物品,书桌上的战术手册,窗边一盆小小的绿植,挂在椅背上的制服外套……
保科宗四郎安置好阿望,一回头,就看见你坐在沙发上,浑身紧绷,眼神飘忽,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却混杂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窘迫和不安。
他走过来,很自然地在你身旁坐下,柔软的床垫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怎么了?”他侧头看你,声音放得很轻。
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视线,与身上传来的叫你安心的熟悉气息。
你犹豫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外套的下摆,终于还是低声开口,带着浓浓的歉意:“对不起……我没做到。”
明明当初是你先提出那个构想,说得信誓旦旦,仿佛未来尽在掌握。
结果,真正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这里,实现了这个目标的人,是他。
而你,不仅在约定之日失约,连这个目标,也远远的落在了他的后面。
这种对比带来的落差和对自己“光说不练”的懊恼,让你觉得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真的……特别丢人啊!!!
你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在里面看到失望,或者哪怕一丝一毫的,类似于“看吧,你果然只是说说而已”的意味。
然而,预想中的情绪并未出现。
你只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温和,像春风拂过柳梢。
“没关系哦,”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顿了顿,看着你依旧低垂的脑袋和紧抿的嘴唇,补充道:“钥匙在你手里,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这和我们当初约定的,本质上不是一样吗?”
他的善解人意不仅没有缓解了你心头的燥热和尴尬,反而是让你心里产生的愧疚感更深了一层。
你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或者说,来表达你并非只是在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好。
“你……”你抬起眼,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声音更小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除了看日出以外的……生日礼物。”
保科宗四郎清晰地接收到了你想弥补的意图。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柔软。
他是真的觉得没关系,愿望达成的方式或许与预期不同,但结果是他更珍视的,其实是你在这里,和他一起。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你,对他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拘谨和讨好般的试探?
这不像他熟悉的那个你,他希望的,是那个更真实、更放松、更肆意的你。
于是,他认真地看向你,一字一句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大胆——”
“大胆”后面的词句还未来得及完全吐露,化作清晰的音节,所有未尽的话语,便被骤然贴近的,无比柔软的触感,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是你。
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被某种冲动驱使,在他开口之前,忽然倾身向前,仰起脸,主动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了他的唇瓣。
保科宗四郎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红色的虹膜里清晰地映出你轻轻颤动的睫毛,和那双因为紧张而闭得紧紧的,却依旧漂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所有预备好的言辞,所有运转的思绪,都在唇瓣相贴的刹那,被击得粉碎,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难以言喻的柔软,你的唇瓣比想象中更柔润,带着一丝微凉,和属于你那清甜的气息。
它们就那么安静的,又带着点笨拙的贴在他的唇上。
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无可避免地交融在一起,你的气息平和而轻浅,带着点好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香气。
而他的呼吸,则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变得无比急促和滚烫,每一次吸气与呼气都变得沉重而清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分明。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疯狂的搏动,几乎要撞碎胸膛。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青涩得如同早春枝头第一枚颤抖着绽放的蓓蕾。
没有进一步的深入,没有唇舌的纠缠,就只是这样单纯地,紧紧地贴着。
但这纯粹的贴合,却比任何娴熟的亲吻都更具冲击力,因为它来自你主动的,小心翼翼的靠近。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只有几秒钟,但对他而言像一个世纪,你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微微后退,拉开了那不到一寸的距离。
你的眼睛睁开了,里面还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你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淡粉色眼眸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紧张,还有一点点不确定的试探,仿佛在等待他的评判,又像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是这样吗?”你小声地问,声音因为方才的亲密接触而带上了点微哑,像被砂纸轻轻磨过,挠得人心尖发痒。
你问的是他说的“大胆”吗?还是问这个举动本身?
