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梦呓唤醒
向清被钳制,无法动弹,只好动动嘴皮子。
“你先把被子盖上!秋天转凉,等会会烧的更高的。”
陈尘:“假性高热。”
那只手从小腿重新转移到腰上,更加用力,好像要把他压进身体里。他声音响在耳边,极具诱惑性。
“你多给我一点信息素就好了。”
对方的举动,加上滚烫的呼吸就喷洒在腺体上的触感,实在是让向清没有办法定夺他语言的真实性。
向清选择按兵不动。在身后几个压抑的喘息声过后,陈尘两颗犬齿坻住了他的腺体,那一瞬间,向清用了所有力气一双手猛扒住他的手,从陈尘怀里挣脱出去,头磕到玻璃上也无时顾及。
从小上的生理课让他清楚明白这种行为会激怒alpha ,并且后果很严重!
他现在都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进入了易感期。
如果是。
那他今天就得死在这!
封闭空间里是无法预支的危险,他突然就后悔换了这一套窗帘。
真的!
什么都看不到!
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扑到墙上,好不容易摸到门又想起来钥匙在木头桌上,他只好去拿。
这全程只能听到陈尘粗重的呼吸,对方动作很慢,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向清脑子里只有“跑”这一个字。
飞速摸到钥匙,插入,扭转。
转反了。
他再次旋转钥匙!门终于开了。
他跑到玄关处把客厅的灯打开,冲到门口,把门锁上。
身上出的汗被风吹过,凉的向清打战,心还是跳的很重,濒死感好像把他拉回到那天。
太痛了。
轮流标记。
花园的冷水。
还有莫名其妙的手术。
特别痛,特别,特别……
向清抱着自己撑在楼梯拐角,尽管努力克制还是吐了一次。
恶心,太恶心了。
那段时间他明明处于意识混沌期,本来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但多次的神经刺激导致他竟然记得大部分过程,甚至连那些施暴者的话都记得很清楚。
嗓子失声,全身麻木,他无法维持蹲着的体态,栽到地上。
鼻子里算是呕吐物的味道。
真脏。
向清,你真脏。
……
“好了宝宝,哎呦喂。小清才五年级,也还是个宝宝呢!”一个女医生把小朋友搂在怀里,又亲他的额头又抹他的眼泪。
“等会儿彦姐姐就去和医生好好谈谈好嘛?”
“刚才弄太疼了是不是?”她安慰道,“仪器设备的问题,下次一定不会了。”
她举起三根手指,“彦姐姐保证!”
小朋友却不理,小手冰凉搭在女人捂着的自己的小腹上。
“好疼……”他泪眼模糊小手用力压着女人的手,希望能减轻一点自己的不适。
“这里好痛。姐姐……”
这里好痛。
这里是什么?
为什么检查会那么痛……
痛。
这里……
这里是生殖腔。
“这手术本来伤害就大的离谱。”医生穿着手术服,跟身边的助手毫不避讳的说“这齐少爷更是离谱,非让一个omega遭这罪。”
另一个主刀医生提醒道:“麻醉还没打呢,你注意点。”
“没必要。就算不打麻醉,他意识混沌期过后什么都不会记得。”那个男医生又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另一个主刀医生,故意说,“唉!要不要试试?”
“滚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对方拒绝了。不过他又给出一个真实能操作的方法。
“医院最近不是正在测试麻醉渐进吗?他正好是设定人,算是特殊人群,齐老爷还投了这个项目呢。他一定会同意的!”
