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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不会的,我保证。”傅修然神色轻松,说出口的话却无比郑重。
“这有什么好……”张时序将剩余的话吞回去,意识到傅修然并非在否定他。
而是给出了一个诺言和一份诚意。
张时序先是楞了下,忽的露出一个笑,他浅浅勾唇,笑意不重,却带着几分慵懒的松弛,眼尾轻轻挑着,在深秋日光照耀下,越发显得耀眼。
“走吧,大少爷,”他转过身,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猪还等着呢。”
那尾音微微上扬,像一片羽毛,轻轻搔过傅修然的心尖。一种微妙的、令人愉悦的气息,悄然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好。”
纪棠蹲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拿着棍子戳地上躺着的大黄狗。
他使的劲儿不大,大黄狗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躺下,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在地上。
“大黄,连你都不理我。”纪棠不高兴了,他扔掉棍子,上前捧住大黄的脸,使劲儿rua了几下。
“这是朝狗撒气呢?”张时序看着他专注玩狗的样子,连两个大活人到面前都没注意到。
“嘿嘿,我是亲近大黄呢。大黄,你说是不是。”
纪棠笑嘻嘻地放开狗,站起身想往张时序身边凑,却敏锐觉察到了不同之处。
“你们这是?”话没说全,张时序和傅修然却都懂了他的意思。
张时序不自在的眨眼,没否定也没承认。
“OK,我懂了,哥你不用说。”
纪棠对他哥的神情了如指掌,知道张时序这是害羞了,不自在了。非常识趣地没再继续追问,跺了下有些发软的脚,然后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
“走啦 ,哥哥,快点喂完我们去找谢妈妈。”
张时序抬脚打算跟上,却被傅修然一把抓住手腕拉到身边,张时序稳住有些不稳的身形,略带疑问看着他。
傅修然没立刻说话,只是看着他,似乎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酝酿什么。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只剩下不远处大黄狗无聊甩尾的声音,和风吹过枯草叶的细微声响。
张时序在他长时间的注视下,别扭的感觉又涌现出来,他指尖蜷缩了一下,还是没有挣脱他的桎梏。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傅修然的目光从他漂亮的眼睛滑到他微红的耳尖,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现在还达不到求认同的时候。
“……,那走吧,糖糖还在等我们。”张时序手腕轻轻一动,从傅修然掌心滑出,却在下一秒,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对方的手背。
傅修然被他的动作弄得心猿意马,想再做点什么,狡猾的猎物已经逃离他的手心,去到了另外一人身边。
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身影,傅修然的眼眸越发晦涩,隔着老远,张时序都能感受背后灼热的目光。
“他眼珠子都要粘你身上了。”纪棠满脸不高兴,整个人都扒拉在张时序身上。
“我看见了,你刚刚还主动摸他手,哥哥你学坏了,都会主动勾别人了。”张时序没想到他那么小的动作都被看见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急忙否认。
“没有学坏。”
纪棠更加幽怨了,“眼含热泪”看着他亲爱的宝贝哥哥:“你都不否认你摸他了。”
张时序被纪棠这通半真半假的控诉弄得哭笑不得,脸上那点尴尬的红晕还没褪尽,又添了几分无奈。他伸手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抱得更紧,脸颊蹭了蹭纪棠的粉色头发。
“就知道取笑我。”
“哥哥。”纪棠贴着脸蹭了下张时序,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贴贴蹭蹭个没完。
“哥哥。”
“嗯?”
