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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三名身影高挑的男生站在路边,看着付一渠的车开远。
其中一名搭上中间高瘦男生的肩膀,打趣道,“喂,怎么被拒绝了还满面笑容啊。”
男生笑着扒开他的手,“觉得自己眼光不错。”他没见过温熹几面,但每一次看到,不自觉就会被她吸引。
他送花,其实是有些情难自控的。
但并不全来源于男女之间的喜欢。
“忽然有些羡慕。”男生想起出门时,温熹特意去抱那束花。
旁边的人问,“羡慕什么。”
“那个会被温熹喜欢上的他。”
有人觉得喜欢一文不值,有人说真心瞬息万变,也有人说爱抵万难。
但这其实都不是对喜欢和爱情的评价,而是对你喜欢或爱上的那个ta的感受。
热烈的人,给热烈的爱。
真诚,勇敢,热烈的爱,永恒不变。
……
周围的人都散了,男生拿出车钥匙,“我送你们回去吧。”
路边停着的车亮了下前灯。
旁边的两人:“……”
真的是站在台阶上,一阶望着一阶。
轮到他俩羡慕他了,知道他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
付一渠将温熹送到云槿嘉苑A十六栋楼下,他想将人安全送到屋,但也知于礼不合。
“到家了回个电话给我。”
付一渠有些不放心,温熹看着怪怪的,你要说她醉了吧,她脸不红心不跳,走路也正常,还知道回家。
你要说她没醉,那应该就是玩累了,反应呆呆的。
温熹“嗯呐”了一声,抱着花揣着酒往里走。
……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温熹不理它了,转回身,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将花和酒放在地上。
呆呆地坐了会儿。
半晌抱起酒瓶喝,她砸吧着嘴,眼睛机灵地亮着,活像只偷腥的猫。
兜里的手机铃响,她空出只手去接听。
……
“时喻,我是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竟然有人来问你要不要考虑被包养。”
时喻从地下车库按电梯上楼,蓝牙耳机里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
他眼皮都没掀一下,手指按完16层按键,没放下也没插兜里,径直去摸蓝牙耳机,欲挂断。
“你挂了我就……”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时喻挂断了,眼眸平静如水。
过了两三秒,声音见鬼般的又有了。
“呵,是不是气愤地忘了我干什么的,怎么样,这次入侵的速度够快?”像是预料到时喻下一步要干什么,先发制人,“别摘耳机,你要是摘了…我就干点别的什么,我猜你现在旁边没有电脑,可阻止不了我。”他语气桀骜。
时喻有了点反应,眉眼半掀着,冷冷开口,“陈彻。”
陈彻隔着无线网,背后一凉,他不羁的语气收敛了点,“这不就随便说说,紧张什么,又没真进你手机,事都没说完就要挂我电话……有没点良心啊,要包养你那人可有些资历和财力的,要不是我从中阻拦,她若霸王硬上弓,以你现在示人的艺人身份,得费些功夫吧。”
他见声音还能传过去,底气足了些,转着电脑椅左右晃,“这不得谢谢我。”
时喻:“嗯,还有什么事。”
他抬眸,看了眼电梯上升层数。
最好是有事,不然就给你找点事。
陈彻顿了两秒,他貌似没什么事,打电话单纯就是看好戏,告诉他这件添堵的事。
“你当初签的五年卖身契,时间快到了吧?违约金又不是付不起,偏要等满五年。”
“也别怪有人胆大包天妄想包养你…旁人眼中你是什么…噢,是时家落魄少爷为还债进娱乐圈闯荡…嗯,好像也不是都知道,大部分人甚至还不知道你时家少爷的身份。我要是那个富婆,我也这么做。”
陈彻说得起劲,没有察觉到那头诡异的安静。
电梯门打开,时喻神色淡然,将手机关了机。
沉默中酝酿着危机。
陈彻认为这话就是量身为时喻打造的。
他在收到信号截止时,就察觉到了不妙,连忙加强自己电脑和手机的安全防御系统。
……
温熹屈膝双腿背靠在门上,接通电话的手机放在膝盖上,双手捧着果酒瓶对嘴喝。
“熹熹啊,那事有点不好办,遇到了点阻力,你哥既然同意的话,要不找找你哥?你哥肯定能给你办成了。”阿桥给她出主意。
温熹仰头吮了一口果酒,接收她说的话,她歪了歪头,“什么事啊,阿桥。”
“就是你要内什么那事。”阿桥说的收敛,向后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朋友。
温熹不懂,“哪什么呀?”
