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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囚“鸟”的108种手段
忍住,不能急!
至少现在还没彻底孕育结果,不是吗。他还是有机会的。
京伊黑长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如一处深潭,伪装得温和荡漾的潭水不断的引诱着无辜之人的深入。
一步一步,直到扎根生长于污泥上的水草丛丛缠困住选中的青年。
最后狠狠一下,直直将人拖入最深处的潭底。
虽然京伊掩饰得很好,但池殊澜还是感到被当做猎物的悚然。
寒意从足踝顺着皮肤向上攀爬,一寸又一寸,每一处毛孔都被密密麻麻地渗透入骨,湿腻的阴冷蛇信子慢慢滑过,蓄满毒液的两颗尖牙就竖在上面。
危险、阴湿、贪欲……
池殊澜仿佛被纠缠压制着贯穿在原处,直到一阵烫人的温度将他带离这儿。
他从恍惚中挣扎出来,回头看向闻溯,对方的神情依旧淡淡的,察觉到他看过了也只是扫了一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如果不是手背上存在感十足的温度和重量,池殊澜都要以为这是错觉。
似乎是因为他看的时间有些长了,闻溯手上用了些力,不重不轻的往下按了按。
池殊澜眼睛眨了眨,唇角向上翘起一点细微的弧度。
但在下一秒,他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抽回手,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甚至还“善良”的提醒京伊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京伊,你怎么呆住了,是我这么看起来很奇怪吗?”
池殊澜微微笑着,眉眼柔和,只是其中中掺杂着担忧和坎坷。
京伊被这么看着,感觉被包裹进一个巨大蓬松的棉花糖里,软绵绵甜丝丝的。
他呼吸乱了一瞬,池殊澜看起来真的很在乎他的想法。
那他……
“啊。”京伊装作刚回过神,对池殊澜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他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不是奇怪,只是过于独特好看,所以一时间看呆了。”
池殊澜轻哂了声,没戳破他那点小心思,笑眯眯的承下这句夸奖,同时还不忘把另一个人扯进来:“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还是闻先生的功劳最大。”
他薄荷绿的眼瞳轻转,眸中荡着光,看着无辜极了。
“你说是吧,闻先生?”
闻溯双腿交叠,劲瘦苍白的手腕搭在膝盖上,狭长眼睛锋芒微敛,垂眸看向某只起了玩心的小狐狸。
池殊澜眸中碎着星辰,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墨绿色的蝴蝶结垂在胸前,随着主人歪头的动作一荡一荡的,格外晃眼。
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良久,直到池殊澜撇了撇嘴觉得没意思想转回去,他眼中才染了点笑意,薄唇开合:“或许是你自身很漂亮,这才锦上添花。还有,以后叫我名字就好,别太生分。”
《很漂亮》《叫我名字》《别太生分》……
池殊澜炸毛了,短短一句话触了他两个雷区。
闻溯这是想干嘛!
池殊澜被砸得头嗡嗡响,全身血液逆流冲向大脑,眼前阵阵发黑,偏偏闻溯咬字清晰,这句话一字不差的钻进他的脑袋里。
先不提闻溯用“漂亮”来形容他,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人后搞不过瘾,还想在人前玩?
闻溯把他当什么了,无聊兴起时就逗弄的小猫小狗吗!
