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之魔神在线摆烂

作者:郡箔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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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第四章:岩神遗迹,旧影重叠

      绿光屏障稳定的第三日,璃月港的码头终于有了丝活气。

      几个戴着斗笠的渔民蹲在石阶上,看着海面上渐渐散去的灰雾,手里的渔网攥得发白。三天前死气最盛时,近海的鱼群像疯了一样跃出水面,鳞片上覆着灰败的颜色,捞上来没多久就僵硬发黑,吓得谁都不敢再出海。

      “听说了吗?北港那边有户人家,老爷子昨天夜里没了。”
      “是那怪病?”
      “不是,说是……看到他亡故的老伴儿站在床头,第二天人就没了,脸上还带着笑……”

      窃窃私语顺着海风飘到高处,玄鸟仙子立在港口的望楼顶端,墨色羽翼收拢在背后,金鳞在阴沉的天色下泛着冷光。她刚从绝云间回来,摩拉克斯的庙宇外,那些原本用来镇压地脉的岩元素符文,有半数已经失去了光泽,像是被死气侵蚀得失去了力量。

      “还撑得住吗?”幽蝶仙子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火红的纱裙沾了些山间的露水,赤琥珀色的眼瞳里满是疲惫,“我刚去了趟轻策庄,那里的老人们说,最近夜里总能听到地底下有哭声,像是……很多人挤在一起。”

      玄鸟仙子转头看向她,墨玉簪上的黑珍珠流苏轻轻晃动:“桃都的屏障在削弱,尤其是夜间,死气会比白天浓郁三成。摩拉克斯那边有消息吗?”

      提到这位岩之魔神,幽蝶仙子的眼神暗了暗:“派去璃月港的信使回来了,说魔神大人正在镇压层岩巨渊的地脉异动,暂时抽不开身。不过他留下话,让我们去天衡山的遗迹看看,说那里或许有上古时期封印地脉的记载。”

      天衡山遗迹?

      玄鸟仙子皱眉。那处遗迹是璃月最古老的遗址之一,传说是摩拉克斯初定璃月时,用岩枪劈山而成,后来因为地脉变动被深埋地下,近千年来几乎无人踏足。

      “白马呢?”幽蝶仙子四处望了望,没看到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

      “在桃都山守着。”玄鸟仙子的声音低沉了些,“她说要看着屏障的变化,怕……怕有什么万一。”

      话音未落,一道银白的流光突然从北方天际掠来,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等到近了,才能看清是白马仙子骑着神驹,月白长袍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

      “出事了。”她翻身下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桃都山的屏障上,那些字迹……变了。”

      玄鸟仙子和幽蝶仙子对视一眼,心头同时一紧。

      三人赶到桃都山巅时,果然看到那道由清灵之气构成的绿色屏障上,原本模糊的“我见过……他们的旗帜”几个字,此刻竟变得清晰起来,而且末尾还多了一行新的字迹——

      “与岩枪上的纹路,一样。”

      岩枪?

      玄鸟仙子瞳孔骤缩。璃月人谁不知道,摩拉克斯大人的伴生武器,便是那柄能劈开山脉、定住地脉的岩枪。传说岩枪枪身上刻着上古符文,正是用来镇压三界缝隙的关键。

      “桃都的意思是……”幽蝶仙子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枚界碑碎片上的气息,和摩拉克斯大人的岩枪有关?”

      这不可能。摩拉克斯是守护璃月的岩之魔神,从上古时期便镇守此地,怎么会和扰乱地脉的邪物扯上关系?

      白马仙子却没说话,她冰蓝色的眼瞳死死盯着屏障上的字迹,指尖微微颤抖。她想起很久以前,曾在摩拉克斯的庙宇里见过岩枪的拓片,那些符文确实带着镇压阴煞的力量,可……也带着一丝极淡的、与地脉深处相似的驳杂感,只是那时她以为是岁月侵蚀的缘故。

      “去天衡山遗迹。”白马仙子突然开口,语气异常坚定,“现在就去。”

      天衡山遗迹比想象中更幽深。三人穿过被藤蔓覆盖的石门,脚下的石阶早已风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碎石滚落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和界碑碎片相似的气息。

      “这里的地脉很活跃。”玄鸟仙子抬手按在旁边的岩壁上,墨色的灵力探入其中,“像是……被人强行唤醒过。”

