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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逃避
上次事之后,我便又搬去和母亲同住。母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我才好,在这场博弈中,早就没有对错之分了。白日里,我仍然跪在佛前诵经,晚上母亲都会尽量宽慰我几句,生怕我苦了自己。
近来,宋庭渊来找过我几次,都让我打发了回去,见到他,不免会想起一些往事,徒增烦恼。
在普光庵度过的几个月里,对京城的消息几乎是一无所知,我试着写信给庄真,询问他京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我和齐琰的裂痕已经产生,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关注他的一切。
十几日后,我终于收到了庄真的回信,信上说:陛下几月前大病了一场,现下已经没事了;朝中对陛下迟迟不立后纳妃意见很大,有的臣子竟想死谏,还好及时拦住,没闹出人命;陛下换了城外驻军的大部分统领,自己又官升一等。我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生怕落下什么。
这日,我正歪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田澈来了,自从上次事后,我们好像很久都没见面了。田澈身穿一身银色铠甲,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应该是刚从军营回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几个月来,我早已经想通了不少,我直了直身,说:“你来了,过来坐吧。”并招手示意他过去,田澈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我近况如何,我点点头,随手倒了一杯茶给他,他盯着茶杯,轻声说:“那件事是我执念太深,让你为难了。”我说:“已经过去了,倒是你,这么多年,心里装着这么多事,辛苦你了。”他对我的话有些惊讶,问:“你不怪我?”我摇摇头,说:“我又能怪你什么呢?”我看着他,又说:“我们为了那座威严赫赫的王府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了,我们再不能将自己的后半生也一起搭进去了。”田澈心领神会的点头,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片刻,我说:“马上春日了,我想去北牧。”田澈说:“我叫人跟着你。”我说:“我想一个人走走,别担心,真要打起来,你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田澈的脸上透出了一抹微笑,问:“什么时候启程?”我回:“三日后。”
三日后,我带着长月,扮上男装,骑马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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