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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在林玥尧回到蕉蒲后不久,外婆就找林玥尧交换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要继续经营糕点店,但碍于上了年纪,身体很多时候已经吃不消了,她知道林玥尧性子稳,做事靠谱,面面俱到,所以她觉得如果把糕点店交由林玥尧接手,她心里也觉得安心。
林玥尧多少也是她看着长起来的,在他们身边那么多年一直都好好的,结果好不容易出去打拼几年,赚没赚钱不说,还把手搞坏了。让林玥尧留在身边,既能轻松些,也能有比持续稳定的收入。
当然后面的原因外婆没有和林玥尧明说,只说她信任林玥尧,希望林玥尧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如此信任如此嘱托,林玥尧甚至觉得外婆言重了。但考虑良久,选择留在芩乡帮外婆打理糕点店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节奏和压力都稍微放缓,又能一直陪着外婆外公。
于是年后,林玥尧就开始着手翻新糕点店的工作,望暹也跑去帮忙。
在此期间,苏柏和杨桃也成功在芩乡租下店铺,在离糕点店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水果店。
一切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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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望暹到了要回校的时间,林玥尧和外婆外公一起去车站送她。
临走前,望暹不忘提醒林玥尧记得用盐敷袋,时刻注意手伤,不要勉强,恍惚间让林玥尧感觉自己才是年龄小的那一个。
望暹在学校加入了一些社团,最近,有一个同部门的男生引起了望暹的注意。
男生叫小维,面容清秀,皮肤很好,笑盈盈的脸上总透着股熟透的粉,身形高高瘦瘦,说话慢悠悠的,给人一种温吞和睦的感觉。
偶尔部门有剩余的物料,比如冰箱贴,纪念品这些,他也会单独给望暹留一份,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拿给望暹。
平时开会,小维总会揣着些小零食分给大家。但每次,如果他给别人是一颗,那他给望暹时一定是更多的数量,平时加班干活时送上的奶茶水果更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望暹帮小维处理了一件较为棘手的工作。小维很是感激,说什么都要请望暹吃饭作为答谢。
劳有所得,望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而且小维长得好看性格也好,面对同事大方,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像这样的人偶尔向她求助,她也不会觉得累赘。
而小维像是发现了这样的规律,便总找些小事拜托望暹。
毕竟同部门同事,平时闲着也是闲着,偶尔帮着搭把手也不算什么。
于是两人间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连接,小维找望暹帮忙,望暹欣然接受,小维请客答谢,望暹欣然接受。
随着两人之间的工作合作越来越多,相处时间越来越长,再迟钝的人也能注意到小维始终有意在制造与望暹独处的机会。
八卦就此传开,一些与望暹相熟的同学主动找望暹打听消息,但望暹只是觉得小维身上有种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独特气质,人长得又好看,很符合她的审美,便时不时会注意到对方。
对于小维所谓的追求,望暹多少也能意识到,毕竟这样的步骤在她高中时期已经体验过一次。
但望暹并不想考虑那么多,对方不说,她就只当拿钱办事而已,谁不愿意获得比产出更多的报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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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一次活动结束后,小维单独约望暹吃饭,选了一家看起来就不是为了图性价比来吃的餐厅,见面时,小维还十分郑重其事地给望暹带了束花。
望暹心下了然,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人安静地吃过饭,临走前,小维才小心翼翼地向望暹表白自己的心意。
她对小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能说对方是一个长在她审美点上,好用能干又慷慨的得力同事。
说喜欢也算不上,顶多是有好感。更何况,望暹追求的并不是传统的男女亲密关系。
于是望暹挑挑眉,直言不讳对对方坦白道:
“我搞4i的哦,你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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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维显然没想到望暹会这么回答,怔愣一瞬,才略显疑惑地问望暹“4i”是什么。
望暹也是知无不答,滔滔不绝和小维科普了遍。
看着小维一脸大受震撼,仿佛开启新世界大门的惊讶表情,望暹忍俊不禁。但一码归一码,见今晚多半得不到答复,望暹便让小维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望暹本以为小维会就此放弃。没想到几天后,小维主动给她发来消息说他愿意尝试一下,并将自己购买的准备工具拍照发给了望暹。
没想到小维平时面对工作毫不拖沓,面对这件事,执行力也那么强。
望暹佩服小微的决断和勇气,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但对于小维做出的这个决定,她心里更多的也只是好奇和能有实践机会的兴奋。