      幽蝶仙子扇动着蝶翼飞到前方,赤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你们看那里!”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遗迹深处的石壁上,竟刻着一幅巨大的壁画。壁画已经斑驳褪色,但还能看清上面的内容——无数穿着战甲的士兵举着兵器厮杀,天空中有神祇交战,而画面的最下方,一柄巨大的岩枪贯穿天地,枪尖扎入地底,将无数黑色的影子钉在那里。

      “这是……上古时期的魔神战争?”玄鸟仙子的声音带着震惊,“画里的岩枪,就是摩拉克斯大人的武器!”

      白马仙子却走到壁画前,冰蓝色的眼瞳凑近那些刻痕。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岩枪枪身上的纹路,突然停住了。

      “这里的纹路,”她的声音有些发哑,“和桃都屏障上提到的旗帜纹路,还有界碑碎片上的黑气……是一样的。”

      什么?

      幽蝶仙子立刻飞过去细看,果然发现岩枪的纹路里,藏着一丝极淡的黑色刻痕,与其他的岩元素符文格格不入,像是后来被人硬生生刻上去的。

      “这不可能是摩拉克斯大人刻的。”玄鸟仙子断然道,“他的符文向来纯净,绝不可能有这种阴煞之气。”

      “那是谁刻的?”幽蝶仙子追问,赤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难道是……敌人?”

      白马仙子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壁画的角落。那里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像是一棵盘曲的大树,树顶有鸡,树下有门——是桃都山的图腾!

      而在图腾旁边,刻着几行更小的字迹,因为风化严重,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

      “……借岩枪之力,镇万鬼……然碎片……染怨……恐……”

      后面的字彻底看不清了,但三人都明白了。

      上古时期,或许正是摩拉克斯借用岩枪的力量,协助桃都山镇压过一次鬼门异动。而那枚界碑碎片,很可能就是当时遗留下来的,不知为何沾染了无数亡魂的怨恨,沉寂万年后再次苏醒,反过来扰乱地脉。

      可这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

      白马仙子的指尖继续移动,在壁画的最底部,发现了一行几乎被尘土掩盖的刻字,字迹苍劲有力,带着岩元素特有的厚重感——

      “吾知其危,然璃月不可失。”

      是摩拉克斯的笔迹!

      他知道这枚界碑碎片有危险?甚至知道它会沾染怨恨?可他还是用了?为什么?

      “轰——!”

      就在这时,整个遗迹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头顶落下无数碎石。地脉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尖啸,正是那枚界碑碎片的声音!

      “它来了!”玄鸟仙子立刻展开羽翼,挡在两人身前,“它能感知到这里的气息!”

      石壁上的壁画开始发光,尤其是岩枪的部分,竟散发出浓郁的岩元素力量,与地脉深处传来的黑气激烈碰撞。整个遗迹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两种力量互相撕扯,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马仙子的冰蓝色眼瞳死死盯着那行“吾知其危”,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摩拉克斯留下的那句话,到底是在说保护璃月,还是在说……他知道界碑碎片会出事,却故意让它留在地脉里?

      就在这时,遗迹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黑暗中,一对散发着橙黄色光芒的眼睛缓缓亮起,带着岩元素特有的厚重与威严。

      是摩拉克斯?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那双眼睛里,除了威严,似乎还藏着一丝……愧疚?

      第五章:阵门隐,蝶翼焚

      地脉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天衡山遗迹的石壁上,那幅魔神战争的壁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岩枪的刻痕泛着橙黄光晕,与地脉深处涌来的黑气碰撞时,竟迸发出细碎的金色火星,像极了当年魔神战场上飞溅的火花。

      “是归藏三隐的气息。”玄鸟仙子突然开口,墨色羽翼在身后微微扇动,带起的气流吹散了身前的浮尘,“石壁后面有阵眼。”

      话音未落,白马仙人已踏着银白流光掠至壁画前,冰蓝色的指尖按在岩枪刻痕最深处。清冽的灵力注入时,石壁发出沉闷的嗡鸣,竟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一道幽深的甬道。甬道尽头泛着微光,隐约能看到无数符文在半空流转,构成一个复杂的阵图轮廓。