池殊澜心中冷笑,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回击:“还是算了吧,这样不太礼貌,毕竟您年龄和辈分都比我大许多呢。”
闻溯手指僵住,听完额角青筋一跳,这是又生气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阴阳怪气,池殊澜就这么毫不客气的说出口。
京伊坐在他旁边,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跳,眉头拧紧。
虽然他很乐意看到他们两个吵架,但是池殊澜一时气急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这都不能说是暗讽了。
以闻溯心狠手辣的行事手段,他担心青年……
京伊手臂微微抬起,上半身不自觉的向池殊澜靠近,同时眼睛紧紧盯着闻溯,生怕他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动作。
这番保护的姿态,就连京伊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待池殊澜的态度与最开始的想法背道而驰。
一人生气,一人紧张,但闻溯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毕竟比起嘴上的咬伤、手上的抓伤,这句话轻飘飘的,杀伤力太低了。
而且,闻溯对池殊澜这句话本身的内容并不怎么在意,大概也是随便挑了一个点发泄而已。
就算硬要扯上年龄,自己不过只比池殊澜大了三岁左右 。
但是至于生气的原因,闻溯有时候也跟不上他的想法思维。
闻溯探究似的看着池殊澜生气到双颊泛红的脸蛋,隔空挨了一眼“暴击”后眼神不变,视线向下扫去,落到线条流畅优美的侧颈上,透过遮掩的蓬松发辫“看”到深且重的咬痕。
结合自己先前说的话,闻溯心中绕了个弯,终于想清楚了池殊澜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
闻溯目光犹有实质,玩味地碾过他白皙精致的锁骨。
虽然事实跟池殊澜想的大差不差,但他可没有什么恶心奇怪的xp。
闻溯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在艳俗灯光下看到一群白花花赤裸裸的肉虫交缠重叠在一起的场景,还残留着胃部剧烈收缩后挥之不去的反胃感。
所以,比起在公开场合玩弄,他更喜欢在私下掌控宠物的所有。
……
布艺沙发上被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的银发青年像朵生长在石壁缝隙中的脆弱雪莲,迎着风雪艰难生存。
衍生想象出来的画面已经在江屿脑海里根深蒂固。
他手紧握成拳,想把哥哥抱在怀里细细安抚,用嘴唇吻去艳红眼尾快要滑落的晶莹泪珠,吻去所有的、因他人而起的痛苦。
最后,让哥哥甜蜜的睡着。
卑劣的阴暗想法止不住的往外冒,江屿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明明最初只想要哥哥多看看他,用那双不管如何都很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可为什么到了后面,贪心越来越大,想让哥哥身边永远只有他一人,想让哥哥眼睛里只能容纳得下他。
江屿手撑着身下的软垫,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他想,或许他该去看医生了。
他实在害怕未来的自己会因为一己私欲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早发现早治疗。
而被池殊澜狠狠推开的华吟霖没有江屿那么多的自我禁锢,他一向奉行想要就拼命争取,不论过程,结果是满意的就行。
所以,别看他表面上怎么别扭、怎么装作不在意,实际上一整套的流程早在他脑里过了一遍,只差在现实中实施。
药物控制、精神控制、囚禁、催眠……
只要能达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不就行了吗,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和池殊澜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就像他父亲和母亲一样。
这么看来,母亲骂他和父亲一样是个没人性的畜生还真没骂错。
他体内流着与父亲相同的血液,自然也继承了那份不为人知的扭曲。
华吟霖眼底翻滚着浓重的欲色,长长的眼睫半垂下,遮挡的是对池殊澜势在必得的把握。
至于京伊、江屿、闻溯……所有觊觎青年的人都会被时间的浪花拍打退却,成为过去式。
****
聚光灯重新对焦到池殊澜身上,米白色的上衣袖口有点宽大,裸露在外的一截细白手腕空荡荡的,显得脆弱易折。
身边两道若有若无的飘向这儿,池殊澜浑然不觉,感官都被其他的地方吸引过去。
池殊澜抬眼扫过闻溯那张苍白英俊的脸,除了反击以外,还挺想看看他失控愤怒的模样。
可是闻溯一同往常的从容冷淡,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有种对于闹腾玩意的包容。
没意思。
池殊澜无聊的垂下眼,回想起之前和闻溯相处的过程中,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生气、在愤怒、在害怕、在恐惧。
闻溯总是神情淡漠,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痛苦。
对他如对拼命扑腾的案板之鱼,一只手就能将他完全桎梏住。
似乎是闻溯的危险性太强了,又好像是因为他总是那么轻而易举,一个翻掌将自己轻松压住。
所以在面对闻溯时,他就像个小炮仗,易燃易爆,完全失去了主导性。
想到这,池殊澜胸腔里的怒火逐渐被郁闷替代。
他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在闻溯面前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至少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闻溯身量极高,站着的时候就比池殊澜高出了一个头,所以哪怕是同青年一起坐着,除非池殊澜主动转过头面对他,否则他也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毛茸茸的银色发顶。
以至于现在,他也只能凭借感觉“看到”池殊澜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
闻溯沉吟了会儿,伸出手勾住池殊澜尖尖的下巴,往自己这边抬了点。
池殊澜还在自己默默消化着情绪,下巴那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不容抗拒的力度牵引着他。
他刚想发脾气,却猛地想起自己刚说过要学会控制。
于是银发绿眸的漂亮青年端着一张清清冷冷的脸,面无表情的看向闻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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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我想问一下你们对于目前节奏的看法,是慢了还是快了,求评论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