既来之,则安之。万一小维确实能接受,两人确实很合拍,那也不是不能在一起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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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地点也是小维找好定好,望暹在约定时间赶到。
小维看起来略显拘谨,手指一直反复扣着背包的系带。而一旁的望暹则云淡风轻,除了些隐隐的期待,仿佛整个人置身事外。
直到淋浴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房间等待着的望暹心跳才稍稍加速。
水声停止,房间回归及寂静。
望暹稍稍屏住呼吸,定定地看着小维从冲凉房出来,对于对方的犹豫和紧绷,她都选择视而不见。此时她眼里只有压抑不住的探索欲和兴奋,像对待全新的生物实验一样。
将男生压在身下的感觉真的很好。
望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流泪,双眼潮红,喉咙里闷着隐忍的喘息。她欣赏着他的痛苦,享受着他的破碎,尽管她现在只是在给对方做准备而已。
小维将脑袋深深埋进枕头里,脖子因憋气而染得通红。
望暹见状,用轻柔但不容置疑地力道缓缓掰过他的脸,轻轻替他整理因汗湿而凌乱的刘海。
因为缺氧,小维本就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是泛上一层潮红,他死死抿着嘴唇,泪水糊了满脸,但依然有一小部分倔强地蓄在他水灵灵的眼眶里。
他缓缓抬眼看向望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随后侧过头,露出他脆弱的脖颈,将脸深深地隐于望暹的颈窝,像只幼兽,闷闷啜泣着。
对方宛若献祭般的姿态极大取悦了望暹,一种全新的,可以掌握一切的支配感让她无比满足。
但小维仍不受控地发着抖,看起来实在害怕。
望暹不喜欢做违背他人意愿的事,尤其是这种看似简单,实则需要身心都做足万全准备的事。
“没关系,实在没法接受也无所谓的,不用勉强。”
她再次轻轻地替小维理好刘海,为他掖好被角,缓缓起身离开。
关上房门的一刹,望暹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负罪感。
她突然想起安陵容初次侍寝被完璧归赵的情形,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渣皇帝。
但转念一想,两者情况不一样。明明是对方主动提出尝试,怎么又成了自己的错呢?
望暹甩甩脑子,将那本就不多的自我谴责抛诸脑后。
并且经此一事,她更加坚定自己当初在性向探索上所做出的判断。
-
回到学校,望暹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好,便发消息问小维回到学校没有。
直到晚上,望暹吃完饭,她才收到小维的回复;[已经回到了,你吃过饭了吗?]
望暹:[吃了。你呢?]
小维:[好,我也吃了。]
望暹:[嗯。]
小维:[嗯。]
两人尴尬地寒暄几句,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过下午发生的事。
当晚,望暹做了个梦。
身边的空间一直在不断向前挤压缩移,仿佛时间回溯。她就愣愣地站在中间,任由周围形变的物体与她擦身而过。
前方硬币大的光点不断扩大逐渐变得刺眼,直到将望暹完全笼罩。
等再次睁眼,她发现自己回到了下午与小维所在的酒店房间,此时她正愣愣地站在床边,像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柔软的枕头遮住了床上人的脸,轻盈蓬松的被单模糊地勾勒出底下人的身形,洁白的纹路像深夜的海浪,正以一种不自然的规律静谧地起伏着。
房间里静极了,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让肌肤与棉料发出缠绵的窸窣。那声音绵延不断,仔细分辨,仿佛还能察觉到那其间微不可察的几声难耐的闷哼和轻喘。
望暹的四肢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右手像有透视功能一样精准地隔着厚厚的被子附上底下人的手,一声隐忍着的鼻息骤然拔高,臊得望暹的耳廓瞬间变得滚烫。
她条件反射想将手抽回,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小星……”
望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呼吸不自觉停滞,脖子也在发烫。
哪怕只是再微弱的气声,她也能立刻分辨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什么,怎么会?
她仿佛被钉在原地,一股奇异的羞赧和隐秘的悸动像闪电一样顺着她的脊椎窜过四肢,手臂抬起的动作都像被无限放缓,心如擂鼓,宛如声声闷雷贴着耳膜炸开。
“小星……哈……”
又一声难耐的喘息。
像怕被发现,又像怕惊扰到被子里的人,捻着枕套的手止不住地发颤,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用力将枕头提起。
黑色的发丝渐渐显露,接着是汗湿的额角,望暹几近虔诚地轻轻抚过那凌乱的碎发,一颗隐秘的小痣便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被子里的人注意到床边人的行为,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轻轻惊呼了一声,抽出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枕头的一角,企图与床边人争夺枕头的使用权。
望暹见状,憋闷许久的耐心终于告罄,稍加用力,干脆利落地将枕头扯开。
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那双深邃的眉眼此刻正湿漉漉的看着望暹,带着些仿佛刚诞生于世间的懵懂。
耳尖到裸露的肩颈都泛着一层漂亮的潮红,几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清液像无形的指尖描摹着他脆弱的肌理。呼吸起起伏伏,偶尔漏掉几拍,凌乱一瞬,带着重获新生的贪婪和行迹败漏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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