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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坠落
林北叫喊着艰难地将追踪器移到耳边却在也听不见陈文的声音。眉眼间略显失落,渐渐把追踪器又放回口袋里。
突然大门又被打开,缓缓走进来一位穿着隆重婚纱的女士走向林北,她眼底的期待在林北眼中只是一团又团的绳索幻化成对往后生活的恐惧。
“我美吗?”
林北本无语的不想回答,但想起来陈文所说的又不得不张空虚心假意的微笑道:“嗯!不愧是我的妻子。 ”
许贞听后心情大悦,快步走上前妩媚的摸起林北的脸蛋:“没想到你接受的很快嘛。”
“所以你就这么忍心对待我吗?”林北故意将头向许贞手一方倾斜,举起被绳子绑住的手委屈道。
许贞看着他的眼睛,内心有些许动摇。
林北见她没有反应,低下头,眼眶泛红,不久就装满了泪水,忏悔的样子楚楚可怜:“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许贞盯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丝犹豫取代。林北见状,趁机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然后去报仇,然后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或许我们还能合作。”
“合作?”许贞嗤之以鼻,“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林北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也是被人利用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许贞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下。屋内只剩下她和林北两人,将他解绑。
“好,我就告诉你。”许贞压低声音:“是——”
下一秒,枪声从窗外精准射入许贞的大脑,鲜血洒在雪白的婚纱上,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紧接着大门外的手下闻声闯进屋内,向那个唯一窗口发起猛烈的攻击。
林北拼命摇晃着许贞试图想让她把是谁说完再死去,“谁啊!你不要和我演电视剧那一套啊,我想早点下班!”
看着许贞用尽最后一口气的无声嘴型还有一声听不清声调的“yu”
“什么承宇?贺承宇?”林北蹙眉不知如何是好,见许贞瞑目林北知道已经没有机会再找到什么线索了,便轻轻将她放下,用白布盖住。
“林北!”陈文在枪林弹雨中找到林北,向他招手示意快跟上她。
看见陈文的他犹如看见了重获自由的救命稻草一般迅速飞奔向她,霎时混乱中一个子弹向他射去,陈文转身见状大喊道:“小心!”可是已经无法挽回,只见他重重摔倒在地血流不止。
陈文躲在射击的死角,看着他的惨状一瞬间身影竟与之前办案时老周中弹的身影重合,陈文冰冷的内心衍生出一只恶鬼,将她拖下万米悬崖。脑海里回闪着之前的情景,眼眶慢慢湿润,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霎时一个黑色塑料袋乘其不备把陈文的头套住,从身后电击,令陈文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间陈文仿佛又回到那段她无法忘记的时光。
“老周,再检查一遍东侧通道。”陈文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将建筑平面图放大到最大比例。废弃化工厂的三维模型在屏幕上旋转,每一条管道都被标注得清清楚楚。
对讲机里传来老周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小子就是太谨慎。这鬼地方废弃三年了,耗子都不愿意来。”
陈文皱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对劲。平面图上这个通风管道的位置和去年消防备案对不上···”
“得了吧,档案室那帮人什么时候认真画过图?”老周的声音夹杂着金属碰撞声,他正在检查弹匣,“我打赌这趟又是白跑,回头你得请夜宵。”
“成交。”陈文勉强笑了笑,将最后一条突击路线发送到队员们的终端上。
窗外湛蓝色的天空确实是一个适合行动的日子。
“行动。”她简短地下令,声音在防爆头盔里显得格外沉闷。
六名全副武装的特警迅速向化工厂推进。作为队长的陈文走在第一位,能清晰听到自己防弹衣下急促的心跳声。这座废弃三年的化工厂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军靴踩碎玻璃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当他们穿过第二道安全门时,陈文的余光瞥见墙角有个不自然的凸起。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改装过的红外感应器。但警告还卡在喉咙里,一连串的爆炸就撕裂了沉寂。
气浪将陈文掀飞出去,后脑重重撞在水泥柱上。世界天旋地转间,她看见老周的身影被火光吞没。那件印着"特警"字样的制服瞬间燃烧起来,像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
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子弹打在生锈的铁上,溅起一连串火花。陈文挣扎着爬向掩体,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视线被鲜血模糊,却仍死死盯着老周倒下的位置。那具焦黑的躯体静静躺在炸碎的混凝土块间。
交火持续了七分十二秒。当最后一个匪徒被击毙时,陈文已经爬到了老周身边。她颤抖着摘下自己的手套,想去探老周的脉搏,却在碰到那焦黑的皮肤时僵住了。一块烧变形的警徽从老周胸前掉落,在地上滚了半圈,停在他沾满血污的靴尖前。
夕阳从炸开的屋顶斜射进来,将整个空间染成血色。陈文跪在废墟中,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在行动前确认了“建筑内无异常”;就是这双眼睛,忽略了平面图上那个微小的改装痕迹;就是这个大脑,做出了致命的错误判断。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音忽远忽近。陈文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防弹背心突然变得重若千钧。她试图解开卡扣,手指却不听使唤地痉挛着。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仿佛浸在水中。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那一滩混合着血液的积水。水面上倒映着破碎的天空,和一张扭曲变形的脸——那是她自己,却又陌生得可怕。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将她彻底淹没。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又闻到了火药的味道,听到了老周在行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放心,有你在后面盯着,我们肯定没问题。”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
“对不起。”
再次醒来时,天边已染上血色。
陈文被粗粝的绳索捆住手脚,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绳索却纹丝不动,反而在皮肤上勒出更深的红痕。
“可恶······”她低咒一声,声音淹没在呼啸的风中。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过几分钟,她就会被推下天台,像一块无人在意的垃圾,坠入深渊。
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忽然,她注意到林氏集团天台那扇沉重的保险门——此刻正诡异地敞开着,仿佛在嘲弄她的绝望。
“又是这个门”,陈文震惊之余会想道:“对了绳子!”
她蛄蛹着将地上的绳子拉起来,她想比那个黑衣人抢先一步拿着所有的绳子争取一线生机让自己不坠落。
当绳子拉到尽头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响,“陈文”。
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正系在她的身上。
“你应该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面具下传来轻蔑的笑声,像是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在低语。
陈文不管不顾急着解开绳子,可他这次竟直接拿起手枪射向她。
陈文坠落下去,狂风撕扯着她的身体,视野里的天空急速缩小。最后的几秒里,她看到黄昏的云层扭曲成一张狰狞的笑脸,几只乌鸦从林氏集团的大厦顶端掠过,发出刺耳的啼鸣。
“砰——!”
剧痛席卷全身,熟悉的痛感让她恍惚了一瞬。耳边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路人的尖叫、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远处救护车刺耳的鸣笛,越来越近······
“林北!”那人在一旁急的直拍林北的床铺,将床震的“轰轰响”。
越是这样林北就越往里挪动,嘴里黏黏糊糊的说着:“高叔我有点头痛,再睡会,等会再叫我吧。”
“哦~,原来我是高叔啊”贺承宇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回应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玩笑道:“少爷,可是再不起床的话你母亲就要知道你上个月偷偷拿她一条项链去买游戏机的事了。”
“不行,高叔你不能说!”林北弹射起跳,从床上站起来却撞上天花板这一撞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还在军训基地,看着贺承宇得逞的表情,林北气急败坏道:“你笑什么?!”
还没等贺承宇回话,楼下广场就传来大喇叭的声响:“308的林北请你速速起床!我们全校就等你一个了!”
林北的火气全部在一秒之内转化为了羞耻,贺承宇两手向上摊,怂肩摆出一副无奈又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看着林北用双手捂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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