保科宗四郎看着你这副明明主动偷袭,事后却又露出小鹿般忐忑神情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相接的唇瓣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心脏,鼓噪着,喧嚣着,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刚刚……确实没有这个意思。
至少,没有直接表示要到这个地步。
但是——
好吧,他在心底诚实而迅速地纠正自己。
他现在有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喉结干涩得厉害。
被你吻过的唇瓣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微凉的触感,然后开始隐隐发烫。
而被那双骤然变得深邃,如同锁定猎物般的红色眼眸紧紧盯着,你忽然感到一阵由本能的警觉而引起的战栗。
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里面翻涌着你未曾见过的,浓烈到近乎实质的情绪,像是平静海面下骤然掀起的暗流,又像是丛林深处猛兽盯上心仪猎物时的专注与势在必得。
你下意识地,瑟缩着想要向后挪动,拉开这令人心悸的距离。
然而,你的动作还未完成,腰侧便骤然一紧。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环了上来,牢牢地将你箍住,瞬间阻止了你的退却。
紧接着,你被他带着向后一倒,后背陷入柔软的沙发内,而他的身体也随之覆了上来,形成了一个将你半笼罩在怀中的姿势。
保科宗四郎俯视着你,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或无奈神情的脸庞,此刻却因眼中灼热的光彩和微微勾起的唇角,显露出一种你从未见过的,带着几分野性与独占欲的危险魅力。
他甚至故意露出了那对尖尖的小虎牙,在近距离下显得格外清晰。
“再来一次好吗?”他低声问,关西腔在此刻仿佛浸了蜜,又像是带着钩子。
这根本不是商量,他的语气里哪有半分询问的余地?
你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无论是口头还是肢体,他的吻便再次落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贴合。
他吻住了你的唇,起初是轻柔的厮磨,像蝴蝶试探着停驻在初绽的花蕊上,带着无尽的珍惜和小心。
他的唇瓣温热而柔软,耐心地,一遍遍地描绘着你唇形的轮廓,仿佛在品尝世上最珍贵的甜品,
舍不得一口吞下,只想细细感受每一寸的细腻与甜美。
偶尔,当他觉得那触感和气息过于诱人,自制力濒临边缘时,会忍不住伸出舌尖,极轻极快地、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你紧闭的唇缝上轻轻舔舐一下。
那湿润温热的触感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让你浑身轻轻一颤,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呜咽。
但他始终恪守着一条无形的界限。
没有试图撬开你的齿关,没有进一步的深入。
每一次舌尖的轻舔都克制而短暂,仿佛在反复试探你的底线,又像是在用最大的意志力压抑着内心更汹涌的渴望。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吸的紊乱和炙热,能感觉到他环在你腰上的手臂在微微收紧,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但他吻你的动作,始终保持着温柔与克制。
他在害怕。
害怕过于急躁会吓到你,害怕越界会让你不开心,害怕这来之不易的亲近会因为他的一时失控而烟消云散。
这份小心翼翼的珍视,透过唇齿间最亲密的厮磨,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起初的紧张和羞怯,在他这样耐心而温柔的对待下,如同阳光下的薄冰,渐渐消融。
你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揪着他衣襟的手指也不再用力。
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和……逐渐萌生的,想要回应他的冲动,开始在心底滋生。
于是,你做出决定。
你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
你微微偏过头,调整了一下角度,生涩地,试探性地,开始回吻他。
你学着他的样子,用自己柔软的唇瓣去轻轻摩挲,当他再次用舌尖轻舔你的唇时,你也鼓起勇气,伸出自己小巧的舌尖,极其快速地碰了一下他。
那一瞬间,你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环在你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呼吸骤然粗重了一瞬。
但这停顿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
随即,他的吻变得更加热切了些,厮磨的力道加重,舔舐的频率也增加了,仿佛你的回应是一剂最猛烈的催化剂,点燃了他更深层的渴望。
只是他依旧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只是将这份渴望转化为了更密集,也更深入的唇瓣纠缠,和更加频繁的,却始终流连于表面的舌尖轻触。
这个吻的互动中,你们其实幼稚得像两个刚刚发现新游戏的孩子,乐此不疲地重复着简单的触碰与回应。
没有成人的欲念横流,没有技巧的炫示,只有最原始、最纯真的亲近渴望,和因对方每一次回应而雀跃欢欣的稚拙快乐。
它并不无聊。
相反,每一次唇瓣的贴合,每一次气息的交融,每一次舌尖若有似无的轻碰,都带着电光火石般的悸动。
直到——
“嘶!”