麻醉渐进是在手术过程中,通过患者的身体状态而采取实时注射麻醉的一个方法,这种方法可以最大程度减少体内麻药的输入,是很多没钱人的选择。
但是目前技术并不成熟,一次手术因为麻醉师和观察师交流不当,导致一个阑尾炎手术的病人在术中彻底清醒,没有麻醉效果,直接痛到抽搐,听说后来评判错误,没来得及做补救,人直接在手术室疼死了。
“呜……好痛!好痛!啊……”
何敕目不转睛的看着沙发上的omega ,梦里呓语都说的十分痛苦,他几乎不停的哼哼着“痛”“疼”。
以及……
“求你了。求求你。”
“放开我。”
让我死。
他带着人到门口就看到陈尘抱着向清靠坐在墙边,身上地上都沾着呕吐物,那时,两个人就已经都失去了意识。
注射药品后,保镖小心细致的给陈尘洗澡,换衣服,送到里屋床上休息。
他现在信息素状况极差。
而现在这个唯一的药引子,在睡梦都抖着,蜷着,闷着……
何敕给他注射了少量镇静剂,不过目前看来,并没什么用。
他却不能再次注射,不然向清直接睡死过去,这一晚上陈尘要是没有他信息素的安抚效果,搞不好要出什么大问题。
“找点冰块过来。”,何敕对着瑞森说。
冰块在嘴里化成水,混着口水顺嘴角流到垫着的毛巾上,假性高热说多严重倒也不算,毕竟陈尘易感期经历过无数次,但是说不严重,那绝对不是。
通过手表数据监测,他现在高热持续过久,之前易感期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而且都注射了药物,竟然也没有任何退热趋向。
何敕扶着额头跟电话汇报:“他是被信息素引诱进入易感期的。”
“嗯。他前段时间的腺体情况确实不太好。”又过了一会,他深叹口气,被迫敷衍道,“我会试试的。”
电话挂了,何敕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手揉按着太阳穴,眼睛闭着,詹卡和瑞森也没有多问,给他倒了一杯水。
“去外城区医院取一台微型电流机。”他吩咐道,“我等下给他们打电话。”
谁都没动。
何敕抬起头睁开眼看着詹卡,他又复述,尽是无奈:“去吧。”
……
因为多次在皮和肉之间塞药,庄凝梦这次的手臂创口已经皮肉分离,而白花花的烂肉混着药被封在皮里,大腿上的创口是今天才割开的,肉还没全烂,那天晚上打雷下雨导致药物运输出了问题,一直等到大半夜都还没送来,庄凝梦疼的意识不清,她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伺候的人,所有医护都被安排在屋外,当时运着药品的直升机降落,大部分人都去了。
陈尘就是这个时候从一楼的小窗户溜进去的。
保镖收到保安室通知的时候,陈尘已经吓疯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大叫了。
周边黑的可怖,陈尘睁开眼,左右看着,余光瞥到门口漏进的光,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朝那里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他就感觉到手被拉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一点金属晃动的声音,他摸了一下右手。
有胶布,刚才是输液架。
手背上的针错位,陈尘把他们扯下,用上面的胶布随手粘在墙上,忘记了卫生纸的位置,他直接用左手按着右手背止血。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
视线明亮,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和周边的人。
门口的保镖被吓了一跳,立刻低头称呼道:“少爷。”
何敕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吓呆了。插在向清腺体里的注射器刚抽了5毫升信息素。
詹卡和瑞森同步站到茶几前面。
没有说话。
何敕不敢再动手抽信息素,也不敢就这么把注射器拔出来。
周围的气压更低……
何敕最初还分不清楚什么情况,直到手机传来预警,他才从瑞森加快的呼吸发现情况的恶劣。
陈尘松开按着的手,把手表扯掉,扔在地上,然后指向詹卡平静道:“你们给他用这个了?”
血液还没有止住,顺着他手指间嘀嗒到地上。
瑞森立刻单腿下蹲,低头回答:“报告少爷。没有。”
陈尘没说话。
詹卡皱眉看过去,又转回视线冷静回答:“报告,没有。下属瑞森违反军令第109条,罚四军鞭。”
“我……”明天带他领罚。
没有说完,陈尘神色不变,又问:“你们给他换衣服了?”
眼看詹卡的呼吸也重起来,何敕立刻抽针,急切说:“就只是冲了一下,没有换衣服。”
话音未落,突然“砰”的一声。
是门口的那个保镖突然撑不住,靠着墙双手撑着地跪下去。
何敕立刻把针管头套好放在桌上,两只手都离开omega 。
他就这样向陈尘展示两只带着橡胶手套的手,然后边脱边说。
“你先放松,我们没碰他。”
“我只抽了他十毫升信息素,已经打到你身体里了,这里还有五毫升。”
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极其强势,何敕深知,他把手套放在茶几上,扯着詹卡退到房间拐角。
距离omega最远的拐角。
何敕不敢妄动,他是感受不到信息素,但周边这堆保镖可都是alpha,他们都受过极其严厉的信息素耐受训练,现在也被影响成这样。
长时间的高强信息素压制会让alpha产生癫狂,崩溃亦或是其他严重情绪。
现在看门口的那个alpha双手紧扣着地面,抓出几道血痕,再这样下去。
他八根手指第一个关节就都要断了!
何敕怒道:“陈尘!你……”
突然omega在沙发上缩了一下,又轻说了一句。
“不要,好疼……”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