阿桥推门出去,“就是你说你要包养时喻那事。”
温熹趁着空隙,又举着瓶子仰头倒酒,没听清她说的话,“什么包子,什么时喻呀,时喻不喜欢吃包子啊。”
她觉得声音有点小,蚊子嗡嗡的,空出只手在屏幕上戳了下免提。
“???是包养,包养时喻。”
温熹眨巴眼睛,将酒瓶放下,下巴抵在瓶口处,安静了会,在思考阿桥说的事情。
“嗯…脸皮厚一点,也不是不可以抱,可这养……”她停顿了几秒,想到夏知欢说的时喻出场费,“时喻太贵了,我养不起。”
“嗯。”她兀自点点头,又举瓶喝酒。
那边一团黑线的阿桥:“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听到隐约有液体撞击瓶子的声音,她问,“熹熹,你喝酒了?!”
温熹的嘴还粘在酒瓶子上,将将移开想说话,就发现自己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她看着面前悄无声息出现的男鞋,晃了晃神,将酒瓶放下,仰着头往上看。
“时喻!”
“什么时喻,你看你醉成什么样了。”电话里阿桥的声音外放出来。
温熹直直看着时喻,时喻瞥了眼她膝盖上的手机,又将视线移向温熹。
“都说酒后吐真言,熹熹,你要真那么想包养他,听我的,去找你哥,你哥肯定能办到。”
阿桥的话仍旧在继续,回想在空荡荡的走廊。
“熹熹,别说我不讲义气,要不是你先看上……我也挺想包养他的,目前唯一一个我认为可以和你哥相媲美的。”
温年她不敢打主意,现在时喻也不行,阿桥的语气多少有点可惜。
阿桥臆想着,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你说你想干什么?”男人磁性的声音阴森森响起。
……
电话突然被人挂断。
走廊里倏地安静了下来。
时喻冷墨的眸子低垂盯着她,等着她开口。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果酒香。
温熹安安静静坐着,被他俯视质询的目光弄得有些没由来的心虚,她低下脑袋玩着手指。
“包养,包养什么。”他冷不丁开口。
温熹愣愣的,每一个字都有从耳朵里进去,偏偏就是不进脑子。
仿佛有什么东西糊在了脑子上。
她想了半天,摇了摇手,决定随便回几个字。
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正要开口之际。
时喻忽然单膝蹲下身来,视线逐渐和她平齐,“我么?”
他的手不知何时从外套兜里伸出来,搭在膝盖上,指节自然下垂。
温熹看着面前忽然靠近的冷颜,睫毛一闪一闪,呆呆望着他。
“嗯?”他微不可见地抬了下眉。
温熹将视线强制性移开,晃了晃脑袋,她感觉脑子上糊的东西更多了。
不仅如此,脸颊上的温度陡然爬升,心脏也莫名其妙闹脾气,砰砰乱跳。
她眼睛眨呀眨,一个不小心又瞄到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五指错落有致地悬空。
温熹的眼睛倏地澄澈了不少,同时,脸上的晕红又上升了一个度。
她抿了抿唇,一时又觉得口干舌燥,她磨了磨爪子,伸手去够那瓶没喝完的果酒。
时喻瞥了眼,又注意到她脸上的潮红。
不咸不淡地问,“喝了几瓶?
温熹小嘬了一口,将酒瓶抱在手里,这次听清了他的话,“两瓶……不到。”
手上这瓶还剩点儿。
时喻扫了眼她捧着的酒,视线回到她雾雾的眼睛。
看不出来,还是个小酒鬼。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看着来电显示,温熹脑袋一噔,想起来了,她忘记给付一渠回电话了。
“嗯,我到家了,好,你也早些休息。”
“……”
时喻看着她口齿清楚,说话也不颠三倒四。
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要不是那双雾里透亮的眼睛渐渐失焦。
他真难以分清。
“准备睡这儿?”一屁股坐在门外说到家了。
温熹摇头,扭头指着门,“它不让我进去。”
时喻:“……”
……
温熹抱着花和酒亦步亦趋跟着时喻进屋,又是很熟悉的操作,等开锁师傅来修理那个不听话的门。
只不过这次是时喻联系的。
她找了个地方放花,正准备仰头将这瓶酒一口闷,注意到时喻跟随过来的目光。
他正盯着她刚刚放好的花。
温熹迟缓地接受信号,歪着脑袋忽然一笑,“这花是不是很好看?是我……”温熹停顿下来,想了想,“我好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是个男同学。”
时喻少见地单肩倚着墙,掀起眼看那束花。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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