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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闻迟谦什么时候对她的事这么关心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唐柔还是想了想,回答:“大家不是上台表演,就是忙着在台下专心当观众,其实也没怎么聊天。”
要说投机,也不是。
都是没怎么见过面的校友,即便以前互相听说过名号,也没办法初次见面就混熟,其实大多数都是场面话罢了。
闻迟谦:“没怎么聊?”
唐柔以为他怕她说错话,影响到他的闻氏,于是解释了下:“你放心,学校里大家都只知道我已婚,至于我嫁的人是谁,他们并不知情。”
闻迟谦:“……”
“谁都不知道?”闻迟谦扭头看她一眼,几不可察地笑了下。
唐柔点点头:“嗯。”
声音刚落,车子忽地被刹住,靠边停了下来。
唐柔愣住。
闻迟谦把车停在路边,目光落向她白皙的面庞,嗓音沉沉听不出喜怒:“为什么不让人知道?”
唐柔更是愣住了,迟钝地开口:“为…什么要让人知道?”
“还是你觉得我丢人?”
“当然不是!”唐柔连忙否认,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面容窘迫:“你别误会,我没有觉得你和闻氏有什么问题,是我不太想把个人私事摆到大家面前任人评判。所以,只要不是必须的情况下,我不会主动提这些。”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她和闻迟谦是契约结婚,一年后就要离婚,实在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最后很难收场。
倒不如不说,以后彼此都体面。
但她没把这话说出口,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
闻迟谦皱眉:“有人在背后议论你?”
唐柔说了那么多,没想到他却抓住另一个点,不由一怔。
自从认识闻澍之,在背后对她妄加评议的人只多不少,特别是嫁给闻迟谦后,那些声音愈演愈烈,即便靠财力和势力压下去了,也免不了有人还是在私底下对她的私生活各种揣测。
闻迟谦说:“我会处理干净。”
即便唐柔没有明说,他也能猜个大概。无非就是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又以唐柔的身世做文章。
唐柔有些意外:“你要怎么处理?”
他看着她:“你想我怎么处理?”
语调平静无波,又莫名含着令人信服的力度。唐柔心头微动,小声道:“还能怎么处理?”
男人若有所思:“让他们都消失?”
唐柔:“……”
这是玩笑话吧?
说她坏话的人这么多,要是真全消失了,闻氏在金海得多只手遮天。
但他表情也太认真了。
真的很有“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的既视感。
见唐柔一副受惊的模样,闻迟谦平静的眼瞳漾开笑意,伸手朝她脑袋揉了揉:“开玩笑的,闻氏是良民。”
“…噢。”唐柔面颊微热,为她的胡思乱想,都没反应过来放在她头上的那只手。
闻迟谦倒是后知后觉地收了手,看出她脸上恍若羞涩般的绯红,握拳抵唇,清咳了声:“回去了。”
他以为,唐柔是因为自己揉她头发的动作,不好意思了。
女孩子害羞的模样,宛若半熟的水蜜桃,娇柔而泛起嫣红,饱满的仿佛随时能都挤出甜蜜的汁水,美得鲜艳欲滴。
闻迟谦也不免有些不自然,移开视线,专注驾驶。
回西河湾的路程有半个多小时,唐柔坐在车上差点犯困,好在这时候贺安心发来消息,刚好打发了她的睡意。
贺安心:[我实在是被折磨得睡不着觉了,所以必须跟你坦白,免去我此刻内心遭受的谴责。]
唐柔茫然:[坦白?]
贺安心睁大双眼,猛地从床上惊坐起:[你还没睡啊?]
唐柔:[今天校庆。]
贺安心想起来了,不由懊恼:[差点忘记了。所以你现在…在学校?]
唐柔:[你要坦白什么?]
贺安心:“……”
贺安心:[我忽然又觉得不折磨不谴责了。]
唐柔几乎气笑了:[你最好别被我自己发现。]
贺安心呜呜呜。
这要怎么坦白,说她不小心让自家老哥知道你和闻迟谦契约结婚的事了?
作为唐柔这边唯一知情的娘家人,她深知唐柔对她抱了多大的信任,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结果她这么疏忽大意,不知道哪天打电话就被她老哥偷听,发现了这个大秘密。
虽然她相信她老哥不会瞎说,但她内心还是遭受到了不小的谴责。
唐柔原以为这么吓吓她,贺安心就会乖乖坦白,结果却销声匿迹了。
她不由蹙起眉头。
这么严重?
但她没机会再问,闻迟谦又忽然靠边停车。她疑惑地看着他下车,绕过车头,径直朝她走来,拉开了她的车门。
“去买点东西。”他一手把着门,低声说。
唐柔微愣:“买什么?”
“必需品。”
“…我也需要?”
