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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
虽然谈竹年在KTV没呆多久,但是酒却没少喝。
不仅在KTV喝了酒,在烤肉店也被他们起哄喝了不少,现在他躺在床上,身上的那股酒味还没有散去。
他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蹙了蹙眉。虽然司谨琛的信息素也是某个品种酒的酒香,但身上的味道却很好闻,而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沾染的酒味像馊掉的米饭。
还是司谨琛身上的味道好闻,他身上到底是沾了什么牛鬼蛇神。
他是没有洁癖,可这不代表他不爱干净。闻着身上味道,当机立断就准备先去浴室洗一个澡。
他睡的房间有单独的卫浴,只是他的衣服却还在外边。
索性刚刚因为司谨琛留下来的那张便签纸,他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现在顺道去外边拿衣服也没那么艰难。
虽然吃了醒酒药,并且还睡了一觉,但他现在的脑子其实没那么清醒。
他喝醉酒并没有断片的习惯,反而记得清清楚楚。
喝醉后的种种一一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依稀记得,他趁着醉酒干了白天最想干的事情,一直牵着司谨琛的手。
他也知道自己带着司谨琛去看了阳台上的无尽夏,和他讲种无尽夏的过程之艰难。
一场醉酒,扰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他怕司谨琛觉得自己轻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打算等司谨琛彻底接受自己之后述说的。
不过他也看得开,反正早看晚看都是要看的,也都只有司谨琛。
醉酒后的记忆告诉他,司谨琛已经再朝自己迈步了。而他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引导,一点一点地等待。
他已经等了那多年,这一时半会儿他还是等得起的。
谈竹年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门,措不及防地踢到了一个小东西。他啧了一声,蹲下来捡起盒子。
看到小盒子上的内容,当场愣住。
这……这东西为什么会……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买的?谨琛看到了吗?啊……
是的了,他想起来了这一茬。
他跟着司谨琛一起下车去药店,小雨伞就放在药店肉眼可见的位子。
脑子大概是抽了,看到小雨伞后便有些走不动道,松开了司谨琛的手,表示在门口的收银台等他。
他站在那里,看见司谨琛站在货架边,拿起了一种又一种的解酒药,仔细观摩。又在手机上滑来滑去,大概是在网上搜索。
确定司谨琛没有注意他这边后,他做贼似的拿了一盒小雨伞,利落地付了钱。
喝醉酒的人大概是没有羞耻心的,同时也是干完就忘了。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小雨伞现在明晃晃地摆在地上,他都要忘记还有这件事情了。
可是……可是好尴尬啊……
那么明晃晃,一定是他回房间时掉下的。如果记忆没有出轨,他还是被司谨琛给“扶”回卧室的,那司谨琛一定看到这玩意儿了吧?
司谨琛不会以为自己是缠他身子吧?那他还没和司谨琛在一起就买套了,会不会显得他很急不可耐?他还有望追到司谨琛吗?
谈竹年半夜陷入了沉思,一整个不知所措。
最后想到了一个万全方法,如果司谨琛没有提这件事情,那他也不提起就当作不知道就好了。
如果司谨琛提了……那他就……就……算了,司谨琛一定不会提起的。
如谈竹年所料想的那样,司谨琛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多这件事情只字不谈,并且和往常一模一样。
都要让谈竹年怀疑,司谨琛是不是根本没有看到那一盒小雨伞。
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干着对应的事情,偶尔姜老师还会提点两句。
“你们上次的两种对应不同的方案,我今天上午给患者看过了,并且和她讲了两者方案的优缺点。这也就意味着,你们的赌约也有结果了。”
姜老师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司谨琛和谈竹年闻言纷纷抬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姜老师现在提起,他们两个人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姜老师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来他们已经遗忘的事实,啧了一声,这下没再留悬念:“患者选择了司谨琛的保守治疗。”
司谨琛嗯了一声,没有多大反应。
虽然上次谈竹年和司谨琛争论得激动,但是面对这个结果却看不出来失望。
其实早在制定方案模型的时候,他就猜出来了,大部分的患者都会选择司谨琛的这个方案。
原因无他,因为看上去不用遭太多罪。
不过归根结底遭的罪受到的疼痛综合都大差不差,只是长期治疗把遭得罪分批,分到每天的量就比较少。而短期则恰恰相反。
当然,也有很多患者在治疗过后会后悔,后悔早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但这些话语大多都出现在手术刚结束,时间一长,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这样的话也不会再说。
谈竹年侧过头看坐在自己旁边看病例单的司谨琛,嘴角上扬:“诶,谨琛,你现在可以无条件要求我给你干一件事情了,干什么都行。”
明明之前通过姜老师的嘴,这些话都格外的正常,可为什么从谈竹年嘴里蹦出来却像是调.情呢?
“我没什么要你帮忙干的事情。”司谨琛从病例单里抬头,脸上一本正经。
但是司谨琛不知道,绯红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
不过没关系,谈竹年看得很清楚。
如果在场只有他和司谨琛两个人,凭借着两个人感情都升温,谈竹年怎么样也是要说几句挑明调侃一番的。
以此来加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适当地推一把司谨琛,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只可惜现在旁边还有一个姜老师,而且地点也不对,这里是办公室,还是医院。
所以谈竹年憋住了。
