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背叛
*悬疑烧脑预警
*脑洞
*无限流题材
林予慕没有再参与尝试,而是开始默默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
孟津祈在认真努力地思考各种数字组合可能性;
邓晨旭在一旁不死心地研究着酒缸上是否有特殊刻痕或标记;
苏远翔坐在地上,眉头紧锁,盯着酒缸发呆,似乎也在怀疑人生;
赵泽逸倚在冰冷的石墙上,专注地盯着密码锁,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看穿;
严寒星在几个她认为关键的酒缸前反复踱步,试图发现被遗漏的细节;
何景霖则沿着墙壁一寸寸摸索,指甲划过石面,试图发现一些隐藏的机关或线索。
看起来每个人都在努力,都很“正常”,但又能看出每个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和方式各不相同。
孟津祈、苏远翔、何景霖显得更积极主动,在思考和实践各种可能性;
严寒星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再次找到了门;
而邓晨旭和赵泽逸则相对保守,更多是在旁观、等待和尝试他人提出的方案。
想了很久,试过很多个可能相关的密码,可是那冰冷的密码锁一直都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绝望和焦躁的情绪开始像霉菌一样在空气中蔓延。
严寒星终于失去了耐心,猛地踢了一下旁边一个酒缸的底座:“他妈什么东西啊!存心玩我们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困死在这儿是不是?!”
可能是踢中了一个滚落到地上的小石子,石子被弹起,撞到另一个酒缸上,发出“叮”一声清脆的、带着细微回响的声音。
这声微弱的、几乎被忽略的回响,却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苏远翔的某根神经。
他突然从地上一弹而起,眼中爆发出极度兴奋的光芒:“是声音!是声音!是声音啊!”
邓晨旭被吓了一跳,疑惑地问:“声音?什么声音?”
苏远翔激动地抓着赵泽逸的胳膊,把他拉到酒缸前,随手捡起地上那根小铁棍,用力敲击不同的酒缸:“你们听!仔细听!声音不一样!”
赵泽逸瞬间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它们的…音调?每个缸因为酒液多少、缸体厚度不同,敲击音高不同?!”
林予慕也想起来了,对啊,苏远翔在这个时空是音乐制作人,他对声音的频率和音高极为敏感,这也就只有他才能发现。
孟津祈立即组织大家,仿佛在绝望中又看到了希望:“太好了!这确实是一种可能!大家快找东西!每人负责一片区域,敲击酒缸,让远翔来听音高!”
苏远翔赶紧提醒道,表情极其严肃:“我的天…这每个缸因为大小差不多,酒液存量可能也接近,音调区别简直小的可怕!再加上这鬼地方的回音干扰,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你们敲完一下就立刻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一次次敲击和漫长的寂静等待中流逝。其他人的手臂都敲酸了,耳朵里充满了“咚”、“咚”、“咚”的沉闷回响,但没人抱怨一句,每个人都屏息凝神,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苏远翔的耳朵上。整个酒窖里除了单调的敲击声和苏远翔偶尔发出的、极其简短的“下一个”、“停”、“再敲一下这个”的指示外,再无其他声响。空气紧张得几乎要凝结。
最终,苏远翔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消耗。他走到密码锁旁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报出四个数字:“2…4…8…6。”
邓晨旭紧张地问,声音干涩:“怎么样?对吗?”
随着苏远翔将最后一个数字拨到位,密码锁内部发出一声轻微的、却如同天籁般的“咔哒”声!