      “是八门七门阵。”白马仙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魔神战争时,我们就是用这个大阵镇压的魔神桃都。”

      甬道内的光线随着她的话音亮起,照亮了阵图上的八个门位。正东“生门”、正西“死门”、正南“景门”……每个门位上都刻着对应的星象符文,唯独东北方向的“杜门”位置,是空的,只有一道淡淡的、仿佛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隐去的门……果然是杜门。”玄鸟仙子的目光落在那道痕迹上,墨色的眸子里泛起苦涩,“当年主持此门的,正是幽蝶。”

      站在甬道入口的无妄姥爷,听到这个名字时,握着折扇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他今日穿了件玄色常服,银发用玉冠束起,平日里总是带笑的眉眼此刻覆着一层寒霜,唯有提到“幽蝶”二字时,眼底才会泄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

      “八奇齐聚,方能催动大阵。”归藏三隐中的万象风角灵官踏入门内,他手持一把刻满星图的骨扇,花白的胡须随着阵图的气流飘动,“连山二贤擅布阵基,归藏三隐掌推演方位,桃都三仙主阵门流转。可这八门大阵,需得隐去一门方能成势,那隐去的门,便是……”

      “是以主持者的灵为引,将那扇门彻底融入阵基,与地脉共生。”连山二贤中的瓠真人接口道,他腰间的青铜葫芦随着阵图的光芒轻轻晃动,“那是整个大阵的活脉,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旦阵破,主持者便会……”

      后面的话没人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清楚——魂飞魄散,连残灵都留不下。

      当年魔神战争打到最惨烈时,魔神桃都因吸纳了太多战死亡魂的怨煞,灵智彻底被吞噬,化作毁天灭地的煞神,所过之处生灵涂炭。为了镇压他,璃月众仙合力布下这八门七门阵,可阵图推演到最后,却算出必须隐去一门方能生效。

      那时幽蝶仙子站在杜门位前,火红的纱裙在猎猎风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转头朝无妄姥爷笑了笑,珊瑚红的唇瓣弯起,赤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漫天烽火:“姥爷,等我回来,你说过要教我用风角术算姻缘的。”

      无妄姥爷当时只觉得心口发紧,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战场的混乱冲开。他看着她转身踏入杜门位,看着火红的蝶翼在阵图光芒中渐渐变得透明,看着那扇门彻底隐入阵基,化作一道维系整个大阵的灵力丝线。

      “大阵成了。”连山二贤的鉴真人叹息着抚过腰间的铜镜,镜面映出当年的景象——八门流转,七门显形,唯有杜门的位置空着,却有无数红色光点在阵基中流淌,像极了幽蝶扇动的蝶翼,“我们困住了魔神桃都,可幽蝶她……”

      铜镜的光芒突然闪烁起来,映出的景象骤然变了。画面里,魔神桃都被大阵束缚在阵眼,周身缠绕的怨煞之气疯狂冲撞着阵壁,而杜门的位置,那道红色光流正在剧烈震颤,像是随时会断裂。

      “她撑不住了!”镜中传来玄鸟仙子当年的声音,带着焦急,“怨煞之气在侵蚀她的灵!”

      “让我来!”是桃都的声音,那时他还未化形完全,声音里带着神树特有的古朴,“我以本体为媒介,助她稳住阵基!”

      画面中,巨大的桃都树根系从阵眼钻出,缠绕上杜门的光流,清灵之气与红色光流交织,暂时压制住了怨煞的侵蚀。可就在这时,魔神桃都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周身怨煞凝聚成一柄黑矛,狠狠扎向杜门的位置!

      “不——!”无妄姥爷的声音从镜外传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画面里,幽蝶仙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姥爷,别难过……我本就是火中蝶,烧尽了,才会有新的光……”

      红色光流骤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随后像燃尽的灰烬般四散飘落。杜门的位置彻底空了,唯有桃都树的根系还在那里,沾染着点点红光,替她守住了最后一丝阵基。

      铜镜的光芒渐渐黯淡,映出无妄姥爷此刻苍白的脸。他抬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指缝间竟渗出一丝血痕。

      “所以,”白马仙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冰蓝色的眼瞳看向阵图中央,那里的符文正在发烫,“现在地脉里的界碑碎片,就是当年魔神桃都被镇压时,残留在阵基里的怨煞所化?”