姜老师听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状况之外。这俩人之间的氛围怎么怪怪的?难道他们男A都是这样的一个相处模式吗?
谈竹年和司谨琛一连保持了这个相处模式好几天,好似和从前一般无二,又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或许是因为现在谈竹年再邀请司谨琛坐他的车回家,司谨琛不会再拒绝了。
同样是傍晚下班,司谨琛和谈竹年两个人照常一起从办公室离开。
“今天我弟他们放假,他之前听说你做饭很好吃,吵着闹着要过来。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兄弟两个去你家里蹭饭你介意吗?”谈竹年试探性地问。
“行,你让弟弟过来。”
虽然司谨琛和弟弟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对弟弟却很喜欢。
也不知道是因为弟弟本人的性格,还是因为他是谈竹年的弟弟。
或许二者都各占一半吧。
“你要和我一起去接我弟弟,还是先回家?”
司谨琛思索片刻:“你去接弟弟吧,我先回家做菜。”
两个人就这样敲定,在医院分开。
司谨琛今天早上出门比较急,也没有时间去菜场买菜,冰箱里的存货也早就没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超市挑挑拣拣。
路过了芹菜,他下意识地还是想要拿一把,但又反映过来,无论是谈竹年还是弟弟,都不喜欢,又放下。
他对弟弟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很喜欢辣,大概和他小姨差不多。
虽说他和谈竹年认识了七年,但正在相处时间不过短短两个多月。他们有一起吃过饭,但次数却不多,他在这方面对谈竹年的了解也不够多。
他第一次在买菜上面犯了难。
路过调料区,想起来家里没有黄酒和老抽了,又补了一瓶。
兜兜转转,他竟然在超市里待了四十多分钟。
分开之前他还和谈竹年说先回家做菜,但按照现在这个发展,谈竹年和弟弟大概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了。
思及此,司谨琛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无奈。
他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到了租房子那里,和他料想的以后,他的家门口确实站着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谈竹年,而是他童年乃至整个人生的噩梦。
——他的那位便宜父亲。
从电梯里出来,司谨琛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腐烂到令人想要呕吐。
在酒味里还有许许青色的烟在空中环绕,门口堆着不知道多少烟头。
在看清那人模样的刹那,咽喉仿佛被人扼住,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开始发出挥之不去的轰鸣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站在这里……
男人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猛地抬头上前抓住了司谨琛的手:“你是司谨琛对吧?儿子,我是你爸爸啊!我最近赌博欠了一大笔债,他们都在找我,他们要杀我……都说父债子偿,你应该帮我还钱的。是的,就是这样,你应该帮我还钱的!”
司谨琛只觉得很吵很吵,渐渐地,他开始耳鸣,听不清面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挣脱了男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背抵靠在谈竹年的家门,刚刚买的菜早在收到惊吓都那一刻脱离了他的手,惨败不堪地落在递上。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呵,老子知道儿子的家不是天经地义吗?我之前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为什么不回?我让你给我转钱你为什么不转?你为什么要拉黑我?”
“你要是转了我至于那么大费周章地找到你的家吗?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住的位子!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醉酒的男人说出来的话也总是颠三倒四的,让人根本摸不出他的逻辑。
司谨琛也不想弄清楚,只想把这个人给赶走,让他远离自己的生活。
而男人一句又一句的咆哮,只让司谨琛觉得荒谬。
好累啊!
在面对亲生父亲的骚扰时,司谨琛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竟然是谈竹年的样子。
一方面想要谈竹年出现,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谈竹年见到他晦暗的人生。
谈竹年,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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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在一起倒计时了

竹子马上到达战场。
今天和家里人一起出来吃席,被烟味熏了一身。第一个人抽烟,那个烟雾就直接往我脸上呼,我直接挑明自己闻不了烟。然后我旁边的“成功人士”就当着我的面点起了烟,对着我说:“闻不习惯就多闻一点,闻多了就习惯。”
我:………求放过

活人微死。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反正我闻到烟味就是会呼吸不畅

虽然我没有谨琛这样的父亲,但是我知道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有多恶心。
抱抱谨琛,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那是父亲的过错,和你无关。谨琛你要相信自己,你真的真的很好很好

因为在吃席,之后一天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干,就这样把文写完了,第一次那么早完成。今天晚上九点钟应该终于能放出来了,而不是一直等待进入网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