苏远翔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虚脱般地跪倒在地上,声音微弱但带着巨大的释然:“开了…”
门缓缓地、自动地向内打开一条狭窄的缝隙,一股更阴冷、更陈腐、带着尘土和未知气息的空气从门后涌出。新的未知与危险就在前方黑暗中等待着他们。
而身后,那间疯狂的画室里,梁煜文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地提醒着每个人这场探索的残酷代价,以及这条唯一道路上可能遍布的、更多的致命陷阱。
邓晨旭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出汗,在昏暗摇曳的光线下,指尖泛着湿润而粘腻的光泽,如同沾染了夜露的蛛网,既脆弱又承担着未知的重量。
他能感觉到自己掌心沁出的冷汗正沿着指缝缓慢滑落,那种冰冷黏腻的触感让他几乎想要立刻松开手,但某种更为强大的意志力强迫他继续紧握着这扇可能通往生存或是毁灭的门扉。
空气中隐隐传来下一个房间里陈年纸张、腐朽墨水、霉变皮革与厚重尘土的混合气味,那是一种知识被时间遗忘后腐朽的味道,带着历史的沉重感和秘密被长久掩埋的沉闷气息,仿佛每一个分子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往事。
“不会…还有机关吧。”邓晨旭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担心,而是在场所有人共有的、盘旋于心的恐惧,如同无形却坚韧的蛛网,缠绕在每个心头,令人窒息。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暴露出强作镇定下的不安。
邓晨旭深呼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全身肌肉紧绷地站在门后,如同一个即将赴死的士兵,然后猛地将门向内拉开。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欲聋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在密闭空间中反复回荡、碰撞,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打扰。
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屏息凝神地站在他对面,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每一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片即将揭晓的黑暗。几秒钟过去了,门后只有一片深邃得几乎要吞噬一切光线的、静谧的黑暗,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没有箭矢,没有陷阱,只有一片仿佛能吸收所有声音和光线的虚无。
大家这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不安与猜疑,仿佛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谁也不知道这片黑暗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严寒星开口道,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比平时略显干涩:“看来没事儿,那我们进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嘲弄他的判断,不知道是哪一个酒缸,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内部压力变化,或许是之前的敲击或震动积累了应力,突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这声音在绝对的寂静中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每个人心头一颤。
紧接着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般,所有的酒缸都相继“咔嚓”、“噼啪”地裂开!
深红近褐的红酒和清冽透明的白酒从无数裂缝中汩汩渗出,在昏暗光线下交织流淌,如同生命流逝的鲜血,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汇聚成一片危险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酒海。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烈到令人头晕目眩、几乎醉倒的酒香,那甜腻中带着一丝腐败气息的味道疯狂钻入每个人的鼻腔,几乎形成实质性的压迫。
所有人都愣在原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变故,仿佛被美杜莎的凝视瞬间石化。
直到听到孟津祈声嘶力竭地、破音地喊:“快走啊!酒会淹没这里!!”
所有人才如同从噩梦中惊醒,求生本能被彻底激发,争先恐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那扇敞开的门内挤去,慌乱的脚步声、急促的喘息声、衣物摩擦声在酒窖中杂乱地回响,溅起的酒液打湿了裤脚,留下湿漉漉、黏答答的痕迹。
在极度慌乱的瞬间,狭窄的门口成了生死线,大家都拼命抢着进入门内相对安全的位置,推搡、挤压不可避免。
林予慕感觉到自己被谁猛地、几乎是粗暴地拽了一把,力量之大让她毫无反抗能力,一个踉跄跌进了门内的黑暗之中,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刚刚惊魂未定地勉强用手撑地站起来,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沉重无比的巨响,如同地狱的审判锤音重重敲定!
有人从内部关上了门,将那正在被酒液淹没的恐怖世界与可能的救援彻底隔绝,门外还有人在哭喊,门闩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像最后的丧钟。
林予慕急忙环顾这个新的、更加昏暗的空间,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冲破胸腔。
林予慕赶紧去抓地上的手电筒,她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惊魂未定的、喘息着的身影:离门最近的邓晨旭、脸色苍白如纸的孟津祈、喘着粗气、额头冒汗的赵泽逸、手还紧紧按在门闩上、指节发白的严寒星和她自己。苏远翔和何景霖不在!他们被关在了外面!被留在了那片正在崩塌、被酒液吞噬的死亡之地!
林予慕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关门的那双手上——是严寒星的。
她挣扎着起身,不顾膝盖的疼痛,猛地扑向门口,声音因极度恐慌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锐刺耳,几乎破了音:“他俩还在外面呢!开门啊!快开门!!求你了!!”
