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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事情的了结
“呼——”
冷气从卡尔口中呼出，他体表的温度在逐步降低，脱离了黄太阳能源，这件制服没有任何保暖度可言，很快，卡尔的脸就渐渐苍白，嘴唇被冻得发紫。而比北极更寒冷的是他千疮百孔的心情。
“他在我们那儿是个‘死人’，他也不属于我们领主。即使是，这也不会改变你对我们世界的所作所为。”
白亚当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首先就是发表了“免责声明”。毕竟在他们的世界，“领主蝙蝠侠”在后来已经被剥夺身为领主的政治身份，并且也已经属于死人。说实话他们现在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历史上的逆反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记得领主超人已经毁掉了拉萨路？
丹妮卡打量了一会这个世界的超人，一位世界级统治者。领主世界的历史，在瞭望塔的秘密资料中记载过这位超人，为了凸显出自己道路的正确，领主超人记下了异界超人向他请教的故事。
她看着那位超人，他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萧瑟，他没有搭理白亚当，握着那个他们都认识的AI水晶体，无视了他们进了飞船。
过了一会后，他打开了舱门飘了出来，显然已经恢复了能力。
那超人下了飞船，这巨型水晶就自行飞了起来，在自动驾驶的设置下往孤独堡垒的方向飞去。而他手中的水晶也没有了，应该是放在飞船上了吧。
“无论你们信不信，我认为你们应该知道真相。”这超人的声音有些冷硬，或许是刚才遭遇的刺杀让他仍然心有余悸，他表情淡然的说道，“我并非有意夺走你们的地球，那个时候，我遭遇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袭击，他们用红氪石攻击了我。我想，你们已经见过那些人的其中一员了。”
“就算真的有这回事好了，红氪石不会给氪星人凭空制造出邪恶的想法！”鹰侠有些不屑，他认为这番言论只是在推卸责任。红氪石？这就是他的借口？这不会让这个世界的超人罪责降低多少。
“是，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会把你们的地球恢复回去，对这件事我也深感抱歉。但是，我不会把缩小技术交给你们，除了你们的地球，我也不会给你们任何东西。”这位超人出奇的强硬，以至于丹妮卡都能看到他们临时的领袖白亚当有些不淡定了。
缩小技术不给他们，丹妮卡是能理解的。一个能缩小并带走一个星球的技术，这是什么？这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核·弹之于普通人类。一个战略性武器，一个强硬的武力胁迫，跨界级别的。没有会蠢到把这项技术交给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什么都不赔偿，就好像在对他们说：对，我就是把你们的地球带走旅游了，你们能怎么样？——属于一种武力歧视了。
至少在丹妮卡眼里，这位超人就是表达出这种意思。
水行少女愤怒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对你做出的行为有任何弥补之意？我以为能够写出《正义法案》的人会明事理！”
微米瞥了一眼某个方向，小声道：“那个谋杀者就在那儿，他跟我们可不是一伙的。”
“是的，你想报复他就随你去好了！关于地球的事情可不是私人恩怨，这位超人。”丹妮卡也抱着胳膊神色冷淡，对领主超人政治联姻的妻子，他们政权曾经的一份子，跟上个时代的反贼有什么勾勾搭搭，丹妮卡已经颇有微词。更何况戴安娜现在已经脱离了他们，回归了她原属的世界，又显而易见的护着那个刺客……
或许是觉得过于丢人，领主超删掉了关于卡尔曾经将领主蝙蝠侠劫走、而当时的几位领主毫无办法这件事。所以这些年轻的领主们并不知道卡尔跟领主蝙蝠侠还有这么一出故事。
这个比领主超外表上看年轻了许多的超人似乎对这句话感到好笑，然后坦然道：“让我们说通透一点吧，以免你们被领主超人教傻了脑子。我也可以不把地球还给你们，你们又能做什么？征讨我？”
他斜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未正超，神色冷淡又强硬：“或者——把我的地球也带走？”
“随便你们如何理解这件事，我并不是出于自我意愿的夺走你们的地球。而在过去，你们的领主超人曾经多次试图杀害我……我希望将你们的地球复原后，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他略带警告的说道，推翻了白亚当先前与那位AI争取的所有“赔偿”。