“只要你幸福,怎么样都可以。”
张时序脸上的笑容一顿,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几步之遥外的傅修然,对方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视线,浅浅的朝他露出一笑。
张时序收回目光,轻轻揉乱纪棠柔软的粉发,在对方执拗的目光中,缓缓点头:“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我会幸福的。”
*
三个人很快将剩下的猪食喂给嗷嗷待哺的猪,又马不停蹄地骑上小三轮去找地里的谢兰。
三个人到的时候,谢兰身后已经堆了两堆小山一样的红薯。
“你们怎么来了?序序,不是说带修然到处去玩玩吗?”谢兰看见走近的三人很惊讶。
“阿姨,是我要来的,我还是第一次下地呢,蛮有趣的。”傅修然走在最前面,见状连忙解释。
“哦,好好好。”谢兰虽然不理解,但既然是客人要求的,那自然要顺着客人的意思。
“阿姨,你教教我怎么挖吧。”傅修然表现的很有兴趣,顺理成章的把最累的活儿揽到了自己身上。
“行,你看我挖哈,挖的时候……”谢兰几句话将挖红薯的技巧给傅修然讲了一遍,又给他示范一遍,才让对方上手开始挖。
傅修然很有天赋,第一锄下去,只有一个小红薯被挖断了,其他都保持完好。
“对,就是这样,修然你太聪明了。”谢兰称赞不已,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样的“战损率”可以说很低了。
“过奖了阿姨。”
张时序和纪棠蹲在红薯堆旁边将它们装入袋子里面,听着身后一老一少互相吹捧的声音,相视一笑。
“傅大少爷哄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纪棠承认,在哄人这一项上,傅修然与他不相上下。
张时序垂着眸将擦掉红薯上粘着的新鲜泥土,闻言嘴角微翘:“那你找个更厉害哄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我可是单身主义者。”纪棠对于张时序的调笑毫无感觉,他可不是这么轻易就害羞的人,不像某些人。
哼哼,被人哄哄心就丢了。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就差临门一脚,两个人就能修成正果了。
*
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这块地上的所有红薯都被挖了出来,除了纪棠外的三人,将一袋袋红薯搬上了三轮车,纪棠坐在三轮驾驶位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让谢兰坐了上去。
“哥哥,我先送谢妈妈回去,你们在后面慢慢来。”
“好,路上骑慢点。”
“放心。”
张时序目送车辆远去,看着累的满脸通红的傅修然,关心道:“你还好吗?”
傅修然干活太卖力了,从他接过锄头以后,就没到过他们三人手里,中间他和谢兰提议换一下也被傅修然拒绝。
那么大一块地,对一个从来没下过地的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结果这人挖完了红薯,又一直帮着搬红薯上车。
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牛劲儿。
“没事儿。”傅修然接过张时序递过来的纸巾,抖着手想去擦脸上的汗。
“算了,给我吧。”张时序看不下去,将他手里的纸拿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展开纸巾,向前凑近了一步。
傅修然微微一怔,随即顺从地微微低下头,方便他的动作。
张时序没干过帮人擦汗的活儿,动作生疏的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但很快就稳了下来。他仔细地擦拭着傅修然额角、鬓边滚落的汗珠,认真地像是在做学术研究。
傅修然垂着眼,视线落在张时序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上,还有那抿着的、颜色红润的嘴唇上。
不知道是因为干了太久活没喝水,还是升起了别的渴望,他的喉咙变得无比干涩,他闭上眼,猛地攥紧手,却忘了手心起的水泡。
“嘶。”傅修然龇牙咧嘴的出声,张时序退后一步,伸手抓住傅修然的手,将他的手展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巨大的水泡,已经破皮了,其他地方也被磨的通红。
“破皮了,得回去消毒擦药才行。你说说你,逞什么能。”
“不是逞能。”傅修然自嘲一笑,“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又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不需要。”
“所以,我只能为你在意的人,在意的地方做点什么。”
“我能感受你今天很开心,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至于这个。”傅修然毫不在意的甩甩手,“多锻炼锻炼就好了,女婿不就是拿来的干活的嘛。”
“油嘴滑舌。”张时序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将早上带来准备给纪棠用的湿巾撕开,拉过傅修然的手腕,用湿巾擦掉破皮处的泥土和沙砾。
神情温柔又认真,傅修然忽的长叹一口气:“我今天老是想亲你,尤其是现在。”
傅修然没报任何希望,只是心里的渴望战胜了理智,眼下人又温柔的不像话,就想说几句话来疏解一下心里的痒意。
“你不……”,未说出口的话被贴上来的唇打断,柔软的触感让傅修然脑子发懵,他几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张时序,想让人亲的更久一点。
然而天不随人愿,几秒后,柔软的触感在离他而去,他抬手想延长这个吻,却被张时序摁着手腕摁了下去,张时序用的力气不大,只是他从心里不想让人不高兴,顺从地卸了力气。
“这是奖励,所以由我说了算。”
张时序说完,继续帮人处理受伤的地方,冷静地好像亲人的不是他。
独留傅修然一个人激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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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就这么憋憋憋,憋到边态

序哥:薛定谔的害羞,自己主动的时候不知道害羞怎么写,别人主动就不行, 瞬间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