她无法想象那两人在酒缸不断爆裂、碎片四溅、酒液奔涌的密闭空间里会遭遇什么,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她浑身冰冷。
林予慕疯狂地去抓严寒星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把他的手从门闩上扒开,在他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严寒星却用冷静得近乎冷酷、毫无波澜的声音回答,每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入林予慕的心脏,他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动摇:“酒窖就那么小,几乎是封闭的。如果现在开门,外面积蓄的酒液和压力可能会瞬间冲垮这扇门,把我们都淹死在这里。我们都会完蛋。而且,”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他俩站在最后,说不好已经被炸裂的酒缸碎片给…击中或者埋了。现在开门,救回来的大概率也只是尸体,却要赔上我们所有人的命。没救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他的分析冰冷而理性,剔除了所有的人性温度和情感牵绊,只剩下冷酷的成本效益计算。
林予慕根本扒不开严寒星铁钳般的手。严寒星用另一只手就轻易地抓住了林予慕的两个手腕,如同制服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力量悬殊,然后将她粗暴地拽离门口,推到了赵泽逸身边,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和怜悯。
林予慕瞪大双眼,瞳孔因震惊和恐惧而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冷血的严寒星。
整整两条生命,曾经的同伴,一路相互扶持走来的人,他就这样轻易地、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仿佛只是在棋盘上冷静地移除了两枚碍事的棋子,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正确”判断。
赵泽逸下意识地伸出手,拍了拍林予慕的后背,动作有些僵硬和迟疑,不知是安慰还是制止,他的眼神复杂,避开了林予慕的目光。
林予慕猛地转头,泪水模糊的视线扫过屋子里的其他人——邓晨旭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完全回避着她的目光;
孟津祈表情复杂,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将脸转向一旁;
赵泽逸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她震惊而绝望地发现他们竟然都没有一点反对的反应,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严寒星的决定,仿佛默认了这残酷的生存法则。
他们的沉默在这场昏暗摇曳、弥漫着陈旧纸张气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骇人,如同一种无声的共谋,让林予慕感到彻骨的寒意。
林予慕眼眶中的泪水瞬间迸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她的声音破碎而颤抖,充满了绝望:“你们…?都这么想的…?就这样…不管他们了?!那是苏远翔和何景霖啊!!我们很久的朋友!我们一起共患难的朋友!”她的质问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微弱而无力。
孟津祈终于开口,声音却平静得可怕,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逻辑:“有人活下来,总比没人活下来强,不是吗?这是最理智的选择。情感用事只会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他的语气冷静得令人心寒,仿佛在讨论一个数学概率问题,而非刚刚发生的、活生生的同伴的生死抉择。
林予慕哭着点点头,泪水更加汹涌,她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丈夫,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里带着最后的乞求:“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赵泽逸?你也觉得应该把他们关在外面等死?”
赵泽逸甚至没敢抬头看林予慕的眼睛,目光游移在地面的灰尘和散落的纸张上,声音微弱得像蚊呐,充满了矛盾、羞愧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小慕…我…我不知道…但是…开门可能真的…”他无法说完,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立场,但这种犹豫在这种时刻,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一股强烈的、冰冷彻骨的无助感和背叛感在这一刻如同海啸般袭来,彻底淹没了林予慕。
唯一清醒的、可能站在她这边的、知道真相并想拯救所有人的何景霖现在生死未卜,极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而眼前这些她以为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同伴,却在生死关头展现出了如此赤裸裸的、为了自保可以全然不顾他人死生的冷漠和现实。
他们的影子被手电光线投在布满书架的墙壁上,拉得很长,扭曲变形,如同张牙舞爪的、窥视人心的鬼魅,放大着每个人内心的阴暗面。
林予慕用一种近乎陌生的、冰冷的眼神漠视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一股寒意从心底最深处升起,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她明白,在这里,在这个诡异的、吞噬生命的迷宫里,谁都不能相信了,哪怕是这个被称为自己丈夫、发誓要保护自己一生一世的人,也不可信了。