在阐述着一番往事的超人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看向了丹妮卡，“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需求，也是可以交易的。”
丹妮卡眉头一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向去，她语气不善道：“我绝不会跟这个世界政治联姻！”
“什么？”这超人看起来比丹妮卡还惊讶，他表情惊愕了一瞬间又恢复平静，“我没说要……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或者说，问你身上的神速力。”
————
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的六点多，北极依然是极夜的景象。
孤独堡垒（第一层）。
交接了各种事物的领主众人将属于自己世界的技术搭建起来的各种勘测仪器全部分拆完毕。
白亚当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球体——这是他们追踪虫洞数据到这个世界后，从“蝙蝠侠房间”中搜出来的。
卡尔将恢复缩小光线的另一个球状装置交到白亚当旁边的微米手中，嘱咐道：“记得清理完星轨附近新增的陨石，否则多出什么盆地、大河，可不要来找我售后服务。”
“哼，用不着你操心，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玩微观领域了。”微米对卡尔没好气道。
白亚当拉着丹妮卡嘱咐了几句，然后对卡尔冷淡的点头示意：“那么，再见，卡尔–艾尔先生。”
没意外的话，他希望再也不会看到这位异世界超人。
丹妮卡目送他们出了孤独堡垒，然后“BOOM——”的一声，领主们纷纷进入了这个卡尔提供的装置发射出的虫洞，离开了这个世界。
只有未正超、未正神奇女侠和领主蝙蝠侠以及丹妮卡留在这个世界了。未正超是出于作为此次外交问题的第三方，在丹妮卡不离开时他也不能放心回到自己的时间。而神奇女侠打算在这件事情了结后，再带脑子不太清醒的布鲁斯跟未正超一起回去未正世界。
……
“坐。”
卡尔点了点桌子，拉开了超人标志的座位坐下。
而丹妮卡环顾了一眼这个他们曾经搜查的时候也看过的大厅，冷淡的坐进了带着闪电标志的闪电侠座位中。
“先说明，不管你对神速力有什么奇怪的理解，哼，它就是一种死物、一种跟风、电、空气没什么区别的东西罢了。”丹妮卡冷酷道。
她不像未正宇宙的闪电侠丹妮卡，将神速力当做朋友，并认为那些杰伊、巴里、沃利等闪电侠前辈会在神速力中跟自己说话。她曾经也听到过这些闪电神仙教母点声音……但自从她试图回溯时间拯救自己死去的母亲失败后，领主丹妮卡就对神速力的态度变得不怎么尊重了，也不再听得到那些闪电前辈的声音了。
卡尔双手交握着，他沉吟了一会，提问道：“神速力，它来自哪里？就像风实际上来自太阳辐射，神速力诞生自哪里？”
丹妮卡一愣：“不得不说，你问倒我了，卡尔先生。”
她摇了摇头：“在我拥有神速力之后，我了解过以往的极速者，包括我自己对它研究了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正如风来自太阳辐射、太阳辐射来自太阳、太阳又来自哪儿？打破砂锅的问题将是无穷无尽的，先生，它就像诞生宇宙的那个奇点，没有人知道它怎么来的。”
“好吧。”卡尔有些失望，他换了个方向问道，“那么，有什么能伤害到神速力吗？或者，有什么能困住神速力吗？”
丹妮卡脸色奇怪：“有什么能伤害到风或者水吗？或许足够大的力量可以压碎水的原子让它变成黑洞……”
她笑了笑，似乎对这个不恰当的比喻感到好笑。转头思考了一小会后丹妮卡皱起了眉头，不太确定道：“或许……等等……”
丹妮卡想起了自己回溯时间拯救母亲失败的那次经历。她迟疑道：“我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
卡尔眼睛一亮，他伸手抬起一个虚拟3D模型推到丹妮卡面前，示意道：“所以有东西可以伤害神速力？你可以用它塑造出它的样子。”
丹妮卡看着面前蓝色的弧光组成的投影，欲言又止，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最终丹妮卡摇了摇头：“不，那个东西……不能说是东西，它……”
似乎是在找什么形容词，最终丹妮卡放弃了形容：“它没有形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或许是一种悖论，时间悖论。”
越说越肯定，丹妮卡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有些沉重道：“我的母亲，她的死亡是我成为闪电侠的必然节点。如果……她还活着，我就无法成为闪电侠。所以，我救不了她。”
