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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盘查,惊险过关
侯府正厅的寿宴还在热闹,丝竹声混着宾客的笑声飘得很远,可萧彻的书房里却冷得像冰。春桃跪在冰冷的青砖上,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侯爷!苏晚跑了!杂物房里只有她换下的襦裙,她肯定是偷偷逃了!”
萧彻坐在紫檀木书桌后,手指捏着茶杯,指节泛白,茶水晃出杯沿,滴在描金的桌布上。萧彻眼底的寒意瞬间翻涌:“她要去邻县?”
“是、是她说的!”春桃连忙点头,“还说后天一早去取杭绸,托杂役捎给表妹!”萧彻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一地:“备马!让侍卫去城西、城北城门,严查一个身形单薄、个子中等的年轻女子,绝不能让她出城!”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贵族的掌控欲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看上的人,就算逃到天边,也要抓回来。
而此刻的苏晚,趁着没人连忙爬出来。转身就往城西城门跑。浅灰色的短打沾了尘土,毡帽被风吹得歪了些,她抬手压了压,脚步越来越快。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靠近城门时,能看到守卫挎着腰刀,三三两两地站在路口,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个出城的人——萧彻的人,果然已经到了。
苏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脚步慢了下来,假装看街边的菜摊,眼角却盯着城门。她看到一个侍卫正跟守卫交代着什么,手指比划着,显然是在描述她的模样:“严查一个身形单薄、个子不高,脸很白……”还好,他们还在找“女子装扮”的她,没认出现在的“少年”。
就在这时,她看到城门边站着个老农,挑着两个空菜筐,眉头皱得紧紧的,时不时往守卫那边瞟,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出城。苏晚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故意粗着嗓子跑过去:“大爷!您要出城啊?”
老农回头,见是个戴毡帽的“少年”,点点头:“是啊,菜卖完了,想回村,可这守卫查得严……”“我帮您挑吧!”苏晚连忙接过菜筐的扁担,肩膀往下压了压,装作吃力的样子,“我刚从乡下进城找活,没找到,身上没带钱,想跟您一起出城,回村找我娘……”她说得可怜,眼睛里还故意挤出点水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老农看她身形单薄,又说得真诚,心里软了软:“行吧,你跟着我,别说话,守卫问就说是我远房侄娃子。”苏晚连忙道谢,挑起菜筐跟在老农身后,脚步放得稳,帽檐压得更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到了盘查点,一个守卫伸手拦住他们:“站住!出城做什么?这少年是谁?”老农连忙陪笑:“官爷,我是城外张村的,卖完菜回村,这是我远房侄娃子,进城找活没找到,跟我回村。”
守卫的目光落在苏晚身上,上下打量着:“你是他侄娃子?怎么看着面生?从哪来的?”苏晚的心怦怦跳,故意装结巴:“我、我从李村来的,第一次、第一次进城,没、没找到活……”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扁担,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差点出声,却不敢露一点破绽。
守卫皱了皱眉,伸手想掀她的帽檐:“抬起头我看看。”苏晚心里一紧,就在这时,老农连忙拽了拽守卫的袖子,递过去两个铜板:“官爷,孩子胆小,您多担待,就是个乡下娃,没坏心眼。”守卫掂了掂铜板,又看了看苏晚灰扑扑的脸,没再坚持,挥挥手:“走吧走吧,别耽误事。”
苏晚跟着老农快步走出城门,直到踏上城外的土路,听不见守卫的声音了,她才敢松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后背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冰凉。她放下菜筐,对着老农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爷,要是没有您,我真出不来。”
老农摆摆手:“举手之劳,你快走吧,城里好像在找什么人,别被盯上了。”苏晚点点头,转身往城西渡口的方向跑——离后天一早的船还有时间,可她不敢停,萧彻的人肯定还在搜,她必须尽快赶到渡口,坐上往江南的船,彻底摆脱这一切。
风吹过田野,带着麦香,苏晚的脚步越来越快,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离自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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