在这个昏暗压抑、充满腐朽知识的密室里,信任如同沙堡般彻底崩塌,碎成一地粉末,再也无法拼凑。
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傻了,傻得可笑,傻得可怜。她和何景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办法,试图对抗命运,寻找一线生机,而其他人却可以如此轻易地、甚至是默契地亲手葬送一心想要救他们的人。
这讽刺得像命运开的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让她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反胃,喉咙发紧。
严寒星似乎毫不在意林予慕的崩溃和其他人的沉默,他打断了林予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思绪,声音在布满书籍的密闭空间中产生低沉而诡异的回响,每个字都敲打在寂静上:“与其想他们怎么样,不如努力让活着的人活下去。悲伤和指责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不再看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苏远翔和何景霖从未存在过,那个决定已经翻篇。
他开始动身搜查这个屋子,手指在落满厚厚灰尘的书架上划过,激起一小片在光柱中纷乱飞舞的尘埃,仿佛在搅动历史的沉淀。
林予慕深吸一口气,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压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和怒骂。
没错,无论如何,她自己也必须活下去,即使这意味着要在这个充满背叛、猜疑、死亡和冰冷计算的迷宫中独自前行。
她必须找到答案,为了自己,也为了生死未卜的何景霖,为了所有被轻易牺牲掉的人。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林予慕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眼前的屋子。它比刚才的酒窖更小,却给人一种更加压抑、几乎令人呼吸困难的感觉,低矮的天花板仿佛在不断下沉,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空气中漂浮着的陈腐气味也愈发浓重。
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扇门外,其余的三面墙上都立着顶天立地的巨大深色木制书柜,木材看起来古老而厚重,从天花板一直到地面,如同三座沉默的、埋葬着无数秘密和亡魂的知识墓碑,矗立在这片绝望之地。
书架上杂乱无章地、近乎疯狂地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有磨损严重的牛皮纸文件夹、线装的国内名著、书脊烫金已脱落的精装外国经典,还有大量用简陋纸钉随意装订成的厚本子,纸张泛黄卷边,字迹模糊。
这些书籍和文件堆叠得如此密集、拥挤不堪,几乎看不到书架本身的颜色,在昏黄的光线下投下层层叠叠、扭曲蠕动的阴影,仿佛随时会倒塌下来,将人彻底淹没在知识的海洋或是废墟之中。
邓晨旭困惑地问,声音在层层书架间产生轻微模糊的回音,透着一丝茫然和无措,他环顾四周,仿佛无法理解这一切:“这是什么意思?书库?藏书室?弄这么多书在这里干什么?”
孟津祈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本硬壳书的磨损脊背,留下清晰的指痕,他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这么多书,都要看一遍吗?不可能吧?这得到猴年马月?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他的话里透露出一种对庞大数量的绝望。
赵泽逸分析道,目光在浩如烟海的书架上快速扫过,试图找出某种逻辑或规律,他的手电光柱像探照灯一样掠过一排排书脊:“肯定有一本是特殊的,是关键。这么多书怎么可能看得过来,而且好多还是古文和外国文字,我们根本看不懂。这一定有什么规律或者线索,一个提示,告诉我们该找什么。”他试图理性思考,但声音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既然有三个书柜,”林予慕指出,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不同书架的边缘,感受着不同的质感和灰尘的厚度,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它们看起来也有大致的分类。就像这个书柜大多是中内外名著小说,而那个书柜大多是纸张文件与文献资料,档案袋很多,而这个就是鱼龙混杂,什么样式的都有,更像是…个人的收集品或杂乱无章的笔记?”她试图从这片知识的混沌中找出一点秩序和头绪。
邓晨旭补充道,眼神中带着探寻的光芒,手电光仔细地扫过一排排书脊,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既然要找,那么一定有一个是最特殊的。但特殊在哪里?是内容,还是外观?是语言文字,还是摆放位置?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夹层?”他的问题抛向了所有人,也抛向了这个沉默的房间。
孟津祈随手从书柜上抽出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文件夹,灰尘随之簌簌飘落,在光线中形成一道短暂的尘雾。他快速翻动了一下里面发黄的纸张,纸张边缘粗糙:“你们看,这些文件夹里应该都是有内容的,像这个,”他指着上面工整但略显潦草的钢笔字,“像是在讲述某些案件记录或者法律条文的相关内容?字迹很工整,但看起来很旧了,像是几十年前的东西。”这发现似乎加深了这里的诡异气氛。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