“自然需要。”闻迟谦朝她伸手,在她犹豫着把手放上来后,温柔地将人拉了出来,又关上门。
唐柔几乎是一脸茫然地跟着他走进二十四小时药房。
来到药房门口的时候,她还生怕闻迟谦又是买那种药。
好在不是。
但下一秒,她松懈下去的心脏又猛地提了起来。
只见闻迟谦带她来到一排排花花绿绿的计生用品货架前,上面品种齐全,类型丰富,琳琅满目得几乎看花了她的眼。
唐柔耳根热得厉害,下意识想跑。
闻迟谦握紧她的手,把人轻松拽了回来:“跑什么?”
唐柔:“……”
不跑,等着和您一起挑选安全套吗?
目光虚虚飘过货架,唐柔抿唇道:“你自己买吧,我去车上等你。”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
“…你喜欢就好。”
唐柔恨不得原地消失,他却气定神闲:“这种事得双方喜欢。”
不远处有店员跟了过来,显然是想推荐药品,见两个人拉拉扯扯,便没有靠近。
唐柔注意到了,面上更是臊得厉害,随手一指:“就那个吧。”
闻迟谦顺着看去,注意到上面001的标志,眸底划过笑意:“还有呢?”
挑了一个不行,还挑。
唐柔有些恼了:“全部。”
最后,店员找了个小推车,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花花绿绿的计生用品,推着车走到前台结账。
唐柔早就跑了。
闻迟谦结了账,拎着两大袋计生用品返回车子。
憋了许久的两位药房店员对视一眼,忽然就笑了,八卦起来。
“买这么多。”
“早知道,我应该再和他推荐一下益气补肾的产品。”
“年轻真是好啊。”
…
回到家,唐柔径直回了卧室,怀里抱着睡衣就去洗澡。
闻迟谦拎着东西进来,视线往四周环视了眼,把这两袋东西全放进了靠墙储物柜的抽屉里,只挑几盒出来,放到床头的柜子。
虽然买的有点多,但一个星期四次下来,也不是用不完。
没多久,唐柔洗好澡出来,长发凌乱散落,露出一张被热水熏红的白皙面庞,看着越发像水蜜桃了。
“你去洗吧。”唐柔和他说了声。
闻迟谦轻嗯。
唐柔坐在梳妆台前做着护肤,时不时回复家长的消息。孩子们都有课后练习作业,需要家长录视频发给她,她耐心看完,然后给出表扬和建议。
这几位孩子的家长都还好相处,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唐柔,一个比他们还没空上课的钢琴老师。
他们主要是看中了唐柔的耐心细致,专业的钢琴老师很多,但像唐柔这样,既能讨孩子喜欢,又能让孩子乖乖听话学习的温柔老师却不多。
脾气太好掌控不了跳脱的孩子,脾气不好,更不可能让孩子听话。
唐柔的温柔带着恰好的力度,在她手底下的孩子几乎没有闹腾的。
不过几分钟,闻迟谦就出来了,看见唐柔还坐在梳妆台前玩手机,不由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唐柔最后回复完家长消息,正要放下手机,耳边忽地传来闻迟谦低沉喊她的声音:“唐柔。”
唐柔回头:“啊?”
“睡觉了。”他说。
闻迟谦已经靠坐在床上,腿上盖着深色被褥,头顶的灯光明亮,能看见他眼下泛着淡淡的疲惫。
唐柔应了声:“好。”
她只当他开着灯睡不着,所以喊她睡觉,他才好关灯。
在另一侧躺下,唐柔盖好被子,灯光倏地就灭了。
但她睡不着,黑暗的环境感官过于敏感,身侧男人微重的呼吸声总传入她耳中,舒缓的,规律的,却能攥紧她心脏。
已经有几天了。
她其实也早就恢复,在擦药后的第二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今天特意带她去买那种东西,会不会是他的暗示?
然而她想着想着,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迷迷糊糊就来了困意,身后的闻迟谦也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拥过来,让她卸下防备,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有没有陷入熟睡,她忽然觉得很不安稳。
浑身热得难受。
是那种舒服,又不是很舒服的异样感,充盈了她的身体。
唐柔终于冲破梦境,迷迷蒙蒙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深邃晦涩的眼瞳,在他瞳孔深处,是星星点点的火苗,足以将她彻底点燃。
“你……”她下意识发声,倏然惊觉喉咙干到了极致。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夺走她氧气的同时,也一并吞去了她的声音。
大脑短暂的空白,唐柔感受到他稍微退离,急忙大口喘气,湿漉漉的双眸抬起,迎上他深暗的目光。
他低头看着她,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猎物,嗓音沙哑透了:“我不碰你。”
唐柔咬唇。
他这叫不碰吗?
该碰的都碰了好吗?
抬起手,她忍不住想把人推开,却反被他压向枕头。
他顺势俯首:“我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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