      万象风角灵官摇动骨扇,扇面上的星图飞速转动:“不错。当年大阵虽镇压了魔神,却没能彻底净化他的怨煞,那些残煞与地脉深处的界碑碎片相融,沉睡了数万年。如今不知被什么惊动,竟顺着当年杜门的缺口溢了出来,这才导致阴阳混淆。”

      “那缺口……”幽蝶仙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总觉得那里隐隐作痛。

      “是幽蝶牺牲时,阵基留下的裂痕。”瓠真人叹了口气,青铜葫芦里溢出一缕白雾,在半空凝结成当年的阵图,“她的灵烧尽了,可那道裂痕却成了怨煞的出口。如今要稳住地脉,必须重新补上那道缺口。”

      怎么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道空荡荡的杜门位置上,答案不言而喻——需要有人像当年的幽蝶一样,以灵为引,隐入阵门,重补裂痕。

      无妄姥爷猛地抬头,银发在光影中泛着冷光:“我去。”

      “不可!”玄鸟仙子立刻阻止,“你是归藏三隐的核心,若你出事,阵图推演便会彻底混乱。”

      “那我去!”连山二贤的鉴真人上前一步,铜镜在手中转动,“我的铜镜能映照阵基,或许能……”

      “你的灵与铜镜共生,离了器物便会大损,撑不住怨煞的侵蚀。”万象风角灵官摇头道。

      一时间,甬道内陷入死寂,只有阵图符文还在无声流转,像在催促着什么。

      就在这时,幽蝶仙子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火红的纱裙拂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光斑。她赤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杜门的位置,那里的灼烧痕迹仿佛与她的灵产生了共鸣。

      “或许,不用再牺牲了。”她轻声说,指尖凝聚起一丝红色灵力,轻轻点向那道痕迹。

      嗡——!

      阵图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杜门的位置竟泛起淡淡的红光,与幽蝶指尖的灵力遥相呼应。无数细碎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魔神战争的烽火,八奇齐聚的身影,还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在阵门中朝她微笑,眉眼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我好像……记起来了。”幽蝶仙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又带着一丝明悟,“我的灵,本就是她当年散落在地脉里的星火所化。”

      所以她才会对杜门的位置有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她的灵力能与阵基共鸣——她不是要成为第二个牺牲者,她是要回到属于她的位置。

      无妄姥爷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幽蝶!”

      可幽蝶仙子却轻轻避开了,她转头朝他笑了笑,珊瑚红的唇瓣弯起,像极了当年那个在阵门前许下承诺的女子:“姥爷,这次换我守着,你可别哭啊。”

      话音落,她周身爆发出耀眼的红光,整个人化作一道火红的流光,没入杜门的位置。

      阵图瞬间光芒大盛,八门流转,七门显形,空了数万年的杜门终于亮起,红色的灵力如活水般涌入阵基,与桃都树残存的清灵之气交织,将地脉深处涌来的怨煞死死挡住。

      地脉的震颤渐渐平息,那枚界碑碎片的尖啸也变得微弱下去。

      无妄姥爷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缝间的血迹早已干涸。他看着杜门位置亮起的红光,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底的霜雪,渐渐被一层水汽覆盖。

      玄鸟仙子别过头,墨玉簪上的黑珍珠流苏轻轻晃动,遮住了眼底的湿意。白马仙人冰蓝色的眼瞳望着阵图,指尖微微颤抖——大阵成了,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

      就在这时,阵图中央突然泛起绿光,那是桃都树的清灵之气。绿光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素色短打,扎着带卷的马尾,正朝着杜门的方向伸出手,像是在接住什么。

      而杜门的红光里,一只火红的蝴蝶虚影缓缓飞出,落在那只伸出的手上。

      阵图符文流转得更快了,竟在半空凝结出一行字:

      “八奇归位,只待破煞。”

      破煞?要破的,是那枚界碑碎片,还是……被镇压的魔神桃都残灵?

      无妄姥爷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指腹摩挲着扇面上刻着的蝶纹,低声道:“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陪她等下去。”

      他知道,幽蝶没有消失,她只是回到了她该在的地方,就像当年那样,守着阵门,守着璃月的安宁。而他,会在这里等着,等阵破的那一天,等她再次从红光中走出,听他说一句迟了万年的“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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