丹妮卡颓废道：“我曾经试过，我尽力过。一旦她活着，我就不会成为闪电侠，我就无法回到过去拯救她。这是一个不允许存在的祖母悖论。所以，她被我救回来的那一刻曾经存活过那么一瞬间，很短，但是我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再次把她杀死了，也许是神速力本身、也许是我现在还无法理解的、神秘的时间之力，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卡尔喉咙紧了紧，声音空灵道：“它是白色的吗？就像一道闪电？”
丹妮卡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比我更快，我没有看清。”
“叮——”是来自尼尔敲门的声音。卡尔拉出投屏看了看上面的氪星文讯息。
“足够了，谢谢你的回答。”卡尔将一个罐子状装置递了过去，“用神速力储存满这个容器，我们的交易就结束了。”
丹妮卡冷淡的接过容器，起身准备离去：“如果还有别的问题，我们可以继续交易。”
于是她传送离开了这个“第二层”的孤独堡垒，她会去“第一层”孤独堡垒蓄满神速力了，这需要一段时间，这就是为什么她遗留在这个世界的原因。白亚当等人是一刻也等不了自己的地球处于缩小状态，于是他们先行一步。
卡尔也在蓝色的光芒后，传送到了“第四层”孤独堡垒，属于医疗大厅的这一座。
领主蝙蝠侠已经被神奇女侠泡进了医疗舱中，希望能借用神奇的氪星医学治好他拉萨路池水带来的副作用——事实上，卡尔本来就有过这个打算……
而现在，卡尔只是脸色淡淡，无视了沉睡在医疗舱中的领主蝙蝠侠，直面未正超冷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见过这个世界的面貌，我不想对你的选择说什么大道理，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是人类，我希望你还能想起这个。”未正超忧心忡忡，就差指着卡尔的鼻子骂他是个侵略者了，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在我们探索这个世界期间，我看到一些基因结构上出现了变异的人类……他们是被辛迪加变成那样的对吗？”
卡尔眯了眯眼：“你有办法拯救他们？你有什么要求？”
卡尔条件反射的扫描了一下未正超，发现他的基因在短时间内多次受到刺激*，但他看起来还是好好的，卡尔确信了未正超有能力治好那些变异人类的说法，并打算用别的技术交易过来。
互通有无，这才是不同的两个宇宙正确的交流方式。
未正超有些惊讶，他温柔的笑了笑：“只是一种帮助，卡尔。没有什么要求，这就只是一种帮助。”
卡尔眼神质疑：“你能私自决定这种事情？你确定你们不想要一些你们没有的技术或者物品？”
“我想，我的同事们都会理解并认同我的做法。”未正超叹了口气，“我们的世界也很好，他们有自己的方向，不需要天降的碾压高科技来拔苗助长了。”
卡尔有些沉默。
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卡尔只在主宇宙感受过，自那以后，卡尔不是在遭受恶意就是在被怀疑的路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帮助”过了，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未正超善意的拍了拍身体僵硬的卡尔，伸手点了点卡尔胸口的标志，熟悉的脸庞沧桑、成熟又温柔：“帮助，这就是超人的意义，这就是它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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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正超，在《未来正义联盟2.0》中，因为太阳被不明物体碰撞后，导致未正超吸收太阳能量过载，为了不伤害到其他人，他让微米在他身体里倾泻了氪石成分的微科技来压制自己的能力，从此变成一个普通人。依然去当了消防员来帮助人类。不过后来又恢复了。
在领主超入侵后，又被领主超用一台能够让人暂时失去力量的仪器给射了（大面积射了那波领主和未正等人，包括未正超） 不过，失去能力的未正超，还是用领主蝙蝠侠留下来的氪石蝙蝠镖捅了领主超。[此处，漫画的汉化解释为未正超失去能力是因为上次太阳异变，但实际上并不是。我发现这里的汉化注释并不正确，未正超还抱着未正布鲁斯飞呢。这一次失去能力其实是因为被领主超的仪器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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