你忽然轻吸了一口气,微微蹙起了眉。
原来,在又一次唇齿轻触间,保科宗四郎那对尖尖的小虎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蹭了一下你柔嫩的下唇。
那感觉不疼,更像是一种细微且奇异的酥麻感,却足够让你从这沉溺的,幼稚的亲吻游戏中惊醒。
你推了推他紧实的手臂,声音带着亲吻后的微喘和一丝撒娇般的抱怨:“……好了。”
他立刻停了下来,微微退开些许,红色的眼眸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情动雾气,专注地看着你。
你舔了舔刚刚被虎牙蹭到的地方,感觉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异样的感觉,脸颊烫得厉害。
方才那一番小学生式的亲吻虽然单纯,却也耗费了你不少心神,此刻放松下来,一股疲惫感便涌了上来,尤其是在经历了清晨的波折和情绪的剧烈起伏之后。
“我好困了,”你移开视线,不再看他那双过于灼人的眼睛,声音含混地说,“要回去睡觉。”
说着,你又推了推他揽在你腰间的手臂,这次用了点力,示意他放开。
保科宗四郎却仿佛没听懂你话里的“回去”二字,或者说,他选择性地忽略了。
他手臂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松松地将你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让你稳稳地跨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
“嗯,”他仰着脸看你,笑眯眯地,那对罪魁祸首的虎牙又露了出来,在灯光下闪着一点白亮的光,语气理所当然得让人牙痒,“我这就带你去。”
你:“……”
你瞪圆了眼睛,一时语塞。
你说的是回自己宿舍睡啊!第六部队!不是在他这里!
然而,你的抗议还没来得及组织成语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他房间里的那张宽敞舒适,铺着整洁深色床单的大床吸引了过去。
那张床……看起来确实比你宿舍里那张标准单人床要宽大柔软许多,蓬松的枕头和看起来就很暖和的被子,散发着一种无声的、诱惑人躺上去的慵懒气息。
尤其是此刻,你确实感到困意上涌,浑身都有些发软。
其实……睡在哪里,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反正都是在游戏里。
而且,阿望也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一颗悄然发芽的种子,在你心里迅速扎根。
仿佛是看穿了你眼神里的动摇,保科宗四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微微凑近,鼻尖几乎要与你相碰,他用气音低声问道,带着明显的诱哄意味:
“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朝他脸上打来,但被他立马挡住的柔软抱枕。
你趁他接抱枕的功夫,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动作敏捷走到床边去。
然后,你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伸手在床铺正中央的位置,从上到下,虚虚地划了一道笔直的线。
“这里,”你指了指那条想象中的界限,语气认真,不容置疑,“我们一人一半。”
你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不许越界!”
保科宗四郎抱着那个枕头,看着你明明耳根红透,却还要强作镇定地宣布“主权”。
他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那笑意温柔得如同窗外渐渐炽盛的阳光,将房间里最后一丝寒意也驱散殆尽。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试图靠近,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将抱枕放回它该在的位置,然后指了指属于他的那“一半”床铺,语气温和地配合着你的规则:
“好,一人一半。”
“我保证,”他望着你,红色的眼眸里盛着足以将人溺毙的柔光,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我绝不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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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答应的很轻松,其实是因为知道妹睡觉不规矩
妹的话,大概就是放弃摆烂状态吧,大概就是知道这个人不好(其实没有),但已经心动了没办法,不想管,破罐子破摔了
没有违规描写,就亲了个嘴,舌头都没伸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